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五个极品的亲爹——吃梨【完结】
时间:2023-11-11 23:19:26

  再说了,自己是来找女儿要钱的,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还了得。
  “不用,不用打扰老夫人。”她讪讪地笑了下,伸长脖子,不死心地问:“那小哥啊,你知不知道大小姐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
  小厮摇头:“主子们的行踪,可不是我们当下人的能窥探的。”
  心里却哂笑一声,就算知道也不告诉你,国公爷上回可是特意交代过,但凡是邹家的人过来,就说大小姐不在,也不必通传给大小姐那边,若是对方还纠缠不休,就直接通传到他那边。
  小厮这话里没什么可商量的余地,邹家娘子听了也只好放弃,悻悻然走开了。
  然而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越想越不甘心,自己顶着大太阳走了这么远的路,可不能白费功夫。
  寻思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往回走,自己就在这附近等着,就不信等不到招娣回家了。
  说不定等会儿就来了呢?
  果不其然,她刚找了个墙根下的阴凉处站着,就瞧见一辆马车远远地朝国公府这边驶了过来。
  她顿时喜出望外,虽然不识字,但是这辆马车一看就气派,上头坐的说不定就有自家女儿呢!
  要是等到了,自己今个儿就不算白来了!
  想到这点,她心里就热切起来,贴着墙根往那边又走了一段,眼睛紧紧盯着马车不放,生怕漏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054
  054/文:吃梨
  马车内, 裴静柔刚要随着弟弟妹妹下车,帘子掀开, 却在不经意间瞥到了远处站着的那个身影, 在看清的瞬间,顿时被吓得脸色发白,没了血色。
  ——她最害怕的事发生了。
  一直以来, 她最怕的就是邹家人在她和弟弟妹妹们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出现, 一时之间,羞恼, 丢脸,惊吓, 什么情绪都有, 唯独没有的就是喜悦。
  她下意识丢开帘子, 双|腿无力地坐回了位置上。
  正等着跟在她后面下车的裴静容见状, 不由得疑惑地瞧了她一眼, 然后问:“大姐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裴守愚闻言也看了过去。
  被他们俩看着, 裴静柔心里不住地发虚,中气不足地道:“也没别的,就是忽然有点不舒服……”
  听她这么说, 兄妹俩反应各不相同,裴静柔顿时急了起来,问个不停:“是哪儿不舒服?是不是中暑了?还是吃坏肚子了?那咱们赶紧回去, 找祖母请个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裴守愚则是掀开帘子, 对车外的车夫交代道:“不必在门口停了, 直接驶进府, 停到二门外。”
  车夫赶忙应了。
  马车重新驶动起来, 裴静柔高高提起的心也随即缓缓回落, 这才慢慢地回答起妹妹的话来。
  在另一边等着的邹家娘子见状,登时急了,快走了几步想要追上去,却又在看到国公府门口面无表情的侍卫时踌躇起来。
  就在她纠结再三的功夫,马车就驶进了府内,消失在她视线当中。
  “唉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邹家娘子狠狠地跺了跺脚,这下,就算她再后悔不迭,也只能灰溜溜地放弃了。
  ……
  城南,孙家。
  门口臭气熏天,像是被泼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从这儿经过的人都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捂住鼻子,加快步子走过去,生怕自个儿被熏到。
  孙家的下人们一个个也都屏着呼吸,动作麻利地往地上泼水,清扫,想赶紧把这块儿被粪水泼了的地方清理干净。
  别说自家夫人被气成那样,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气啊!
  真是晦气。
  “杜先生。”
  孙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进门来,脸色黑如锅底,眼神沉沉地盯着杜怀月,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天知道她方才听到自家门口被泼了粪水的时候,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带着丫鬟赶过去,又被那股臭气熏得几欲作呕,最要命的,还是那挨千刀的老虔婆,还在自家门口嚷嚷个不停,引来不少看热闹的玩意儿。
  在自家门口闹成这样,简直就是在她这个主母的脸上扇巴掌!
  “孙夫人。”
  杜怀月起身相迎,态度良好地冲她颔了颔首。
  “杜先生,我是看在大哥大嫂的面子上,才同意你来给小女当西席的,可你是怎么做的,就这样恩将仇报?”
  杜怀月听得不明所以,不由得皱起眉,“还请夫人说得清楚明白些。”
  见她这副样子,孙夫人更是火从心起,一把将桌面上的茶盏扫了下去,瓷碎的声音伴着她怒气冲冲的质问:“那我问你,你的前夫家,是不是姓杨?”
