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入夜——鹊鹊啊【完结】
时间:2023-12-15 14:37:20

  【狗男人:往后看】
  黎初顿时有个不好预感,感觉后背火辣辣的,有什么东西盯着。
  她猛地回头,谢清砚坐在光线明暗的交界处,好整以暇的,隔着喧嚣暧昧的噪音与她对视。
  矜贵从容,浑身透着与身俱来的冷感,精致的五官好看的太轻易,哪怕半张脸藏在暗处,就那么安静坐着,就能让四周黯然失色,全都沦为陪衬。
  黎初心虚地视线游离,起身去洗手间。
  长长的走廊,菱形的镜面反射着昏沉暧昧的灯光,气氛旖旎又瑰丽。
  脚步虚浮,手撑着墙面往前移动,但置身在这样暧昧的灯光里,黎初感觉头晕的厉害,便靠墙停了下来。
  她今晚穿了条黑色的开叉长裙,开到大腿中间位置,笔直纤细的小腿在裙摆下若隐若现,风情摇曳。
  两条脆弱的黑色细带勾着肩头,与瓷白肌肤形成鲜明反差,手肘微屈,长发滑到颈侧,纤薄的后背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黑色chocker长长的链条,从脊沟垂下来,纯欲又性感。
  黎初闭着眼缓了会儿,头晕有所缓解。
  刚睁开眼,有一双男人的黑色皮鞋闯入视线,视线上移男人考究的穿着,与Pub这地方格格不入。
  下秒,她就被男人抓着转了个身,后背抵在镜面上。
  或许是冷气太足,肌肤贴上那一瞬,她冰得身体颤了颤,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钻。
  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黎初眨了眨眼,缓慢抬起纤长眼睫,对上男人视线。她的眼睛乌黑剔透,薄薄的眼皮有道浅浅的折痕,眼尾潮湿,被酒精熏得洇开一抹绯色。
  就这么盯着人看,双眼眸含情,勾人心神。
  “谢清砚。”她的肩膀快被他掐碎了,娇气反驳,“疼。”
  握着肩膀的手移开,但下秒,谢清砚就握上她的脖子,chocker和几缕头发被一并握住,掌心一点点收紧,扣住,迫使她仰起弧度。
  他在审视。
  黎初视线从下颌处往上移,那块青色胡茬明显,男人荷尔蒙爆棚,她很喜欢那种触觉。
  以前,情到浓时,她也总忍不住咬那块儿。
  谢清砚薄薄眼皮垂落,鸦黑睫毛下眸光幽深,高高在上的睥睨感和冷感浑然天成,与他浸透着危险的动作形成强烈反差。
  每一次,黎初都感觉要死在他手里,偏偏他又克制着温柔对待,拉扯着心脏起起伏伏。
  神秘、迷人让人沉沦。
  他天生有让人服从的本事。
  “看书 ,睡觉,买醉?”他语气不轻不重,数落着她的罪行,偏冷的嗓音透着几分危险。
  黎初嘴硬反驳,“我没有。”
  倏地——
  黎初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脏重重一抖。
  掌心扣在腿上,很烫,但也只是将她架住,没有进一步动作。
  “谢总。”她提醒他,“我不跟一个男人玩两次。”
  谢清砚低笑,“是吗?”
  扣着脖子的手收紧,他视线下压,带着几分迫人的姿态,“跟我玩的还少吗?”
  他们在莫斯科可是有过最荒唐的六个夜晚。
  那是多少次?
  算过吗?
  明明是谢清砚不遵守游戏规则,一再触碰底线,黎初也懒得装了,“谢总,你未婚妻知道你私下这样吗?”
  黎初抬起手,按在他掐着脖子的手背暗示,眼神直勾勾的,像利刃一样往他心里扎。
  她看见男人的双眸动了动,心里有种报复的快感。
  忽地,裙摆开叉被撕开,大片肌肤露出,黎初没法低头看,但她能感觉到这裙子没法穿了。
  “这是不听话的惩罚。”谢清砚说的冠冕堂皇。
  黎初笑了,这男人果然没变,还是这么野性又强势,他在□□的威严不容挑战。
  这地方人来人往,他也不怕待会儿有人闯进来。
  “要怎么听话啊?”
  黎初眨眨眼,目光越发肆无忌惮,丝毫不畏惧危险,反而计较着,“这裙子是限定款,你说撕就撕,狗男人你赔我……你还抢我粉钻……”
  她大声控诉,“你明明知道我等了多久!!!”
  她信誓旦旦能拿下的。
  谢清砚笑了,“本来就给你的。”
  本来就给她的?黎初脑子濒临罢工,糊涂一盘算,粉钻是给她的,他还知道她要送给她姐姐,也就说粉钻是他要送给她姐姐的。
  黎初顿时像炸毛的猫,“谢清砚,你果然还想当我姐夫……”
  轻呼一声,黎初醉意上头,毫无招架之力。
  谢清砚扣着她,一手握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来看向菱形镜子里的自己,撕开的裙摆遮不住白皙肌肤,她陷在他的怀里,头发窝在颈侧,目光迷离。
  像……
  比情人更暧昧。
  谢清砚低头,磨着她耳下肌肤,“小初,你还跑的了吗?”
