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皇后只想当太后[清穿]——陌小洛【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20:01

  顺治觉得自己悟了,也觉得很没意思。
  这样的昭宁或许会是个好皇后的人选,但也因此绝对与博果尔无缘。
  作为皇帝而言,前朝的往事历历在目,顺治绝不想再重演;
  作为兄长而言,他知道与这样的女子相爱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他不能让自己的傻弟弟把自己搭进去。
  “既如此,朕希望大格格能永远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顺治的神色变得严肃,“未册封之前,你就在此安心养伤,不要再出去了。”
  这是要禁足她的意思吗?
  昭宁咬了咬嘴唇,却还是应了一声“是”。
  也好,有顺治出面,省得她去做这个恶人。
  顺治原本想与昭宁说的话如今全都不用说了,再留下来也没有意趣,径自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门口的林升听到动静,赶紧拉开了门,顺治出来,正好瞥见谨雅放在一边的香盒,冷声道:“以后不许用檀香。”
  谨雅不知所以,只能低声应下,顺治也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待到顺治走远,谨雅赶紧走进房间,却见昭宁正在自己解衣服。
  “谨雅,快来帮我看看后背,是不是都青紫了。”
  毕竟实打溏P里实的摔了一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其实还是很疼的。
  刚刚在慈宁宫折腾半天,又跟顺治闹了一场,如今昭宁觉得自己骨头都快散架子了,只想赶紧上了药去床上好好睡一觉。
  去他的顺治,去他的博果尔,等她的伤养好了,董鄂妃也该进宫了,一切就都会回到历史的正轨上,不会再叫她困扰。
  ……
  紫禁城里是没有秘密的,从昭宁摔马到顺治亲自送她回去,再到顺治黑着脸离开的事,一夜间便传得人尽皆知。
  虽然明面上说昭宁是在闭门养伤,太后的赏赐亦是不断,但原本对于后位人选十分笃定的人,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动摇。
  好端端的,这科尔沁的格格怎么跟襄亲王扯上关系了?
  要知道因为太后和那位的事情,皇上最受不了这个了,若传闻是真的,那这位科尔沁来的格格别说是后位了,能不能留在宫里都不一定呢!
  这些谣言博果尔自然是听到了的,但他却完全没有再见昭宁的机会。
  他前脚刚进了宫门,就被顺治叫人带到了乾清宫,一拘就是大半天,连他说要去慈宁宫请安都不让,更别说偷偷跑去排房附近了。
  “皇上――”
  博果尔完全看不进去手中的折子,像只讨吃的小狗一般围着顺治乱转,想求情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急的额头上都见了汗。
  “别搁朕眼前晃,自己找地方坐着去,”顺治不耐烦的瞪了博果尔一眼,“再晃就罚你跪着。”
  博果尔也不怕,反而顺势接话:“那我去我额娘宫里坐坐成吗?”
  顺治在手里的奏折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对着博果尔冷笑:“呵呵,你要是敢去,朕现在就叫林升陪你一起去。不过倒也不用去慈宁宫,贵太妃正在看满汉秀女初选呢,你去了正好自己挑挑媳妇儿。”
  博果尔一下子就蔫了,用一种“你说话不算数”的委屈眼神盯着顺治,顺治被他闹的实在头痛,干脆也不看折子了,打算与博果尔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博果尔虽年纪还小,但也早已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他一味阻拦反倒不好,倒不如说清楚,让弟弟自己判断。
  “林升,出去守着。”
  顺治遣走了殿内的所有奴才,方才开口说道,“博果尔,你与她不是一路人,不该有的心思都收了吧。”
  博果尔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话,不能接受的连连摇头:“可是之前您不是这样说的啊,为何――”
  为了给了我希望,又要亲手将它抹灭呢?
  其实若不是顺治说的成全的话和撮合的举动,博果尔对此事也没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一开始他对昭宁,不过是情窦初开的一点执念,当初听贵太妃说顺治也在意昭宁的时候,他已经心生退意了,是顺治给了他希望,让他敢去多想。
  昨儿他害昭宁摔了马,当时他不知昭宁情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昭宁伤的如何,他都愿意负责,他要娶她。
  后来虽然知道昭宁无碍,但这个想法却一直盘桓在他的脑海里,这一夜他甚至连将来两个人的婚房如何布置都想好了,却不想顺治竟在这时候一盆冷水泼了下来。
  博果尔很清楚,没有顺治的支持,他是不可能达成所愿的,故而看着顺治坚决的眼神,他只觉得非常的委屈和绝望。
  顺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揽住博果尔的肩膀,将他带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握着他的手说道:“博果尔,从小到大,但凡你想要的,我能给的,我何曾吝惜过?我之前答应你是因为我以为你们两情相悦,我也愿意成全,可如今你告诉我,她是真的心悦于你吗?”
