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发现有个小BUG,朱珠的姓氏是中原的皇帝老儿的姓氏,赶紧把皇上姓氏给改了,哈哈哈哈哈哈(虽然可以同姓不能同名,但是还是想让大家能一目了然谁是皇室,所以~~。~。~)
第22章
“宝物?不知小友要寻何宝物,只要本店有的,自当竭力奉上。”此前迎客的小厮见九梦一行气质不俗,打扮不凡,自是寻了掌柜来招待。
而掌柜话一出,九梦自是亮出许久未亮的扇子,打着江湖腔道,“小可想寻一株永不凋谢的海棠花。”
“客官可是说笑了,甚么花能是永不凋谢,若不是金银玉石雕刻而成的?”掌柜心里嘀咕着这来人说话太过奇怪。
“非也非也,海棠花当是个活物,敝人只知她娇艳无比,又产自江南,来源于京城。”九梦说完,掌柜便彻底了然,留了句“小的去后院找找”便走了。
诸葛坛昊张望着一双眼睛盯着屏风内的动静,一个小厮端来了几盏茶水。
“敢问掌柜的何时来?”诸葛世子迫不及待抓住小厮问道。
“客官请稍作歇息,品下茶水我们当家的就来。”小厮赔笑道。
诸葛坛昊还欲拉扯说些什么,被九梦一句话喊住,“诸葛兄,这乌龙茶好生奇特,居然有玫瑰茉莉香,甚至还有…”,善使香的她,都有一丝味道品不出来。
“雪莲。”诸葛坛昊垂着肩道,语气中满是落寞。
“不错,没想到诸葛公子品鉴能力如此厉害。”九梦又抿了口道,“好似江南春意在雪里绽放。”
“需取明前乌龙,和生采下来的玫瑰茉莉一路晾晒到西域,加上刚摘下来的雪莲炮制而成,若是将这四样五件,在极冷之地,堪堪萃取两日带回,便可饮出九梦公子口中之意。”诸葛世子轻轻举起茶杯,好似举着稀世珍宝般送入口中品茗,幽幽说完,语气更加低沉。
“公子何以如此清楚?”九梦话刚问出口,掌柜的便从屏风内走了出来。
“看来公子确实是虞姑娘要等的人。”掌柜出来时,身侧并无他人。
诸葛坛昊此时却没去追问掌柜,低声沉吟,“这壶茶,是在下被奸人所害时,她救我于危难,我们一路躲进雪山时炮制而成,那时她曾笑言,哪怕真是死在这茫茫冰雪中,饮上这一杯也算是衣锦还乡至江南了。”
掌柜眼中已是不忍,顿了会儿还是出声,“公子还要寻海棠花否。”
“度过短暂美好时光后,家眷就把在下寻了回来,彼时她才知道在下的身份,坛昊便端着这壶茶连追了她两日。”诸葛坛昊并没回应掌柜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起来。
九梦不知为何一杯茶既让刚刚还急急躁躁的诸葛坛昊消沉至此,她不解的看向居旵,银色面具的另一半,竟也是同哀的表情,眼里似有紫光闪烁。
诸葛世子继续又抿了口,竟落起了男儿不轻弹的泪,“咳,那时她喝上这茶的时候,曾与本公道,此时我喝下这杯,仅可原谅你一次,日后再喝到这杯茶,便是我绝不见你,永不原谅。”
九梦愣在当场,原来这茶的背后如此深意,不怪诸葛坛昊失魂落魄的样子,寻了多日的人却再也不见他了,可是海棠姑娘千辛万苦取了这杯茶,只是为了告知诸葛世子再也不见吗。
许是同样想到这里,刚刚丢了魂的世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径直走向掌柜,一字一句道,“若是在下还是要买这海棠花呢。”
掌柜避开眼神回应,“那便需要公子手上的玉扳指来买。”
玉扳指九梦初见便知道这不是凡物,玉扳指上的花卉乍眼一看是雕刻而成,而花型确是天然紫罗兰色散开,整体富贵逼人,只是这扳指戴在诸葛手上小拇指处才锵锵好。
沉默许久的居旵倒是先开了口,“世间万物都不敌心中柔情罢。”
