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在米花町当小寡妇的日子——温水蛋/名蒸蛋壳【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06 17:11:40

  中露还想着不知道是否离开的诸伏景光,她躺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病房里,看着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医生,她害怕诸伏景光调转回头,和安室透正好碰到一起,那事情就会变糟了。
  她犹豫着推了推安室透的后背:“我一个人可以的,不用麻烦你了。”
  “这就赶我走了?”安室透一把握住她推着他后背的那只手,“你伤的这么严重,怎么可以没有人照看。”
  “其实我是想让你去看看那个放炸弹的犯人怎么样了。”中露尝试编一个合理的理由,“他是在医院里埋下了炸弹吗?”
  安室透罕见地沉默了半晌:“他是惯犯。”他替中露掖了掖被子,继续说道,“他的目的就是制造恐慌,以及……”
  他的眼神一暗:“他的目标还有拆弹的警察。”
  “你是说……”中露的眉头一皱,“他的目的是为了攻击拆弹的……”
  她的脑海里想起了那个曾经在便利店抢劫案中见过的黑发卷毛小警察,他似乎是叫做……松田阵平吗?
  安室透点了点头:“不仅在医院,他还打算在摩天轮上安装炸弹,就是为了引诱他们上去被迫放弃生命。”
  他紧紧地攥紧了拳头,但是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又松开了。
  “幸好……幸好你误打误撞发现了他的阴谋,现在他估计要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了吧。”
  安室透转过头淡淡地笑了一下,眼里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神情。
  中露有些愣住了,不知道是药效真的起了作用,还是安室透的笑容短暂地迷惑了她,她尽量感觉自己身上的痛感减弱了半分。
  她看着他望着远方的神情,犹豫着问道:
  “你……你是认识某个拆弹的警/察吗?”
  安室透回过头望着她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眼里不知道为何又一点小小的落寞,他平静地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没有,我不认识任何一个拆弹的警/察。”
  中露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何在他的脸上感到了一丝陌生。
  安室透似
  乎发现了她的想法,他又坐在了她的病床上,握着她手的力气渐渐地变大,就像是不想放开一样,他说:“我的一切你都了解,我在做什么,我喜欢的东西,可是你的一切我都不太了解。”
  中露下意识地回复:“其实我……”
  一双冰凉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打断了她的辩解。
  “还有些烫呢。”安室透对上了她慌张的眼神,像是能看穿她的内心所想一样,“为什么你着急地想要赶我走呢?”
  他假装扭过头往门口张望了一下,门外人来人往都是陌生人,他转回头的时候露出了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有什么是我不能看见的东西吗?”
  床单在中露的手下渐渐地被攥出褶皱,她看着眼前的安室透,他的眼神里是她捉摸不透的气息,她第一次感到有些后悔,后悔第一眼因为颜值招惹了这位难以把控的家伙,早知道去勾搭隔壁那个看起来只有脸没有脑子的服务生了。
  安室透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所想一样:“你现在在想什么?”他微挑眉毛,“后悔来招惹我了吗?还是想放弃我,去重新挑选一个人?”
  他突然站了起来,俯下身,双手撑住了病床的两侧扶手,两个人的眼睛无限地接近,下一秒就像是要贴在一起一样。
  中露感觉他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边,他轻声在她的耳边说话,就像是情动时的低语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你别想”
  “啪嗒”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安室透转过头,看见那位重复接待中露的医生看到这一幕,紧张地把手里的病历掉落在了地板上。
  他看见安室透扭过头阴测测的眼神,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连忙摆摆手说道:“我……我没事,就是来送病历的。”
  他来不及捡起地上的病历,就飞快地逃离了病房,一边走一边还在嘴里念叨着:“诶呀吗耶现在年轻人玩的真大。”
  安室透不知道医生见过两个不一样的男人出现在同一个女人的病床上,他单纯地以为医生没有见过病床压制的玩法。
  这才是……他真正期待的场景啊,她期待她策划的剧本,终究都会成为他的主场。
  但他并不在意医生的唐突,就像是刚才什么插曲也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慢慢地俯下身,捡起地上刚才医生丢下的病历,翻开第一页按在中露的病床上。
  “解释一下吧。”他的笑容已经消失了,“我怎么对这件事毫不知情。”!
