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入夜——鹊鹊啊【完结】
时间:2023-12-15 14:37:20

  容黛:【谢清砚,你大姐的绯闻联姻对象。】
第4章 Day4
  03.
  谢清砚!
  黎初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这个名字,红唇挑起淡的弧度,眼波流转间不知道想到什么,溢出一声轻嗤。
  黎初敛眉低头打字,明明灭灭的光线从脸上扫过,蓬松乌黑的软发散落遮住半张明艳的脸,精致的眼尾轻轻上扬。
  难怪他早就认出她了。
  容黛转发来一条消息。
  标题赫然写着——黎氏集团新任继承人或将年底与京城谢氏联姻
  黎初点开博人眼球的新闻,懒懒扫了一眼,果然都是传闻,没什么实质性内容,甚至连大姐黎蔓的联姻对象都指代不明,要知道,谢家可是有四五个儿子,谁知道要跟谁联姻啊。
  【黎初:你怎么知道是他?】
  黎初对公司的事情从不感兴趣,父亲和大姐结交的人脉更是不关心。
  但谢清砚声名在外,她多少也有耳闻。
  谢家鼎盛显赫,在京城如古树盘根错节,政商两道均有说的上话的人,又像是一艘大船航行数百年,只不过今年大船掌舵人多病,谢家蛰伏的势力渐渐展露。
  谢老爷子三个儿子各有所成皆为傲,自从老爷子病后,谢家陷入财产争夺纷争,集团的事情暂由大儿子谢清墨代理,据说谢清墨这人更不是善茬,而谢清砚远在国外态度不明。
  容黛似乎有种想要打消她搞定谢清砚的念头,发来一段长消息。
  【容黛:你还是离这人远点,且不说他会不会联姻,听说他玩得挺开的,身边的女伴就没缺过。】
  这样啊?
  黎初忽然想到他房间那份来路不明的蛋糕,还有他绑她手的熟练手法,几乎将他玩得开不缺女伴的传闻坐实。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黎初: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他们简直天生一对。
  【容黛:姐妹,你真是油盐不进,别玩脱了。】
  黎初才不管这么多,无趣的时候,男人嘛,用来玩玩就好啦。关 注 公 举 号:屁 桃 基 地
  她捞起包包起身往外走,喧嚣的音乐逐渐淡去,她一手拎着包,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
  “姐,你真要联姻啊?”她声音软软的,自己听起来就像撒娇。
  黎蔓没否认,黎初皱起小脸,反驳道:“那也不能是谢家人。”
  她又说:“你每天忙于工作,都不知道这些臭男人什么德行。反正,你要是嫁给这种男人,我第一个不同意。”
  黎蔓说了句什么,黎初翘起唇角,语气有些小傲娇,“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那些个臭男人连名字都不配和她放一起。
  更别提娶她。
  黎初交换手拿手机和包包,甩包包不小心碰到了身边的人。
  她撩起眼皮看去,对方是个金发碧眼的男人,她疏离道歉。
  男人兴味的眼神打量她,狩猎的暗示很浓。
  黎初高挑漂亮,五官精致明媚,典型的浓颜系长相,蓬松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勾缠着纤长脖颈,衬得肤如凝脂,一颦一笑美艳动人。
  这样的女人太招人注意。
  黎初眼睫微微撩起,将男人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帅则帅矣,但真的很无礼。她伸手撩了撩长发,明媚脸上露出淡淡讥嘲。
  男人无视她的反应,主动搭讪邀请她喝酒。
  黎初抬起细长手指揉了揉额头,似娇嗔似抱怨,“这里的酒太廉价。”
  “——喝得头疼。”
  男人也是。
  白皙指尖抵着男人的胸膛,轻巧推开,黎初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
  空气里撩起一阵淡淡的香气。
  翌日,暴雪未停。
  窗外雪光凌冽,房间内暖意融融。黎初窝在房间睡了一整天,什么男人什么寻欢作乐都被她抛在脑后。
  傍晚,瓷白的手臂从被子里探出来,懒散垂在床边,又过了几分钟,被子里的人翻了身。
  黎初伸手摘掉黑色眼罩,怔忡了几秒,习惯屋内光线暖意昏沉后拥着被子半靠着床头。
  手机消息堆积成山,对话框无数红点,她都懒得点开。
  觉睡饱了,总得找点乐子了吧。
  黎初漂亮的眉头舒展着,睫毛微垂,她找到容黛的消息,点开,手指按着语音。
  她说:“把谢清砚微信推给我。”
  消息发出去,她就没再管,掀开被子下床,赤着一双脚踩在长绒地毯上去往浴室。
  夜里。
  暴雪的缘故,酒吧这会儿人渐渐多了起来,灯光昏暗里有人寻欢作乐,也有人独自买醉。
