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如果——吃吃吃吃死你【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5 23:13:14

  “那就算了,”沈愿宁的手慢慢向安子言的腰下移动,“既然知道我喜欢残疾,还不让我摸摸腿?”
  安子言故作不在意,依然冷冷地别过脸,“要摸就摸,反正我没感觉。”
  沈愿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故意更加凑近安子言的脸,“哈哈……这你就不懂了吧?你这么说我反而会更兴奋啊。”
  安子言羞愤地甩开沈愿宁的手,“你真就拿我当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么?!”
  “你不就是这么认为我的么?”沈愿宁站直俯视安子言,“反正只要是瘫子、是残废,哪怕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像残疾人,我都应该喜欢是吧?跟你分手的这一个月,我跟好多不同类型的残疾人都约会过,最后发现我还是更喜欢截瘫一些,不然也不会再来找你。”
  “沈愿宁……!”安子言盯着沈愿宁,决定让她知难而退,“我明白了,你是想来过瘾的?好,我满足你。”
  说罢,安子言一把将沈愿宁拽进怀里,强硬地吻了过去。
  “不就是摸腿么?”安子言握住沈愿宁的手按在自己腿上,“还想要什么?”
  当触到安子言的腿时,沈愿宁心里不由一惊——裤腿有些潮湿,安子言对此却一无所知。
  不知是由于那股欲望被激发,亦或是出于心疼,沈愿宁并没戳穿,而是更加疯狂地吻住了安子言的唇,与他缠绵厮磨。
  这份专属的悸动,果然除安子言外无可替代。
  触到他双腿的无力与柔软,那熟悉的体温与气息就在身边,沈愿宁偷睁开眼瞄着面前这张棱角分明、清秀俊朗的脸,不完美就这样巧妙地融为完美,让醉意正浓的沈愿宁意乱情迷。
  她正用舌头撬开安子言的牙关继续深吻下去,安子言那边却停了下来。
  “摸够了么?”安子言的呼吸屏了一瞬,他轻蔑地扬起嘴角,“来找我的目的达到了么?”
  “不够,我还想要更多。”沈愿宁低垂眼眸,一点一点轻吻安子言的唇角,同时用另一只手解开安子言衬衫的纽扣,“我想要你回到我身边……”
  她垂下的睫毛、轻启的唇瓣,甚至委身靠近时的体温,都像无声的诱惑。沈愿宁的每一个挑逗,都让安子言难以自持。
  他努力放缓呼吸使自己冷静,安子言怕自己沦陷在沈愿宁的撩拨中,更怕这又只是沈愿宁的一时兴起。
  “那天我就说过了,别再给我什么期待,我折腾不起了!”安子言讨厌自己的不争气,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竟还是对沈愿宁动了欲望。为了压制这种欲望,安子言赶快拉开沈愿宁,却摸到裤腿上的一片潮湿。
  脸颊迅速升腾一股炽热,他翻开沈愿宁的手,她的掌心也是湿的。刚才本要让沈愿宁难堪的举动,现在不过都是他自取其辱。安子言难堪不已,羞恼地咬咬嘴唇,“……你明知道是脏的为什么还要摸?!”
  “……”这个问题沈愿宁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没办法实话实说,“我不介意。”
  安子言崩溃地笑了一声,“也对,你就是来找这种乐子的,你想让我回到你身边,不也就是因为别人没法满足你这个么?”
  “我喜欢你,不只是因为残疾!”沈愿宁哽咽着质问安子言,“其实你就从没相信过我不是吗?你要是相信我,那天怎么还能说出那种话?!你迟迟不愿意跟我结婚,不也是因为不相信我吗?!”
  “好不容易跟我分手,你能不能就乖乖找个好男人结婚去,别再回头?!不是说要证明不喜欢残废么?现在还来干嘛?!”安子言的声音同样激动,“你纠结的是我不相信你?你觉得我不想跟你结婚?那你觉得我生日那天打算管你要什么礼物?难道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一块表吗?!”
