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了姑娘挨雷劈(吾家奇内助II之一)——寄秋【完结】
时间:2023-10-10 14:37:27

  事实上范紫芊没有嫁妆银子,她不是嫁进侯府,而是穿着单薄跪在侯府门口求杨氏让她入门,自称是净身出户,不带走尚书府一根针线、布头,她说会用行动显示她的决心,绝不回头。至于奶娘丫鬟,则是所谓忠仆,不离不弃跟上门。
  “那我不是吃亏了?”顾喜儿鼓起腮帮子装气愤。
  “不愁,为夫替你讨回来。”他浑子的名声又要传遍京城的每一个角落了。
  范紫芊的确凑不齐历年来她大肆挥霍的银子,她凭什么要还,花了就花了,还能叫她吐出来不成?
  她早把侯府产业看成是她的,她用自己的银子没有什么不对,买买首饰,看看布料,让书画铺子送些字画、纸砚进府没什么大不了,顺手弄间铺子也是为大家着想,只不过铺子记在她名下罢了。
  两手空空入侯府的她如今身价非比寻常,七间铺子、两间酒庄、庄园三座、良田百顷,好几箱子的珍珠、玛瑙、翡翠和各色宝石,以及三尺高的血珊瑚……当然银子也不在少数。
  只是她一样也不会拿出来,她的就是她的,别人休想伸手,她藏都不藏的认为是她辛劳所得。
  面对顾喜儿索要帐册和库房钥匙,她起先惶恐不已,深怕多年算计一夜落空,可是有了牧司谦给的小瓷瓶后,她一下子底气充足,不再惶惶不安,也多了些势在必得的胆气。
  此路不通就另辟蹊径,她不信以她的姿色会有男人坐怀不乱,比起言行粗鄙的小村姑,她是一朵芙蕖池里坐,不撩人也动人。
  “二弟,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我给你煮了老鸭酸菜汤,你喝了暖暖胃,早点歇歇。”她终于等到了 ,皇天不负苦心人。
  在侯府这些时日,范紫芊手边倒是有不少可用之人,虽说有黑甲军守门,她进不了正院,但是她可以让人盯着,等牧司默出院子,她再派人跟上,看他去了哪里,她好去堵人。
  也是给她得了个机会,牧司默一人去了书房,一待就是好半晌,直到入夜掌灯时分都还在。
  “你来干什么,出去。”目光一沉,牧司默冷视着不请自来的女人,疾言厉色,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他的冷颜以待不但阻止不了小露玉颈的范紫芊,她莲步款款,笑若春花的端着一盅汤走入书房,还故意扭腰摆臀,挽起绣了红杏闹春的袖子,露出凝脂般的皓臂。
  北风起,在屋外吹得呼呼作响,星子黯淡,半圆的月被云层遮敝,随着天气越来越冷,眼看着就要落大雪,霜白上了屋檐。
  牧司默在酷寒的北方待过,故而眼前的一点冷意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但刻意穿得少的范紫芊却冻到口吐白烟,要不是手上多了热汤,怕是身子都冻僵了,哪还能这般姿态撩人。
  “你性子还是这么急,想当初我们在江南游湖时,你看见一条大鱼还跳下湖捉,捉不到就不肯上船……”那时候的他像牛犊子,一味的横冲直撞。
  “什么意思?”他最不愿想起的便是那段荒唐岁月,为了一时的恣意张狂,而将家人抛在脑后。
  “你想不起来我议吗?二弟……不,小牧,我从未忘记过你。”想着曾经的年少轻狂,范紫芊压抑不住内心情意,纤手一伸就想抚摸思念已久的俊颜。
  他倏地避过,黑眸多了怒色。“你究竟想干什么,男女有别,别逼我动手,自己走出去。”
  “你真的忘了我是谁吗?你再想想,那一夜我们都喝醉了,你说过我若是女儿身,你便娶我过门。”那时她高兴得都哭了,回府后就等着他请媒人上门提亲。
