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霍当我爹,汉武帝追悔莫及/迷人的老祖宗都是我爹(汉)——鸦瞳【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10 23:06:13

  打从一开始他就被陛下摆了一道,陛下还刻意叫无忧祭祖,弄一出灯下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回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少年侍中对陛下的无耻程度又有了新的认知,只得硬着头皮答:“就……就一个……吧?”
  卫无忧环视屋中美人,一个赛一个靓。小眼神再看向霍去病,满是怀疑和鄙视。
  霍去病不自觉伸出手,还没碰到卫无忧,便被小萝卜丁抓住狠狠咬了一口:“你说,你这万花丛中过的浪荡习性,是不是跟陛下学的!”
  霍去病:“……”
  陛下,臣尽力了。
  刘彻:阿嚏!!
第29章 两个爹
  夏蝉未尽,霍去病“妓馆认子”的事儿便传开了。
  毕竟是京都消息最灵通的八大馆,文人世族附庸风雅,多出没于此。被小女娘们逗个趣儿一传,竟还有人当场作出一篇赋来。
  名《牛郎赋》。
  此篇汉赋之妙,令人称绝。
  于是,在东方朔带头点赞之后,长安中上层几乎人人都拜读过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者,将之一解读,才发觉原来不是在贬皇帝陛下身边的少年侍中,而是乱七八糟让人脸红的赞歌。
  也就秦楼楚馆才能传的出口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都坐在家中关起门骂人了。
  陛下向来偏宠卫霍两家,这回犯了这么大的事儿,竟还能刷一波民间声誉,这小子是投了什么绝世好胎?
  民间确实是有一些说法。
  临近初秋,卫青等将军蓄势待发,霍去病这样的少年前锋也不例外。
  百姓们自然而然从少年郎的这种“神武”,发散到了那种神武。
  因此,当事件发酵,原本就不愿给霍去病机会,叫他们霍家也更上一层的人,此时终于逮到出征前的机会,齐刷刷参上一本。
  刘彻随手翻了两纸帛书,嗤笑道:“瞧见了,这朝野之间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霍去病脸上顶着一嘴小牙印,盘着腿坐在榻上,叹了口气:“陛下,您瞧瞧臣的脸,还能看吗?”
  刘彻眸中尽是笑意:“嗯,这回两张脸都不能瞧了。怎么,被臭小子埋怨了?”
  霍去病指着脸:“证据不都在这儿。”
  刘彻一阵畅笑,先前那点辈分上的耿耿于怀也烟消云散了。
  他很快肃穆,告诫霍去病:“此事,民间已有许多你的英勇传闻。阵前换将乃是兵家大忌,你如今有民心所愿,朕会将此事驳回,给你个剽姚校尉的头衔出征。至于仲卿那里,很大可能会授予你壮士。”
  霍去病如今听到这些称号,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只要能领着期门骑兵深入敌后,亲自试上一次他满心所愿的打法,叫他做什么都行!
  没等他高兴起来,刘彻又意味深长:“此次出征之事能顺行,多亏了你有一子。
  既然已经父子相认,无忧便不好还住在长平侯府了。”
  霍去病:“啊?”
  “啊什么?至少你出征前这段日子,总得将人接到私邸,好堵住悠悠众口吧?”
  帝王这最后一句看似商议,实则不可置疑。
  能年少精于兵家之学的小霍又怎么会解读不出来,只好龇牙咧嘴应下。
  今日一去侯府,他少不得左脸上还得被咬了。
  ……
  长平侯府,议事主殿内。
  阳信长公主横眉冷对,看着面前“罚站”的卫大将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卫青:“长公主你听我……”
  “这么大的事,若你想说早便找到机会告知我了。也不至于叫外头风言风语传成那般,我竟半分不知,还是赴宴之时,卫君孺暗示我。”
  卫君孺是卫青长姐,如今嫁了公孙贺。
  武帝点了两家联姻之后,越发重用公孙贺。他此次出征便要以太仆之职,出任左将军随卫青出击匈奴。
  卫仲卿也很头大啊,涉及战事,他只好一脸淡定又遗憾的卖人:“此事乃是陛下的意思,公主当知,我亦是不愿。”
  这话一出口,阳信自然也反应过来了。
  认子是个借口,还是为朝中战事的推进服务的。
  阳信脸上露出些不忍,心疼道:“他还那般小,也要被搅和进朝野之事……”
  卫青脸上讳莫如深:“这也是保护他,再过几年,再过几年便不会如此了。”
  大将军深谙安抚之道,绕了个圈子告知阳信,等他们出征了,霍去病私邸无人,还是要将无忧接来侯府抚养的。
  阳信长公主这才勉强作罢,只是收拾幼子的一应用具时,一不留神便塞多了。
  卫无忧小盆友看着满满四十多车的金银物件,眼角一抽:“阿母,无忧又不是出嫁……”
  这也太夸张了!
