那丫头甚是恭敬的垂首道:“奴婢愿意为娘娘效劳。”
锦绣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本以为有些苦日子要受,再怎么说,她也是个从未做过苦力的小姐,自小便被爹娘捧在手心儿里,何尝受过这委屈?想到爹娘,锦绣心头一哽咽,差没掉出泪来,一咬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假山后,一男子狭长的凤眼微眯,炽热的目光紧锁在她身上,旁人不曾知晓,但是他却真真切切看到她眼角噙着的泪,他浓眉微蹙扶着假山的手微微用力:“锦绣,你放心,我不会放任王爷把你丢入虎穴,时机一到我定会救你出去。”
话罢,他紧攥因过分用力而疼痛的手,一个转身离去。
熹梅倒也赏识新来的丫头,办事儿利索不说,倒也聪慧过人,晓得揣测人心思,不必叫人浪费不必要的口舌,未开口便把事儿处理妥当,怎能叫人不欢心,这会子正在院内剪裁盆景,那花儿更是托的愈发好看,熹梅心中一喜轻声道:“瞧这丫头,倒也是心灵手巧,这眉心阁被她打理的别有一番风味儿。”
翠竹在侧斟上一杯茶水:“这丫头也是好大的福气,得了娘娘赏识不说,这几日奴婢竟觉得这丫头的眉目与那霜璃娘娘如此相似。”
话音刚落,便自知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讨苦吃吗,便垂首等候处置,熹梅启齿轻笑:“翠竹,你觉得本宫为何要把她安置在手下?”
“娘娘英明。”翠竹虽说不明,倒也不敢妄自猜测。
过了晌午,锦绣立在身后,斟上一杯茶水,眼角眉梢含笑,熹梅轻一扬素手道:“锦绣,你去把那窗子合上,不知为何,本宫觉得冷。”
“娘娘,定是您穿的单薄,虽说是春天了,但能暖就暖些。”锦绣搁下手中的茶,转身儿掩上窗子。
“啪——!”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熹梅手上一滑,打碎了杯子,白色瓷片碎了一地,她佯作惊讶忙不迭的屈身去捡,却被那碎片划出了一道口子。
要说这宫里头的贵人就是尊贵,这仅仅是划了道小口子,这没过一盏茶的时间眉心阁中被聚满了人,纷纷投以担心的目光,叫启太医上了药,莫凌天蹙眉负手伫立:“怎么做奴才的,竟让主子触碰这利锐之物。”
锦绣心中顿时慌了神儿,忙不迭跪下道:“那时主子叫奴婢去关窗子,奴婢就照办了……”
只觉得他周身戾气直逼的她抬不起头,她满脸怯意,微扬起头瞧了眼男子神色,刚触及到他凌厉的目光,便被一旁的太监斥了句:“大胆,胆敢对皇上不敬,来人,把这不懂事儿的丫头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罢了,罢了,先随朕瞧瞧梅儿怎样了。”莫凌天浓眉微蹙,拂袖离去,这才叫锦绣松上了一口气,她身子一软跌坐在地上,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夜幕低垂,乍起清风俏皮的钻进锦绣脖颈里,惹得人不禁缩缩脖子,天上那轮弯月被黑云遮掩露出半个头,锦绣就这般手足无措的侯在门外踟蹰不前,隐约可瞧见里头一男子坐在榻边,与主子一同闲谈,她跺跺冻得麻木的脚,不禁咕囔道:“晚上的风可真凉。”
话音刚落,只见一翠竹手中端了碗红枣粥,带些得意嚣张的神色睥睨了眼立在风中瑟瑟发抖的人儿,柳眉一挑入屋内,把粥送入内,便是掩门儿退出,临走前还不忘奚落:“你呀,就好生在这儿侯着,别成事儿不足败事有余,今儿是你运气好,才躲过了那么一劫,要不可有你受的了。”
锦绣虽说是又气又恼,但碍于她是主子身边的心腹,倒也不敢多言语,只好微福身:“锦绣谨记姐姐教诲。”
殊不知,仅是一夜的时间,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转变,这让锦绣猝不及防。
终是盼来了守夜太监明归儿,锦绣是谢天谢地的揉了揉酸痛的肩胛,转身儿像后院走去,舒展舒展身子,正瞧见身后有个高大的身影,锦绣心中悚然一惊,刚欲叫出声儿来,便被人用唇齿淹没,他眼神迷离脸颊绯红,一双大手在她身上游走,四处点火,锦绣微眯狭长的凤眼,那一身明黄分外刺