  等媒人真的来了,她欣喜若狂,含羞带怯的一点头,打算亲绣鸳鸯枕头和嫁衣,笑做新嫁娘。
  谁知她的未婚夫姓牧没错,却是她心上人的兄长,为此她想过退婚,为自己据理力争一回,只是她才一开口就被父亲狠甩一巴掌,大骂她不知羞耻,还把她关进满是虫蚁的黑屋子里面三天,吓白了脸才被放出来。
  牧司默冷冷的一眯眼。“你是范仲卿?”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范仲卿有点女气,果然如此。
  见他说出她用过的假名,范紫芊顿时面上笑花朵朵,想要靠近。“仲卿是我弟弟的字,我借来一用。”
  “站住,不许再往前。”他骤地起身,和她隔着一张桌子,孤男寡女,他不会给人留下话柄。
  闻言,范紫芊泫然欲泣,好不可怜。“我们叙叙旧也不成吗?我可是为了你当年的承诺而来,你不能不要我。”
  今天她非拿下他不可,这世上没有柳下惠,只要她敢豁出去,想要哪个男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范紫芊的自信来自她在男人堆里无往不利,习惯了别人看她看到两眼发直的眼神,认为自己美若出水芙蓉,令人为之迷醉。
  “没什么旧好叙,而且我已经成亲了。”他认识的是小矮子范仲卿,不是半夜发癫的尚书千金。
  看来真的要想办法把她送走,不能因为母亲心软而留她在府里兴风作浪,必要时他会亲手割破她的咽喉。
  “那个小村姑配不上你!她言语粗俗又不懂京城里的人情世故,开口闭口我们乡下,根本带不出府……”她才是最适合他的贤内助,能帮他将侯府里里外外打理得叫人挑不出毛病。
  没等她说完,厉眸冷冽的牧司默大喝一声。“住口,别给自己找难堪!我很中意自己的夫人,她很好,没人及得上她万分之一 ,我不想听见别人说她一句不是。”
  “包括我?”一见他提起那女人时眼中泛起温柔,范紫竿嫉妒地快要发狂,咬痛了舌头才平静一些。
  “你算什么,在她面前你什么也不是。”牧司默冷哼,妻子一道雷就能劈得她灰飞烟灭,再无此人。
  “你……”听着心上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范紫芊恨到牙根都要咬碎了。“好,她样样好,事事独特,我不和她争,不过我们相识一场也算朋友,喝了这碗老鸭汤表示断了你我的过去,以后我绝口不提曾经。”
  “真的?”他眼露疑色。
  “真的,我也不是那么不知羞耻,今天我来,就当是了结一段情缘,范仲卿是你兄弟,你信他一回吧!”范紫芊语真情切的掀开盅盖,一股令人胃口大开的酸菜气味顿时飘了出来。
  说真的,牧司默也有些饿了,但他并不太想吃那盅老鸭汤,他对孤身夜访书房的范紫芊并无好感,可是“范仲卿”确实是他的朋友,看在曾一起拚酒的分上,他勉为其难拿起她放在桌上的老鸭汤,一口气用完。
  抬起头往外一看,天色不早了,一朵朵昙花正在绽放,一丝丝、一缕缕的清雅花香飘散开来。
  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落下了,雪花落在树梢,树和地面渐渐变成银白色,本该是感觉到冷意,但是牧司默却浑身不对劲。
  “侯爷,是不是觉得全身发热了?”范紫芊掩上书房的门,她纤细手指解下白底撒红苟药白纱褙子,轻轻一勾,海棠色绣缕金百蝶穿花腰带随之落地,她就穿着一件掐腰碎花百褶裙,鞋袜已脱掉,珍珠白的小脚莹莹生辉,好似那夜里开放的昙花,美得不可方物。
  “你……你在汤里放……放了什么?”
