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锁颜:妃本贤良——朱砂 【完结】
时间:2023-09-27 17:11:17

  栾裳眉尖若蹙,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轻声道:“请问,我现在身在何处?”
  那老鸨唇角勾起一抹笑,把盆放在木架上,转过脸儿来讪讪一笑:“姑娘,您现在待的地方可是大名鼎鼎的戴香楼。”
  “可是做些胭脂水粉的小生意?”栾裳狐疑的询问道。
  老鸨无奈的摇首,天下竟有如此愚笨的姑娘,一个卖胭脂水粉有何能耐把她带到此处,倒也不再绕圈子,老鸨直截了当的道:“姑娘,这是青楼,进了这地儿,你就甭想在出去了。”
  “什么,青楼,你……你快放我出去。”栾裳忙不迭的夺门而出,却被门口的两彪形大汉拦下,老鸨讪讪一笑道:“姑娘,先前提醒过你,进了我这黛香楼你就别想出去了,好好跟着学学规矩,不然我自有法子来治你。”
  话罢,老鸨扭着丰满的臀部,睥睨了眼立在原地的女子,带着几分厉色:“你就给我安安分分的呆着,别妄想逃出去,若是肝胆有了这想法,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来人,把门儿给我锁上,不经我允许谁都不能开。”
  门处的彪形大汉朝着那老鸨讪讪一笑:“秋姨,您放心吧,有我哥俩在,绝对没意外。”
  “好好好,你们俩办事儿,秋姨我还是放心。”老鸨满脸堆笑,拿着香帕往其中一个儿的胸前一挥,迈动步子姗姗离去。
  那男人浑身一个哆嗦,打了个寒颤,他搓搓胸口道:“真恶心,瞧她徐娘半老卖弄风骚的模样儿。”
  “就你耐不住性子。”身旁的那人撇一撇嘴儿,四下瞧瞧无人,数落道。
  “哥,我瞧这里头的姑娘不错,跟天上的仙女儿一般漂亮,不如……”那男人搓了搓手,满脸淫笑的说道。
  “瞧你想到哪儿去了,这秋姨还是有几分势力的,她哥哥在县衙里当官儿,惹了她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啧啧啧,我说你真是活腻歪了,竟想整出这些幺蛾子。”那人无可救药的斜瞥了眼,轻声说道。
  这一番对话可是叫里头的栾裳听得一清二楚,她心中遽然一沉,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走的背运想想就让人发笑,这幅皮囊就当真会叫人起歹心吗?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抵在脸上,却终没勇气下手,她紧咬下唇,手一松,簪子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儿脆响,心中竟生出一丝希冀,期盼那男子会回来寻,转而却是失落的跌坐在地上,心中自嘲道:“别痴心妄想了,你害死他亲人,死皮赖脸的跟在后多日,甩掉都来不及,又怎会花费心思寻呢。”
  栾裳扼腕轻叹,半倚在榻上呆坐了一夜,一丝晨曦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榻上女子眼睑微颤,舒展舒展身子睁开眼眸,身形微怔,还是无法接受自己已被卖到青楼的现实,她眼神微阖,一提桌上的茶壶却无滴水,她眉尖若蹙,神情木讷的跌坐在榻上:“有本事渴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第113章 青楼(三)
  话音刚落,只听枷锁清脆的碰撞声,刺眼的阳光照下,使得榻上的女子眯了眯眼,正瞧见老鸨迈着步子,一脸讪笑的走进,倒了杯热茶放在她手边道:“哎呦,姑娘,你一定是渴了吧,来喝点茶。”
  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绝强的别过脸:“去去去,拿走,指不定你在这茶水里头放了些什么迷药呢,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觉不碰你送来的食物,茶水,你可就死了这条心把。”
  那老鸨听闻此言,到也不恼不怒,坐在榻边把那茶水一饮而尽,轻拉过她细如凝脂的手道:“姑娘,跟着秋姨我,你啊绝对是亏不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还想什么呢。”
  “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颗摇钱树,才会像祖宗一般的伺候着。”栾裳两手紧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倒也怕惹恼了她。
  老鸨听闻此言,一张老脸顿时又黑又红,掐着腰大声斥道:“我说小祖宗,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那好,我就饿你个三天三夜的,到那时你得跪在地下求我。”
  “痴心妄想。”栾裳吐出四个字,眼瞧着这牢笼的门逐渐掩上,不留一丝缝隙。
  这老鸨倒是言出即行,这几日栾裳是滴水未进,粒米未食,半倚在榻上气息奄奄,她勉强支起身子,深深凹进去的双眼已无半点灵动之色,檀唇也因缺水而变得干涸龟裂,叫人心生怜惜,她踩上绣花鞋,刚走了几步却因体力不支而跌坐在地上,一抬首便是老鸨势在必得又得意的神情:“先前不是没警告过你,怎样这教训吃的可够足了?”
