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女帝逆袭指南——三无衰蟑螂【完结】
时间:2023-10-07 23:01:48

  而且她与惜刃脚程不算快,在那山中行了三两天的路,应该的确如那位少公子所说,她依旧处在昭阳城范围内。
  虽然还不清楚这南公子的用意,但她没有立即离开的想法。
  姑且让自己和惜刃先在这里呆着,等探清楚周边地情后,再做打算。
  赵景程坐在床上休息了会,感觉自己现在脑子稍微清醒了些,随意披上一件衣物,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她便静下了步子,去听门外的状况,看门小厮平稳的呼吸声从门外传来,似乎睡意正浓。
  她故意敲了敲门,“有人在外面吗。”
  门外小厮被吓了一跳,外面先是传来砰的一声,随之而来的就是小厮气恼的叫喊:“你干嘛突然发出声音!”
  “抱歉,在下不知道门口有人,实属无意之举。”
  话音未落,门外小厮没有任何的停顿,立刻脱口而出:“你想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打探门外的情况然后偷偷跑出去!
  我告诉你吧!你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门我是不会开的,窗户我也封死了!只要我们公子没过来你别想出去!
  有我阿春在这看着,就算屋子里是一百只苍蝇,我阿春也不会漏放一个!”门外的小厮一点就炸,张开嘴就噼里啪啦往外一通输出。
  赵景程低笑出声:“陆某不是不懂礼数之人,没有主人家的同意,自然不会随意出入,只是醒转之后有些口渴,想借些水来喝。”
  “房内的桌上不是有茶水吗?”门外的阿春狐疑道。
  “方才醒来,身体有些无力,不慎打翻了茶水,连衣物也一并弄湿了…唉…”她想了想,用唉声叹气的语气回道。
  阿春听见里面的女人传来一声极为愧疚的叹息,紧接着是一句:“若能麻烦小郎君送来些衣物和茶水,在下自然感激不尽。”
  听到这话,阿春立即回道:“别想唬我,要是茶水碰洒了,我怎么可能听不见。”
  他知道输人不输势头,虽然他刚刚睡着了,但声音依旧理直气壮。
  而且如果屋内茶具的碎了,自己也不可能一点声响都听不见啊,想到这里,阿春心里也就没那么心虚了。
  “陆某并非故意框骗,只是小郎君之前正在睡梦之中,想必没有精力注意睡梦之外的事,现在房内无解渴之物,在下又实在口干舌燥,这才想问小郎君要壶茶水过来。”赵景程踱步回去,观察屋内的各式摆设。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公子吩咐下来的事,我还能偷懒不成?”阿春的语气里能听出几分心虚,他确实没忍住睡着了,说不定因为当时睡得有点熟,真的没听到屋子里茶具碎裂的声音。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屋内能添置些新的茶水,最好还能送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在下真是万分感激。”她听出了阿春的心虚,得寸进尺道。
  “感激感激,感激有个屁用,光知道到口头上说,好像我真能得到好处似的。”
  阿春嘟嘟嚷嚷,已经起身打算按照赵景程的吩咐去重新拿一壶茶水过来,可犹豫了一会儿,又果断道:“这干我屁事!公子只吩咐我和哑巴看着你们,可没有让我做跑腿的事,不去不去,你就自己渴着吧!”
  “可是你家公子救我回来,又舍在下一个住处,想必也不是将在下当做仇人,既然如此,哪有苛待之理呢。”
  又是一声叹息:“唉,小郎君倒可以好生休息,可惜在下这个病人就只能身着湿物,不得舒适了。”
  “你!你最好不要蹬鼻子上脸。”阿春极不情愿的咬牙回道:“衣服和茶水我待会儿会拿过来,待会我家公子过来了,你可别胡乱声张。”
  要是让公子知道他办事又偷懒,他免不了又要陪他家公子去练飞镖箭术。
  “多谢了。”谢完了的赵景程待门外的阿春走后,手不老实的攀上了内侧的门闩。
  卸了门闩想将门拉开。
  无果,看来门外上好了锁。
  没等一会儿,那名叫阿春的小厮带着怒气匆匆地赶了回来。
  虽然这名小厮嘴上总是骂骂咧咧,但办事效率还挺高,她要的衣物和茶具不出半刻钟就拿了过来。
  脚步声匆匆走到门口停下,随后便是开锁的声音。
  阿春开了锁,抬起腿便想蹬个临门一脚,可是脚刚抬起来,门就被赵景程一把拉开,自己则一屁股摔在了门槛上。
  阿春龇牙咧嘴地坐在地上,愤怒道:“你这人是不是故意的?我刚开锁你就把门打开,肯定是存心报复!
  真是好人没好报,亏我还信了你的话帮你带茶水,没想到帮的居然是这样的小人,真是倒了大霉!”
  阿春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脑袋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道:“哪有你这样急切的人,是不是故意骗我给你去拿衣服茶水,你偷偷在房间里干了什么?!”