  一股猛烈的邪火从小腹窜升,牧司默浑身火热,连胸口都热得喘不过气,几乎要站不住。
  “合欢散,你感觉如何?”范紫芊将裙子解开,下身是一件薄透的亵裤,露出洁白的小腿,脱掉里衣,一件桃红色的肚兜包裹着胸前丰腴的小兔子,遮也遮不住。
  说实在的,她还真觉得冷,风一吹就打了个冷颤,但想着即将到来的温存,她的心就火热无比。
  “无耻!”他忍着灼热,将已经放凉的茶水一口饮尽,渐渐发红的双眼盯着朝他靠近的身影。
  “无耻又何妨,只要能得到你,我什么都敢做。”一旦他俩有了肌肤之亲,他就不能不对她负责。
  范紫芊和牧司谦事先串通好了,由她出面将下了药的老鸭汤给牧司默喝下,等药性发作成就好事,他再带人来捉个现行,她会哭得泣不成声,坚称自个儿是被强迫的,要牧司默给她一个名分。
  堂堂兵部尚书之女还当不了正室吗?她只要以死相逼,总会得偿所愿,村姑算什么,滚一边去吧!
  她都打算好了,到时假意在牧家祠堂前上吊以表清白,她不信杨氏不出面解决,再闹到皇上面前就更万无一失了。
  “休想!你的阴谋诡计不可能得逞……”热,好热,热得全身发烫,想将全身的衣物撕破。
  外面下着雪,豆大的汗却从牧司默额头滴落,他的脸和手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彷佛能听见汗水滴向地面的滋滋声。
  范紫芊娇笑,“不用抵抗了,没用的,合欢散除了男女合欢,否则解不开药性,你还是乖乖跟我成就好事吧。”
  突地,书房的门被一脚踢开,顾喜儿冲了进来。
  “不要脸!老娘的男人你也敢肖想!”她非劈死她不可,一道水桶粗的疾雷送她回老家。
  “等等,不行……”
  挺着仅剩的意志,牧司默一把抱住妻子旋身一绕,一掌拍向几乎一丝不挂的范紫芊,芊,她瞬间如一块破布往窗户飞出,落在几名正往书房巡看的黑甲军跟前。
  这时牧司谦也带人来了,看到的就是跌落雪堆的半裸美女,挣扎着要爬起来又往下跌,试了好几回仍面朝下趴着。
  忍到全身快着火的牧司默抱着妻子往书房的软榻躺下,迫不及待想卸掉她一身累赘,用自己的雄伟冲撞她,与之双飞,让熊熊烈焰将其焚烧。
  他好热,热到快融化,顾喜儿就是一道甘泉,滋润他干裂的身体,他觉得这就是他要的,他要占有,要骋驰,要攻城掠地――
  “不行。”
  他正要挺身入巷,传说中的麻雀脚用力将他踢开,落地前他看到那双美腿又白又嫩,匀称修长。
  “你男人快要爆了,你还一脚将我踢开,你是不是想我死呀!”他若爆开了,会不会尸骨无存?
  “不要大吼大叫,我就是不想你死才将你推开,我刚探了你的脉,你中的是七日合欢散。”衣衫不整的顾喜儿死命压着丈夫,取下发间簪尾尖细的嵌宝石蝴蝶簪,朝他八穴位一个一个插下去。
  “七……七日合欢散?”
  和一般合欢散不同吗?