  这没什么可否认的,杜怀月平静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她也差不多猜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可知你那个好婆婆,叫人在我孙府门口泼了桶粪水,还站在门口大声叫嚷,说我们孙家居然请了你这样一个品行败坏的女子做西席,也不怕把家中女郎教坏了?”
  杜怀月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这我的确不知。”
  孙夫人闻言就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好一个不知,一句不知,就能抵消我孙府今日所受之辱?”
  不等对方说什么,她便直截了当地指了指门口:“杜先生还请回吧,是我们孙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给夫人添麻烦了。”
  事已至此,杜怀月也明白过来,这件事没什么转圜的余地,更何况的确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才给孙家带来了这场无妄之灾。
  刚走出孙家的大门,那扇木门便“砰”的一声在她身后无情地关上。
  门口经过清洗,已经看不出方才被泼了粪水,但鼻端隐隐约约萦绕的臭味,还在存在感颇强地证明方才发生的事。
  说心平气和是不可能的,别看她方才在孙夫人那边还能做到面色平静,可出了门,走在回家的路上,双手便紧紧地攥成拳,气得浑身都在抖。
  杜怀月忽然有些茫然,先前去参加锦绣书院的书画先生的考试落了选,如今就连方夫人介绍的这份西席的活也丢了,自己要怎么赚银子养活自己跟阿菀?她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想拖累阿爹阿娘,还有兄长和嫂子,虽然大嫂人好,不会介意自己带着阿菀回去,可……
  眼前明媚的天气都像是蒙了一层阴霾。
  走了没几步,便一阵晕眩,慌忙扶着墙才站稳。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
  孙府,丫鬟清扫了地上的碎片,重新给孙夫人上了杯茶。
  她慢条斯理地端起来饮了一口,神色惬意,像是甩掉了一块压在身上的大石。
  她身边的嬷嬷走过来,主动替她揉捏起肩颈来,一边问:“夫人这下可称心如意了?”
  孙夫人笑了起来,放下茶盏,轻哼了一声:“还是你最懂我。”
  “这老婆子,早不闹晚不闹,偏偏挑了今天来闹,倒是找了个好时机,正好是那姓杜的教嫣然的第一天。”
  嬷嬷也笑着凑趣儿:“这可是她自己的问题给咱们家惹来了事儿,您辞退她也是不得已的,就算是方夫人来了,也挑不了您的理。”
  “那可不是?”
  孙夫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自家大嫂,就不由抱怨起来:“你说我这大嫂也真是的,偏她是个好人,我大哥外放升官她要跟着去,恨不得把家里样样都安置妥当,就连教我侄女儿那个西席,都要给她找个下家。”
  “也不看看那人的相貌,长得一副妖|媚样子,我还怕她没把嫣然教好,反倒勾搭上咱家老爷了。”
  嬷嬷一听这话,手底下顿了顿,心道那杜先生的长相,怎么说也跟妖|媚扯不上关系吧?
  不过说这话的是自家夫人,她便笑着附和起来:“是啊是啊,好在您是有运气的。”
  孙夫人闻言,嘴角不由得挂起个得意的笑:“那是,老爷还没回家,嫣然也还没交到她手里,她那婆婆就主动替咱们除了这个祸害了。”
  “就算是大嫂回来,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我可是苦主不是?”
  “您说得是。”
  ……
  枣花巷,杜怀月刚走到自家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阿菀稚嫩的声音。
  “谢姨,这句诗我会背啦,可是是什么意思呢?”
  谢婉君带着笑意的声音随之响起:“这句诗啊,来,阿菀先背一遍,谢姨再给你讲。”
  听着里面传来的背书声,杜怀月心中的郁气仿佛也消散了许多,她调整了一番表情,这才推开门进去。
  她刚进来,正坐在葡萄架下的一大一小便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杨菀之背书的声音也停了,小脸上顿时高兴起来,兴高采烈地喊了一声:“阿娘!你回来啦!”
  杜怀月故意板起脸,点了点她的小脑袋,“诗背完了吗?”
  “还没呐,不过快了。”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缩起脑袋,又接着背起诗来。
  谢婉君站起身,笑着道:“阿菀的记性好,背书背诗都快,许是从阿月你这儿传下来的。”
  与此同时,她敏|感地察觉到好友的心情好像不怎么好,况且……
  不是说好去孙家做西席教他们家的小女儿吗?这还没到下午,怎么就回来了?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
  她有心想问,但看了眼正闭着眼摇头晃脑背诗的小姑娘,还是暂且把心中的疑惑压了下去。
  算了,不急,等会儿再问也不迟。
  “阿娘我背完啦!都对不对?”
  杜怀月闻言便笑了笑,温柔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点头道:“都对,阿菀背得很好。”
  “那……我能不能去方大娘家玩儿呀?”
