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欲——槿郗【完结】
时间:2023-10-24 13:13:44

  从疗养院出来,南焉主动联系了宁煦阳,但电话已经显示是空号了,微信还被删了。
  这一系列的反常,更加坚定了她心底的想法。
  ――――
  蒋太太拘留时间一到,就被放出来了。
  “言轻呢?她还在里边吧?”接过秘书递来的手机,蒋太太沉着脸色问。
  “嗯,她朋友,那个叫南焉的,倒是这几天为了她的事还跑去医院找冯先生了。”秘书颔首,“但没有让她见到冯先生,被保镖拦下了。”
  “呵,南焉,很好,她既然这么放心不下言轻那个狐狸精,那就让她进来陪她好了。”
  蒋太太冷哼,眼底闪过一丝恶毒,盛气凌人的走出警察局。
  在要上白色的商务车时,一辆黑色的高奢商务车强横地停在了白车的前面。
  随即,车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位年轻的男子。
  虽是西装革履,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社会痞气。
  “蒋太太,我们老大有请。”其中一名黑衣人走过来,很随性的看着她,“还麻烦您和我们走一趟。”
  蒋太太浑身一凛,心跳差点停止。
  她笑着问,“不知道晏总还有什么吩咐?”
  “蒋太太去了就知道了,上车吧。”那位黑衣男子没什么耐心的催促道。
  蒋太太脸色难看了几分,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
  宴景禹手底下的一条走狗而已,也配在她面前叫唤。
  她收回视线,瞥向秘书,“你先回公司吧。”
  车子最终停在了S&M组织基地的大门口。
  一进去,里面站了数十个同样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
  饶是阅历十分丰富,见过不少世面的蒋太太瞧着,都不觉有些怵得慌,心里那股不安和慌张愈发明显了。
  她视线一转,落在不远处沙发主位上的男人。
  男人衣领敞开,腿随意的搭在前面茶几上,神情寡淡漠然,眼神也冷冰冰的,让人看不透他此时的喜怒情绪。
  她刚要出声打招呼,就被忽然上前两名男子押住了。
  手机和包包掉落在了地上。
  蒋太太满脸惊慌失措,“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押着她的两名男子推着她来到茶几前,毫不留情的踢向她的小腿,迫使她跪下。
  “啊,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膝盖落地,那剧烈的疼痛让她整个表情都变得扭曲了起来。
  宴景禹睨着她,唇角勾起抹玩味和阴森的弧度。
  “蒋太太,我们的游戏,你违规了。”
  蒋太太呼吸一滞,强忍住手臂和腿上的疼痛,“晏总说的……我不明白。”
  “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骇人的音阶落下之时,蒋太太面前覆上一抹黑影,随后就是无数个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空旷的基地内瞬间被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覆盖。
  起初她还能叫两声,但到最后,脸已经被打得失去知觉了,也无力再挣扎反抗了。
第23章 绝望
  时隔两天,南焉再次来到警察局来看望言轻。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法子,但没有一条可行之路。
  她在脑海里筹措辞,思量着该如何把这个不好的消息告诉她,又该如何去安慰她。
  开门声响起,将她思绪垄断。
  南焉抬头,瞳孔颤抖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
  隔着一扇玻璃,言轻的双手依旧被铐着,一头墨发乱糟糟的,原本漂亮精致的脸上满是伤痕和淤青。
  如若不是她胸前那块写了名字的牌子。
  南焉不敢相信她就是言轻。
  “轻轻,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站起身,眼底闪着泪花,贴着那块玻璃,焦急又不可置信地问。
  言轻很想挤出一个笑容给她,告诉她,自己没事。
  可微微有点面部表情,就会牵扯到脸上所有的伤,痛得她眼眶一涩。
  她坐下来,身体努力往前倾,失声哽咽道,“焉焉,我待不下去了,真的快待不下去了。”
  “他们……打你了?”南焉心里难受得一紧,颤着声音问。
  言轻的情绪低声抽泣,“是和我同一间牢房的一个女的打的,她看不惯我,故意为难我,侮辱我……”
  在她反驳之时,却突然对她大打出手。
  牢房里还有一个女的,也和那女人是一伙的。
  她双拳难敌四手,被打得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要不是警察及时介入,她这会要么躺在医院病ICU里,要么躺在医院太平间里。
  南焉咬牙,看着她脸上的伤,止不住心疼,“那警方是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
  “支持我以故意伤害罪起诉她们,把我换了房间,也找医生看过了。”言轻缓缓抬头,“可是……焉焉,我真的快坚持不住了,真的不行了。”
  “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梦见我妈,梦见以前的种种……”
  没有撕心裂肺,就这样的隐忍式的哽咽就足够撕痛南焉的心。
  和她一样,言轻的童年并不完整,更不完美。
  可偏偏就养成一副乐天派疾恶如仇的性子。
  她的笑,她的温暖,也曾照射进过她晦暗的人生里。
  “我知道,我知道……”南焉无法平复此时的心情,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轻轻,你再等等,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会把你从这个噩梦里拉出来的,一定……一定……”
  后面的声音渐渐被哭声淹没。
  两人隔着一扇玻璃,在触手可及,却又显得遥不可及的距离下,哭到不能自已。
  双双被绝望的密网压得喘不过气来。
  ――――
  从警局出来,南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天阴沉沉的,似乎还要下雨。
  她给明廷发了条微信,简单说明了下言轻被打的情况。
  刚坐上出租车,明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
  刚哭过的原因,她声音沙哑,还带着明显的哽咽。
  明廷听出来了,皱眉,“你哭了?”
