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姐姐别逃!疯批病娇装乖诱哄——初棠【完结】
时间:2023-11-16 17:14:42

  “忘了告诉你们,汽油罐被安了定时自爆,现在还有不到三十秒。”
  陈遥一点也不慌,救生筏他早已命人藏在海里,届时无非他拉着叶芝O逃出生天。
  一船人的死活与他何干?他只要祁慕白死。
  就在所有人都慌乱六神无主的时候,保镖已经进了驾驶舱操起了轮盘!
  距离岸边越来越远,所有人都要死在这儿了!!
  死神静悄悄地在数倒计时,就在这时,被人提枪对着的祁慕白突然站在甲板上,背对大海,他遥遥冲着叶芝O勾出一抹温柔如暖阳的笑意。
  所有人这才发现,他身上绑着一大桶明黄色的汽油!
  “芝芝,往前走,别回头。”
  他声音已经虚弱到不稳。
  在叶芝O的震惊、讶异中,他从怀中摸出一枚精致的蔷薇胸针,用尽最后的力气抛给了叶芝O。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衬衫。
  随后拧开汽油罐,从头到尾,迎头泼下。
  他湿淋淋地站在甲板的尾端,往后退了几步,坠海前,无声地朝她做了个唇形。
  他说。
  叶芝O。
  为你而生。
  叶芝O尖叫一声冲了上去,终究是晚了一步,随着一声爆裂的巨响升起,滚滚的浓烟混着汽油席卷上整艘游轮。
  少年坠入汹涌湍急的江面。
  祁慕白以引火烧身的自燃方式,将大火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爆炸的一瞬间,竟然没有祸及船上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他是那么阴暗、扭曲的一个人,却因为叶芝O而洗涤了至恶的一面,徒留至纯至善的灵魂。
  变故横生,警方一声令下,两边的人开始开始了雨点的枪战。
  陈遥一把揽住叶芝O的腰,借着钩绳的借力,抱着她跳到了救生艇上。
  接头的人带着他们迅速在另一边的岸口上了岸。
  “你把他还给我――”
  叶芝O浑身发凉,双眼是泪地要跳海,却被陈遥死死箍着身体动弹不得,“你把他还给我!!”
  “他死了。”
  陈遥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一个事实,“那样高温燃烧的爆炸,加上高空坠海,眼睛还瞎了,没有生还的可能。”
  长长久久的沉默,悲恸和恐惧喧嚣而来。
  骗子。
  她浑浑噩噩地跪倒在地,红着的眼眶蓄满了泪,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般喃喃自语:“……骗子。”
  明明答应过陈素,拿了竞赛奖金就回来娶她的。
  明明和她交换好戒指,说着年满二十二周岁就和她领证的。
  明明在经历了那么痛苦的雪崩受伤,失明后,笑着答应好她会陪她好好活下去,永不分离的。
  明明说过,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一个男人的。
  祁慕白是个骗子。
  回忆追溯到很久以前,一帧帧的画面如走马灯般晃过,叶芝O才恍然惊觉,自己真的失去了一个很爱很爱她的人。
  她微笑着起身,使劲甩了甩头,回头:“天冷了,祁慕白,你把衣服借我穿穿,好吗?”
  可这次,没有任何回应。
  那个活生生的,揶揄戏谑,占有欲强到爆,天天腆着脸追在她后面跑的腹黑少年。
  死在了那片大海中。
第227章 恢复记忆:前世今生
  夕阳沉没了海平线,黄昏的阴翳笼罩在整座城市上空,乌云低垂,似无声的悲咽。
  眼见少年坠海身亡,陈遥果然心情愉悦,没再伤害任何一个人,连对叶芝O都多了几分耐心轻哄。
  “下个月底,我们会在海城举办一场盛大婚礼,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令人艳羡的新娘。
  奢华布置的卧室内,他轻拥着少女耳鬓厮磨,吐出低冷甜腻的话语如一条盘踞的毒蛇,“我不会再关着你,你想要什么,跟佣人汇报一声就好。”
  叶芝O紧紧攥着那枚蔷薇胸针,满眼厌恶抗拒。
  陈遥整理了下领口,眉眼浑然不介意:“你自己好好准备,明天我们去你家,拜访一下未来丈母娘。”
  说完,他果然没关门就退了出去。