“若掌心是肉,掌背也是肉,又该如何取舍。”诸葛坛昊用眼底涌上热意。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海棠花是死物,那自然不必如此纠结”没想到居旵随意一句话,像是击中了世子的命门,他冷不丁的吐出一大摊鲜血,照这个咳法,九梦怕他没见到人影,自己就先扛不住了。
诸葛的侍从竹风立马扶住他身形,双手不要钱似的输送内力,动作连贯到就像发生了许多次,直到世子脸色褪去了苍白,他才收手。
“好,这玉扳指我就当给你们了,请出示海棠花吧。”掌柜听罢,便俯身事宜请稍作歇息,取了扳指走回后院。
这次九梦都忍不住想跟过去一探究竟,可那屏风外居然是上了锁的铁门,让她更觉得心里痒痒的。
没一会儿掌柜的开动了门锁,九梦才忙不迭踱步走回,只见掌柜手上托着个盘子,里面防着一封信和一本书。
透过门缝望去,只有空荡荡的院子哪有人影。
“各位小友我们家主确认了这扳指的价值,现如今奉上信书一份。”掌柜弯着腰向诸葛世子呈上这份宝物。
“所以海棠是不肯见在下吗?”诸葛坛昊惨笑一下接过了这些物件。
九梦心里哪怕万般好奇,也不敢凑上前去看世子在读的信。
“虞姑娘信中说,谢谢还挂念海棠的好友,她有事需先行一步,没空寒暄了。”诸葛坛昊对着九梦一众说道。
九梦心想,看这样子海棠姑娘应该刚走没多久,既然她不愿意现身那也无可奈何,只不过这事总觉得有所蹊跷,也不知为何,这世子对海棠的称呼也换成了虞姑娘。
“小的冒昧一问,海棠还有说甚么?”朱珠在一侧忍不住问出声来。
诸葛世子捏紧信纸道,“虞姑娘说,本公太孱弱了,她是虞家女儿郎,自是瞧不上我这幅模样。”这番下来旁人都觉得这海棠姑娘说话好生不客气,这诸葛坛昊好歹也是个世子。
站在他身旁的竹风皱起眉头,一脸不解道,“虞姑娘怎会说出这种话来,世子,小的认为这信件有问题。”
诸葛坛昊全当没听到,把信件揣入怀中,拿出另一本书籍来,《斩情剑谱》。
“这剑谱确实是虞家的剑法,可为何将这剑谱交予世子呢?”竹风愣头青的问出这番话来,才后知后觉又说出伤了诸葛坛昊心的话来。
“是了,虞家双刀、长枪剑法皆有,独独送了本公这份剑谱,用意十分明了,信中虞姑娘还提到,若是我能将这剑法练好,才有资格来寻她。”既情意已斩,那自己又何苦再寻她,看来海棠是心知他心意,又怨的紧。
九梦四人无言,静待诸葛坛昊愁思了一刻,只听见他抱拳道了一声,“多谢四位少侠相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日后若有需要可以来王府找本公,后会有期了。”,便带着那个木讷随从离开了当铺。
“居庄主,你道这虞海棠到底对世子有情还是无意呢。”九梦遇见这一桩,却是都看不透情这一事。
“古人言,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居旵望着世子离去的方向留下这句话来。
四人也和掌柜拜别后,一一出了城前往九仙居方向去,路上朱珠还是没忍住和九梦张口,“九梦公子,朱珠觉得海棠的事,不是这么简单。”,九梦宽慰了几句,也没做多想。
一路奔波了十日后,四人顺利的到达了日月湖前,沿路来的景象和边关果然是大相径庭,似乎关外的战事与中原内的繁华景象毫不相干。
同方刚要拿出自己的笛子,却听见一曲悠扬的笛声从身后传来,竟是许久都没用过这笛子召唤船的少主。
“没想到居庄主身上的小物件可不少,又是笛子又是玉扇的,身后还别了从未出鞘的剑。”九梦歪头看向他后背。
