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入夜》作者:鹊鹊啊
晋江VIP2023-12-1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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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正文完结|小妖精x斯文败类|
男暗恋女|暧昧拉丝|搭子转正|明撩
预收《今晚请你听雨》《野了的夏》vb:鹊鹊啊
百年罕见的暴雪突袭莫斯科,全部航线宣布取消。
黎初站在机场玻璃墙边,巨幅玻璃印着冷冽雪光,视线穿过人群,精准捕获被簇围的高大俊朗的男人。
她想,漫漫雪夜,或许可以做点别的事情取暖。
-
长羊绒铺就的地毯上,黎初唇角眉梢染上艳丽色泽,她像午夜幻化的妖,却比妖更懂拿捏男人的心。
纤细手指抚着男人下颌,滑下去搂住男人脖颈,“要不要跟我谈一场限时恋爱?”
谢清砚低缓沉稳的声音划破安静,“到什么时候?”
到什么时候?黎初瞥了一眼窗外纷飞的大雪,信口胡诌,“到这场暴雪停止。”
过后,谢清砚手指捏着黎初下巴,强迫她俯瞰莫斯科雪景时,男人贴在她耳边热语,“如果许愿有用,我希望这场暴雪不要停。”
2、
鼎盛家族谢家,老爷子病危,后辈们陷入世纪财产争夺战,这件事成了路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远在华尔街翻云覆雨的谢家次子谢清砚连夜回国。
大家都猜他也是回来争财产的,殊不知谢家人做戏探病上新闻,谢清砚次次都没到场。
某天,谢家后人哭晕在老爷子病床边,被媒体大肆渲染。
同一时间跨江大桥上,谢清砚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双高跟鞋,优哉游哉跟在喝醉的黎初身后。
黎初踢掉鞋子,他捡鞋子,黎初扔掉围巾,他捡围巾,毫无怨言,满脸纵容。
黎初伸手剥裙子,他用风衣将人裹住,挡住镜头,“祖宗,再脱该上新闻了。”
再后来,老爷子过世后。
谢清砚拒绝了遗产继承,当被问起时,他轻描淡写回道:“黎初不喜欢谢家人。”
——
“从此梦是漫长的煎熬和守候,清醒是休憩。”——陈春成《夜晚的潜水艇》
“春风不入夜,风雪夜归人”
————
妖精x斯文败类
搭子转正/男暗恋女/男洁女精神非(具体看第1张排雷
原名《限时恋爱》
围脖:@鹊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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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名字已经替换。
内容标签: 都市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黎初,谢清砚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熟男熟女,暧昧极限拉扯
立意:绝处逢生,不能自甘堕落。
第1章 Day1
春风不入夜
文/鹊鹊啊
你从远方聆听我
我的声音无法触及你
——聂鲁达
*
临近午夜,一钩弯月藏在厚重的云层后,半遮半掩。
漫天大雪,铺天盖地下了一整晚,整个城市变成一片白茫茫,玻璃凝结的水雾汇聚在水滴,摇摇欲坠。
房间内夜灯昏黄,朦胧勾勒两道轮廓,白色被子一半滑落到地上,一条白皙纤瘦的腿搭上来,脚趾用力蜷着,足弓绷出好看的弧度。
蓦地——
那滴水颤了下,突然掉落。
被子不堪其重,最后一点也滑到了地上。
黎初轻哼一声,懒倦睁开眼,湿漉漉的眼尾蔓延大片绯色,好似狠狠哭过,眼波流转见有种摄人心魄的美。
头深陷在枕头里,几缕长发汗涔涔窝在颈侧,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细长脖颈,青筋暴起,肤色反差明显,反而有种难言的绮丽张力。
黎初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摆动脖颈,更好的陷在他掌心。她抬起眼往上看,卷翘鸦黑的睫下,眼神如钩。
脸颊上那层薄薄的绯色越发明艳,像一团熊熊烈火烧着男人。
她的视线慢慢移动,从男人紧绷的双肩,青筋分明的脖颈,锋利喉结快速滚动,下颌布满薄汗,最后落在他水润的双唇。
爆发的荷尔蒙和乱促的呼吸绞在一起,旖旎的让人心颤。
她张了张嘴,用气声说了个词。
抬脚,不轻不重蹭他手臂,脚踝那枚暗红色痕迹,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男人凝视她几秒,手往上拇指抵住下巴,迫使她仰起头,仿若落入他手中,逃无可逃。
男人声音低沉,“怎么这么烫?”