  随着他情绪的激动,失禁的情况竟也愈发明显,沈愿宁才想开口,看到安子言的窘境,不禁让她顿了一顿。
  “别再看了!”终究还是这样狼狈不堪,安子言低下头用手臂遮住了渐渐洇湿的裤子。
  因为近期办公场所会有变动,下午开会提前处理了许多事务,安子言无暇顾及处理自己的个人问题,本以为今天能早些回家也就安全了,没想到都被沈愿宁搅乱。
  即使安子言想控制、想掩饰,失禁的状况也不会随之消失。
  他放弃了在沈愿宁面前伪装所谓的自尊与骄傲,向她坦诚自己那些不愿示于人前的懦弱,“……其实那天在马老师家,我的尿袋漏了,所有人就这么看着我的尿弄得地毯上到处都是。我他妈就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看见你和俞智杰牵着手走在一起,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哪儿来的勇气想要跟你求婚?!”
  沈愿宁的眼泪唰地一下落了下来,“你那天怎么不跟我说呢……?”
  “你觉得我有什么脸再告诉你这些?”安子言干笑一声,用手揉了揉眼角,“我就是个逃兵,你的犹豫是对的,我们分开对彼此都好。我不用总担心会失去你了,也不用去费心琢磨讨好你爸妈了。门在那边,你自便吧。”
  根本不等沈愿宁回答,安子言划着轮椅冲进了浴室。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个不停,看来是真的醉得厉害,沈愿宁使劲闭上眼睛缓了缓,好让酒意褪下去些。
  她跟到浴室门前,听到了里面窸窣的动静。
  沈愿宁开了门,安子言的裤子半褪,本正单手撑着身体准备扯下撕开了半边的纸尿裤,见是沈愿宁闯进来,他匆忙间下意识用手遮挡了一下暴露出的身体与那接近饱和的纸尿裤,“……你先出去。”
  沈愿宁走近安子言身边,“我说了不介意……”
  话虽这么说,靠近他的身体时,沈愿宁还是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安子言的脊髓神经损伤使他无法感知也无法控制排泄,平时通过规律饮水和定时导尿倒也能让他保证接近正常人水平的体面。纸尿裤能替他免除在人前失禁的尴尬,但在人后的这些污秽与繁琐安子言仍要来面对。
  耽搁和疏忽仍不可避免,瘫痪所带来的不便远不止不能行走,真正折磨人的是大小便失禁会令他永远无法像普通人一样肆意自如。
  其实安子言很清楚,他慌忙穿好裤子盖住那些狼藉不过是自欺欺人,那捂了许久的味道早已弥散开来,他能闻得到,走到他面前眉头轻皱的沈愿宁也能闻到。
  她嘴上没说嫌弃二字,但已经用身体告诉了安子言那味道有多令人作呕。
  “……只不过是一下午没来及换的纸尿裤,”安子言的嘴角挂着一丝自嘲的惨笑,“这就是你喜欢的截瘫,你确定能和这种人过一辈子么?”
