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似宫【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6:00

  李黎郁沉默了好久:“行,江春月,不愧是你,这理由我也找不到突破口骂你了。”
  “嗯。”江春月忍着笑。
  过一会,李黎郁又道:“找机会看看,让我看看他有多好看。”
  “没问题,不过他前些日子去参加秋闱了。”
  “哦,小白脸、贼俊、还会读书,怪不得你会答应,简直按照你择偶要求来的嘛。”
  李黎郁一脸嫌弃。
  两个许久未见的闺友有说不完的话,不觉天都暗了。
  “我暂时要留在随州,兄长没说什么时候走,你住在哪,你看看你是跟我去客栈住,还是我随你去你那儿住?”李黎郁也没客气。
  “客栈?你们要是住一段日子,要不少钱吧。”不是说现在家况不好。
  “暂时的,我也不知道多久,兄长好像也在物色合适的宅子,可能也会先租一段时间。”
  江春月想了想,道:“正好,我那有一处闲置的两进宅子,你若不嫌弃,就去我那里住吧,还与我现在住的宅子对门,你我之间见面也方便。”
  “好主意!就这么定了!”李黎郁一锤定音。
  说完没多久,李黎郁突然小声道:“不麻烦吧?”
  “绝对不会!”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一如小时候那般。
  李黎郁回去跟兄长商量,江春月也起身离开。
  李黎郁很快与她兄长搬了来。
  江春月让江硕、江延、连秋、白芙四人到程宅来,把院子留给他们。
  刚搬完第一天,李黎郁的兄长就带着她前来拜谢,江春月也得见了她这位兄长。
  应该小时候也见过几回。
  “这就是我兄长,李徽,单身未娶,年二十一,见到女孩家的就容易脸红的。”
  最后一句话,李黎郁将手挡在嘴巴前,对着江春月偷偷说的。
  “李黎郁!”李徽低斥一声。
  他确实有些不自在,妹妹这个闺蜜他是有所耳闻,小时候也有见过,但如今都已成人,对方还嫁人了,何况,还是这样一位姿色过人的美人。
  她一身鹅黄的宽袖对襟衫,配雪白的绸缎百褶裙,手指纤细,玉面芙蓉,只是站在那里礼貌微笑,就明艳的令他心跳加速。
  鲤鱼说的没错,他这兄长的脸似乎更红了,江春月心想。
  模样倒也俊俏,与鲤鱼有几分相似,应该常年在外面走,皮肤不像程玉璋那么白,身上带着一点世俗的味道,并非贬义,只是做生意的,定然要能说会道,灵活多变才是。
  “小妹口无遮拦,还望夫人莫怪,这是我沿路买的一些特产,请夫人收下。”
  李徽目光不敢乱看,示意身后的小厮上前,小厮手上提了不少东西。
  “那就多谢了。”江春月也不客气,让人收了。
  李徽又从袖笼里掏出一包什么东西来,双手奉上,微微弯腰,“这是宅子租金,我与妹妹预计在这里待半个月,多有叨扰,请夫人一定收下。”
  他的目光落在自己手上的钱袋子上,见一双莹白的素手,将自己手里的钱袋子推向他,然后就听到她悦耳又温柔的声音。
  “别这么见外,我请鲤鱼与你过来住,就绝不打算收任何钱的,这些特产就当租金了,你若再跟我谈钱不钱的,我可就生气了。”
  李徽像是被拨动了心弦,这些年他被迫成长,走南闯北,生意场又多遇到斤斤计较之人,好久没见到这样讲情谊的人了。
  只是,他实在不好意思白住。
  就在李徽犯难时,李黎郁在一旁给兄长解围:“兄长,你就收回去吧,我家皎皎可是随州知州的女儿,还有两套宅子呢,她不差钱,对吧皎皎。”
  她笑嘻嘻的看向江春月。
  江春月含笑点头:“对。”
  李徽收回,又感谢了一番。
  三人在一起吃了饭,晚上,李黎郁留在江春月这里,与她同床共枕。
  晚上,两个女孩总爱谈到一些敏感的话题。
  比如……
  江春月都快睡着的时候,突然被李黎郁摇醒:“姣姣,你嫁人了,对吧。”
  “是啊。”
  “那……嗯……那你们有没有造小娃娃啊。”李黎郁红了脸,小声的问了一句,问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将头埋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双眼睛。
  江春月想了想,回答了“有吧”。
  李黎郁用手捂住了眼睛,羞的从指缝里看她:“那、那件事,女子痛不痛啊?”
