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立住她将军人设,系统自动更改的场景。
“夏儿,这应该是你第一次见到将军吧?”
宴会正到高潮,女皇也陪着姜芜喝了好几杯酒。
如今酒劲上头,她不自觉为两人介绍起来。
温夏乖巧的依偎在女皇身边,为她布菜。
听到母皇唤自己,放下酒壶应了一声。
“是,孩儿自小生长在深宫当中,不曾见过将军。”
“寡人给你说说,这是我桉思国的镇国将军,姜芜,也是母皇为数不多推心置腹相信的君臣!”
女皇拉着温夏到她身前,又对着把酒当水喝的老人家道:“爱卿,你数次为寡人平定边疆,扩大领土,良田珠宝也都赏赐过,军中条件苛刻,乐子稀少,不如这次,寡人便将我这女儿赏给你,随意玩乐,可好?”
女皇的这番发言,惊呆了在场的每一位老少。
把自己闺女送给别人当乐子,还是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粗人……
很难评,这很难评。
温夏的眼中一下子就氤氲出了泪光,看得出来,他很害怕。
姜芜的五官在脸上消失一瞬:她真的很怀疑,创作者是怎么想的。
她的女的,温夏在世人眼中也是女的。
两个女的在一起,怎么玩?
回到故乡用拖拉机散播百合花的种子吗?
如果可以,老人家很想给创作者发一句消息:你在地球肯定很想家吧,不如我找个机会送你回去?
“微臣不敢。”
脑子一秒高达三百六十次运转,要让她跪是万万不可能的,她怕给年纪大了的女皇给跪过去。
“陛下莫要捉弄微臣,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作为微臣的赏赐?”
她知道温夏不受宠,但是不受宠到这种地步……
只能说,太可悲了。
“陛下,不可啊!”
其余听到风头的大臣们也纷纷过来劝诫:“殿下乃是天赐之子,若是被当做礼物送出去,必会引起老天爷的怒火!”
“欸,什么老天爷。”
女皇的酒过于上脑了,她愣是强硬的把温夏拉到了姜芜身边:“爱卿莫要推辞,寡人的命令你都不接了,是想要谋反吗?”
她可能说的只是句玩笑话,可下方一帮子心眼加起来能有太平洋那么广阔的老家伙们,就不这么想了。
将军刚刚凯旋归来,女皇就送给了她一个疑似谋反的帽子。
早些年投靠将军妄想求得庇护的人开始打算撤退,另寻别家。
“臣不敢。”
姜芜从位置上站起,她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不接,恐怕下一刻庆功宴就会变成观刑场。
“谢主隆恩!”
老人家是懂烘托的,一声“主”喊出了千军万马的状态。
“好!爱卿果然爽朗!”
女皇满意了,端起酒壶对着下方大臣举杯:“接着喝,今日,寡人与卿,不醉不归!”
第212章 还是奴来吧
不知道其他人醉没醉,反正姜芜最后是跟喝了几壶白开水没区别。
底下某些酒量不好的大臣吐撅了,有些还要自己的家眷过来接。
女皇位居高首,金冠流苏下垂,遮挡了她八分醉态。
姜芜被迫带着温夏离场,一回到她那豪华程度不亚于皇宫的将军府,老人家就把尊贵无比的殿下丢给了尾随的一大波下人,让他们给安排一间合适的屋子。
温夏常年深居高楼,将军府的一帮仆人哪里见过他。
还以为是将军外出从哪儿捡来的姑娘,整理出了一间柴房,连睡觉的家伙什都没给,跑去继续嗑瓜子唠八卦,给人抛到脑后忘得干净。
要说温夏的身子骨也是娇弱,小时候虽然粗糙养大,可贵族该有的娇气一点儿不少。
在住进柴房的当天晚上,他就栽在柴火堆里发起高烧。
随行仆人想了好多法子都没有缓解,终于在半夜,眼看着人就要死了,斗着胆子摸索到了将军寝室,跪在地上一阵嚎啕。
“将军!求您救救殿下吧!他好歹也是陛下的骨肉,千金之躯,你将军府的人不可如此对他!”
姜芜被吵醒的时候,提着床头标配的四十米大刀就出去了,披头散发怒气冲冲,怨气比鬼还重。
刀子险些抹了不怕死仆人的脖子,幸亏对方身体软的快,一下子吓瘫,身子往下倒了点才躲过这一杀招。
仆人长相清秀,只是一举一动间透着一股小人的计算相。
姜芜总觉得这猥琐程度在哪里见过,她费劲的把大刀收回来了点,避免把人给活活吓死在她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
仆人觉得有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五体投地道:“奴名阿秋,是皇储殿下的贴身侍者。”
阿秋?