  其实沈愿宁的反应当然不是嫌恶,只是她本就半醉,她刚才虽然顺从着酒劲口不择言,生理上却正拼命与酒精做着抵抗。
  老实说,排泄物的味道并不好闻,激得她干呕起来。沈愿宁咬紧牙关摇摇头,强迫自己忍受住胃里的翻江倒海。
  安子言嘴唇紧绷别过了头,“不用忍着。”
  她看得出安子言脸上的窘迫,沈愿宁坚持要解释清楚自己这副反应的原因:“是我……喝醉了。”
  安子言默默向后转动轮椅,他当然知道沈愿宁喝醉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只是不管她是不是喝醉了,自己这副残废身体仍会叫人恶心。
  牙关一松,那股强烈的干呕又开始了。若是真的在他面前吐了出来,简直就是给他加倍的羞辱,沈愿宁不想让安子言更加尴尬,她立即捂着嘴逃出了浴室。
  沈愿宁屏住呼吸,快步离开安子言家,强烈的生理反应终于在她下楼之后减轻了一些。
  她在小区门口打到一辆出租车,才刚上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安子言公司的司机打来的。
  他受安子言委托询问沈愿宁是否需要送她回家,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还特意为难地嘱咐沈愿宁道:“安总说……请您以后不要去找他,公司、家里,都不要去……”
  这到底是关心她怎么回家,还是在驱赶她?沈愿宁不想去猜。
  “……嗯。”沈愿宁闷闷地回答完,迅速挂断了电话。
  不会有人永远在原地等她做好决定,即使是安子言也一样。
  路上走走停停,沈愿宁再也忍耐不住,她喊司机停了车,自己则跑下去吐了个痛快。
  “姑娘,这才刚几点呐,就给自己喝成这样?”司机师傅给沈愿宁递了张纸。
  沈愿宁擦掉嘴边的污秽,却又不停有温热的眼泪滑过指尖。她也已分不清是剧烈呕吐时受压力挤出的眼泪,还是自己在哭。
  小沈你真富二代,马桶就在旁边,你还打个车跑大马路上吐亏不亏啊
  裤子都没脱……jj大哥手下留情行吗?啥时候尿裤子也成违规了?卑微求情,别再审不过了,真的
第152章 番外7 和解篇(十二)
  今天晚间,C电视台主频道一档新闻评论、时事追踪节目就上周网络上引发极高讨论度的酒店客房偷拍视频做出了专题报道。
  这期节目的不同寻常光是在主持方面就能体现:主持人是许久不露面的秦杉。国内著名主持人秦杉近几年将工作重心转为节目制作,除非特大专题与活动,他已很少到台前主持节目。
  节目的内容更是令人瞠目。
  节目不仅就网络博主视频中出现的十几间豪华酒店都进行了调查,还播出了一段从未公开过的偷拍视频:视频中镜头所对准的人在饭桌谈话中透露了那段网络视频背后的肮脏交易。
  国际品牌F酒店与视频博主所属公司达成协议,以视频形式曝光其他国际品牌酒店客房打扫中的不合规行为。更为恶劣的是,他们枉顾法律与道德,竟安排自己员工使用与酒店同样的清洁工具,通过特定拍摄角度与恶意剪辑等方式编造出S酒店客房保洁行为不当的视频。
  这样的恶性商业竞争会给行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通过这条线索,节目经专业手段鉴别,确认了情况属实。秦杉在镜头前就此行为进行了深度讨论,对编辑视频的公司与涉事酒店都提出了警示。
  “皮皮,刚才C电视台主频道的专题节目你看了吗?”
  这是沈愿宁接通电话后,季焰远的第一句话。
  她看了眼现在的时间,原来自己在床上不过才睡了十分钟。沈愿宁坐了起来,她真希望刚才在安子言家发生的一切都是梦。
  “没有……我刚睡着了。什么节目?说什么了?”
  季焰远只好在电话里给沈愿宁重复了一遍节目的内容,并告诉她S酒店和集团高层都已经得知了。
  听完季焰远的讲述,沈愿宁这才清醒过来,她松了口气说:“太好了,我就知道S酒店绝对没问题。”
  “是啊,看来姑姑应该早就知道了,”季焰远却叹了口气,“还好真相被曝光了,不然海外这边新建的酒店也有麻烦。”
  沈愿宁笑笑,“看来还都要怪你这一年的海外业务成绩太好呢。”
  “我也没做什么。”季焰远略作谦虚,“不过这次可真是靠姑姑联系了相关部门的领导,才会有秦杉亲自出马做了这期节目。”
  “今天是秦杉主持?”