  不就是去霍府小住几日嘛,这几日,小萝卜丁思前想后,已经暂时接受了“霍去病是他爹”。
  他不是真的稚子,虽然躺板板做了几年小朋友,已经被同化的差不多了,但卫无忧还是从京中四处流传的谣言中,捕捉到了一缕战事动向。
  霍去病此次启用,当是十拿九稳了。
  便是为着这一点,卫无忧小朋友对搬家也没什么意见。
  小团子牵牵他娘的手心,又拽住一根阿爹的手指,充当一座连桥道:“阿父阿母永远都是无忧的阿父阿母,谁来也不能改变这一点,更何况还是霍去病那种万花丛中过,儿子懒得养的!”
  卫青:“……”
  阳信:“……”
  他又认真看向阳信:“阿母放心,只是去小住几日。”
  霍去病在一旁双手环于胸前,脸上写满了憋屈、忍耐等情绪,却也忍着没吭声,瞧着是与往日不同。
  好像……有些初为人父的自觉了?
  卫无忧晃晃脑袋,与阿父阿母揖手拜别,正想再观察,就见霍去病脱缰野马一般越上马车,只留给他一脸灰后,进去了。
  就进去了……
  他有个毛的自觉啊摔……
  事到如今,卫小四其实也并非全盘信了这事儿。但以他那点浅薄的生物学知识也知晓,男子只要睾.丸功能发育成熟,便有生子的概率。
  即便是只有十二岁。
  这种可能性虽然小,而且看上去有些荒诞,但若要叫他在霍去病和刘彻之间做选择,卫小四宁愿相信这不常规的可能性。
  五岁的幼崽操碎了心,挺起小肚子,在幽怨的眼神中,被卫大将军抱上了安车车架。
  卫青掀开车帘,黑着脸:“当阿父的人了,长点心!”
  霍去病:“……”
  又忘了!
  看来他得把这个小挂件焊在头顶上才行。
  ……
  霍府。
  经历了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就连如厕解决私人问题,霍去病也要亦步亦趋追着关怀后,卫无忧小盆友没忍住,仰天发出一声土拨鼠尖叫。
  霍去病正玩在兴头上,游戏体验很妙,连忙追问:“怎么?你是堵住了?”
  卫无忧净手,在背后凶巴巴瞄一眼小霍:“你才堵住……我要去书肆了,你总不能还跟着吧?”
  霍去病还要去期门大营,自然不能整日醉心养崽小游戏,不无遗憾的摸摸下巴:“下学了我去接你?”
  卫无忧连连摆头:“不
  了不了,我跟兄长们一道!”
  开玩笑,日日跟着霍去病在马上风驰电掣,他这点小心脏还够不够用了?
  父子俩遂一拍即合,分道扬镳。
  夏日的午后,学堂内一片昏昏欲睡。
  这时代的教育资源稀缺,尤其像鸿都门学这样的优质教育资源,是真的学位难求。因此,那些背景稍逊一筹的即便犯困,也要掐着自己认真听课。
  而那些家世一流的,亦或是早就定好从武参军的武将之子,大都有些放浪形骸。
  堂前的董仲舒摇摇头,总觉得这样放任从武者,也不是个办法,但他亦没有更好的主意。
  这种奇巧的偏门,还得看卫四啊。
  董仲舒眼中一瞬迸发出精光,盯得案几上有些犯困的卫无忧一阵寒颤。
  能瞬间唤醒这么多人瞌睡的,莫过于授课时,老董一声轻咳:“好,这个问题老朽请一位学子回答。”
  话音一落,殿中小公子们的脊背顿时弯下去。
  好像压的越低,就真的能钻进土里不被老董点名一般。
  卫无忧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右眼皮跳了一下,有一种将被点名的天选预感。
  果不其然,董仲舒看向他:“霍家小公子,愿闻高见。”
  卫无忧:“……”
  新身份老董适应的比我还快?
  董夫子问的不过老生常谈。
  说文武两道,是否应当各行其道,两不相干?
  卫无忧最近跟着霍去病出了风头,自然不可能再往风口浪尖凑。因而,他没贴着朝政答话,而是另辟蹊径,从强身健体,提高学子综合素养上讲的。
  他的观点,总结下来就一句话——
  给中学班和成童班多进行几次军训呗。至于择优录取,搞个分部军校的事儿,日后看看军训成果再谈。
  老董眼看这孩子再说下去,要得罪了书肆高年级学子,连忙一脸淡然喊他坐下,心中则反复盘算着这事儿的可行性。
  ……
  下学之后,卫无忧在霍府门前,碰上了翘首以盼的刺儿。
  刺儿兴奋极了,手上捧着个密封的罐罐,语无伦次道:“小公子,您要的酒精仆带人弄出来了!这是第一锅,后头按照您教的法子,又反复蒸馏了几次,纯度果真更上一层,都在屋里搁着呢。您要不要去瞧瞧?”