眼,他一把扯下单薄的衣衫,舔舐着她的白嫩的锁骨,紧紧环抱住她的身子,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那般用力,锦绣只觉得头晕目眩喘不上气,男子一手揉搓着她胸前的浑圆,犹如梦中呓语般在她耳畔轻声呢喃:“璃儿,璃儿,朕的璃儿。”
锦绣眉尖若蹙,心中哽咽,修长的指尖紧攥男子背后的衣襟,麻木的任由他强势的吻慢慢滑下,男子浓重炽热的气息喷洒,细细麻麻的感觉袭边全身,锦绣浅阖着眼,不由自主的轻哼一声。
第116章 失心(二)
这一声娇嗔无疑是引爆炸弹的导火索,男子轻喝一声,俯身把她压制身下,手熟练的滑过她细如凝脂的背脊,轻一扯那系带,红粉色的肚兜飘然而下,银色月光羞赧的藏于云内,树叶随风发出‘簌簌’的声音,男子浓眉微蹙,抱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用力像前一挺,女子三千青丝泻下,在黑幕中滑出弧度,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她眉间若蹙,紧攥住男子已褪落至腰间的衣襟,藕臂紧紧的环住他的脖颈,莫凌天只觉得浑身燥热,用力一提她的腰肢,让她躺于身后的石桌上,双手箍住她的双腿一拉,握住身下的高昂,猛地进入,背脊的冰冷已让人快要窒息晕厥,锦绣一手紧抓住男子撑在桌上的臂,身子禁不住剧烈的颤抖,男子低吼一声,身下的动作愈来愈大,感受她的紧致,感受每次撞击的舒悦感:“璃儿,叫朕的名字。”
女子檀口微启,迷离的神情淫靡诱人,声声娇嗔被尽数吞入腹中,原本的疼痛已被阵阵快感所替代,只觉得飘飘欲仙,走在云彩尖儿上般眩晕,锦绣情难自拔脸上已然是绯红一片,她勾住男子的脖颈,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浓重的气息交缠,喘息声萦绕在唇齿间,锦绣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锁在嗓中的娇嗔终是从檀口中溢出,那羞于启齿的动作,更让她无地自容,男子放缓动作,轻撩拨开她胸前散落的青丝,一口含上她浑圆,锦绣浑身一个颤抖,素手轻按着他的头,身子也不安分的扭动,惹得人更是燥热,男人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在她体内驰骋,冲刺,他沉闷的低吼一声,腰身用尽全力一挺,锦绣浑身如同电击,身子一软晕厥过去。
莫凌天浓重的喘着粗气,他精壮的胸膛已是大汗淋漓,慢慢挥发,身上的燥热逐渐退去,乍起清风拂过,那凉意使人颤栗,昏沉的头脑逐渐清醒,他不悦的勾起身下女子的小脸儿,从她身上退离,束好衣带,目光凝视她身下的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轻叹拂袖转身离去。
翌日,一袭青衣的女子跪在这隆孝宫前头,已有一个时刻,可叫袁志伟好一阵儿发愁,要说这姑娘也执着,软硬不吃,像是铁了心似的:“我说姑娘,你可就先行回去吧。”
锦绣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抬眸瞧了眼满脸为难的公公,心想这大好的机会可不能这般错过,只好硬着头皮垂首道:“公公,我求您了。”
“咱家爱莫能助啊,皇后殡天不久,你说你这不是自讨苦吃,行了亏了咱家也苦口婆心了劝说好一阵儿,再不走就别怨我不客气。”袁志伟一扬拂尘,轻声道。
锦绣眼睑微颤,只觉得心有不甘,她双手紧攥骨节苍白分明,含着一肚子的委屈,朝那公公微福福身子,转身离去。
司空见惯的奚落声从耳畔传来:“这一大晌午的瞧不见个人影,我正纳闷儿呢,去内务府领回来一些茶叶吧,正等沏茶用呢。”
这还未停脚歇息便又来使唤,锦绣倒也不想瞧见她可恶的嘴脸,微福福身儿转身离去,领了茶叶回来路上,锦绣满腹委屈,本以为雨过天晴,没想到有面临一场暴风雨,她扼腕叹息,只觉得腰间一紧,锦绣未来及叫喊出声,便被人掩住口藏身于假山后,她心中悚然一惊,卯足了劲儿拼命挣扎,恐惧感蔓延,只能发出细细碎碎的呜咽声,这没想到这么快就招来杀身之祸。
身子猛地一转,锦绣猛然闭上双眼,未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她缓缓睁开眸子,那熟悉的脸庞,深邃的眸子,再无二人让她印象如此深刻:“你怎会在这儿,王爷呢?难道你背叛了王爷。”
