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有梁殊一个人emo的杀青氛围,突然变成了集体煽情。
梁殊自己怎么不高兴都成。
但最看不了这种场面。
等视频一停,梁殊就轻咳了一声,开始‘审问’韩烟到底哪里拿到了这首主题曲的无损音频。
韩烟看着时钟的分钟即将到达整点,余光留意着窗外,慢悠悠地说:“本来是想用放出来的demo做视频的,但我最近拍的视频太多了,剪起来分钟数直接爆炸,那两个轻音乐片段循环三次都不够用,我就直接去找你们老板了。”
梁殊是海遥的人,老板是楼宴之。
而在场的人基本都亲眼目睹当时楼宴之是怎么去防护林里把人抱出来的。
前段时间又是怎么隔三差五来剧组探班的。
猜也猜得到梁殊和楼宴之的关系。
不过大家背地里磕cp,明面上却从来不主动提。
现在见韩烟主动提,还都有些惊讶。
梁殊现在怎么说也是楼宴之的正牌女友,她倒是不怎么介意。
只是想起了楼宴之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什么,都没怎么找她。
内心有些小小的失落。
听见韩烟这么说,也没什么反应,淡淡地‘哦’了一声。
饭局进行到现在夜色已经有些深了。
一轮圆月挂在天边。
城市的夜晚慢慢从喧嚣转为寂静。
直到天边突兀的一声响,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今天吃饭的包厢楼层很高,梁殊抬眼看到似乎近在咫尺的烟花,第一时间以为今天是什么特殊的节日。
但等看清那烟花上写的字的时候,她发现不是。
那烟花与她有关。
“祝、梁、殊、杀、青、快、乐。”
“梁殊姐,这是给你放得烟花,”念出烟花上面字的女演员显然是被浪漫到了,星星眼看向导演:“导演!不会是弄的吧,这么浪漫。”
导演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他看向韩烟。
然后包括梁殊以内的众人也都看向韩烟。
韩烟耸了耸肩:“不是我,我像是会做这种高调事情的人吗?”
她看向梁殊:“你老板弄得,他人应该在楼下,你要不要下去。”
楼宴之?
她要去的。
她最近忙着杀青很久没见过他了。
梁殊没避嫌,甚至手机都没想起来拿,就下楼了。
还好楼宴之就在楼下等她。
而且看样子等了有一会儿了。
他来了怎么都不说的。
梁殊有些嗔怪。
不过在这么一刻,她又仰头看着漫天的烟花,是有被感动到了。
见到楼宴之的第一时间,她也顾不上别的,直接拉他去了一旁的静谧角落,情不自禁地主动吻他。
楼宴之的身上有一种很独特的冷木香,北城已经入秋了,偶尔送来一阵凉爽的风。
秋天的萧瑟气息就会与那种冷木香交杂在一起。
梁殊很喜欢,所以吻得也愈发深入。
她带着酒气,人也放肆很多,手覆上他的脖颈却还不满足,想要再往下探的深入。
不过很快,那双肆无忌惮的手就被楼宴之一把抓住。
他气息还是热的,落在她的耳边有些痒:“梁殊,你手老实点。”
梁殊酒醒了些,意识到这是在外面,也不再‘耍流氓’。
甚至狡辩:“哦,我也没想做什么,你太敏感了。”
楼宴之就听她在这里狡辩,也不拆除她,梁殊被盯的久了,难免心虚:“那个,我今天说好了要和韩烟去她家住,不能跟你一起回去。”
“嗯,没准备带你一起回去。”
“那你准备去做什么。”梁殊白了楼宴之一眼。
但她喝了酒脸上的红晕就没下来过,看起来倒像是娇嗔的样子。
楼宴之深深地看了眼时间:“你们几点结束?”
“应该快了。”
楼宴之:“拿手机了吗?”
梁殊两个手都摊开,认真地看了看,低头见自己包也没背下来,然后摇头:“没拿。”
楼宴之‘嗯’了一声,然后直接拨通了韩烟的电话。
韩烟的手机响了好几声才接,包厢里的人看似淡定,其实已经八卦疯了,都竖起耳朵听。
其实韩烟不用接都知道楼宴之找自己是干什么,但她马上就要出国度假了,今晚说什么也不会把梁殊让给楼宴之的。
韩烟冷漠:“什么事?”
楼宴之:“你最近住康园?”
“嗯,什么意思?”