  黎初发出去的好友添加申请没得到回应。
  她按灭手机,不疾不徐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视线漫无目的四处晃,仿佛没什么能勾起她兴趣。
  慵慵懒懒的,明艳又蛊人。
  不远处有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搂着一个辣妹,两人躲在卡座暗处,激情深吻。
  黎初视线扫过,金发男人捧着女人的脸亲吻,忽然撩起视线看过来。
  两人视线在隔空碰上。
  又是昨晚那人。
  男人像是发现猎物,轻佻挑眉,没停下接吻,但也没收回看着她的视线,仿佛带着几分暗示和挑衅。
  黎初有种预感,只要她朝男人勾勾手,他就会甩了怀里的女人,与她有个浓情蜜意的夜晚。
  无趣。
  她轻嗤声,冷淡移开眼,往嘴边送了一口酒,按亮手机屏幕,瞥了一眼。
  新消息进来。
  黎初懒懒点开,是容黛发来的。
  【容黛:还有十五分钟哦,你要输了。】
  黎初抬了抬嘴角,之前她和容黛打了个赌,还有十五分钟呢,急什么啊。
  她有信心不会输。
  但容黛总喜欢刺激她。
  黎初慢条斯理地点着手机,时间无声无息消失,期待感犹如缠了一层细密的线,一圈圈收紧。
  时间还剩两分钟。
  黎初注意力放到了门口,下一秒,视线被严实挡住,她撩起眼皮往上看,金发男人挡在她面前。
  他衣领松散敞着,锁骨那儿点点红痕,是女人几分钟前留下的热情痕迹,绯色旖旎。
  女人不知所踪,男人自来熟跟她搭讪。
  黎初姿态高傲,漂亮的脸上反应冷淡,垂下卷翘眼睫,无视周围一切,疏离又冷漠。
  男人在她旁边坐下,侧着身瞧着她,手里的酒杯晃了晃。
  还有一分钟。
  黎初抬起头,视线穿过重重人影精准捕捉到从门口的进来的男人,她心里紧绷的弦瞬间断了,红唇勾起弧度。
  金发男人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一个亚裔男人从进来就夺走所有女人视线。
  黎初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手机,身体往后软进沙发里,双眸直勾勾跟着谢清砚转,有种势在必得的姿态。
  令周遭暗淡失色的男人来到她面前,静静站定,漆黑深邃双眸睥睨着她,迫人姿态明显。
  视线隔了一个喧嚣碰撞着,傲气又直白的撕扯着,谁也不甘心落了下风。
  金发男人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几秒后,恰逢女伴从卫生间回来,他识趣起身离开。
  黎初抬着视线,双手交叠翻在胸前,手指在手臂上轻轻敲着,眼神越来越玩味。
  容黛发来消息。
  黎初料到她说什么。
  谢清砚已经在她身边坐下,整个人松散斯文,身上干净清冽的气质仿佛与这儿格格不入。
  隔得近了,黎初肆无忌惮打量他。
  “要说什么?”谢清砚审视着她。
  黎初今晚穿了条单薄的印花长裙,前面设计规规矩矩的,但背面大有乾坤,大露背的设计让她腰线尽显,瓷白肌肤在长发下若隐若现,白的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蓬松的裙摆撩起来,两条腿叠在一起微微并拢,小腿又细又直。
  这样的女人又美又艳。
  微醺,招人。
  黎初动了动腿,脚踝边的痕迹清晰可见,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又纯又欲,勾人心魄。
  谢清砚不动声色扫了一眼,不可否认,黎初每一次都有让人惊艳的资本。
  几个小时前,他收到了黎初的好友申请,她的留言与她的行为一样直白。
  好像他不来赴约,她就多委屈似的。
  黎初伸手撑在两人之间的空隙,身体微微前倾,入目便是男人衬衫领口,规矩的扣到了顶端。
  端方又斯文,不知道骨子里有多疯。
  她真想扒开看看。
  这么想着,黎初大胆抬起另一只手,虚虚地搭上他的领口,撩起眼皮看他反应。
  男人眸光平静,波澜无惊,又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她的动作反倒是像玷污神佛的浪荡子,这让黎初生出丝丝的不爽。
  她手指实实在在勾住他领口,似是要做到底,细长手指按着扣子,一粒一粒解开两粒扣子。
  指尖若有似无的蹭着他脖颈,喉结往下滚了滚,在她手下起伏。
  她拿捏着分寸,点到为主。
  忽然,手腕被握住,偏高的体温贴上来,黎初抖了下,睫毛也随之颤了颤。
  谢清砚看她的眼神,好像斥责她够了。
  黎初扫了一眼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心满意足勾唇,“你差点迟到了。”
  谢清砚放开手,“有事?”
  黎初点点头,一本正经说:“当然啊,想见你不是很重要的事吗?”