  栾裳启齿轻笑,双眼充斥着血红,似要抽干人的灵魂,老鸨竟是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女子紧锁她的双眼,轻笑道:“不,不够足,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痛快。”
  “小贱蹄子,别用你那种眼神看我。”那老鸨用颤抖的手点着她的鼻尖,发指眦裂。
  栾裳眼神浅阖,轻言:“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干你的血,叫你死不能超生。”
  立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浑身一个哆嗦,用口型说道:“这女人,真够毒。”
  老鸨气的浑身的横肉都跟着一起颤抖,她猛地上前狠狠儿的抽了一个大嘴巴子,猛地掂起她的衣领往门口拽:“敢在我秋姨的地方上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先前闯荡江湖之时,你还在娘胎里头没生出来呢,敢跟我叫板,今儿晚上我便叫人好好伺候伺候你,看你那嘴还能硬的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无耻下流臭不要脸。”栾裳双腿拼命的挣扎,踢倒了木架子,盆中的水洒的遍地都是,那老鸨也不做管顾,兀自向前走去,嘴里喋喋不休的道:“我秋姨做这行也有些年头,像你这样的丫头见的不在少数儿,之前都是一口一个誓死不从,现在还不是躺在大爷的怀里一口一个奴家的。”
  话音刚落,只觉得手臂一痛,那老鸨忙是撒了手,看着腕上那两排鲜红的牙印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两嘴巴子毫不留情的打在她脸上:“小贱人,你敢咬我,今儿若是不给你一些教训,你就不知哪年是哪年。”
  老鸨把她拖进一间厢房,厉声吩咐道:“把她浑身上下洗干净,拾掇打扮番,今儿晚上去接客。”
  栾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挣扎,却如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无任何反手之力,嘶~只听一声响,衣物竟被人撕碎,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老鸨唇角勾起一抹邪笑,转身离去,栾裳浸泡在水中,上面漂浮这粉红色的花瓣,浓重的羞耻感袭遍全身,一瓢凉水自头淋下,栾裳紧抿下唇,拼命克制内心不忿,一位徐娘半老的老妈子神情漠然,一把拉过她细如凝脂的藕臂,挫的她生疼,栾裳怒不可解的缩回手,轻声道:“别碰我,我自己来。”
  “你就安安分分呆着,办完了事儿我们也好交差。”那老妈子一把分开栾裳的双腿,在她大腿内侧摩擦,那异样的不适感传遍全身,栾裳浑身不安分的扭动着,眼中噙着泪,羞于启齿,那老妈子趁其不备猛地伸出一根手指直戳入她幽深处,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很好,不知今晚会碰上那位贵公子,买了你的初夜。”
  “啊——!”栾裳眼眶中噙着的泪终滑下,无声无息的掉落在洒满鲜花的浴桶内。
  黛香楼内处挂满红色丝缎,红灯笼,底下坐的都是从四处聚集来的客人,吆喝声呐喊声充斥整个黛香楼,老鸨一瞧今儿晚上的这阵势,不禁心中暗喜了番,那银票便如流水般像自己涌来,几个婀娜多姿的姑娘迈动莲步上了台,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眼角眉梢含笑,微福福身,弹奏的弹奏跳舞的跳舞,这风尘场地一处欢声笑语,把酒吟欢,舞毕,几个姑娘纷纷下了台,老鸨扭动着丰满的臀部,卖了阵儿关子,满脸讪笑道:“今儿个,咱这黛香楼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最难得的是,是处子之身,今儿我就看那位贵客有福气,这姑娘的初夜啊就可是你们的了。”
  话音刚落地下便是一阵骚动,鼓掌声呐喊声响彻上空,老鸨满意的看着自己引起的轰动,轻笑道:“好了,好了,我也不便多说,现在就请我们黛香楼最新花魁——尹魅!”