居旵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道,“居某是看九梦公子上次持着一把扇子好不快哉,这才有样学样上了。”
就知道这人说不出什么正经话来,九梦撇过脸去道,“是居庄主嫌这江湖太过无趣,无需动剑便可用一扇恣意天下。”,话虽对着驶来的那艘熟悉船只说道,可面上早已发烫。
再次踏上这龙船,九梦还是不免为这船雕琢所震撼,她下意思问出,“居庄主为何上次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九梦骗来此处。”
朱珠看见这船身瞠目结舌了起来,这可是用上了显贵皇家的装饰,若是被旁人看了去,可是要掉脑袋的,她不自禁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举动被同方瞧了去偏生奇怪之感。
“居某……怕是说出来又要被九梦公子责怪。”此时的船上并无上次的轿子,仅有八名侍卫上船上候着。
“你!居庄主就不能好生说与九梦。”九梦咬唇娇嗔道。
“事实却如居某所言,不敢有半分欺瞒偏离,居旵与九梦认识数十几载,在公子所筑中应该已有所窥探。”居旵想了下,还是决议娓娓道来,若是说的过了,她定当被自己连连吓退,凡是还是徐徐图之。
“是了,居庄主就是山儿?在下便是那个九儿?”九梦问出话来却见此时雾气缭绕伴着绵雨,身旁已无朱珠和其他侍从人影,她慌忙开口道,“居旵!”
第23章
“山儿在,九儿别怕。”居旵出声,贴着九梦的身子走近些,“还记得小时候你总是在下雨的早上惊醒,也不知怎得,还会哭鼻子。”
他这清冽低醇的声音,伴着湖上的微风吹入九梦耳膜,把她本是害怕的心情化成了羞意。
“我……在下……哪有……”慌不择已的话任谁听了去都是一句娇嗔,九梦说完便后悔了,拢了下衣角道,“在下也不知为何偏逢雾霾烟雨天,就格外的…心神不宁。”本想说害怕,转言又换了个词,不能让面前这银具男子小瞧了去。
“犹见小时候的九儿姐姐,也如你现在正般逞强,小小的身躯便要护小山在身前,无数个阴雨的清晨九儿姐姐都是哭醒的,问起来,便是一句噩梦了。”居旵站在薄雾中,眼中泛起一片涟漪。
“九梦与居庄主真的相识多年嘛,为何在下从未有印象。”九梦单手支着脑袋,自从修炼了觉空大师赠与的明台护心后,头疼现象已经日益减少了,此时她能明显感觉到似乎是缺失了一些记忆。
“是了,小山不敢欺瞒九儿姐姐,我们相识便是在剑梦山庄。”居旵话到一半,船便要靠岸了,他站在船甲板高处,瞬间变成睥睨天下之势,“而居旵与九梦公子在那,都有一段不美好的回忆,九梦公子造访剑梦山庄事出突然,居某怕再生事端,上次便多有得罪。”
若他所言非虚,那自己前脚刚到九仙居的人便随之而来便说得通了,再加上他对薛卿的态度也佐证其一,只不过这段往事究竟孰真孰假,九梦也不好从别人言语中明了,只得再看如何恢复先前记忆为好。
想到这里,九梦便随着居旵下了船,这次他没像上次那般,大张旗鼓的安排了一众人,除了先前见过的天一外,只余几个侍从在岸边等候。
“上次九梦公子到访,居旵身体抱恙,没有好生招待,还……没曾想红眠居然是日月教的余孽,倒是害了你,这次在下命同方接待,居某也定当……亲、力、亲、为。”居旵一字一句犹如敲鼓似的,拍进九梦的心。
现下九梦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人用撩拨的眼神望着她,分明就是。
想到这,她脸上又是一热,好在有面具在身,总是遮去这羞涩,她形单影只多年,平日里也是男儿身走江湖,哪里见过这般场面,想逃又觉得小题大做,自己也分不清到底心意几何。