姜芜的记忆疯狂搜刮,最后在陵墓中脱离木偶的魂体上停住。
她就说这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是温秋。
小煞笔现在看起来还没有变坏,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知道给他的主子求救。
“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找我做什么,你家主子怎么了?”
姜芜醒了,很彻底。
之前在睡梦中听不真切他喊的什么,依稀只听见主子之类。
“求求将军救救我家殿下吧,他现在高烧不醒,连口能喝的水都没有,周边还全是老鼠,要是再这样拖下去,恐怕凶多吉少!”
阿秋大力磕了几个头,额头前面青紫红肿,可见用了多大的劲。
老鼠?
姜芜不明所以,将军府条件差成这么个样了?
表面看起来金碧辉煌的,实际上居然是个老鼠窝?
“发烧去找大夫啊,有老鼠就换房间,找我有什么用,他还能立刻好起来不成?”
老人家的起床气没有完全散去,说着话都带着怨怼。
“奴是想请医者的,可是奴根本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将军府的守卫也不让奴出去。”
阿秋许是知道自己现在有了那么一丁点靠山,赶紧竹筒倒豆子般的哭诉。
“陛下是将殿下赏给了将军不错,但也不能否定殿下身份,让他住在柴房里啊!”
“我家殿下自幼娇生惯养,怎么受得了此等苦楚?”
姜芜越听越不对劲,逐渐发展到离谱的程度。
“我什么时候让你家主子住到柴房里了?”
她老是老了点,可自认为没有到老年痴呆小脑萎缩的程度。
在回来之后,她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给温夏安排一间适合居住且符合他身份的房间。
柴房?
将军府的狗都有单独打造的小别墅,他们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柴房适合皇储了?
她这么一问,把阿秋也给问到迷糊住。
“不是将军安排的吗?”
“我脑袋掉茅坑里涮出味儿了,让你家主子住柴房?”
姜芜稍微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肯定是认为温夏只是一个普通下人,这才在初入府时想着给他立个下马威看看。
她扛起收回去的大刀,把还傻傻趴在地上的阿秋拽起来:“带路!”
“好。”
阿秋提着衣摆往前冲,由于起得太急,在迈出第一步时还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柴房是个偏远的,只是因为姜芜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守夜下人的注意,以为将军出了什么急事,又是一大波像个小尾巴一样追在她后面。
如阿秋所说,柴房里到处都是夜晚出来觅食的老鼠。
见有生人进来,它们被吓得一窝蜂逃窜,来来回回地上全是乱跑的大黑耗子。
稍有一个不留神,就会一脚踩扁一只。
“好热……”
温夏烧得神志不清,阿秋临走前将柴火简单摆放了一下,让他不至于躺得太过难受。
姜芜脸都绿了。
女皇把温夏送给她的意图无非只有两个。
一是派来在她身边当眼线的,方便时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二是通过温夏来试探她,对皇储都不恭敬的人,不会有大用处。
“去拿白酒。”
她一把抱起在柴火堆中燥热的温夏,往自己的住处走。
下人们看到她这反应,哪里还会不明白,恐怕他们是会错了意。
这位姑娘对于将军来说很重要,先前主张把温夏安排到柴房里的几个人,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祈祷将军不要发现他们。
姜芜抱着男人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进寝室,将人放到了她柔软的大床上。
“将军,白酒来了。”
有懂事的仆人拿来一罐未拆封过的白酒,双手呈现过来。
考虑到温夏的隐瞒身份,姜芜接过酒壶,屏退了闲杂人等。
“将军,不如,让奴来为殿下擦拭?”
阿秋知道白酒降温的紧急法子,但是他也知道殿下的身份,怕被老人家发现。
姜芜本来就是想找他过来,但是吧,有时候事情坏就坏在她的恶趣味。
看到小仆人紧张的很,她肚子里的坏水瞬间涌沸:“不用了,我亲自来。”
“将军身居高位,还是奴来吧。”
阿秋是真的怕,殿下要是被发现了秘密,指不定宫中会掀起什么腥风血雨。
姜芜故作不悦:“那你的意思是,本将军身居高位,皇储殿下如同尘埃,配不上我这臣子的服侍?”
第213章 龟孙儿,给爷爷开开路
“将军恕罪,奴不是这个意思!”