  博果尔很想告诉顺治昭宁是喜欢他的,可是想想昭宁对他的态度,却又实在说不出口,只能喃喃道:“我,我还没有问过她,我现在去问她。”
  “我替你问过了,”
  顺治直接打破博果尔的幻想,“她要的是皇后之位,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你。”
  “怎么可能!”博果尔自是不信,“她若是想当皇后,怎么会对你那般态度?”
  顺治意味深长的看着博果尔:“因为她想要的‘只’有皇后之位。”
  一个加重语气的只字,已经道尽了全部。
  博果尔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顺治的意思?只是他不懂,为什么昭宁会这样。
  “她是为了科尔沁吗?”博果尔实在难以接受,还在为昭宁想理由。
  顺治却不想让博果尔继续骗自己,直言道:“不管为了什么,我都看不出她有一丝钟情于你的意思。”
  “不,不会的,我不信,”博果尔用力摇着头,“她昨日还在皇额娘面前替我求情,她不可能一点儿都不在意我的!皇上,你让我见见她吧,我要亲口问问她,不然我不会死心的。”
  说着,他翻身跪倒在顺治的面前,哀求道,“求您了。”
  顺治看着跪在地上眼眶通红的博果尔,不由得心中一软,再说不出什么冷硬的话来。
  古来帝王皆孤寂,他自幼登基,又有恶狼环伺,身边更是没什么能交心之人,唯庆幸有博果尔这个弟弟,自小与他感情甚笃,从未因任何人事动摇,故而他一直甚为珍惜。
  博果尔性子倔强,即便是在他亲额娘贵太妃面前也不肯轻易服软,今日这般哀求,可见对于昭宁是当真上了心了,顺治既不想让他直面残忍的拒绝,也不忍拒绝他的哀求,一时间当真是不知应该如何处置才好了。
  “罢了,你若非得如此,便随你吧。”
  顺治终究还是妥协了,伸手将博果尔拉了起来,“我让人将她叫来,你便在这里将你想问的都问清楚,但你也要答应我,今日过后,便将这件事忘了,出了乾清宫,再不许提起。”
  ……
  睡了一夜之后,昭宁觉得背上的伤不但没好,反而疼得更厉害了。
  谨雅拉开衣服帮她仔细检查了一下,昨日看着有点青紫的地方,如今已经完全肿了起来,在瓷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分外的吓人。
  谨雅想要去请太医,却被昭宁拦住了。
  以她的身份,便是太医来了,也只能隔着屏风问问情况罢了,昨儿在慈宁宫,太医当着太后的面儿给的药膏必是极好的,现在再去请太医,也不会再有更好的了,又何必折腾呢?
  顺治昨儿才叫她禁足,她实在不想在这时候再招惹他的关注。
  谨雅自是心疼,但又明白昭宁的顾忌,只能取了伤药来细细的给昭宁涂了,又拿了扇子轻轻扇着。
  太医给的药确实有效,不多时昭宁便觉得舒服了些,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其间琪琪格来过一趟,谨雅之前就得了昭宁的吩咐,拦着没让进,哄着她去找孔四贞玩儿,只说等会儿昭宁醒了再去叫她,琪琪格心中担心,但又不想打扰昭宁休息,只能答应着先离开,却是没有心情出去玩,回了自己的房间。
  昭宁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被谨雅轻轻推着肩膀,方才醒转过来。
  “小主,皇上派人来请您去乾清宫一趟,”
  若不是没有办法,谨雅绝不会叫醒昭宁,但顺治的旨意,她实在是不敢不报,“奴才伺候您起来?”
  昭宁缓缓睁开眼睛,只觉得喉咙里干的很,脑子也不是很清醒,但谨雅的话她还是听见了的,心中暗骂一句“好烦”,却还是顺着谨雅的力道爬了起来。
  混蛋,明明昨儿说好了册封之前不叫她出去的,今儿就派人来叫她去乾清宫,也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简直是太讨厌了!
第20章
  这次满汉秀女们初选的地方定在了御花园里的万春亭,秀女们在顺贞门外下了马车,便有管事太监手持名册进行清点,有明显缺陷的,在此处就会直接落选,连进宫的资格都没有。
  确认了身份的秀女们在小太监们的带领下分组走进顺贞门,一路被带到御花园中的万春亭.
  此时万春亭已被厚厚的围布遮挡,精通人事的宫女会在此对每一位秀女仔细检查,查验其是否有身体上的不足,并一一记录在案。
  这便是秀女初选了,参选的秀女们在万春亭里宽衣解带,任由选看的宫女测量检查,压根见不到宫中的主子们。
  家世出众或是家底丰厚的秀女们早早便得了消息,身上备好了银钱,一进去便塞到了检查宫女的手里,宫女们心里也有数,这些出手大方的秀女们定有好去处,也乐得做这个人情,大体上看看没有异常便就算合格了。
  而那些小门小户出来的秀女们,就没这么舒坦了,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被人这么上下其手品头论足,即便动手的人是宫女,也是承受不住的。
  检查完哭着出来是常态,还有一个汉秀女哭喊着被拉出来,一头就往假山上撞,竟是想要寻死,被小太监们手疾眼快的拦住拖了出去,人是没事儿,但犯了忌讳,怕是要连累家人了。
  贵太妃和淑太妃坐在假山上的亭子里,远远的瞧着这边的动静。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真是晦气!”