  牧司默感觉到一阵阵刺痛,接着身上的热稍微能控制,他也恢复一些神智清明,但身体仍火烧似的灼烫。
  “普通的合欢散只要交欢过后便会无恙,而七里口欢散顾名思议要连续合欢七天才会彻底解毒。不是我小看你,而是没人撑得过,最后不是死于虚脱便是爆体而亡……”她必须将他的热导出来一点。
  “喜儿,我的好喜儿,你快帮帮我,我……我好难受……”
  “我这不就在帮你了?你忍一忍,我先放血……”额头冒出薄汗,顾喜儿将他的指腹戳出一个小洞,黑血瞬间流出。
  牧司默感觉不到疼痛,他某个地方的胀痛犹胜于几个小孔,等他十指都被扎了,各挤出三到五滴血后,他脸上的炽热才稍微退了一些,摸起来没那么烫手。
  不过这是治标不治本,只能减轻一些毒素,不能完全根除,最多将七日改成三日而已,不过也算是救命了,要真的持续七日,到了后几日出来的可都是精血,西北侯府就真要挂上白幡了。
  “喜儿,夫人,我还是不舒服,你看……”
  脸一红,顾喜儿臊到不行。“还好我跟师父学了医术,不然看你怎么办。”
  “夫人,我的好喜儿,为夫想圆房……”再忍下去真要废了。
  “回房去,不要在这里。”书房的隐蔽性太差,外面又有一群人,她真的不想被人围观。
  “好。”牧司默倏地将妻子抱起,足下一点便出了书房,细雪轻下的冷风绕不熄他一身的热度。
第十一章 聚众揭真相(1)
  地上的范紫芊仍苦苦挣扎要爬起,但因为男女有别,加上没人吩咐,谁也不敢上前扶她一把。
  看到一男一女从她面前经过,范紫芊两眼赤红地像要喷出毒液,不甘心大好的机会平白错过,她伸直了玉臂,想看某人会不会怜香惜玉,心生愧疚将她给收了。
  为妻为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得到牧司默的人,以她的手段和诸多伎俩,她早晚会成为他心中的第一人。
  她还是自视甚高的认为自己只是一时失手,浑然没发现走过她跟前的牧司默一眼也没瞧她,他的目光从始至终只放在怀里的妻子身上。
  “牧郎……”
  牧司默冷眉一颦,匆匆丢下几句话。“把她关入芙蓉园,不许走动、不许人探视、不许给荤菜热水,更不许人伺候,一天两次粗茶淡饭,清清她恶毒肠胃,有人敢硬闯就扔出侯府。”
  正想上前的牧司谦闻言一僵,不敢碰触皮肤已经冻得开始泛紫的范紫芊,只能眼睁睁看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落下,哭得两肩直抽动。
  他眼中迸出淬毒的读,雪花飘落他一身,染白了他一头黑发,像那落尽繁华的枯木被雪覆盖。
  范紫芊被两名黑甲军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拖走了,全程都不敢乱瞟、乱看,生命诚可贵,他们可不想因为一个寡廉鲜耻的女子断送前程,何况是一条含有剧毒的美人蛇,要是被咬一口准会后悔莫及。
  芙蓉园位于侯府的最西侧,有假山造景,阁楼池塘,还有一座爬满藤蔓的秋千。
  牧家几代前有个姑娘因感情不顺,在芙蓉园吞金自杀,自此园子里便有了闹鬼之说,每逢月圆之日便会传出铮铮琴声,或是女子的呜咽哭声,日后就成了关府中犯有过错的女眷之地,以此做为惩戒。
  范紫芊虽掌理侯府内务,却不知芙蓉园的内情,她不问,下人们也不会主动告知,她被扔进去时还心存侥幸,以为不过是走个过场,牧司默心里还是有她。
  等过了数日她才知道这里是绝望之地,充满阴郁和死寂。
  她身边没有半个人,也看不到活的生物,耳边老是传来奇怪的声响,吃得粗糙、睡得不稳,整天担心害怕,很快就l了一圈,皮肤丧失光泽和弹性,横生皱纹,昔日的美人瞬间老了十岁。
  正院里,一具绷紧的虎躯往前一覆,扑向莹白娇嫩玉体,他毫不怜措的亲吻,直捣黄龙。
  可怜的男人真的憋坏了,那股狠劲跟杀敌没两样,将身下的妻子折腾得声音都哑了,全身青青紫紫,身体彷佛不是她的,腰酸腿疼,无一处不被蹂躏。
  而牧司默还在奋勇耕耘,似乎不知疲累,越战越勇。
  “慢点,我受……受不住……轻一点……呜!坏人,我痛……”
  “慢不了,我的好卿卿,你再忍一下,我很快就好了……”
  啊!真是太美妙了。
  那群吃不到肉的野兽误了他多少春宵,他非加重训练操死他们不可,敢给他下绊子,合力让他睡不到老婆,一笔一笔的仇他都要讨回来!
  “牧司默,你这个……嗯!混蛋,你到底还要多久……至少让我休息一下,我……我不行……你给我……滚……滚开……”
  断断续续的细碎话语从顾喜儿口中逸出,精疲力尽的她连手都抬不起来,软得跟面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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