  “你准备一下诉讼材料,言轻的验伤报告,我晚点让人给你送过去。”南焉答非所问,语气里却满是坚定。
  她要告那两个打了言轻的女人。
  明天说,“也快到吃饭的点了,你过来。”
  “我还有别的事要处理,晚点联系。”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司机问她目的地,她抿着唇,指甲陷入掌心之中。
  已入穷巷,她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就连最后那条能打官司的路,也彻底被堵死了。
  好一会,她才说,“去远山临别墅。”
  车子抵达远山临别墅时,天空已经飘起了淅沥小雨。
  她没打伞,付了车钱,将包包举在头顶,快步走过院落的鹅卵石小路,立在门口,熟练的输入密码。
  “滴滴――”
  密码错误。
  南焉愣了,试探着又输了一次密码,但依旧显示错误。
  悬在半空中的手僵住了,大脑当机了几秒,缓缓浮出一个真相。
  他把大门的密码换了。
  七点过后,雨越下越大。
  宴景禹驱车进院子时,一眼就梭巡到了蹲在门口角落出的娇小身影。
  他蹙眉,将车停好走过去。
  南焉在这里足足等了五个小时,裤腿和衣服已经被打湿了。
  在看到站在面前的男人时,她迅速起身,但蹲坐得太长时间了,腿已经没什么知觉了,在起来的那刻,便失去重心,直直地倒在了他胸膛上。
  宴景禹没有伸手扶她,而是冷冷的凝着她,“你又来做什么?”
  “晏总,我求你,帮帮言轻。”
  她仰起头,那张漂亮斐然的脸上不见半分血色,极尽妩媚的狐狸眼泛红。
  破碎而又娇弱。
  轻软的声线里透着卑微的乞求。
  这是她现在唯一能选的路了,也只有这条路,才能让言轻尽快从那个噩梦里醒来。
  她除了放低姿态去求宴景禹,别无他法。
  宴景禹轻嗤一声,越过她,输入密码,走进屋内。
  南焉一时拿不定他的想法,但已经没有退路了,还是咬牙跟进去了。
  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玄关处亮着微弱的感应灯。
  男人覆在黑暗中,神色不明,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轻滚着喉结,“过来。”
  低沉清冽的嗓音划过,犹如冬夜的寒风,灌入她耳郭中。
  南焉迈开步子,走向他。
  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愈发加剧。
  那双晦暗幽深的眸子里氤氲着浑浊和欲望。
  这是一个开端信号。
  一瞬间,她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自尊心和骨气早已被绝望捏得粉碎。
  她踮起脚尖,缓缓吻上他的唇,细长的手指轻抚在他的胸膛上。
  丰盈温软的触感,瞬间将他的思绪撕扯开,他眸光一沉,用力掐紧了她的腰肢,似是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更是强势地卷入她口腔,吸吮着她的所有。
  屋内冷清的气氛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暧昧气息替代。
  宴景禹的手从衣角处探进去,用力揉捏。
  “嗯……”
  南焉忍不住轻喃出声,被他推着往后,倒在了沙发上。
  男人的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错乱的呼吸声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边,沙哑的嗓音透着蛊惑,“说你想我。”
  好一会,南焉才得到一丝喘息,配合的低语,“我想你。”
  音落,唇再次被堵上,那吻,比以往更炙热,更霸道,更强势。
第24章 搬回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段时间没做了,男人要个没够。
  沙发不够,浴室和床上又各来了一遍。
  南焉筋疲力尽,只觉得手已经不是手了。
  是个机器。
  宴景禹靠坐在床头,睨着趴在身上的女人,一口烟雾从凉唇间缓缓吐出,“你那个……要等多久?”