暗灵喉头滚动,等她喋喋不休的嘴儿停下,便毫不犹豫的禁锢住她薄弱的肩膀,吻上她微启的薄唇,带一丝微微的凉意,粗壮有力的臂膀环抱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暗自在心中想到:“这次,我不能在放开你,绝不能。”
锦绣眸中充满了恐惧,她忙不迭的推开眼前人,轻声斥道:“你疯了,这可是在宫里,人多眼杂的,若是叫人瞧见了,我俩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王爷不仁也别怨我不义,等找个好机会,我便带着你远走高飞。”暗灵浓眉微蹙,轻声说道。
锦绣心头一暖,有那么一刹那为这眼前这痴情男子动了心,但是转念一想,太迟了,若是能早那么一晚,她宁愿放下一切跟他远走高飞,她摇首轻声喟叹道:“已经太迟了,我不能跟你走。”
“不迟,只要你愿意,今晚我就带你走。”暗灵一把拉住她的藕臂,眸中带了几分期盼。
女子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生出几分想要抱着他的冲动,她紧攥他胸前的衣襟,心头一酸伏在他胸前,哽咽道:“真的已经太迟,太迟了,我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现在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暗灵身形微怔,松开手猛地往后跌两步,不可置信:“我不信,你是在骗我对吗?跟我开了个小玩笑对吧。”
“我走了,若是耽搁时间太久,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锦绣眼光闪烁不定,别过脸不去看他绝望的神情,迈动莲步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去。
看她远去的背影,暗灵只觉得心口一痛,那感觉如同被千万条毒蛇缠身,毒液蔓延心脏
,抑郁难受至极,他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砸在身旁的假山上,但肉体上的痛却不及心痛的万分之一。
锦绣忙不迭踏入了眉心阁的门槛儿,心有余悸的瞧了瞧身后,翠竹探首瞧了瞧外头,柳眉若蹙,轻声嗔怪道:“叫你去取些茶叶比登天还难,瞧瞧这耽搁了多久的时日,若是娘娘怪罪下来,你定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呀,咱娘娘心善,若是跟了某些个儿脾气暴躁气焰嚣张的,把你打个皮开肉绽的才能解了气。”
第117章 调侃
习空见惯的奚落,锦绣反倒不以为然,坐在院内添加着柴火,白色的雾气袅袅升空,她一手托腮,漫不经心的往里添着柴,一声斥声冷不丁从脑后传来:“发什么呆呢,一会儿这水就烧干了。”
锦绣忙立起身,微福福身道:“翠竹姐。”
“磨磨唧唧的,还不快去。”翠竹瞪圆了眼,厉声呵斥道。
伴着她的一声喝,枝头的鸟儿受了惊扑扑腾腾的展开双翅飞远,乍起清风伏在脸上,叫人倍感惬意,栾裳就那么半倚在客栈的窗前,心中平白添了几分烦闷,她素手绞着鬓角处的碎发,修长的指尖在桌上敲打,楚铭瑄便在她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推门而入,吓得栾裳是浑身一个哆嗦:“这位公子,麻烦您下次进房前能敲门吗?”
楚铭瑄用鄙夷的双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径直走过斟了杯茶水抿上一口:“我可不是断袖,对你这种货色不感兴趣。”
这话分明的刺激着栾裳浑身上下每一寸神经,她垂首看了眼身着的男装,一张脸儿气的通红,楚铭瑄斜瞥了眼她此刻的反应,唇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你脱了啊,青楼那晚我碰过你的身子,也不是没瞧过。”
“你……无耻!”栾裳微眯狭长的凤眼,只觉得恶心。
楚铭瑄倒也不恼不怒,唇角含着邪魅的笑,步步像她逼近,修长的指尖轻挑起她的下巴道:“把我跟青楼里的嫖客相比?”