  栾裳饿的头昏脑涨,
  浑身的力气便如抽干了一般,动弹不得,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让人倍感不适,未来及有所反应便被那两位老妈子扶着走出去,台前隔着一层红纱,隐约能瞧见里头的姑娘端坐在椅上,有些客人按耐不住猴急的性子,起身想去拉下那层红纱,却被两旁的彪形大汉制止,那人望而却步,终是咽了口口水,悻悻退回,栾裳饿的前胸贴后背几近晕厥,但却被旁边的老妈子‘及时’狠掐了一把,她眉尖若蹙,深凹进去的眼狠剜了一眼那老妈子,用口型道:“走着瞧。”
  
第114章 初夜
  老鸨看时机已到,便用神色指使那二人,那俩彪形大汉同时扯着红纱的一角,轻一拉扯,只听砰~地一声,粉色的花瓣应声落下,众人目不转睛的瞧着台上的女子,只见她青丝如缎仅用一根镂花簪子挽起,身着淡粉色罗裙儿,一层淡淡的青纱披在外,美的叫人移不开眼,一男子坐在后,狭长的凤眼微眯,她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把酒杯拍在桌上,轻声道:“二千两,买她初夜。”
  老鸨一听这价钱,差点没激动的晕过去,这头开始便报了如此高的价钱,以后那还能了得,一人接在后头:“我出二千一百两。”
  “二千五。”有人不甘示弱,站起身挽着袖子喊道。
  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薄唇,头脑一片混沌,倒也不明白他们出如此高的价钱是为了什么,她只觉的脸上涂的粉正唰唰往下掉落,身着单薄的衣裳胸前风光泄漏,叫人羞于启齿,只听一人在角落轻吐出几个,这黛香楼霎时变得安静:“我出一万两,这姑娘,是我的……”
  那老鸨恐怕是那人悔了心思,忙不迭的击掌,讪笑道:“客官,付了钱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是您的。”
  那男子薄唇勾起一抹笑,如鹰隼般的眸子紧锁在栾裳脸庞上,他从怀中取出一沓银票,啪~的一声,甩在那老鸨身上,一个纵身跳上台把椅上的女子拦腰抱起,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厢房,只觉男子炽热的身子紧贴她,栾裳脸颊飞上两抹红晕,虽说未经历过男女之情,倒也多多少少知晓一些,她半眯着眼,推攘道:“不要,放开我,你放开我。”
  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魅一笑,附在她耳畔呼出一口热气,轻挑说道:“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栾裳轻咬下唇,保留了最后一丝理智,抬眸怒瞪眼前的男子,薄唇轻启:“自私狂妄的男人,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话音刚落,栾裳两眼翻白不争气的晕了过去,轻笑道:“我就知晓你撑不了几时。”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楚铭瑄独坐在窗前饮酒,他斜瞥了眼榻上睡的香的女子,小酌一口,修长的指尖敲打光洁的桌面,他眸子深邃幽长,薄唇轻启道:“我就不信,这次还能钓不上你这条大鱼。”
  楚铭瑄,他便是抓捕朝廷通缉犯的赏金猎人,这次利用女人来设下陷阱,逼的盗仙自投罗网,却不曾想过抓错了人,一心想着那男人定会心急如焚,却不知晓柯孜墨正悠哉悠哉乐的自在,自以为是她耐不住寂寞,往家返去了,却一心纳闷怎么走了也不知晓道个别,兴许是太受不了对她置之不理。
  翌日,一只鸟儿站在枝头用尖嘴儿梳理着灰色的羽毛,一个略显调皮的顽童捡起一颗石子,猛地投去,那鸟儿受了惊吓扑扑腾腾的飞上青天,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栾裳眉尖若蹙,勉强支起身子,正瞧见手边放着一杯冷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捧在手里一饮而尽,她擦拭唇角的水渍,微吁了口气,楚铭瑄推门而入,一脸漠然拧干了手中的帕子道:“姑娘,你刚刚喝的是我的茶水。”
  栾裳身形微怔,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男子把湿帕子放在她手中,拿过茶杯斟满,放在唇边微抿一口:“姑娘,不必如此激动。”
  “口口声声姑娘,姑娘的,旁人看来不就是正人君子,若没经历了昨夜的事儿,我倒真会被你这幅好皮囊给骗了。”栾裳薄唇一抿,启唇相讥道。
  楚铭瑄眼神微阖,轻笑道:“姑娘昨夜可是经历了些刻骨铭心的事儿?说来让我听听。”
  栾裳一时语塞,准备好的措辞却迟迟说不出口,憋在喉间,好是难受,她垂首眼睑微颤,倒也没了言语,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慰道:“跟这种男人讲理,就是自讨苦吃,说什么错什么,倒不如不开口,让他无计可施。”
  “好好打点一番,跟我走。”楚铭瑄搁下手中的茶杯,转身离去。
  栾裳悚然一惊,踩上绣花鞋站在长廊内,对着那男子背影问道:“去哪儿?”