  “不疼,只有第一次会有点痛,可以忍受,比小日子时的痛要轻很多。”
  李黎郁得到了想知道的,脸热的不行,怕被好友误会,就道:“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我还没婚配呢。”
  “知道,我不笑你。”
  江春月知道她小女儿心态,只觉得好笑又心酸,前世她也对这些幻想过。
  她忽的想到,前世的李黎郁怎么样了呢。今日见他兄长,还有几个老弱病残的家仆,看起来他们过的真不算好。
  她前世今生,可就这一个闺友呢。
  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能帮上他们什么忙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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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有夫之妇◎
  “你兄长做的什么生意?”
  “就卖点布啦, 我们刚从扬州那里来,手上有一批丝绸,兄长想在随州卖掉。”
  江春月暗中记在心上。
  李黎郁打了个哈欠:“不用担心, 我兄长挺厉害的,也挣了不少, 不过多半用来还债了。”
  “嗯, 我知道了。”江春月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与李黎郁的意外重逢, 让江春月觉得生活更加美好,她与鲤鱼每日都在一起, 有说不完的话, 做不完的事。
  今日十五,她与鲤鱼相约一起去上香祈福。
  庙宇在城西, 李黎郁坚持要去拜月老, 她们选择了相对人比较少的道观。
  外面看着冷清, 没想到观里小小的月老庙却很挤, 不少正值说亲年纪的姑娘, 不论尊卑, 都挤在月老庙进香。
  李黎郁等在外面,着急道:“怎么这么多人?”
  江春月并不知道她前世到底嫁了何人, 不由得问道:“你想嫁人了?你还没及笄的吧。”
  “等我及笄了再给月老上香, 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诚意。”
  江春月轻笑出声, 伸手点点她的鼻尖:“说说看,你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李黎郁平日里肯定没少想, 熟练地掰起手指头就开始数:“一, 最重要的, 长得好看, 起码跟兄长差不多。”
  江春月:模样好看必须排在第一位。
  “二,不可以穷,起码要比兄长富裕。”
  江春月:确实,门当户对基本原则。
  “三,要读过书认字的,不要文盲;不能胖,最好会点功夫;要有趣,起码要比兄长有趣,能逗我开心;不能三妻四妾,只能有我一个;会骑马,骑马的姿势一定要帅,戴着红色的抹额,手里提着芦叶银枪,能策马奔过来,单手可以抱得动我……”
  江春月:?
  李黎郁一长串的要求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江春月本来还用心记着,想着日后帮她留意,没想到她竟然越来越离谱。
  什么人能这么十全十美,还非得戴红色抹额,提芦叶银枪,现造都来不及啊!
  她及时打住李黎郁的白日梦。
  “停,别说了,你这要求月老听了都直呼好家伙,你这是要求吗,你这是……这是一幅图啊,完全可以比着画下来,你拿着图在人海里找就是了。”
  李黎郁瘪嘴:“干嘛,这是我看了不知多少话本子才总结出来的。”
  江春月捂额,摇了摇头。
  没等太久,她们进了月老庙,过了上香的高峰,反而里面没几个人了。
  等挨到空闲的蒲团时,庙里直接没人了。
  江春月打趣她:“看,因为你要求太多了,月老专门给你开小灶,仔细聆听你的要求。”
  李黎郁瞪她一眼,“你还不去文昌帝君那给你家夫君祈福,逗我干嘛!”
  江春月识趣的走开。
  几个庙之间是相连的,江春月才不找文昌帝君,嘟囔一句:“还不如拜财神爷呢。”
  开玩笑,程玉璋需要祈福吗,位列新科三甲,还有什么可拜的。
  没想到财神爷的殿中年久失修,甚是萧条,房梁结了厚厚的蛛网,连神像都蒙了一层灰。
  跟着她的琪清惊讶不已:“怎么这样破?”
  江春月叹口气:“是道观不景气了,现在佛教兴盛,道教反而信众少了。”
  琪清看着地上黑噗噗的蒲团:“那小姐还拜吗?”
  江春月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道:“岂有不拜的道理。”
  此时,神像后面隐蔽的空地,正藏着两个人,一人穿着白衣,一人穿着黑衣。
  听到动静后,黑衣人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剑,浑身紧绷,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白衣人却神情散淡,似乎还有心情听外面人说的闲话。
  琪清帮她在蒲团上垫了块手帕,江春月虔诚的跪在那里,默念祈求,又上香磕头,抱拳看着财神爷,一脸真挚的表情。
  “财神爷,信女春月来拜,信女不像闺友鲤鱼那么贪心,只敢求财神爷一件事,就是财源滚滚来,财源滚滚来……”
  琪清在一旁一怔,嗯?她怎么不知道祈福还有拉踩一说?可怜的李姑娘。
  江春月与琪清都不知道,这神像背后那两个藏着的人,能随时取她们性命。
  江春月跪了一会,腿有些麻了,却坚持把“财源滚滚来”念到一百遍。
  琪清:小姐是真的很真诚了呢。
  起来的时候,江春月的目光竟扫到地上几点红色痕迹,下意识细看,她发现这像极了干涸的人血,已经呈暗红状。
  黑衣人神情越发严肃起来,肌肉紧绷,透过神像的孔洞,几乎下一刻就能冲出去将人给杀了。
  白衣人却对黑衣人摇了摇头。
  琪清也看过来,捂嘴道:“小姐,这是……血吗?”