“你也别自作清高,我看你跟他们完全没什么两样。”栾裳根本不知她现在的小命正在眼前男子的手心中把玩着,不顾死活的出言相讥。
楚铭瑄眸子深邃幽长,薄凉的唇在她敏感的耳旁轻摩擦:“那我是不是要让你受到同等的待遇呢?”
栾裳心中悚然一惊,下意识想要推开面前的男子,看似消瘦的他力气未曾预料的大,他一把禁锢住她乱动的双手,放在自己精壮的胸前,唇角勾起邪魅的一抹笑:“怎么,现在就忍不住了?煽风点火的,我可是受不了诱惑。”
栾裳只觉得他这幅嘴脸让人无比恶心,她咬紧牙关抬膝便像那男子脆弱处踢去,男子凤眼微眯,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倒抽了一口气,他快速的一把擒住她的腿,快速的在她大腿内侧游走,灵巧如蛇的身形盘上她的身:“你这丫头,还挺狠。”
栾裳狠狠的在心底唾了一口,被禁锢住的手根本就无反手之力,她别过脸倔强的一言不发,她越是这个样子,楚铭瑄倒也觉得可笑,挑出了想要狠狠捉弄她一把的欲望,把她拦腰抱起轻放在榻上,俯身压了上去,心底的不安蔓延,身下的小人儿不安的扭动着,口中还不忘谩骂,楚铭瑄浓眉微蹙,只想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不顾她挣扎反抗一口含住她的唇,把那些未开口说出的话尽数吞没在口中:“唔……”
楚铭瑄眉眼含笑,得意的看着身下的女子,一深一浅的在她口中允吸,那股清甜竟让他无法自拔,竟生出几分迷恋,他侧过脸在她细如凝脂的脖颈间留下爱的印记,轻舔舐着她的锁骨,栾裳每一寸神经都为之颤抖,这种感觉是她未曾体会过的,欲推开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男子,可奈身子瘫软用不上半分的力气。
男子浓重的气息喷洒在她每一寸裸露着的肌肤上,让人羞于启齿的吟哦从口中溢出,楚铭瑄动作更加猖狂,修长的指尖前车熟练的解开她的衣裳,很快,她只身着红色的肚兜,大片雪白娇柔的肌肤暴漏在空气中,她淫靡撩人闭上双眸,如小扇的长睫微颤,这模样深深的印在楚铭瑄的脑海中,让他为之疯狂,本着轻挑玩乐的念头破碎,他现在只想掠夺霸占她的一切。
楚铭瑄大手环住她的腰肢,修长的指尖捻住那根系带轻一拉扯,那片红色的遮羞布一把被他扯下,抛在一边,栾裳只觉得浑身一冷,她惊慌失措的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抽泣道:“不……不要。”
男子狭长的凤眼微眯,精壮裸露的胸膛压上她柔软的身子,戏谑道:“难不成还为了某人留得自己一片清白,别做梦了,他若是会回来救你,此时此刻你就不会在我身下。”
这席话无疑是打碎了她心中唯一希冀,她咬紧牙关,恨毒了面前的男人,她屏住呼吸,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他俊脸上,楚铭瑄身形微怔,脑中的占有欲愈发强烈,一发不可收拾,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丰盈,一只手快速的在她身上游走,眼角眉梢含笑的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一会别叫太大声。”
“禽兽。”栾裳咬牙切齿的吐出二字,可奈身子被他夹住的,根本无挣脱之力,男子眸中充斥着浓重的情欲,用薄凉的唇吻着她敏感地带,他一把扯下身旁的纱帐,揉成一条绳,把她胡乱动的手捆得死死的,一手在她脸颊上轻抚摸,那不容人抗拒的语气叫人恐惧:“你是我的。”
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别过脸,楚铭瑄却偏不能如她所愿,他扳过她的小脸,眸如鹰隼似要把她的灵魂看穿:“不敢看我?还是我在心中原本就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