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的糟糠妻重生后只想改嫁——似宫【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6:00

  女孩们总是对这些极害怕的,李黎郁也不例外。
  她害怕起来,挽着她的手,“那、那我不来了。”
  又过一会,李黎郁小声道:“皎皎,你说,他们不会跟着咱们吧。”
  江春月一噎,坚定道:“不会。”
  作为太子身边的近身护卫,延毕的办事能力是一流的,他很快就找到了拜财神的那位姑娘家,严谨点说,是一位已婚娘子家。
  他打听过了,倒是人家夫君参加秋闱,暂时不在家。
  但怎么进呢,总不能翻墙吧。
  他家公子嘲讽道:“让你平日里多读书,你就是不读,三十六计你是一计也学不会。你只需要将我丢在她家门口,姑娘家向来慈悲,何况你家公子模样又不差,她肯定会捡我回去帮我疗伤的。”
  延毕有点疑惑:您也说了是姑娘家,这位可是已婚娘子,会随便捡男人回家吗。
  他也就敢想想,不敢说出来。
  他按照公子的意思,将公子丢到了那已婚姑娘家门口,并且在心中祝福公子能被捡回去。
  离开前,延毕还不忘敲了这家人的大门,随即隐退。
  江春月正好在院子里,修剪玉兰花树,听到江硕来报。
  “小姐,门口躺着一个陌生男子,他好像受伤昏倒在门口了。”
  江春月觉得奇怪,放下剪刀,决定出去看看,江硕江延一前一后跟着她。
  大门打开,江春月果真看到一男子躺在自家门前。
  江春月将人从头打量到脚,身材不错、衣服质量挺好、挺白的。
  等江延将那人的头摆正,看清楚了此人的脸,江春月更加满意,模样更是上乘。
  若是捡来,送给鲤鱼做夫君好像不错。
  江延查看后,忽的觉得手上有湿濡感,拿出来一看,见到一手的血,着急道:“小姐,他好像受了不小的伤,满是血。”
  江春月第一个想法是:快死了那就算了。
  她在他脸庞上扫来扫去,觉得可惜这么张脸了,偏偏快死了。
  忽然,她看着这张脸,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给他擦擦脸。”江春月命令。
  江延照做。
  那张脸被擦干净,没有灰尘的遮挡,江春月看的越发清楚。
  岂止是熟悉,简直不要太熟悉。
  “轰隆”一声,江春月感觉脑袋里降下一道霹雳,炸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当朝太子朱佑堏吗!
  说起她跟这位太子,前世是有些渊源的。
  还是她进京寻夫的路上,刚出发没多久,江春月就遇到了好几次危险,天灾人祸,烧杀抢掠什么都有,她吓得正无措时,遇上了一个行商的队伍,这队伍还是去往京城的。
  江春月求他们让她随行。
  这个决定现在想想也挺大胆的,谁知道这队伍里都是什么人。
  可前世的她根本没考虑这些,只一心想进京寻夫。
  车队一开始拒绝,后来又莫名同意了,然后就有人对她说,留下可以,但是要一路上伺候他们家公子。
  这公子就是太子朱佑堏。
  她与他见了一面,见他伤势挺严重,也做不了什么,就答应下来。
  她就被安排到朱佑堏的马车,婢女一般,为他煎药、侍药、换药,两人对话不多,她只低头做好自己的事,期间也不可避免的触碰他的身子,甚至为他擦身,可那又能怎么办,比起一个人赶路被熊吃了、骗子拐了,这是去京城最好的办法。
  到了京城,朱佑堏突然莫名其妙的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她想也不想的拒绝,没想到他竟然不放人,江春月又急又愤,以死相逼,朱佑堏才放了她,还好心给她打听了程玉璋的住处。
  再次见到他,是在程玉璋带她参加了一个宫宴,那也是江春月第一次参加宫里举办的宴会,又惊喜又害怕,中途,程玉璋与其他大人应酬离开了好一会,她本与几位贵妇一起,不知怎地,几个贵妇有事离开,一下子周围只剩下她一人,她感到不安,立马去寻找程玉璋,没想到夫君没找到,却找到了朱佑堏。
  在陌生的地方见到熟人是令人高兴的,江春月还与他聊了几句,直到一个宫人对他唤了一声“太子”,江春月吓的脸都白了。
  她这才知道,这个人竟然是太子。
  做回太子的朱佑堏像是变了一个人,与那个躺在马车上奄奄一息文质彬彬的人截然相反,朱佑堏竟强行拉她的手,再次问她愿不愿意跟他。
  江春月吓坏了,更可怕的是她与太子僵持的时候,她夫君程玉璋找来,太子才松手。
  前世她一直以为程玉璋没有看到这一幕。
  现在回想起来,程玉璋肯定是看到了。
  她刚寻来京城时,两人之间与在随州没什么不同,蜜里调油、小别胜新婚,从那天开始,程玉璋就变得沉默,两人之间的鸿沟从这里开启。