  叶芝O卸力般蜷在床头,陷入空前的绝望和黑暗中,一闭眼,就是祁慕白站在摇摇欲坠的甲板上微笑坠落的一幕。
  像是向她诀别,又像是带着某种心死。
  他踏上了一条黑暗的不归路,把光明的缺口独留给了自己。
  想到此,她就万念俱灰,埋在膝盖里哭得泣不成声。
  ……
  到了晚上,陈遥抱着一个纸箱进来的时候,叶芝O还缩在床边,一言不发。
  他的心隐隐有些刺痛,更多的却是得胜后占据她人生后半生的喜悦。
  “这是祁慕白生前房间的一些日记,便签,他爸听说他意外坠海直接心脏病发作被送医院了,我也是托人费了好大力才弄来的。”
  陈遥冷漠地将那个箱子递给她,想让她看完之后,心死如焚。
  便不再有任何遗憾念想。
  叶芝O颤着手揭开那个箱子,一张张便签飘出来,是少年遒劲飘逸的字迹。
  都说字如其人,祁慕白的每一笔都力透纸背,锋芒毕露,如同他人一样偏执极端,占有欲强,爱上了就不会放手。
  只扫了一眼,她便浑身僵住了。
  【她跟前世一样,还是那么可爱啊】
  【**好软,好喜欢】
  【好傻的芝芝,真想咬一口呢】
  心脏一阵阵绞痛收缩,她快要缺氧昏厥。
  恍惚之间,她的头开始出现了眩晕的失重感,记忆深处的识海破冰尘封,如拾起了记忆海滩的一颗颗贝壳――
  前世,祁慕白的确对她并不好,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扭曲疯子,仇恨和占有欲大过对她的爱意。
  就因为她当时的同班好友江远哲和她多说了几句话,和她一道出去比赛,他便醋意大发,当她面打断他腿骨害他毁容。
  陈遥更是不必说,出轨分手皆被祁慕白策划得几分完美。
  他把她整日囚在家中,偶尔给点甜头带她出门,厨房、落地窗,商场卫生间,公司都是他强制她欢爱的痕迹。
  以至于在一场国际设计比赛中,他亲手销毁了她在数位板上的决赛画作,还逼她咽下令双手残废的药水。
  也就是马兰戈尼教授邀请她的国际比赛的总决赛!
  那年22岁的叶芝O被他亲手折断梦想的双翼,抑郁自杀在了那间卧室。
  而这世22岁的叶芝O,祁慕白居然舍身将她设计的蔷薇胸针抛给了她,让她去比赛。
  他竟视她的梦想,胜过他的生命。
  不仅是前世的一帧帧一幕幕,连重生后的被抹去记忆的真相也渐渐清晰,浮上水面――
  重生后,叶芝O记得很清晰。
  带着前世被祁慕白囚禁折磨至死的痛彻记忆,重新回到了大二那年。
  这一年,她还没有认识祁慕白,却带着记忆想竭力避免被他认识。
  那天她尤然记得,高三六月毕业季,身为他的姐姐,祁翩然去参加了祁慕白他们的毕业晚宴,并热情邀请她一同前去。
  那个时候祁翩然很反感宋窒息的管教,竭力想在聚会上钓帅哥。
  叶芝O竭力推辞,前世的噩梦还在缠绕着她。
  “来呗,什么品类的帅哥应有尽有。”
  祁翩然满不在乎道,“你和陈遥分手后都单身够久的了。”
  叶芝O当时很害怕,但却不能暴露祁慕白的真面目,只能佯装不经意道:“你弟会来吗?”
  “你说祁慕白?他对这种聚会没兴趣,还在学校帮老师进行新生宣传呢。”
  她松了口气,推诿不过便去了。
  去了之后,祁慕白果然不在现场。
  整个包厢内都是陌生的俊男靓女,学弟学妹,祁翩然热情得如一个拉皮条的老鸨,不断牵着她的手给她介绍奶狗帅哥。
  她尤记得在灯红酒绿的包厢,多喝了几杯,脑子有些熏然。
  她迷迷糊糊地从包里翻出镜子打算照一照脸,整个人就跌入一个冷杉味的坚硬胸膛。
  那人手腕虚扶着她纤细的手腕,纯良无害的俊美面孔布满担忧:“学姐,你没事吧?”
  低磁性感的嗓音,让她瞬间大惊。
  恐惧地每一个毛孔都警惕竖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匆忙收回手,不敢暴露过多j惶的情绪,祁慕白已经从侍应生端着的托盘上取了一瓶醒酒汤。
  湿漉漉的眸子带着殷切的关心:“学姐真的不用来点醒酒汤么?身体都站不稳了。”
  他托扶住她颤巍巍的身躯,骨节分明的冷白手指摩挲着她颤栗孱弱的香肩。
  属于少年蓬勃炽盛的欲望从薄薄的黑裤内探出脑袋,抵着她的……
  “真的不用我送姐姐回家吗?”
  明明身体已经和她严丝合缝地快贴到一起去了,偏偏少年还一副天真无辜的询问模样,像是丝毫不知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困扰和惊恐。
  “――不、不用了!”