第2章 Day2
  你就像黑夜,拥有寂寞和群星
  ——聂鲁达
正文01
  .
  临近圣诞,莫斯科突遇百年罕见暴雪。
  漫漫大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入目所及之处全是一片无声的白,高低错落的建筑包裹在积雪里,像是用白色积木堆砌的童话王国。
  暴雪来的始料未及,多条航线延误或者取消,候机大厅里广播一遍遍播放着最新消息。
  Vip休息室内安静而舒适。
  黎初陷在沙发里,手肘撑在沙发上,懒懒支着头,此时双目轻闭着,鸦黑卷翘的睫毛垂下,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头疼欲裂,纤细手指揉了揉太阳穴,美眸倏地睁开,眼神懒倦冷漠。
  黎初漫不经心的,“照片发我看看。”
  几分钟前,容黛打来电话告诉她男朋友出轨了,她碰见两个贱男女勾肩搭背去酒店开房,迫不及待的模样令人作呕。
  黎初反应冷淡,点开容黛发来的照片,手指捏着照片放大再放大,直到男人的脸变得模糊停下。
  看着男人陌生的轮廓,她很轻地啧了声,猛地将图片缩小,像是见到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漂亮的脸上毫不掩饰露出嫌弃表情。
  “你确定他是我男朋友?”
  黎初有点怀疑自己的品味,男人身材高挑五官精致,但太柔弱的长相并不是她的菜啊。
  况且,男人旁边的女人脂粉味太重,审美欠缺的样子。
  “姑奶奶,你是不是离谱啊,自己的男人都不认识了?”容黛感到无语。
  黎初手指一顿,按着照片删除,漫不经心回:“我都出国三个月了,哪来的男人。”
  她稍稍调整坐姿,目光四处游离,不远处巨幅玻璃窗前站着好几个男人,被簇拥的男人高大挺拔,他穿着黑色西装,身高腿长轮廓凌厉利落,有种矜冷清贵的气质。
  男人单手插兜背对着黎初站着,黑色手机贴在耳侧,抬起的手臂撑出好看弧度。
  黎初视线在他身上停留,她在父亲葬礼上见过这男人,几秒后注意力回到了电话上。
  容黛没好气提醒她,“你忘了,出国前你答应人家的。”
  黎初淡淡哦了声,经过容黛一提,她隐约记得有这么回事,出国前有个男人追了她好几天,死缠烂打,她烦得很,在男人生日当天答应交往。
  没料到,黎家老爷子病危,她还没顾得上这个男人,匆匆赶往英国。
  半个月前,老爷子在儿女的陪护下病逝,她留在英国帮助母亲料理家事,更别提想起这个远在国内的男朋友。
  “你不生气吗?”容黛问,“想怎么收拾他?”
  黎初手指勾着一缕头发绕了绕,心思又飘到不远处那男人身上,心说怎么这么忙啊,电话一通接一通的。
  有人同男人说话,他微微侧身,半张脸被巨幅雪光照亮,下颌线条犹如丈量过分明而完美,喉结凸起的弧度陡峭,性感而迷人。
  黎初提了提唇角,目光肆无忌惮地盯着男人,对容黛提的事情没什么兴趣,“不管。”
  容黛不明所以嗯了声,没料到平时睚眦必报的黎三小姐竟然放任别人在头上兴风作浪。
  黎初施施然的样子,像是睥睨一件垃圾,“他配吗?”