第66章 隐瞒的事情
  中露淡淡地瞥了一眼病例,上面写着她的基本信息。
  安室透并没有从她的床上下来,而她此刻偏着头,只要将头摆正就能立刻将现场变成另一个不可描述的剧场。
  可中露没空想这些情情爱爱的二婚或是谈恋爱的事情了,她的伤口不大却还是很疼,病例上的文字就像是刀子一样刺着她的眼睛,扼着她的喉咙,那几个字恍恍惚惚比她被刀捅入的那一瞬间还疼。
  她瞥开眼,把摊在她面前的病例挥手推开,病历翻倒落到地上,写着字的那一页扣在了地面上。
  “痛感超敏?”
  安室透说话的时候离她很近,他慢慢地背出了病历卡上写在最上端的文字,气息火热又滚烫,但是两个人此时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东西。
  “够了。”中露用手掌根贴着他的胸口,一点一点把他推出了自己的病床领域。
  “请不要再继续讲了。”她极力维持着冷静,但是尾音却掩盖不住颤抖。
  她原本不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寡妇怎么会用到这么多的技能呢,一个寡妇怎么会需要丰富的训练基础呢?
  她闭上眼睛,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过血管的声音,能感受到白细胞修复皮肤的刺痛感,驱使她成为她自己的,从来不是她自己。
  所有的声音都像是发生在昨天。
  “中露,你还能坚持吗?”
  “我可以。”
  “你不疼吗?”
  “我能坚持。”
  “可是我们不能出现任何特殊。”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路呢?也许是天生喜欢吧。
  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路呢?也许是天生的缺陷吧。
  她的神经比普通人的更加的敏感,这也意味着,她的神经传达出来的痛感也比普通人要更为强烈。
  她必须忍受比常人加倍的痛苦,才能表现得和普通人一样,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中露,这里有一份很适合你的工作。”
  上司把资料摆在她的面前,一共两份,上面写着绝密的字样:“你不用再忍受日常生活中鲜少出现的伤害,也不用辞职,你的身份也会成为秘密的
  档案保留。”
  此时中露的肩膀在颤抖,那份被翻开的病历就像是被揭开的伤疤,血淋淋得需要她承受比常人更加剧烈的疼痛。
  她不想服输,就算是大家都能谅解的天生原因,她也不愿意低头。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隐藏的伤疤又被揭开了一样,她痛苦的根源随着病例本的揭开又一次被挖掘出来。
  “抱……抱歉。”安室透从未想到过她是这样的反应,身体上的疼痛也许是次要的,他犹豫着伸出手,试着像纸巾一样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语气都出现了一丝他没有察觉到的慌乱,“抱歉,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的疼痛会比普通人更加强烈的话,你刚才不用去挡刀的,我可以应对,只是……别伤害自己。”
  他的手指探去,却发现她的脸上一点水痕都没有。
  “请把我当作普通人吧。”中露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子的一角,她努力憋住了眼泪,“抱歉,由于痛觉神经敏感的缘故,我的其他情感也可能有些敏感了。”
  她长舒一口气,似乎是想平息自己的情绪一样。
  安室透攥紧了拳头,他想去触碰她的手,但是却害怕普通的触碰也会让处于紧张状态的她感到不适。
  “是我没有早点发现。”他有些自责,“如果是这样,我不会让你遭遇这些的……”
  “我可不是温室的花朵。”她歪头想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脸,但是表情却是破碎的,“我可比大多数人坚强。”
  “你很勇敢。”安室透头一回觉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他试图转移话题,“你想喝水吗?你想吃东西吗?被子会不会太薄了……”
  “安室透。”中露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待他抬起头望向她的时候,才慢慢地继续说道,“请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当然。”他呆了一秒,连忙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但是……你会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吧。”
  中露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露出一个笑容:“可以让我一个人躺着冷静一下吗?”