  为了避免酒后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叶芝O迅速端起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拎着包仓皇地跑出了KTV。
  恍然无措得……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
  夜色中,瞳仁泛着精湛深幽光芒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碗连汤底都不剩的记忆紊乱药,嘴角无声地勾了勾。
  回去之后,叶芝O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之后,果真将前世祁慕白的身影和名字记混了。
  记成了,祁煜尘。
  偏偏,少女还浑然不觉,只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但是又什么都记不起,便以为是喝酒断片的缘故。
  直到一个月后参加祁煜尘的生日宴。
  祁煜尘暴戾嚣张,为人肆无忌惮,一上来便掐她脖颈,迅速便让叶芝O错认成前世的变态。
  真正的变态,却在深渊觊觎凝视她,虎视眈眈地设陷等她跳入许久了。
  而后便是少年精心策划却看似不经意的桩桩件件……
  件件都是,守株待兔。
  泪洒青衫,叶芝O呆呆抚上留下风干泪痕的脸颊,说不清是什么复杂的情绪,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一切全部想起来了――
  他和她一样是带着记忆重生的。
  而可悲可笑的是,叶芝O直到今天之前都一直以为,重生的只有她。
  只不过,得知这一切的她却对祁慕白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两人的羁绊太深,藤蔓一样缠绕束缚着彼此,像胎盘里和婴儿相连的脐带,盘根错节疯狂滋长,丛生至死都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第228章 蔷薇胸针的秘密
  这一晚,叶芝O浑浑噩噩到大半夜,几乎一宿未眠。
  工作到半夜的陈遥发现她房间还有啜泣的声响,愠怒之余,强行捏着她下巴喂了两片安眠药看着她睡着才离去。
  陈遥望着手臂上被浑身抗拒的少女挠出的抓痕,一言不发。
  佣人战战兢兢问:“需要拿冰袋吗?”
  男人摆了摆手,将已经拟好标题的新闻通报递过去:“把这个交给公关部润色一下,明早定时发出去。”
  “记者和电台那边该打点的都打点了。”
  佣人接过pad,扫了一眼标题,大气都不敢出――
  “祁氏继承人连杀三人后,于码头畏罪坠海溺亡”。
  ……
  叶芝O醒来后,头还昏昏沉沉的。
  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带着新生的朝气,像是昨日的一切罪恶都没有发生。
  陈遥穿着高定挺括的衬衫西服坐在床边,头发被精心打理过,连胸针领带都是一丝不苟地搭配过。
  她被好几个女佣拖起来梳洗打扮,很快便换上了一袭白色珍珠高定连衣裙,价值连城。
  “夫人,您看您喜欢这个银色的还是金色的?”
  侍女拿着两条耳坠附耳询问,叶芝O却是一阵恍惚,像三魂丢了七魄。
  “……夫人?夫人?”
  她抬手将一盒高定首饰挥翻在地。
  叶芝O冷冷睨着她:“都不喜欢。”
  “夫人饶命!我……”
  那女佣吓得眼泪都涌出来了,陈遥眯了眯眼,挥手让她下去。
  起身温和地从首饰架上取出一对白天鹅的宝石耳钉替她戴上:“你把气撒在她身上做什么,她又没惹你。”
  如今的陈遥,是个情绪控制大师,喜怒不形于色的疯子,一举一动令人不寒而栗,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正义率直的少年判若两人。
  他表面对她溺爱呵护,其实根本不让她跟外界联系,连给她买的新手机都是只能连别墅的WiFi的。
  也就是说,她发送的信息陈遥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要她一打开手机,上面便立马跳出有关祁慕白畏罪坠海自尽的热点新闻。
  以及,无数对这个畏罪潜逃“杀人犯”的网民谩骂。
  祁盛在突发心脏病被送往医院后,祁氏集团又陷入了混乱和人心动摇中,所有上市的产品都被激烈抵制,股市和利润额下降了好几个百分比不止。
  ……看得她心都揪紧了。
  *
  陈遥带着叶芝O来到清禾别墅区。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回家了,自从祁慕白在工作室附近给她租了个房子后,她就一直住在外面。
  所以当来开门的是个留着寸头,眉宇布满桀骜不羁的男人时,叶芝O怔愣了好几秒。
  男人两鬓剃得很短,领口随意敞着,锁骨分明嶙峋,透着一股子痞野浑劲儿。
  “――季燃?”
  “怎么?几个月不见就不认识老子了?”
  季燃从头到尾扫了遍她,在看到她身后搂着她腰西装革履的陈遥时,眼风一挑,语气凉飕飕的。
  “你挺能的啊,才和那小子恩爱缠绵了没几月,转眼又和旧爱和好了?”
  “季总,你误会了,我是OO的未婚夫。”
  似是感受到了对方的不善,陈遥不慌不忙地笑着解释,“这次贸然登门拜访,是想和OO妈妈还有你商量婚事。”
  “您有所不知,陈家现在有些家底和积蓄,婚后我准备带OO出国,拓展一下国外的业务。”
  “我问你了?”
  季燃无声轻哂,冷笑一声,“能不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谁关心你那三瓜俩枣的身份了?”
  他直接扯过叶芝O的手臂,将她一把拽进客厅,都不带看被晾在原地的陈遥一眼。
  “……”
  陈遥脸色铁青,屈辱地攥紧双拳,在这个与生俱来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跟父母含冤而死,自己白手起家一步步成立设计公司的季燃不同,陈遥现在享受的那些荣华富贵,都是陈家留下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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