  南焉微怔,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她因为上次‘流产’,目前不能做。
  对于他来说,即便用其他的代替,也是意犹未尽的。
  她压下心底的百般情绪,缓缓侧过头,抬起那双流光百转的眼,声线轻软好听,“还不到一个月。”
  被子从肩膀上滑落,露出片片暧昧过后的显著痕迹。
  专属于他的标记。
  意味着,她依旧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都抢不走。
  宴景禹喉结轻滚,将烟头掐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内,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富有侵略性的靠近她,“再来?”
  南焉的瞳孔轻颤,还来不及说话,他的脸在面前忽然放大,接着,唇上一重,呼吸声被掠夺。
  说是吻,还不如是啃。
  很生硬的各种啃。
  被啃到后半夜,南焉累得不行,迷糊中,只记得整个人被腾空抱起,被温热的水冲洗着身体以及黏糊得不行的手。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了。
  她睁开眼,就见宴景禹正穿得人模狗样地从衣帽间走出来。
  “要去上班了?”她坐起来,胸前一览无余。
  “嗯,九点有个会。”宴景禹睨着她,眸色微敛稍暗。
  察觉到他目光的着落点,南焉伸手勾起被子挡住那片春光。
  宴景禹唇角轻扯出一个弧度,整理了下袖扣,漫不经心道,“还早,你可以继续睡。”
  即便心底有一丝不安,但还是出声问,“那言轻的事情……”
  她要一个确信的答案。
  “回去收拾东西,搬回来”
  南焉抿唇,知道这也是他的条件之一。
  但同时也清楚,他让她搬回来是什么意思。
  “晏总……”
  她还想问,言轻什么时候能出来,却被他沉着脸打断了,“不愿意?”
  “……我饿了。”到嘴边的话,话锋一转,轻声嘟囔。
  她昨晚就没吃,还被折腾了一晚上。
  现在后知不觉,饿得肚子疼。
  想必是肚子里那个小胚胎开始抗议了。
  屋内静谧了几秒,南焉的手机响了。
  因昨晚的奋战,正无辜又可怜的躺在冰凉的地板上。
  两人的视线齐齐扫过去,来电显示上清晰明了的写着‘明廷’二字。
  南焉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些心虚,瞧了眼宴景禹那情绪不明的脸色。
  往旁边慢慢挪动,倾身伸手准备去捡。
  手还差一寸碰到手机时,一只节骨分明,凸起青筋的手抢先一步,将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南焉瞳孔睁大,本能想伸手去抢。
  宴景禹将手机换了只手,一边滑向接听,一边摁住她赤裸的腰肢。
  “她没醒,找她有事?”
  南焉就这样贴着他的胸膛,听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她嘴角微抽,又想伸手去夺,却被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制止了。
  “……”
  那只又快碰到手机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来,默默收了回来。
  电话那头的明廷闻言,桃花眼里的戏谑和笑意散尽,变得锋利了起来,从喉间发出一声恍然的轻笑声,“哦,是吗?那晚点再打。”
  下秒,电话就被挂了。
  宴景禹捏着手机和掐着她腰肢的力道忽然加重。
  南焉感受到了一丝疼意,从男人晦暗的眸子里读出了几分怒意。
  她心跳漏了两拍,还没想好措辞,就听他问,“你和那个明廷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没有,就是言轻的事情拜托他帮忙。”南焉解释。
  “他帮到你了?”宴景禹冷笑,话里尽是嘲讽,“会耍些嘴皮子而已,没什么真本事。”
  南焉微微蹙眉,觉得他这是在人身攻击。
  好歹明廷这几天也为了言轻的事情在奔波。
  她觉得有必要争辩两句,“他嘴皮子是讨嫌了点,但人还是挺仗义的,而且,打官司从来没有输……啊,疼……宴景禹!”
  话还没说完,南焉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狗狠狠地咬了一口。
  痛得她下意识去推他,但搂着他的男人纹丝不动,眉宇间覆着一层冷骇的阴霾。
  “看你还不够累。”
  “……嗯?”
  下瞬,铺天盖地的吻落下,灼烧着她的身心。
  南焉一慌,已经感受到了手的酸累,她反抗,“你开会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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