  “不知道,但我花了一万两,买你绰绰有余。”楚铭瑄默然的留下一句话,一个转身已然不见踪影。
  栾裳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咬了咬牙道:“去哪儿也比呆在这鬼地方强,倒不如豁出去了。”
  她迈动莲步,栓上房门,正巧见了那男子留下的一身儿男装,便慌忙套在了身上,大小正巧合身,栾裳推开房门忙不迭的随上男子脚步,跟在他身后走出了这个是非之地,阳光明媚暖和的照在身上,栾裳只觉得惬意,同那小贩儿的吆喝声,孩童的嬉戏声,流水声,风吹草动声,和那……男子奚落声:“你当真不怕我把你给买了?”
  大煞风景,栾裳紧抿薄唇,斜瞥了眼一脸傲娇的男子,轻巧自嘲道:“我着实不相信一位出了一万两来买我的人,会这般把我转手。”
  楚铭瑄唇角勾起邪魅一笑,启唇道:“你身着男装倒也别有一番风采。”
  “是吗。”栾裳抬起藕臂,上下打量着。
  乍起清风吹散她鬓角未来及收起的发,二人找了个酒馆要了些小菜,栾裳也不再顾及形象,慌忙的饮下一杯茶水,这几日呆在那鬼地
  方可当真是折腾坏了,食不饱不说,还要平白受苦,一回想那老鸨满是横肉的脸,栾裳便觉得浑身发麻,夹起离自己最近的菜式放入口中,楚铭瑄倚在窗前,窗前一颗柳树枝叶随风飘扬,放眼望去,海水波光潋滟,几艘船靠在岸边,聚集这出海采购的商人,和等家人归来的妇女,小孩,显得分外惬意,太阳光在空中形成点点圈圈的光辉,微垂眼帘,墨黑的发被风扬起,凌乱飞舞,不知何事萦怀抱,别样之情涌上心头,看来来往往行人停驻脚步,在转眼之际却烟消云散。
  
第115章 失心
  红日高悬,丝丝缕缕光线被树影剪碎,熹梅端坐在水亭内,神情漠然的往下抛洒着鱼食儿,鱼儿争先恐后的拥簇成一团,突然只听一声响,正瞧见一笨手笨脚的丫头把送的衣裳掉落在地上,染了一层土尘,她忙不迭的用手拍打,怯怯了环顾四周,把衣裳叠好正欲拔腿离去,熹梅眉尖若蹙,轻声斥道:“等等。”
  那丫头身形微怔,一张小脸吓得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轻声道:“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
  “你抬起头来。”熹梅迈动莲步,轻声吩咐道。
  那丫头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瑟缩的抬起了头,熹梅心头一震,这女子眉眼竟与那女人如此相像,只微顿了片刻,转而笑颜如花:“你是哪个宫的?”
  “奴婢,奴婢刚入宫,在浣衣局当差呢。”那丫头眼睑微颤,轻声道。
  “本宫瞧你也有几分眼缘儿,正巧我眉心阁也许久未添新人。”熹梅一拢鬓角处的碎发,斜瞥了眼那女子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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