  当然,这肯定不是两人问题的全部原因,有太多,只能说与这件事也脱不了干系。
  今生既然选择远离程玉璋,选择安宁的日子,那当然不能再与这些贵胄扯上关系。
  江春月内心感叹,命运真是捉弄人啊,她是不会再上京寻夫了,却把太子送到了她家门口。
  兜兜转转,该遇上的事似乎一个没少。
  江春月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对未来的恐慌。
  江延并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见小姐许久没说话,躺在地上的虚弱的青年又岌岌可危,道:“小姐,他好像伤的挺严重,再不包扎换药,怕是要……”
  江春月从回忆中清醒,她向后退了几步。
  此刻太子仍是昏迷状态,这就好办了。
  “江硕、江延。”
  “在。”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把这个人丢远一些,不要污了我的门台。”
  江硕、江延惊讶不已,互相看一眼。
  “还不快去!”趁着此人没醒,必须赶紧的。
  江春月内心很急。
  江硕、江延齐齐上阵,将人小心翼翼的挪走,他们本质上还是挺善良的,将人挪到了随时可能有人出现的路口。
  看不到太子的身影,江春月才松了一口气。
  呼——自己大概成功改写了命运吧。
  琪清看不明白小姐的操作,可是想来现在小姐孤身一人,姑爷不在身边,家里来个陌生的男人确实不好,她也没有问别的,小姐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
  被扔到路口的太子在周围无人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的暗卫从藏身处出来,请示:“公子,属下……”下一步该做什么?
  朱佑堏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躺在地上,头枕着手臂,好一会才叹道:“这随州城的姑娘们,都这么无情吗?”
  他躺在她门口都快死了,她却让人将他丢的远远的,京城的姑娘见到他,各个都恨不得扒了他的衣裳,她竟然无动于衷?
  朱佑堏被成功挑起了胜负欲。
  姑娘这家,他是进定了!
  延毕面无表情,他不敢笑,更不敢评判。
  正在太子想办法的时候,暗卫提醒:“有人来了。”
  情急之下,朱佑堏索性再次躺下,暗卫也退隐。
  李黎郁刚出门回来,一蹦一跳的,嘴巴里哼着小曲,身后还跟着个丫鬟。
  此时天色开始暗了下来,秋日的夜幕来临的早了。
  走着走着,李黎郁突然被绊了一跤,她双臂张开扑棱,左右摇晃,拼命保持平衡,最终还是无果,只能闭眼重重摔倒在地上,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反而挺软的。
  同时,她听到了一声闷哼声。
  顿时吓得李黎郁魂都飞了,她突然想起皎皎白日从道观回来时说的,看到了脏东西。
  所以,那东西来找她了么!
  朱佑堏虽然伤口已经不会继续流血,可伤口不是假的,被她用全身力量这么一压,他疼的额头滴下汗来,无法控制的哼出了声。
  “雨晴,我我我、我被脏东西给盯上了!”
  李黎郁吓得直接踩着底下的人跳起来,大声喊道。
  这一脚正踩在朱佑堏的伤口上,他疼的眼冒金星。
  “小姐,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吗……”
  “小姐,这不是脏东西,你看,这是个人。”
  李黎郁睁眼,心有余悸的往地上看去,借着还没完全黑掉的微光,这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
  伸手戳戳,还是温热的,会喘气。
  好像是个人。
  “你是人?”李黎郁还有一丝丝不确定。
  朱佑堏根本疼的说不出话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雨晴小声道:“小姐,他好像受伤了。”
  “受伤了?”
  李黎郁伸手寻找他的伤口,随时按一按。
  朱佑堏这回明显感觉到伤口崩裂,鲜血流出,他最后的意识,是对树上准备动手的延毕微微摇了摇头,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小姐,怎么办,他好像……被你按死了。”
  李黎郁尖叫一声,赶紧起来,使劲晃了晃地上的人,没动静,顿时吓得脸苍白,她不会杀人了吧!