  “去吧。”
  小姑娘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欢呼起来,“阿娘最好了!”
  “腾”的一下跳下凳子,刚要跑,忽然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谢婉君挥了挥小手,小大人似的告别:“谢姨我先走啦。”
  谢婉君被她逗笑了,也认真地道:“好,谢姨知道了,阿菀去吧。”
  直到小姑娘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杜怀月这才缓缓坐到石桌旁,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出什么事了?”
  杜怀月摇了摇头,并不想把这件糟心事说给好友听,事情已成定局,只不过平白多了个人跟自己一道烦心罢了。
  她不说,谢婉君却有点儿急了,不由得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你说出来,我也好帮你想想办法。”
  看出对方是真心实意地在替自己着急,杜怀月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好友的手,将方才的事慢慢道来。
  其实从孙府走到家中,她已经想了很多,从一开始的失望灰心中缓了过来。
  既然孙府西席这条路走不通,那便换一条路走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有手有脚,还能找到别的活儿,她也有攒银子的习惯,家里如今还有些积蓄,生活还是没问题的,还没到无路可走的程度。
  她是想开了,而听完这件事来龙去脉的谢婉君却要气炸了。
第55章 055
  055/文:吃梨
  “她怎么敢的?”
  谢婉君又是气又是不解, 她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能这般不要脸皮的人。
  杜怀月哂笑一声, “天下之大, 无奇不有,约莫是无知者无畏吧。”
  “不行,我非得找个法子替你报了这个仇不可, 恶人反倒这般猖狂, 这是哪儿来的道理。”
  “谢谢婉君,不过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杜怀月拍了拍好友的手, 温声道:“放心吧。”
  谢婉君将信将疑:“真的?”
  “真的。”
  杜怀月心里的确想到办法了,只是现在还不时机, 要过段时间。
  见她说得笃定, 谢婉君勉强信了, 只是又不放心地道:“可西席的事儿泡了汤, 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呢?”
  这件事, 杜怀月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 并没有瞒着好友的意思,闻言便道:“我祖父教了我一手修补书画的本领,我想去文昌街试试。”
  “文昌街?”
  ……
  下晌, 文昌街,清风楼。
  裴聿川坐在靠窗的位子,面前摆着一壶茶, 两盘精致小巧的茶点, 清风从窗外吹进来, 倒是难得的惬意。
  对面的人有事出去了, 现在茶室内便只有他跟南山两个人。
  不经意往窗外一瞥, 却瞧见一道略有些眼熟的身影。
  好像是上次救了自家老太太的那位杜娘子?
  只见她从一家书画铺子走了出来, 很快又进了另一家书画铺子,因为隔得远,面上的神情看不怎么真切,只是依稀瞧着有些失落的样子。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已经走了三四家书画铺子,裴聿川略一思索,干脆放下手中的杯子,对南山道:“你下去跟那几家书画铺子的掌柜打听打听,杜娘子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若是能帮便帮一把。”
  “是。”
  南山应下,一边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回来的常山侯。
  唐义诚刚从茅房回来,见状就好奇地问:“知行,你让南山干什么去了?”
  不等对方回答,他立马警惕地道:“今天可是说好我请客的,你可别让他偷偷去柜台把账给结了啊。”
  “不会的,放心吧。”裴聿川哭笑不得,替对方倒了杯茶,推到他跟前,“让他去办点事儿,但不是结账,该你结的账,跑不了。”
  唐义诚这才放心,没有再往下问,慢吞吞地喝完一整杯茶,然后说起自己在肃州的见闻来。
  正好裴聿川对那波流民的事感兴趣,他便说得更详细些。
  他说话多,嗓子不免有些干,一壶茶几乎都被他一个人喝完了,忽然间又有些腹痛和内急,不由得面露难色,大老粗也有些不好意思。
  分明是自己请人家过来喝茶,结果自己却一阵接一阵的腹痛,今日之约怕是要提前结束了。
  裴聿川却不怎么介意,毕竟好友的身体状况更重要,见状便体贴地主动开口:“我这边无妨,你若是身体不适,还是早些回家,让大夫看看。”
  说着还从座位上站起来,“要不要我送你?”
  唐义诚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哪儿能让你送我啊,我自己回去就行。”
  说着就捂着肚子走了,步子迈得又快又大,看得出是十分着急了。
  唐义诚离开没多久,南山就回来了,把自己方才打听来的事儿跟自家国公爷汇报了一遍。
  原来是杜娘子想要在书画铺子找一份修补书画的活计,但前面去的那几家,要么就是不缺人,有自家用惯的人,不需要多余的人手,要么就看她是个女子,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因而她才一直碰壁。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