“居某此前给九梦公子送药解蛊走的匆忙,现下有些教务之事,待在下处理完,明日再安排为你接风再行解蛊之事可否?”居旵屈着身子向着九梦道。
这攻势又把她慌的节节后退,“你!你!居公子说话便好好说,为甚离的这么近。”
“是了,是在下唐突,同方好生招待九梦公子。”居某心情愉悦道,做了个轻揖便带着两者侍从走了。
“九梦公子,请随同方来。”同方鞠着目送居旵走远才对着九梦道,又回头对着其余人等道,“九梦公子是少主的贵客,大家多长个眼别怠慢了。”
“是。”“是。”“遵命。”
“同方大哥,这是何故?”九梦随着同方再次走向先前住的居所。
“上次红眠闹事后,我们发现了日月教的许多余孽,他们暗中煽动派内已久,许多人已经有了忤逆之心。”来到居所外,同方扬手出了个请的姿势。
同方同时命人将朱珠送往住,九梦才发现原来居所旁几尺外新起了一木屋,直到两人都入屋后,同方才继续道,“九仙居原身是日月教,这些九梦公子应该都已了解。”
九梦点点头后,发现桌上居然有一壶酒和碟吃食,脸上露出惊讶表情后,摘下面具用探寻的眼神看向同方,见他道了一句,“这些酒食是少主提前为公子备好的,公子可尽情享用。”
九梦欢的拍了下手道,“没曾想你们九仙居还真是好地方。”,她自顾自的添上一杯酒,浅尝一下,“哇,好酒,竟是上好的。”,
同方见她这般开心,那严肃的脸上终于展露笑颜道,“九梦公子能在九仙居住的舒心,同方也倍感宽慰。”
“是了,方才同方大哥说到哪里了。”九梦端着酒酿道。
“同方恐公子不耐烦听这些。”同方斟酌道,见九梦道了句请说后方才继续道,“日月教在几十年前被称为□□,是因为他们明面上收养儿童,实则将这些童子练成蛊童,为他们所用,还命这些成年蛊子蛊女与江湖中,拐骗无知人士为教内所用,当然这些无辜老少青壮年都无一幸免的被种上蛊毒了。”
说到同方脸上皆是无奈,九梦试探问道,“莫不是同方大哥也…”
“是了,早年同方刚被蛊子拐骗时,被九梦公子所救,当时九梦姑娘给在下服用过一剂药物,还带着一位蒙面女子给同方运功,此后同方看似中了蛊毒,实则毫无影响,或者说,同方是整个日月教中,唯一不受蛊毒影响之人。”同方话中信息颇多,但是九梦却毫无印象。
见她端着酒杯发呆的样子,同方心想自己是不是多言了,他刚要开口致歉,就见她一口闷下道,“同方大哥,方才你说到的这些,在下记不得了。”
同方先是诧异一声,转念一想了然,公子都能救他一个路人于难,那想必是做多了好事,不记得他这一人也是自然。
“少主则是不知何时来到日月教,而后匡扶正义将日月教主诛杀,执掌日月教,改名为九仙居。”同方一句揭过这个过程,可其中艰辛和凶险哪是一时半刻可道的明的,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你们也着实不易,那如今这些中蛊之人呢?”九梦想到自己身上的蛊物,遂而问道。
“若是体内蛊虫已成,则需要按期服下蛊药,若是如同公子一般,只是刚种蛊物,则可以通过蛊王来解,而现下的蛊王,就是少主了。”同方平静说完,九梦连忙追问道,“蛊王?”
“是了,蛊王需在一众蛊物下培育出来的,也就是上次公子所见的场景。”同方提起上次巨坑中蛇蝎虫聚集在一起的场面,九梦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他还需经历上次那种磨难吗?”九梦只觉得汗毛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