  藏在树上的延毕,刀子是抽了收收了抽,反复几次,才忍着没上去杀人。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姑娘,会不会是二殿下派来的刺客。
  好在公子终于被捡走了。
  看着公子被那剽悍女子托抱着进了一处宅门,延毕心想公子果然读书多,料事如神,竟真的得偿所愿,成功进入进了那姑娘……不,那有夫之妇的家里,牛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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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命运的齿轮◎
  处理完太子的事, 江春月心情愉悦,但这快乐没有持续多久,李黎郁就闯了进来, 满脸担惊受怕恐慌之色。
  “怎么了,可是被鬼追了?”江春月打趣道。
  李黎郁猛扑向她, 紧紧抱住:“皎皎, 我我我可能杀人了!”
  “什么!”江春月直接惊掉了下巴,毕竟是活过一辈子的人, 她很快冷静下来:“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杀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就在外面……我不小心把他杀了。”
  “带我过去看。”江春月强作镇定, 安抚她:“没事,有我在。”
  刚过影壁, 江春月就看到江硕、江延正围着什么, 两人一见到她, 立马闪开, 江硕还反应极大的大声汇报道:“是李小姐将人弄进来的!”
  小姐交代过, 但凡李小姐过来, 都不能拦着,江硕、江延自不敢抗命。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 他们费劲丢出去的人, 又被李小姐又给弄回来了。
  江春月在看到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胸前的血迹比刚才的面积更大的男人时,内心五味杂陈。
  这就是命运吗, 无法抗拒的命运?
  李黎郁声音带着哭腔:“我在外面逛回来时, 在不远处的路口, 不小心踩到了这个人, 然后,然后谁知道就把他给踩死了……”
  江春月:“……”
  问题不大,也就是谋杀了个太子而已。
  李黎郁哭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杀人了,皎皎,怎么办,我杀人了!”
  江春月看着地上人的情况,再不医治,他就真的要完了。
  谋杀太子的罪名她们可担待不起。
  江春月叹息一声。
  “都是命啊。”
  李黎郁以为她是说自己必死无疑了,嚎啕大哭:“我还没嫁人呢,这就要死了!”
  江春月沉默了一会,竟觉得身上千斤重,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李黎郁,吩咐江延:“将人送到客房去,江硕,你去请个大夫回来,白芙,你去烧水,连秋,你去客房里,照顾这个人。”
  下人们开始忙碌,李黎郁的哭声也小了很多,她仍不可控制的肩膀抽动,抓着江春月的衣角:“还能救活吗,救活了是不是就不算是我杀人了?”
  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能懂什么呢。
  江春月不忍心责怪她,她又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她只是以为自己误杀了人,要以命抵命罢了。
  她抱住她,安慰道:“别怕,他死不了,你也没有杀人。”
  李黎郁慢慢安静下来,她能感受到皎皎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才想到自己给她惹了事,满是愧疚道:“皎皎,对不起……我给你添了麻烦。”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简直是没良心。
  “对不起,我一时慌得不行,也不知道怎么办,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要不,让他去我那里也行,我找兄长主动认错就是了。”
  江春月捏了捏她的手:“没事,大晚上的,就先这样吧,我看那人再移动,怕是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李黎郁愧疚的低下了头,再次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江春月对她笑笑,没再说什么。
  大夫请来了,给他诊断,只说旧伤复发,失血有些多,伤了元气,现在还算及时,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人死不了,李黎郁终于舒了一口气。
  江春月看了眼床上的人,沉默不语。
  朱佑堏第二天就睁开了眼睛,藏在暗处的延毕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昨日发生的一切,令他十分满意。
  道路上曲折的,结果是满意的。
  唯一可惜的是,他躺了许久,身边除了定时换药、送饭的一个丫鬟外,他没看到别人,更别说那拜财神的姑娘。
  一次在那丫鬟端饭过来时,他出声道:“谢谢姑娘的照顾,鄙人名叫方游,姑娘的大恩鄙人一定铭记在心。”
  “公子谢错了人,我只是这府上的丫鬟,是我家小姐心善,救了你。”
  朱佑堏接过了她递上的白瓷碗,故作惊讶:“你家小姐?敢问你家小姐芳名?在何处,救命之恩,我想当面感谢。”
  “不用了。”连秋想都不想的回答。
  朱佑堏内心一堵,怎么回事,随州城的姑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
  “为什么?”
  连秋边收拾托盘,一边回复:“我家小姐说了,等公子一醒,就请公子出府去,我家小姐已嫁人,为了避讳,不能久留公子。”
  朱佑堏手指微动,碰了碰碗边,有些失望:“好,我知道了,谢姑娘,也请姑娘代我转告你家小姐,我方游万分感激,若有来生,必当涌泉相报。”
  “公子客气了,奴婢会转告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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