  “应该不是,或许有人献了活祭。”
  倏地一道雪亮白光,擦过江春月的眼角,她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见外面都是树荫,光照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福至心灵一般,江春月有了一个想法。
  “琪清,我要供养财神爷,给财神庙修缮。”
  琪清“啊”了一声,跟不上小姐的节奏。
  “时不我待,就今天,回去我就让人来修缮这里。”
  江春月很激动,这是神的眷顾啊,神在提醒她,若是顺应了财神爷,日后财源滚滚来,日赚斗金不是梦!
  琪清:“啊?”
  “走,我们这就回去!”
  江春月拉了琪清就往外走,心心念念回去修财神庙。
  在她们走后不久,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从神像后走了出来,手持利剑,仔仔细细的检查周围。
  财神像后传来微弱的咳嗽声,似乎憋了很久,持续在咳。
  闻声,黑衣人闪回到神像后,神像后有一个雪白的俊雅公子,半坐半躺在一柔顺光亮的狐毛披风上,白衣男子胸腹间似乎受了伤,从宽松的领口可以看到里面绑着的绷带。
  男子一双丹凤眼,狭长的眼尾带着难以言说的风韵,薄薄的唇此刻没有多少血色,再加上他过于雪白的肌肤,像个瓷娃娃一般漂亮易碎。
  但他的天王贵胄般的气势又让人不敢亵渎他。
  此刻他一条腿曲着,一只手搭在膝盖上面,另一只腿伸直,半靠在背后凸起的石头上,显得既优雅又放浪不羁,脚底下那双绣着金丝云纹的黑靴,彰显着此人地位不凡。
  黑衣人担忧的看他的伤口,等他停止咳嗽后:“公子,现在没必要躲藏了,你需要找个大夫好好看看。”
  被称为公子的男人缓缓睁开一双凤眼,“刚才来拜的姑娘走了?”
  黑衣人没想到公子会问这个,拿出刚才缴获的一个手帕:“走了,我怀疑她应该是发现我们了,所以才匆匆离开,若非刚才公子阻拦,我……”
  “延毕,他们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延毕一时无语,普通吗,在这财神庙躲藏的这两天,正常姑娘没有来财神庙求财的。
  手上的帕子突然被公子抽走,延毕不明所以。
  被称为公子的男人端详着手里的淡紫色的鲛绡,看到角落里竟绣着一个狗头。
  他忽的就笑了,鲜少有姑娘家帕子绣狗头的,还挺可爱。
  这有什么好看的。
  延毕不明白,只是他还没从疑惑中走出来,就发现公子竟然望着这帕子,嘴角扬起一抹笑来,随即见他将帕子收在袖笼,眉目清泠泠的:“老二确实不会在随州留太久。”
  延毕也将注意力转到正事上来:“是啊公子,随州是我们的地盘,二……公子再如何,也不敢在这里留下把柄,您出来巡查江南十府已三年有余,该回去了。”
  “也不差这两天,等我把伤养好吧。”
  说着,公子又闭上了眼眸,莞尔道:“刚才那位姑娘可是马上就要把这拆了,这地方待不下去了。”
  延毕立马道:“属下这就向湖广布政司那边传消息,公子去那里养病。”
  白衣男子抬手否定:“不,就刚才那个要把这里拆了的姑娘,我去她家养。”
  延毕:???
  啥玩意?
  公子怎么如此叛逆!
  回的路上,江春月越想越不对劲。
  特别是李黎郁无意间提到这道观已经成了一个野观,连个道士都没有时,江春月更是胆颤。
  这样废弃的庙宇,怎么可能有人在里面献活祭,如果排除这个原因,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可能是人血。
  她又想起那道异常的冷光来,万千事物关联到一起,江春月脑海中有了一个强烈的猜测:那光像是锋利兵器的寒光!
  这个想法应运而生,江春月吓得汗毛竖立,脸色都苍白起来。
  发现血迹,接着有冷兵器的寒光闪现……
  或许,她刚才无意之间,躲过了一场谋杀。
  李黎郁发现她的异常,问她怎么了。
  江春月直摇头,她本来打算不说,可又怕她日后再来,就编了个谎:“往后千万不要来这道观了。”
  “为什么?”
  “我刚才,在道观里看到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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