楼宴之:“晚点把人给你送过去,今晚借用一会儿。”
“不借。”
此时的韩烟十分坚定。
楼宴之:“梁殊《哑剧》主题曲的音乐给你授权。”
“成交。”
梁殊喝了酒脑子反应慢,听来听去,还没能听明白呢,人就被楼宴之打横抱到了车里。
“去哪儿?”
“康园。”
“我们提前去韩烟家吗?我东西还在楼上呢。”
“她会帮你拿。”
梁殊等人已经到了康园,还天真的以为楼宴之只是送自己先过来。
直到他把车停在了一个陌生的房子前,下车就打横把她抱了进去……
梁殊不记得自己的衣服是怎么被脱掉的,也不记得自己是被抱到浴室里的大理石台上。
直到她情动时,楼宴之含着冰块单膝跪在她,,之间时,梁殊才彻底回过神。
“楼宴之,那里不行……”
第43章 送礼物 方寸之间,留下一室旖旎。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梁殊有些瑟缩, 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后退。
但身子刚往后挪了一点点的距离,就被一把拉了回来。
甚至离他更近了些。
楼宴之有些恶劣地捏着她腿|根的位置:“怕了?”
都说酒壮怂人胆,梁殊今天确实喝了不少的酒, 楼宴之随便提了一句,她就有了反骨。
“怕?我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过。”
“我就是、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有些反常。”
楼宴之:“嗯, 杀青礼物。”
谁家杀青礼物是这样的。
可事到如今,梁殊也只能安静地靠在那里,享受着这款特别的杀青礼物。
她和楼宴之算上今年,已经在一起整三年了, 在一起的年头久了, 几乎什么样的体位都体验过。
但楼宴之很少会这么‘乐于奉献’地耐心做服务。
她别扭的地动了动, 整个人像是虚浮在半空中。
“不舒服?”
“没……”
她确实很舒服, 但也实在有些羞涩, 但随着快|感不断地叠加, 那点羞涩的情绪很快就被冲淡了。
……
情到浓处,梁殊低声喘息着,忍不住叫了声男人的名字:“楼宴之。”
他额间的碎发已经湿润, 浴室内的水渍打在他的身上, 他除了外套以外的衣装还完整地套在身上。
但有些地方湿了,透过薄薄的一层衬衫下, 梁殊可以看到男人身上肌肉的纹理。
楼宴之抬眼望向她,眼中写满了欲望:“嗯?”
见梁殊半晌没有答话,楼宴之又问了句。
“怎么了?”
梁殊看着面前这样好看的皮囊, 耳边滚烫, 说话仍有些断断续续:“也没什么, 我就是在想, 要是让我花钱包你,我其实也是愿意的。”
“愿意花多少钱?”
梁殊想了想,伸出了三根手指,后来又有些不舍地增加到了五根。
梁殊临下楼之前又喝导演喝了一杯白的,刚刚人还只是有些晕乎乎的,这会儿酒劲彻底上来了。
她歪着头,有些孩子气地认真解释:“这真的是我能拿出的极限了,我的钱每一分都有用处,被你克扣之后本来也没剩多少了,还要给福利院的孩子们加餐,这可不能省,你给的那些东西也不能卖,我虽然是小富婆,但是我很穷。”
梁殊掰着手指头数。
数来数去,等再看向楼宴之的时候,意识到他可是自己老板,根本不缺钱。
然后歪着头,笑着看向他:“我不花钱包你我们也会在一起的,也可以像现在这样,是不是?”
“嗯,可以。”
梁殊:“你不要钱,那我就是省了一大笔钱。”
“楼宴之。”
“嗯?”他耐心地看着她。
梁殊整个脸上都是红扑扑的,满是绯色,上半身欲盖拟彰地裹着浴袍,浴袍却敞开着,松松垮垮地落到了腰间。
她一只小手有些无措地腾在空中,另外一只小手捏在自己的衣角上。
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
楼宴之半跪在她身前,在面向梁殊的时候,身子不自觉地前倾。
却猝不及防地听见梁殊说。
梁殊:“楼宴之,我好像很喜欢你,不,我爱你。”
在内心反复确定自己此刻的感受后。
梁殊毫不犹豫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爱你。”
“你爱我吗?”梁殊眼神灼灼,期盼着楼宴之的答案。
楼宴之良久没作声。
梁殊没及时听到想听的答案,本能地有些委屈。
她不自觉地甩开了他的手,却听见楼宴之也动情了,他眸光认真地落在她的身上,少了算计,少了玩世不恭,曾经无论怎样,在这一刻却足够真诚。
“嗯,我爱你。”
听见这话的梁殊有些飘飘欲仙。
她爱的人也爱她。
那无论她是谁,经历过什么,她都是幸运的人。
她莫名想到了刚刚在外面婆娑树影下的那个吻,她还想吻他,想体会那个熟悉的味道。
楼宴之却轻笑着,拉着她白玉似的手腕,继续刚才的动作。
明明他什么都没再说,动作却更加迎合她的身体。
梁殊很快就不得不抓着他的头发,留下最后的呜|咽声。
方寸之间,留下一室旖旎。
……
洗过澡,被抱着放在床上的时候,梁殊才渐渐回神。
楼宴之拿着浴巾坐床边给她擦头发
梁殊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住处:“这里也是你的房子吗?你怎么买这么多房子?住的过来吗?”