  逢场作戏而已,这样的男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能做她男朋友,他也算给自己贴了金,出去能吹一辈子。
  挂了电话,她晃了晃酸涩手腕,整个人重心往后,倚靠着沙发,细白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
  长时间的航班飞行又遭遇迫降,身体疲惫,心浮气躁的感觉。
  低下头,从对话框找到那个男人的微信,男人这一个月内发了很多消息,无非就是早安晚安打卡。
  黎初被机械化的打卡吵得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早就开了免打扰,手机清净了,她也就忘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令人发笑的是,她从没回复过这个男人,而男人还自认为深情每天自言自语的留很多言,就在容黛打来电话前几个小时,他还发了消息说今天要去见个朋友。
  黎初面无表情地拉着对话框往上看,半个月前,父亲去世闹得沸沸扬扬,男人居然也发过消息,他问能不能去英国陪她。
  当然没了后续,男人也没真的来。
  这些字眼无法让黎初产生任何情绪波澜,像对待看完的笑话那样,她直接删掉了男人的微信。
  她的手机又干净了。
  指尖划动,顶端弹出推送消息,她眼神精准捕捉一个名字——黎蔓
  “黎氏集团继承人黎曼接手集团后大刀阔斧完成第一桩收购案,黎氏股价上涨3.4%,正式扭转集团董事长去世后颓势……”
  新闻里说黎董事长生前为自己培养了优秀接班人,如今黎蔓的行事作风很有董事长当年风采,眼光谋略魄力不可多得等诸多褒义的评价。
  黎初弯了弯唇,手指点了分享键发给黎蔓。
  【黎初:姐姐,你也太棒了吧!】
  她选了两个超级可爱扭扭屁股的kiss 表情包发过去。
  几分钟后,那头回复。
  黎蔓分享来一条莫斯科暴雪最新消息。
  【黎蔓:助理给你定了酒店,别乱跑,回来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沙发上摆满了各种最新款包包礼服,都是给黎初准备的。
  黎初挤了下小脸,她的姐姐怎么这么好啊,对外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私下是个宠妹狂魔。
  【黎初:姐姐我好爱你啊!我就是姐宝女!】
  【黎蔓:公主,别撒娇!】
  过了会儿,黎初慢吞吞拉起眼尾,目光再次投向那处,讲电话的男人早已转过身来。
  巨幅玻璃印着冷冽雪光,明亮的光线里,男人五官完美的令人感叹,浓眉深目,鼻梁高挺,薄薄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凌厉五官被弱化,斯文又矜贵。
  或许是感知到有人看他,他忽然抬起眼睫朝黎初这边看来。
  黎初感到意外,目光直白毫不避的与他撞了个正着。
  隔着大半个休息室,安静的对视着。
  落地窗外雪花翻飞,白茫茫的,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按下了减速键,周遭一切变得缓慢。
  时间温吞过,黎初很轻地勾唇,眼前这男人无论身材长相都精准踩在她审美的点上。
  就连藏在眼镜后的眼神,都让她感觉到了难以征服的强势。
  这样的男人太带劲。
  她想也许迫降并非坏事,也许可以找点别的事情打发漫漫长夜。
  再次见到男人,是在她入住的酒店。
  长而幽深的走廊,空气里散发着淡淡香味,灯光迷离昏沉,黎初高跟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响。
  但很快,她脚步凌乱退了几步,鞋尖就被男人的鞋头抵住。
  黎初被男人逼进角落,后背紧贴着墙壁,整个人陷进男人高大阴影里,仰起头看他。
  男人实在太高,低垂着眉眼审视着她,目光幽深暗含防备。
  但他们的距离可不这样。
  “为什么跟着我?”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有质感,与他的长相完全符合。
  这声音,黎初觉着耳熟,像是午夜梦回听过。
  黎初眨眨眼,平视的目光在他胸口那块停了会儿,他的衬衫穿得端正得体,扣子规矩地扣到了顶,喉结在领口那很招眼。
  流连片刻,她缓缓抬起卷翘睫毛,漂亮的双眸透着几分直白的大胆,“不可以吗?”
  男人微怔忡,又听见她说:“我也住这家酒店,你怎么知道我是跟你呢?”
  这层就两间套房,谢清砚让助理预定时得知两间房被同一个客人预定了,前台沟通过后,客人愿意让出一间。
  “是吗?”谢清砚动了动薄唇。
  眼神冷淡似讥似讽。
  黎初从包里勾出房卡,捏在指尖流连,忽地用卡在他胸口点了点,眸光流转间充满挑衅,“现在信了吗?”
  眼前的男人可不好糊弄,漆黑冷漠的眼里,她可瞧不见一点松动,只不过,他们现在的距离可真不清白。
  “那不然你以为我想干嘛?”黎初软着嗓子拖长语调,有股子撒娇的味道。
  很勾人。
  瘦削的手指捏着房卡,她故意动了动,见男人没反感,从胸口往锁骨移去,划过领口,继续往上。
  动作大胆又放肆。
  撩拨着猎物。
  而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心里的大胆的想法张牙舞爪的往外蹿。
  卡尖抵着男人的喉结,这个动作太过放肆,她手指抖了下,垂下睫不看男人的眼睛。
  就在下秒,以为男人会发火时,手腕被握住。
  偏高的体温贴着腕骨,源源不断的热意渗透肌肤,她想躲却抽不回手,在男人的大力下,被带进了房间。
  房间门什么时候刷开的她都不知道。
  脚步凌乱勾缠,前后交错齐齐撞上墙壁,她受了惊吓攀住他的手臂,整个人陷进他怀里。
  自动窗帘在感应到有人进门那一刻启动关闭,灯带亮起小片昏沉光线。
  密不透风的。
  这一刻来的太突然,黎初来不及反应,瞳孔怔大,薄唇微微张着。
  唇色鲜红水嫩,细小的声音从唇间溢出,静谧的房间内空气迅速升温,旖旎和暧昧掺杂着香水气息,或深或浅的勾人心神。
  “你要不要这么热情?”
  得逞了黎初,攀着他的肩膀,故作娇嗔地捏了一下,她说话时,鼻尖故意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颈侧耳下那片肌肤。
  她轻声抱怨:“撞疼了。”
  男人贴得近了,嗓音更有质感,似情人低喃:“现在怕是不是太迟了?”
  “怎么可能!”
  黎初遇强则强,这种紧要关头,她的狩猎心态已到达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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