  虽然很想留下,但是面对如此请求的中露,安室透还是无法拒绝,他有些不放心地替她掖了掖被子,细心地退了出去为她带上了门。
  中露淡淡地看着白色的大门被慢慢地关
  上,病历本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输液瓶里还在一滴一滴地向她身体里注射着液体。
  终于……走了呢。
  她松了一口气,垂下眼,一把把手上的针管拔了下去,血液在飙出的前一刻被她用食指按压了下去,疼痛开始从针孔处向外蔓延,沿着神经一点一点扩大。
  她无视了疼痛,翻身下床,捡起那本被丢下床的病历,她的病情记录只有一页,薄薄的一页纸。
  “撕拉——”
  现在病历本变成了空白,那一页写满了诊断的纸被撕下揉成了一个纸团。
  痛觉无疑是真实而清晰的,但是过度的疼痛同时也锻炼了她的忍耐力,拔针管这点小事对她来说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除非疼痛到影响到了行动,其他的痛感早就刻入了流水般平静的生活当中去。
  一个从来都是以强势的一面展现的人,突然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是个人都会心软的吧。
  她很好地把握住了一个人内心的同情心理,没有引起怀疑地将安室透赶离了病房。
  她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安室透哄走了,否则他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一样,让她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掉马的风险。
  中露谨慎地紧贴着门后,在确定门后已经没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后,她一把拉开了门,大摇大摆,就像是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一样,流畅快活地迅速离开了医院。
  诸伏景光此刻正在研究花店订单的含义,虽然凶手已经抓住了,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降谷零传来的最新讯息,他已经在处理爆/炸犯的案件了,他们分工明确一人负责一案,事后会将这两桩案件移交给公安处理善后。
  听说松田阵平知道爆/炸犯被抓住后忍不住要跑过去揍那个犯人一拳,不知道警校的大家都不在他身边,还有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他。
  不过事情总算是快要落下尾声了,他抬手举起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花店订单的内容——“一朵玫瑰花不要花,一束桔梗不要梗”。
  犯人犯案的手法和身份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份订单的要求有着其他特殊的含义。
  他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认真地思考着订单的含义,差点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太阳
  变换了一个方向。
  咚咚咚——
  有人从台阶上下来,脚步声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敏锐地抬起头,中露的手里正捏着一块纸团,远程抛物线状,完美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你怎么还在这里。”她站在他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
  诸伏景光总觉得她的脸色比刚才见到的时候还要苍白,他握紧了手里的纸条,回答道:“只是在想那个订单要求的含义。”
  “桔梗和玫瑰花的吗?”中露微微低下头问道。
  诸伏景光点了点头,他也仰起头看向中露,问她道:“我以为你早就离开了,怎么还在这里。”
  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眼神平淡:“我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还稍微化了妆,出来就迟了。”
  诸伏景光看着她的脸,没看出什么化妆过的痕迹,只觉得比刚才的她还少了几分血色。
  他以为是涂上了粉底液的原因,并没有在意。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也站起了身:“我在这里坐着也忘记了时间。”
  他的脑海里过了一遍中露的话,突然想起刚才降谷零说起的,那个爆炸犯是在卫生间被抓住的吗?
  他不动声色地又补充了一句:“你在卫生间……有听见什么吵闹的声音吗?”
  中露一愣,刚才的她就是在卫生间碰见那位想要在医院偷偷放置炸弹的爆炸犯的,她也是在那里碰见安室透。
  她浅浅地一笑,下意识隐瞒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她摇了摇头,“医院的卫生间很安静。”
  医院有很多的卫生间,就算是他知道了这件事,也不能判断她是否出现在案发的现场。
  诸伏景光果然没有再继续追问了,他把手里的纸条收了起来,友善地问她道:“要一起回去吗?晚上可以给你做份压惊饭。”
  其实他家的冰箱空空如也,最近的任务很多,多到他已经无暇顾及做饭了,但如果中露愿意的话,他可以让降谷零偷偷送点过来,他可以翻窗。
  中露抬眼望了望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要有落山的姿态了,今天是她第一次在白天遇到安室透,而在夜晚快要降临的时候,她却不能继续让绿川光留在她身边了。
  她摇了摇头,抬起脚往远处走去:“
  你还是明早来吧,晚上的我可不在花店。”
  诸伏景光感觉她走路的姿态有些虚浮,他敏锐地皱起了眉头。难道她身上的迷药还没有退去吗?难道有今川作为缓冲板的她还是有受伤?
  他伸出一半想要挽留的手,又暂停在了空中:“你真的还好吗?要不要再留院观察一下?”
  痛觉敏感症就是这点不好。中露在心里小小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忍痛能力强,表情管理佳,还是会被看出一点点疼痛来临的痕迹。
  “我没事。”她回头假装平和地微笑,“对了,你还记得昨天我在看电视节目,正好播送的读书推荐类节目吗?”
  “记得。”诸伏景光点了点头,“昨天播送的是连城三纪彦的《宵待草叶情》。”
  中露歪着头,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其实我更喜欢他的《一朵桔梗花》。”
  她说完后,就小步地离开了,留给诸伏景光一个远去的背影。
  “桔梗……吗?”诸伏景光眼睛一亮,从口袋里又掏出了那张纸条,就像是点亮了关键的电灯,淤堵住的思维瞬间通畅了起来。
  中露不了解案件的真实情况,她只能凭借着和那个已经死去的人生前的短短对话推测出一点点真相,而她今天为了在医院遣送走两位大神,已经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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