阿秋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这个时代的人似乎很卑微,除了那些有身份权威的人以外,其余的活口但凡有点小事,就要跪上一跪。
“那你出去,我来就好。”
姜芜看他挺坚持的,打算再玩一把就顺水推舟,让他过来给温夏擦拭。
结果不知道是不是玩大了,阿秋在犹豫了一会儿后,竟是起身退了出去:“遵命,奴在外头给您守着,将军有事随时唤奴。”
这回轮到姜芜吃瘪。
她这该死的逗弄因子,真是不管干什么都要犯个贱。
老人家很想让阿秋回来,看了看小煞笔已经自觉退出,她只能自己上场。
温夏倒在枕头上面色潮红,公装纽扣绳子繁琐,昏迷中的人不好自己解开。
衣衫被他弄得凌乱不堪,长长的头发散下来,不知为何,姜芜莫名联想到那日她被蛊惑在房中的一幕。
造孽,太造孽了!
当务之急是退烧,姜芜心中疯狂默念:擦个身子而已,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
大学里面念的课白上了么,面对过那么多大体老师和标本,年轻的时候还干过一段时间法医。
虽然那是旧时代,但人体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个待办工作而已。
催眠了一段时间,姜芜好像觉得温夏在她面前都变得肃穆起来。
把酒壶放到一边,先解决掉难缠的衣服。
只是老人家属实没想到,一件破布料能够做三层外三层的做防护,谁会那么无聊天天想着扒人衣服啊,穿着起来不着急吗?
她没耐心,三两下给撕的干净。
当然,只是上半身和小腿部位,中间位置她没动,男孩子成年了,需要懂得保护隐私。
酒香可能也带有度数吧,病人不再难耐挣扎,微张着嘴巴,陷入了安稳的深睡。
等到他烧退了,外面的天色跟着大亮。
姜芜丢掉换了很多次的帕子,坐在床边的地上,开发了新的睡觉姿势。
……
“你应该知道,就凭它们是没办法困住我的吧?”
桉思镇与外界中间隔着的结界里,胡不死面对一群没有理智的怪物,对着温夏道。
两个人在几天内打了不下百场,回回都是平手。
温美人心中其实也惦念着姜芜,他怕她出事,可又怕自己在乎的太明显,换不来对等珍惜。
斗了好几天,胡不死引着他打到了这里。
来都来了,温夏再犹豫不决就不像话了。
他干脆勇敢面对内心,协助胡不死一同破了阵法。
“是,你很厉害。”温夏承认这一点:“不过,它们受过赐福,不死不灭,守卫者不消失,我们没有办法破阵。”
“道士的赐福还能拦得住本家?笑话。”
胡不死根本不把守卫放在眼里,他就是内部人员。
“说大话谁不会,主要看得是结果。”
温夏双手规矩交叠,长发垂至脚踝,带了些看热闹的意味。
胡不死瞧见他和姜芜相似的动作神情就来气,娘们儿唧唧的,像什么男人。
守卫在阵法前防御,他歘一下飞了出去。
一直在他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傻了眼,他们一直以为小道士只能欺压弱势群体,今天这一波才知道,原来他杀鬼根本不用符和武器,往日那些步骤只是为了烘托个气氛。
守卫如同温夏所说,身体刚刚散为灰烬,在没有分离彻底的情况下,又快速凝聚在一起。
打散了几次后,胡不死深知这样不行。
哪怕是把他的力气给耗干致死,他都出不了这个鬼地方。
温夏在离得远远的地方观看,他动不了这些东西,他的招数对于他们来说没用。
眼看着下一波的守卫进攻又来,胡不死咬牙,解开了本就松垮搭在身上的道袍。
因为是练家子,失去布料的遮挡后,他的身材非常有料。
守卫中有几名是女性,在看到他之后眼睛都直了。
守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了春心萌动的感觉。
哦莫,虽然它们没有心。
“龟孙儿,给爷爷开开路!”
胡不死可不是随随便便耍流氓,试图用色诱来达到出去的目的。
道袍用的材质特殊,是师门中几个老头寻了好多年才打造缝制出来的几件。
遇火不损遇水不浸,最最主要的是,可以挡住他身上绝大部分对非人类的压制。
在衣服没出来的那几年,后山上连只鬼的头发都找不着。
要想赚点钱涨涨经验吧,还得大老远跑到别的地方去,而且不能带他。
于是乎,老头子们每个月出门接活儿的那几天,就是胡不死散养快乐又悲催的时候。
年仅五六岁的孩子,愣是被饿到会自己生火做饭。
守卫们不是寻常鬼类,它们有得到庇佑。
不过胡不死的压制对它们依然有用,当衣服褪下后,它们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好几步,原本强势的阴气也在削减。
他的力量对温夏不显,娇娇宝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