  阿春左右探头要往屋里看,嘴里嚷着:“又是把茶水打翻,又是把衣服弄湿,给我进去看看那茶水衣服碎在哪里,湿在哪里!”
  赵景程挡在阿春面前,送来的衣物被她一同抱在怀中,左手中稳稳接着装有茶水的茶壶,挡住了一大片视线。
  “若你不相信,怎么又会为我送来茶水衣物?况且这点小事我骗你作甚。只是男女有别,衣物我现在就要换下,你若不嫌吃亏只管看便是。”
  纵使手中杂物繁多,赵景程身姿依然端正倜傥,乍一看也是有冰清玉洁之姿的人,说的话却如同泼皮无赖。
  “无耻!变态!流氓!怎会有如此龌龊下流之人!”
  这句话阿春憋着没说,只是重重的关上了门,重新把门锁上。
  他下定了决心,从今往后再也不犯困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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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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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瑟瑟,空气中带着一股焦味。
  说好之后绝不打瞌睡的阿春皱着鼻头嗅了好几下,随即猛地睁开了眼。
  眨眼间,屋内那位不省心的又弄出了幺蛾子,一股似乎是布匹被烧焦的烟味从门缝绕到阿春的鼻子里。
  阿春觉得自己摊上的人简直是个麻烦,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还没几会子,屋里又传来的烧焦的味道!
  这家伙不至于把屋子都烧了吧。
  “姓陆的,你又在里面搞什么幺蛾子?!”他急急忙忙的把锁打开,想要用力把门推开,可是里面的门闩被赵景程栓的好好的,一点都推不开。
  哑巴听到情况后赶了过来,阿春苦着脸看向哑巴,立即说道:“哑巴,你快把门打开。”
  他心里叫苦不堪,早知道就不跟哑巴换了,另外一个人显然就没这个姓陆的事儿多,现在这个样子,肯定又有麻烦要处理。
  匆匆赶过来的哑巴点了点头,找到一处快要松动的窗户,将封住窗户的木条拆开,一股脑跃了进去。
  阿春就行动缓慢些,先把门给锁好,才沿着窗户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发黑的木板尤其醒目。
  阿春脑子有些空白,用求助的眼光望向哑巴,想问问哑巴进来时屋内发生了什么,问题问了半晌,他才记起哑巴是不会说话的。
  看着赵景程脚边的灰白颜色的灰烬,阿春真想破口大骂。
  虽然不知道姓陆的为什么要把她自己的衣服给烧了。
  可是!
  衣服烧了就烧了,为什么地板都给弄焦了!
  此时的赵景程穿着阿春送来的衣物,看上去神色十分虚弱,从床边起身后,又跌跌撞撞的落回了床上。
  知道是阿春和哑巴过来了,她开口说道:“不知道是受到哪样毒虫的叮咬,在下总感到头脑四肢虚弱无力,还记得家中祖母有一药方,说是身上邪祟缠身抑或身体抱恙时,将身上衣物用火焚烧干净可解此状。
  在下实在是头痛难忍,便试了这个方子,不知为何,顿然感觉清醒多了。”她脸上挂上了歉意,“莫不是此为心病?唉,诸位劳神,在下真是叨扰各位了。”
  阿春咬牙切齿,这姓陆的人是清醒了,可他就要倒大霉了。
  说好要把人看好的,结果成了这个样子,要是公子待会儿过来了,这场面他得怎么收拾才好?
  说公子,公子到。正待阿春要对赵景程破口大骂之时,一抹蝶绿色的身影从窗口处翻了进来。
  阿春一看来者,立刻大声喊道:“公子,你看她!天生无赖之徒。”
  说完,头顶就挨了一下打。
  南施遥面上似笑非笑,目光遥遥望向赵景程,问道:“小姐的药方难道叫销赃?”
  赵景程自然不接这眼神,侧头将双眸低垂,好显出落魄之感,“与先前南公子所猜测的不同,家中在国都内只是小门小户,礼数不甚周全,总归毛病多些。”
  说完这段话,她低咳一声继续道:“继续住在这里也是麻烦几位,不如公子赠我些粮食与马匹,送我出山,归家之后,定让家仆送来重金以作答谢。”
  南施遥往梨木桌旁一坐,给自己斟了杯茶,“算了,身份一事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赵景程看着抿了口茶就打算走的南施遥,出声问道:“敢问公子此处要如何走能去到国都?”
  “好没良心,对救命恩人连自己的来路都不愿提一句,好处倒是不忘落下一分。”
  南施遥转身又回到了桌旁,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茶盏,好整以暇道:“这风险可全让我担着了。”
  头又开始昏胀起来,她强忍痛楚,吐出几字:“陆某他日必登门道谢。”
  面前的人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声音颇为悦耳:“陆小姐,哪里还有什么他日道谢的机会?不管你是想走想留,都出不了这解雾谷。”
  南施遥坦然道:“我是不会送你出去的,也请陆小姐好自为之,不要想着逃离此处。
  小姐应该也清楚,此处偏僻难寻,毒虫遍布。就算我不拦你出行,能不能找到出路暂且不言,周围毒虫防不胜防,你以为自己真能活着出去?”