“不是买的,开发这块地皮的朋友送的。”
“韩烟的房子也是?”
楼宴之:“嗯。”
梁殊有些咂舌:“你们有钱人之间都是送房子的吗?”
楼宴之:“不都是,这边的开发我们都有投资,这边地段比较好,我们就自己留下了。”
梁殊:“海遥还拓展房地产板块?”
她之前怎么没听说。
楼宴之眼中的光暗了一下,却也没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不是海遥,是我父亲给我留下的遗产,我父亲很喜欢做生意,各行各业感兴趣的都尝试过。”
梁殊没想到会提到楼宴之的伤心事,有些愧疚。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她是孤儿,安慰别的可能还在行些,而无父无母的生活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梁殊:“我这问题是不是太扫兴了,要不我们还是聊点别的?”
楼宴之:“我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想问什么就问。”
听见楼宴之这么说,梁殊反倒觉得是自己有些矫情了。
也是。
楼宴之这种人,内心肯定比她想象的要强大多了,总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玻璃心的。
既然楼宴之都不介意,梁殊就肆无忌惮地问了:“那你是把你父亲的公司都接管了吗?我听楼醒说你父亲名下的企业挺多的,那你怎么还有精力创立海遥?”
楼宴之:“没接管,我成年之前一直都是职业经理人打理公司;成年之后处理了一部分,只留下盈利能力比较好的几家。”
“哦。”梁殊有些八卦地往楼宴之跟前凑了凑:“不过你父亲去世了,不是应该由你母亲继承大部分遗产?怎么都给你了。”
楼宴之:“她和我祖父自愿放弃了财产继承。”
梁殊‘啊’了一声:“那你妈妈对你好像还挺好的,把这么多钱都留给你了。”
楼宴之直接被梁殊这话气笑了,他关了吹风机,把人抱着正对着他:“你衡量一个人好不好,就只看钱吗?”
“不是这样吗?”
她认识楼宴之以后,看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利益优先,她以为有钱人家也是这个套路。
楼宴之:“也可能是问心有愧。”
梁殊:“可能你们这种家族不把钱当钱吧,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赚钱这么困难,爱谁才会给谁花钱。”
梁殊:“你看我现在也算是半个小富婆了吧,但我知道我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找上门的时候,我真是咬死他们的心思都有了,一分钱都别想从我这里拿走。”
楼宴之:“他们没再找你?”
“没找,闹成那样我都始终没露面,她们以后应该也不会找我了吧。”
“这事不是你去处理的?你不会又给他们钱了吧。”
楼宴之:“没给,用了点别的手段。”
梁殊放心地舒了一口长气。
聊了这么一会,楼宴之也把她的头发擦干了,她直接自在地仰头躺在了身后的床上。
楼宴之所有房子的卧室都有一扇朝南向的落地扇。
她仰头朝斜上方看,总是能看见天边的圆月,夜色已经静悄悄地拉下了帷幕。
她之前一直觉得鼓楼让她很有安全感,有家的感觉。
但她今天安静地躺在这里,发现不是的。
不是房子的原因,也不是房子里她精心挑选的那些摆设。
而是心情。
桔园是她自己的房子,景园是公司安排的住处。
城南别院她住过很久,但那里有很多她和楼宴之做性|伴侣的回忆,回忆说不上差吧,但一去那里,她就总有一种自己是过客的感觉。
鼓楼不一样,鼓楼留下的几乎都是比较温馨的回忆。
现在想想,从楼宴之新年出车祸的那次开始,她和他的关系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正朝着好方向一步步迈进。
梁殊还在贪恋地躺在床上,楼宴之在吹头发,看样子他今晚准备住在这里。
但她答应韩烟今晚陪她,一会儿肯定要过去。
但她下楼走得急手机也没拿,想着借用楼宴之的手机给韩烟打个电话。
楼宴之也同意了。
但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亮起的屏保,梁殊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