  贵太妃嫌弃的冷哼一声,“要我说就不该叫这些汉人参选,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淑太妃微笑道:“咱们朝中如今汉官众多,若是不让他们的女儿选秀,那婚嫁之事岂不是乱了套了?不过姐姐放心,虽然让汉军旗参选,但也给不了什么高位,咱们博果尔的福晋,肯定还得从满军旗上三旗里面出。”
  “这倒是,那些汉人女子,哪里当得起亲王福晋这么大的荣耀?”
  贵太妃探头继续看着,“也不知道这些狗奴才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半天不见满军旗的秀女,尽是些汉人!”
  “要我说啊,您就不该来,”淑太妃慢悠悠的品着茶,“难不成这些奴才还敢把您儿媳妇挡在宫门外?咱们且等着复选的时候再看就是了。”
  贵太妃却不肯,摇头道:“我得先看看,万一有极好的,就先去定了,等复选的时候再开口万一人家舍不得了呢?”
  淑太妃也不再劝,但笑不语。
  这人啊,已经争了半辈子了,是不会听劝的,多说无益,等真吃了亏,就懂了。
  ……
  昭宁并没有着急,叫谨雅再给她上了一次药才穿戴整齐,不急不慌的往乾清宫走去。
  轻车熟路的又一次走进了西暖阁,看清了里面站着的人,昭宁面上淡然的表情瞬间一僵,心中暗骂――
  顺治你个不靠谱的混蛋!
  昨日在她屋里说的那些都是废话吗?为什么还叫她来见博果尔!
  昭宁并不是讨厌博果尔,而是真的不想再给他任何无谓的希望了。
  她不需要用一个男孩儿的追求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既然注定没有未来,那就不该浪费他的光阴,早早让他死了心才好。
  “乌仁图娅――”
  尽管所有人都叫昭宁的汉名,可博果尔却依旧忘不了这个美丽的蒙古名字,她就像是一道曙光一般,照进了他的心底。
  博果尔向前走近昭宁,关切的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昭宁往后退了两步:“本就没什么大碍,您不必放在心上。”
  博果尔又进一步:“对不起,昨儿我不是故意害你摔下来的,我,我只是见白兔与你亲近,以为你会喜欢它。”
  这次昭宁站定不再后退,直视博果尔:“我与白兔初次见面,它愿意与我亲近,我很感激,但我早有良驹,即便白兔再好,亦不会是我的马。”
  昭宁这话明面上是在说马,实际上暗指什么,博果尔听得懂。
  他不甘心的继续问道:“可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白兔比不上你的良驹呢?”
  昭宁淡然一笑:“昨天您不是强行帮我试过了吗?结果如何,您亦是亲眼所见。”
  昭宁的话让博果尔无可辩驳,暗恨自己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昨日白兔之所以会靠近我,好奇多过亲近,只是它不会说话,襄亲王您误会了它的意思,强行要我骑它,才会导致它受惊,我摔马,”
  昭宁继续劝道,“若没有外人强求,它好奇过了自然就离开了,而我亦没有想要骑马的想法,我与它便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所以,不要再理会你那个脑子抽风的哥哥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原本只是一个浅浅的想法,被周围的人一起哄,自己也会变得很认真。
  但其实回头想想,亦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
  昭宁虽然借马喻人,但话说的很直白,博果尔脸色逐渐变白,愣愣的看着昭宁,他想要告诉昭宁她说的不对,但又因为昭宁的态度说不出口。
  他自己心里知道自己对待这份感情要比昭宁说的认真许多,但昭宁几乎不留余地的话,也叫他知道,她的心里是真的没有他。
  博果尔突然觉得很委屈,鼻子酸酸的,眼眶也控制不住的泛红,他立刻转向了门口,不肯再去看昭宁,只是闷闷的说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有下次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往外走,碰到顺治的时候也没有停留,就这么直接走出了乾清宫。
  博果尔并不纠缠的洒脱让昭宁如释重负,但心中也不免萌生出一丝遗憾来。
  若他们不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识,若她不带着前尘记忆,只是个懵懂少女,她也许真的会愿意去尝试了解他,或许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
  但可惜她不是,她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未来,她本能的去为自己选一条平稳的路,而这条路上,没有他。
  “啧,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
  顺治从外面走了进来,语带讥讽,“你就那么确定朕会叫你如愿?朕觉得小格格比你可爱多了。”
  昭宁后背还疼着,脑袋也有点发晕,仅存的那点耐心刚刚都给了博果尔,现在哪还有心情陪着顺治胡诌,直接怼了回去:“皇上愿意怎样就怎样,太后也曾经是先帝庄妃,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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