  她心中疑虑更甚,仔仔细细看了南施遥好几眼。结合先前观察此处的布置摆设,她能确定自己与此处是没有渊源的。
  她从未来过这个地方。
  而且从现在的处境判断,这位公子更像是私自把她与惜刃藏匿在此。
  如果救她是为了让她留下,那她呆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只进不出,何必要清楚她的来路?
  若向他口中说的那样愿放她离去,又为何不直接带她出这山林,赵景程吐出疑惑:“为何救我。”
  “留你自有用处。”南施遥不喜故作深沉,观察了片刻赵景程面上神情后,言笑晏晏道:“‘赵’小姐,被人追杀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南施遥此话一出,赵景程刚想好的回答一下就噎了回去。
  沉默良久,她开口问道:“南公子,你既已知晓我的身份,又何必捉弄于我。”
  南施遥轻咳几声,眼神示意屋内的阿春和哑巴去外面守着,随后蹲下身来,拉近了自己与赵景程之间的距离。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你我二人既然为相商要事者,我自然要探探共事者的品行如何咯。”
  赵景程舒展开身子,身份已然透露,反而放松不少。
  她恢复了常有的冷淡,语气听不出有无责备:“你胆子倒是不小。”
  先打探清楚情况,再找机会把这人解决了吧,看着面前的人,赵景程心中想道。
  而面前少年脸上笑嘻嘻的,正向她卖乖道:“知道就好。”
  “那依你那番试探,探出来的结果还满意吗。”她撇了一眼身旁喜眉笑眼的南施遥,深觉此人磨人。
  “那陆小姐不也正说了我胆子大嘛。”
  南施遥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瓷瓶,小小的瓷瓶在他指中翻转。
  赵景程看着南施遥手中的瓷瓶,心中隐隐不安。
  南施遥抬起双眸看她,似乎看到了她眼中的揣测,眼神中藏着戏谑,缓缓说道:“所以为了防止意外,你和那名护卫都离不了这药了。”
  那种控制不了任何事物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当她再出声时,说话时语气中强烈的颓丧感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是何意…”
  “一句话,重复千万遍都还是那个意思。”南施遥撑着下巴看她,饶有兴致地回答道:“也就是说,现在,你和那个男人都离不开我手中的这瓶药了。”
  赵景程暂时失去了说话的动力,死气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没有给她歇口气的机会,唇边传来了湿润的感觉,无法,她只好又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南施遥是把茶盏凑到了她的唇边,那人眼中不知死活地盈着笑意:“真拿你没办法啊陆小姐,还要本公子伺候你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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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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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景程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这药她不会不吃。
  只是她向来对任何事物都抱有怀疑之心,所以就算脑中疼痛难忍,她也没有立即将药服下。
  拿着药,她换了个话题:“多谢南公子慷慨赠药,南公子要与我共商的大事,这般状况下我也不会不从。只是现在还记挂着与我相伴同行的护卫,可否求得一见?”
  南施遥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了句:“随意。”
  得了这句话,她算是能堂堂正正出这房门了。
  惜刃所在的房间不算太远,就在侧边的房间,走几步就能到。
  强压着头颅内强烈的撕裂感,她在南施遥的指引下开门进去。
  门打开以后,那名叫做哑巴的仆人正在照看惜刃,不过床上的人并没有醒转的迹象,呼吸声浅浅。
  看来惜刃伤得要比她重。
  “用过药了吗。”赵景程问道。
  躺在床上的惜刃呼吸紊乱,先前脸上沾染的污渍血垢已被清理干净,更能看清如今皮肤苍白,嘴唇发青的惨状,病弱的样子令人怜惜。
  她的话自然不是问身边的哑巴,身后的南施遥很识趣的回道:“你手上那药暂且没用。”
  “既然如此,劳烦南公子告知我这药需如何服用,剩下的事就由我代为照料吧。”
  南施遥细心告诉了她服药的方法和用量。
  仔细告知的同时,还暗戳戳的警告了好几句关于此药一日不服的后果,借机打趣,妄图再次看到她失控的黯然神情。
  赵景程头疼于身边这位讨巧卖乖的烦人精,却又不能立即摆脱,只能道谢:“有劳公子悉心告知,不敢耽搁公子的时间,剩下的是我来照料便可。”
  她无视南施遥话中有话的调侃,将人送至了门外。
  “这么快就赶我走?好狠的心啊。”
  南施遥仍旧要往里凑,言语不断地戏谑道:“作为一个古道热肠的善人,我也是担心里面的小鸡仔嘛。你是只不安好心的狐狸,倘若放你俩共处一屋,那只小鸡仔肯定是活不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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