黎初纤薄身体颤了颤,吞咽变得有些困难,但她却满脸期待,唇角勾起。
下一秒,男人吻了下来。
含糊不清的话在唇齿间溢出,声音低哑有质感,像蛊惑,“跟了我。”
“你以后不能跟别人做怎么办?”
黎初感觉有点窒息,呼吸越来越重,蓦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吵醒。
她倏地睁开眼,眼前水雾弥漫,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失神片刻,捞起还在响的手机,一看陌生号码,直接丢了手机躺下。
整个人窝在柔软的被子里,翻来翻去却再也找不到梦里感觉,不可否认,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而她也像是中了他的魔咒,离了他,却再也难找到合乎心意的人。
手机再次响起,黎初本就烦,困倦的起床气大,接起电话,毫不客气,“你最好有事。”
男孩子愣了下,用委屈的语气说:“姐姐,你忘了我吗?”
是个小奶狗啊。
还没等黎初说话,他又说:“姐姐,你不喜欢我了吗,昨晚还说要当我女朋友。”
宿醉让黎初的头昏沉疼的厉害,男孩絮絮叨叨就让更让她心声厌烦。
她没说话。
这男孩是谁,她什么时候留的号码,长相声音完全都对不上号。
烦人!
她怎么会喜欢奶狗。
黎初打断男孩的抱怨,提了提唇角,“是吗?”
“啊?”男孩愣住。
“现在不喜欢了。”黎初唇间缓缓抿平,态度冷漠。
“什么意思啊?姐姐。”男孩不敢置信,声音弱的发抖。
黎初漫不经心瞥了眼脚踝,那儿空落落的,慢吞吞地回他,“意思是……”
她用手指按压脚踝,觉着那儿能弄点什么花样,应该挺好看。
但又不知道弄什么。
漫长的沉默犹如审判,,最后那几个字才从她唇间溢出,
“——让你滚。”
够无情的。
空气滞了滞。
黎初收回手,神色倦淡,眼里没有半分犹豫和留恋,挂断电话并删掉号码。
她发誓以后出去喝酒后再也不随便给人留号码了。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
“黎初,你想什么呢!”
好友容黛拍了拍懒散支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黎初。
早上那件梦让黎初还没缓过神来,这拍卖会都进入高朝环节了,黎初一件展品都没瞧上。
“你昨晚干嘛了?那个小弟弟不会去找你了吧?”容黛眼神暧昧地开玩笑。
黎初拿起拍卖牌子都到容黛怀里,瞪着眼说:“我是那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况且,她脑子里还有个魔咒,时不时蹦出来提醒她,那一段时间有多疯狂。
有多难忘。
容黛努努嘴,“那可说不定,你给人留号码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喝醉的人做什么不都合理,黎初扣住容黛手腕,“你怎么不阻止我?”
容黛拧着眉,小声喊痛,“姑奶奶你喝醉了,谁管得住啊。”
说话间,这次拍卖会最重要的展品展出了,是一颗独一无二的威廉姆森粉钻胸针,王妃遗作,黎初的姐姐喜欢了很久,她想要拍下来送给姐姐当生日礼物。
黎初慢条斯理看向展台,大屏幕上播放粉钻胸针各个角度,璀璨又华丽,粉钻耀眼夺目,碎钻如群星环绕,花朵设计漂亮到不可思议。
黎初稍微清醒些,注意力停在展台,颈背不由得打直,下意识把玩着号码牌,这一件展品她势在必得。
容黛忽然发出小小惊叹,捧着邀请册说:“他们邀请了谢清砚。”
她转过头,目光在场内四处搜寻,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有些失望,“人没来啊,他是不是不知道你要来啊。”
起初听见这名字,黎初心里重重跳了下,不过很快平复。
唇角缓缓勾起,黎初漫不经心说:“也许是知道我要来。”
所以他不来。
这样正好,省的真碰见了,还不知道怎么打招呼呢。
黎初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展台,拍卖师绘声绘色介绍威廉姆森粉钻背景,宣布最低起拍价后,正式进入拍卖环节。
拍卖师说:“我的起拍价是2000万。”
第一轮竞价不少人举牌,价格瞬间涨了不少。
看来,大家都很想要这枚樱花粉钻。
黎初气定神闲地坐着,等了几轮,举牌的人越来越少,价格疯狂刷新。
“五千万!这边呢还要加吗?”
“五千五百万!”
“六千万!”
“……”
“八千万!”
拍卖师报出价格,众人视线汇聚到一处,黎初施施然举着牌子,八千万是她叫出的价。
感觉到众人都在看她时,黎初很轻地翘了下嘴角,听见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
“八千八百万!”