  “嗯,很难得吧?看来姑姑联系的领导面子很大啊。”
  “每年在这些关系上都没少花钱……”沈愿宁心中感慨着迟建芸的不易,这次请这样的领导出面,恐怕又搭了不少财力与精力。而提起秦杉这个名字,沈愿宁又不由自主想起了安子言,想起了当年说起秦杉时他眼中的光,想起了他为她放弃的梦想。
  “是啊,而且姑姑这次肯定累坏了,你记得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季焰远始终希望沈愿宁能尽快修复与家里的关系,至少对他来说,家的温暖无比珍贵。
  “……”沈愿宁沉默不语。
  “你在跟皮皮打电话啊?”电话的另一端出现贺蓝的声音由远及近。
  沈愿宁问季焰远,“你正跟贺蓝在一起呢吗?”
  “嗯,”季焰远连声音也带了笑,“难得我们俩都在北京。”
  “能不能……请贺蓝接电话?”沈愿宁询问季焰远。
  贺蓝接过季焰远递来的手机,枕在他腿上侧躺下来。
  季焰远腿上的肌肉很少,枕上去并不算舒服。贺蓝只好自己调整了一下他腿的位置,好让自己枕得舒适些,“喂?皮皮你找我啊?”
  “嗯。”沈愿宁笑着应了一声。
  每次听到贺蓝的声音,沈愿宁都会怀疑她是否不曾有过烦恼。她羡慕贺蓝的年轻活力,羡慕她总是看起来无忧无虑,更羡慕她有选择喜欢的人的自由。
  “上次你推荐我的吹风机,我买到了,真的很好用。”沈愿宁说。
  “啊,当然啦,一般人我不会推荐的。”贺蓝听得高兴,手还在季焰远腿上捏了捏,“毕竟那个吹风机还挺贵呢。”
  “还是很值得的。”沈愿宁走到浴室,视线从吹风机移到了镜子中的自己,长途飞机的疲惫和醉酒呕吐的折磨让她看起来憔悴不已,“……你觉得和残疾人恋爱……会很辛苦吗?”
  “啊?”贺蓝被问得一愣,她翻身仰面仔细端详着正把她揽在臂弯中的季焰远,“啧……这么一说,的确挺辛苦啊。”
  季焰远低头看了看贺蓝,“嗯?”
  “又麻烦、又讨厌,一起出去永远要找电梯、找无障碍厕所,做什么都比别人慢,就这样还老是瞎逞能让人更担心,其实他这也不能、那也不能……”贺蓝有一堆话要抱怨,“而且啊,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看见我跟别的男人走得近了,他还自己跟自己生气。”
  “嗯?!”季焰远惊讶地盯着贺蓝,他不知道沈愿宁跟贺蓝说了什么。
  “可是……谁叫他长得帅呢。”贺蓝对季焰远眨眨眼睛,又更加亲昵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这个温柔的怀抱里,有她依恋季焰远的一切,“他这人脾气不怎么好,可打架又打不过别人。离开他的时候,还要担心他这副样子是不是会在外面受委屈受欺负。你知道嘛?他真的太笨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个女的丝袜剐了都要怪他!当然也试过和正常人在一起啦,可是总觉得不是他就不行。一想到他身边会有别的女人,我都要嫉妒得睡不着觉。”
  说着这些抱怨,贺蓝自己的嘴角却勾起一条弧线,“有时候也觉得我是疯了吗?明知道会辛苦,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自讨苦吃。和他在一起时候的喜欢,怎么比那些所有的讨厌加起来还要多啊……总的来说,只要他在我身边,那些辛苦都不算什么啦。”
  沈愿宁莫名其妙笑着落下泪来,贺蓝的心情,她又何尝不懂,“……才不是疯了,是因为你爱他啊。”
  她轻轻拾起那只仍未送出的生日礼物。将近一个月没有动过这只表,表针也已静止——就像她和安子言现在的关系。
  万分懊恼自己从没真正体谅过安子言的苦衷,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礼物。
  要是那天晚上没有动摇过该多好,沈愿宁在衣帽间蹲下来喃喃自语:“……是我太自私了。”
  通话结束,贺蓝翻了个身舒展身体坐起来,沙发坐垫由于她的大幅动作回弹明显,季焰远的身体随之歪了过去。
  她赶快跨坐到季焰远腿上,紧紧将他抱住,“真笨,坐都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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