  卫无忧总算有了开心事儿,有牙没眼地接过罐罐里的酒精,打开一缕小缝嗅了嗅。
  不错不错,比先前的白酒已经度数高多了,他只闻着也有几分醉意。
  卫小四等不及了,将手中罐罐递给刺儿,迈开小短腿往府中跑:“走!去瞧瞧纯度更高的合不合格。”
  主仆二人一脸喜气,满怀期望地奔到卫无忧如今住的松林院,一推门便愣住了——
  只见暂时收拾腾出来用作实验室的柴房,此时已经从案几上燃起了跃动的火苗。
  乙醇味儿弥漫,须臾之间,那火便烧旺起来。
  而摇曳的火光之间,正立着目瞪口呆的霍去病,少年手中还举着收集酒精的罐罐,罪行昭然若揭。
  瞧见卫无忧进来,小霍难得慌乱解释:“烧,烧起来了诶!”
  卫无忧:“……”
  霍去病这熊孩子,到底什么时候出征?!
第30章 两个爹~
  这可是酒精外溢燃烧啊!
  大小也算个实验室事故了。
  卫无忧不敢停顿,招呼着院里的官奴婢用水打湿粗布进行扑灭,又让刺儿去寻些沙土来。毕竟实验室里都是蒸馏器具,用水浇还是存在一定风险的。
  晚霞晕染天边时候,松林院这一场火才算是处理妥帖。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次实验事故没伤到人。
  这同时也给卫小四提了个醒。他将目前实验室的各种安全隐患都考虑了一遍,觉得像这样的小柴房还是太潦草简单了。
  得在庄子上专程加盖一处专程的实验点才行。
  卫无忧将这事儿嘱咐给刺儿,叫他回侯府寻长宁安排下去。长宁毕竟是跟着卫青常年在军营待着的,定比刺儿能压住庄上的人。
  小萝卜丁将自己的事情忙活的七七八八了,这才给边上的霍去病投去一个眼神。
  “怎么一回事,讲吧?”
  霍去病面上丝毫不见愧色:“我就是瞧着你又新酿了酒,闻着比烧刀子还带劲儿,就想温一盅罢了,谁知道能烧起来。”
  “……”
  这东西是挺带劲儿,您再加热就该爆炸了。
  卫无忧不想搭理这个脑袋里只有战与酒的生活笨蛋,故作凶狠地“哼”了一嗓子,扭着屁股跑去厢房。
  纯度最高的乙醇都被霍去病糟蹋了,好在蒸馏器具都完好无损。
  卫无忧围观了一会儿匠奴们重新进行乙醇的蒸馏提取,确定都是严格按照实验规范进行,甚至因为霍去病那一闹,比他还小心翼翼,暂且放心下来。
  小霍自知理亏,嘴上虽然不认,却跑去灶火上,亲自烤了新宰的羊肉肉串来。
  今年的孜然芹果实收获不小,卫无忧选了一部分留种,余下的一半磨了孜然,霍去病烤羊肉串用的就是这回研磨好的新孜然。
  茱萸的辣油一淋,小霍喜滋滋端着木托盘,往松林院去示好。
  ……
  屋内。
  卫无忧总算接了霍去病递来的肉串,边大口嚼着肉肉边嘟囔:“你这孜然撒的也太多啦,今年统共才磨了那么点儿。”
  霍去病吃的比卫小忧还
  快乐:“你不还留了些果子没磨。”
  小豆丁闻言无语。
  果实确实是留了部分,那是怕明年育种失败做的两手准备,哪能都吃了?再者,若是栽种成功了,这果实也可以入药,用来缓解胃寒。
  旁人不说,霍去病这厮仗着身体好,数九寒冬也敢拿起瓢舀了凉井水喝。其实,这样很容易就沾上胃寒之症。
  胃寒在初期可能只是偶尔腹痛,霍去病这性子不会重视,就只能他这个为人子的操心了。
  自从搬来霍府,卫无忧没少恶补有关这位未来冠军侯的历史。
  从初战封侯,到打通河西,再到封狼居胥,他看尽这位阿父从少年到青年的辉煌成就。谁能想到,本该青云直上,翱翔九万里的小将军,却在元狩六年歼灭单于主力时因病早逝。
  冠军侯走时,不过二十四岁。
  算算日子,距今年也只有七载春秋了。
  卫无忧一想到这茬,嘴里的肉串都不香了,有些郁闷地瞄了霍去病一眼。
  少年侍中对他的未来一无所知。
  他将剩下几只竹签推到小无忧面前,一肘撑在矮几上,蜷了腿问:“怎么?吃我烤的羊肉串不对味儿?”
  卫无忧摇头,不动声色回道:“挺好吃的,不过,阿父日后能否少饮冰水?”
  霍去病本是不以为意,冬日也便罢了,这大热的天不让他舀井水喝,真的会热死。可架不住小仙童一本正经跟他讲其中利害,似是不放心一般,还特意又唠叨了几遍。
  这让私生子出身,从小没有感受到父母疼爱的霍去病有些新鲜。
  小时候虽然舅父也宠着他,可却不是这般“男妈妈”式的关怀,尤其搭配上小豆丁的可爱固执脸,霍去病差点被萌翻了。
  行行行,你最萌你说了算。
  左右都是为了他好,也不能不领孩子一片孝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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