容黛见怪不怪,低头玩着手机,忽然听见拍卖师兴奋报价,她笑着摇了摇头,几秒后惊讶抬起视线。
“九千万”黎初举牌。
“一亿!”
“一亿,还有没有比一亿更高的?”
“一亿一次,一次两次,一亿三次!恭喜!这枚粉钻属于你了。”
还没等人反应,拍卖槌落下,在沉闷的锤声中完成项链拍卖。
黎初与粉钻失之交臂。
容黛看清与黎初频频较劲那人,忍不住啧了声。
黎初转过视线看她,大小姐此刻的不爽比起床气还重,漂亮的眼里满是愠怒。
“你认识?”
她还没缓过神来。
容黛心惊胆震颤的,她接下来的话远比黎初错事拍卖品更令人震惊,但显然黎初很想知道。
“谢清砚的委托人。”容黛说她之前见过一次。
黎初眨了眨眼,哦了一声,一点多余的反应都没给,谢清砚想要的东西从没与失手的。
容黛见她太冷静了,“就这反应?听说他拍给未婚妻的。”
要什么反应啊?
夸谢清砚这人大方?
还是损他卑鄙?
黎初抬了抬红唇,视野里拍卖品从粉钻换成大师真迹,她轻哂,“我又不是他未婚妻。”
冷漠讥讽。
她也听说谢家为谢清砚物色合适的人选。
商业联姻在他们这种豪门家庭里太常见了。
拍卖会仍在继续,黎初没拍到想要的,没什么兴趣再待下去,拿起包起身离开。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谢清砚的委托人站在门口,似乎在等人。
黎初现在看谁都烦,从包里取出墨镜戴上,抬了抬下巴,露出漂亮纤细的脖颈线条,像只高傲的白天鹅往外走。
“黎小姐。”
那人追过来,叫住她。
黎初感到意外,停下,双眸透过墨镜将眼前人很不礼貌地打量一遍,牵了牵红唇,“有事?”
她庆幸自己戴了墨镜,可以肆无忌惮表达不耐烦。
委托人毕恭毕敬,“谢总请您通个电话。”
黎初轻呵一声,抢了她的项链,说通话就通话,把她当什么啊。
她正烦着呢,谢清砚自己撞上来的。
黎初唇角弯着浅浅弧度,她伸手拨了下鼻梁的眼镜,一双漂亮乌黑的眼睛露出来。
直勾勾的,摄人心魄。
她说:“他谁?”
委托人噎住。
黎初不冷不淡说:“对了,提前祝他新婚快乐。”
*
“你真这么说啊?”容黛端着酒,挤到黎初身边坐下,一副八卦的样子,“你说谢清砚会不会气死?”
酒吧热闹欢腾,空气里漂浮着荷尔蒙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酒精在胃里发酵。
错失心爱之物的低沉情绪一直持续到现在,黎初兴致缺缺,倚着靠背,目光四处游离。
狩猎的兴趣荡然无存。
“不知道。”
要是能气死谢清砚更好。
“你帮我算算,我是不是交背运。”
黎初觉着一定是早上的梦不吉利,所以一天不顺。
容黛白她一眼,“什么人能挡着黎三小姐的大运啊!不要命啦!”
黎初心说还真有,那人招惹上了就阴魂不散,“——谢清砚。”
一句话让容黛语塞,半晌挤出一句,“谢清砚也是贱,他都得手了还来你面前炫耀,不安好心。”
黎初弯了弯唇,接过容黛的酒抿了一小口,顿时皱眉,“换酒了?”
容黛点头,“换个口味,怎么样?”
黎初啧了声,“不怎么样。”
酒太烈了,她不喜欢。
容黛嫌弃她扫兴,扭着腰起身坐到一群小男孩身边,时不时拿眼瞪她,不一会儿被男孩们哄得露出笑脸。
新酒劲儿大,不出一会儿,醉意铺天盖涌上来,黎初有点招架不住。
恰是这时,手机来电,她扫了一眼点了挂断。
又打过来,继续挂断。
像是较量似的,如此反复几次后,谢清砚不再打来,而是改发消息。
【狗男人:不方便?】
黎初盯着几个字,哼笑出声,低声骂着狗男人。
她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几下,回他消息。
【黎初:在看书。】
谢清砚显然没料到黎初回这个,整整两分钟后,才回来消息。
【狗男人:这么乖?】
乖个屁,黎初真的很讨厌他这么说话,虚伪,道貌岸然,斯文败类,闷骚狗男人,她将能想到的词汇都骂了一遍。
【黎初:睡了】
这下谢清砚总该消停了吧,黎初漫不经心点着手机,将那些红点消息一个个消掉。
新消息进来,她手一抖,删掉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