  她的语气可不正经,偏软的嗓音拖着调子,撒娇撩人的意味很浓,但又不至于让人反感。
  谢清砚嘴角勾起淡淡弧度,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是吗?”
  黎初拿手机晃了晃,“我和朋友打了个赌——”
  谢清砚有了点兴趣,“赌什么?”
  经过这么一闹,他似乎很放松,背靠着沙发倚着,明灭的灯光划出分界线他,他背着灯光,半张脸隐匿在暗处。
  斯文矜贵中平添几分神秘感。
  黎初眨了眨眼,“赌今晚还能再遇见你。”
  谢清砚笑,“你输了。”
  黎初欣赏着男人,他笑起来也挺好看,“我还是见到你了,不是么?”
  就晚了一分钟。
  但那又怎样呢。
  她动了动,腿上的裙摆滑下去遮住双腿,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道带着往前,几乎完全跌在他怀里时,手先撑在他胸口。
  裙摆散开贴上他的黑裤,勾缠着,仿佛旖旎暧昧开出的花朵。
  黎初眼里失措瞬间散去,她缓缓拉起眼尾,男人的脸很近,呼吸更近。
  她能看见他漆黑瞳孔里的自己。
  下一秒,男人低沉偏冷质感的嗓音,仿若一道静电穿透心尖,沁入心骨。
  “那你有没有赌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5章 Day5
  两道视线久久定格,时间仿佛按下了暂停键,旖旎靡丽的如墨般浓稠交织。
  片刻后,黎初意识到自己落了下风,牵唇出声。
  “你愿意让故事发生吗?”
  她很聪明的将问题又抛回去。
  谢清砚没回答,只是看她的眼神兴味很浓,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那是属于成年男人独有的强势。
  掌下心跳蓬勃有力,肌肉硬实紧致,荷尔蒙爆棚,无疑昭示着这个男人太合她口味了。
  黎初感觉手腕撑酸了,故意晃了下,懒懒抬起手臂从他怀里离开。
  手腕那块肌肤,被他长时间触碰,微微发热,还痒。
  谢清砚不动声色看着她揉手腕,镜片映着斑斓光线,藏在下面的双眼深邃莫测。
  恰巧这时,黎初手机响了。
  黎初觉着扫兴,拿起手机看一眼,不耐烦地点了接听键。
  男人陌生又絮叨的声音传来,“初初,你为什么删了我啊?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黎初皱着眉,终于想起这人是“前男友”。
  又来假装深情了,她怎么就忘了拉黑电话了。
  黎初弯了弯唇,语气冷漠,“你哪里都好,是我不想跟你玩了。”
  对方一直道歉,黎初不懂他都有新欢了,为什么要非要扒着她,脚踏两条船就这么有成就感?
  装一次两次就够了,都被甩了还装就不礼貌了。
  黎初耐心告罄,丝毫不给人留面子,“腻了,懂吗?”
  黎初挂断电话,将那人号码拉进黑名单,冷漠的脸上顿时浮起笑容,变脸比变天还快。
  谢清砚低声问:“男朋友?”
  黎初表情夸张,语气更夸张,透着就几分娇俏可爱,“你别瞎说哦,我可是单身哦。”
  她明媚的脸,说出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让人反感。
  反倒像是真被冤枉了一样。
  谢清砚嘴角勾起弧度,显然是满意这种回答。
  黎初顺势而为,胆子更大些,“你呢?你是单身吗?”
  谢清砚故作沉默,饶有兴趣观察她。
  黎初将散在脸颊边的头发撩到耳后,造型夸张的耳环摇晃,长长的坠到锁骨那儿,说不出的性感。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也没有很无礼啊,问清楚不是更好吗。
  谢清砚薄唇微启,“回答你有什么好处?”
  什么好处啊?他还真是商人逐利,就算聊个天也要讲究利益回报,不知道在床上是否也这样?
  黎初眨眨眼,向他抛出一个诱人条件,“那得看你想要什么了。”
  谢清砚低笑。
  黎初漫不经心地托住下巴,娇嗔抱怨:“就准你问我,不准我问你啊?”
  “你这是独/裁,是暴君。”
  她又说:“我才不碰有对象的男人。”
  谢清砚看了眼时间,一副矜冷自持不被女妖精诱惑的模样,起身提醒她时间不早了。
  见黎初坐着不动,他等待了几秒,语气松了几分,“明早有个会。”
  黎初睫毛微微颤,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开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我又不开会。”
  黎初说着施施然起身,裙摆贴着脚踝摆动,她边走边拢肩头长发,瓷白的后背上项链从脊沟垂下,摇摇曳曳。
  她漂亮的太张扬,一现身舞池,男人们争先恐后围了上来。
  仿佛与这样的女人邂逅,能成为他们日后引以为傲的谈资。
  谢清砚远远瞧着她像只蝴蝶,引人追捕,眉心皱起,眸色变得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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