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完结】
时间:2023-12-16 14:33:22

  想吃饭,靠自己本事挣去,有的是地方能当学徒。记住了,想要什么,凭自己。”
  小男孩皱了皱眉,似听懂了几分,漆黑的眼,目不转睛的望着辛月影,或许,还有触动。
  他极轻,极瘦,辛月影给他放在地上:“滚蛋!”
  小男孩掉头跑了。
  挺没同情心她知道,但她是个逃犯,她太了解这小孩了,这种小孩粘牙,从她这一旦捞到好处,从此很难甩掉。
  她身份又不光明,万一出了危险,也是这小孩的灭顶之灾。
  又况且,辛月影跟这小子说的这番话,若他能入耳,已够他少走不少弯路了。
  辛月影回了铺子,脑海里却反反复复的想起了那小男孩蹲在垃圾堆上的瘦弱德行。
  他嘴边还沾着油腥呢,他是真的扒拉着吃垃圾来着。
  在那垃圾堆的远处,还有几只野狗在觅食。
  她小时候再惨,到底没惨到这种地步。
  她心里渐渐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就快入了冬,那小子还打个赤膊。
  她从银袋子里拿出了一锭小金饼,有点舍不得。
  又放回去。
  坐下,又开始浮现那小男孩的瘦弱德行。
  她想,如果是她在最困顿窘迫的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钱,她会怎么样?
  不会花掉,会藏起来,所有的一切都重新有了希望。
  姥姥姥爷嫌弃她的到来导致了女儿的人生无望,因此对她的漠不关心将变得不再重要。
  亲戚眼中带着嘲讽,时不时拿她取笑而说的那声,你母亲不要你啦,她只会微微一笑。
  至于那个消失的母亲,她爱上哪上哪。
  她会想办法珍藏好这个金子,然后去试着赚钱,把钱攒的更多,攒到羽翼丰满时,她会彻底离开泥潭,哦不不,临走前,她高低得留下一句,老娘暴富先起飞了,你们好生安心吃土吧。
  罢了!给他!孤未尽的功业,让他替我完成!!!
  辛月影站起来,走到大李面前,给了大李一枚小金饼:
  “你从那条巷子一路出去,左转,去蓬莱酒楼后面,有个小男孩,也就这么高吧。”她比划了一下:
  “你过去,抖抖袖子,假装把这个掉在地上,让他捡了去,可别让那小孩知道是你故意掉的,不然他会黏上你,整天跑你这里要钱要好处。”
  她想让那破小孩自己学会自力更生。
  善良的大李望着辛月影:“若是那孩子提醒了我,掉了金子怎么办呢?”
  辛月影问他:“大李,你是在想什么美事儿呢?”
  她可太了解那破小孩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踩住,毫不犹豫的拾起,因为这是他翻身泥潭的唯一生机。
  他甚至还会栽赃,栽赃陷害给一个曾经欺负过他的人。
  辛月影连忙道:“快走快走!不然我马上就要改变主意了!”
  她还是很舍不得。
  半晌,大李回来,笑着和她说:
  “那小子还真鬼精。不单没叫我,我躲树后偷瞧他,他一直踩着金子,左右仔细瞧,这才把那金子揣进了裤裆。他居然没有走,又回去扒垃圾吃。
  我回来找,他还跟我说看见是个胖子捡走了,给我描绘了半晌,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好小子,够专业,前途无量!!!
  辛月影一乐,没当回事,扭头去了后院打算干活儿,一进后院就看见谢阿生在锯木头。
  他他妈的怎么还在这里干长工?!
  辛月影一看见他就想失控骂街。
第156章 耐耐类清
  但辛月影理智的看向周围正在干活的小弟们,以及谢阿生的四个手下。
  碍于这些,辛月影对谢阿生罕见的,情绪稳定的开口:
  “谢工,麻烦帮我去柴房拿点东西。”
  “好!”谢工应的爽快。
  辛月影先去了稍稍远一些的柴房,谢工走进来,直奔木料:“需要搬什么木?”
  他认真极了,弯身开始挑选,认真的履行一个长工应尽的本分,耐心的等待着无良雇主的安排。
  他这是打算走雷雨剧情还是怎么的?
  辛月影一直以为谢阿生是个知晓男女大防的好长工,敢情他之前是做贼心虚,故意与她避讳。
  辛月影沉声道:“你别在这呆了,我这留不了你了。”
  谢阿生一愣,望着她:“那我去哪里?”
  “你爱上哪里上哪里,你找我丈夫去也行,我丈夫在我们家养伤呢。”
  她把我们家,压得很重。
  谢工似有所领悟,他问:
  “你们重归于好了?那夜没有发生争吵么?”
  辛月影顶着奇强的怒意回:“我们根本未曾争吵过!”
  谢阿生无奈一笑:“你不必瞒我,不然你怎会住在瘸马家中。”
  “你别告诉我你跟踪我?”
  谢阿生:
  “你先别着急,是我问的大李。
  大李是好意,嘱咐我劝劝你。
  是你的小弟,和大李说的你这些日子没回家。”
  妈卖批,他最后一句还是没押韵!
  她从前极少和谢阿生打交道,真的没有发现他居然会这么押韵的怪话。
  仔细想来,从前也只听过一次,便是他与孟如心争吵时,他无意之间的说过一次。
  当时辛月影还天真的认为那只是个俏皮话而已。
  真没想到,这会对强迫症的杀伤力这么大。
  还有那个大李,他该当叫大漏,赐姓嘴:嘴大漏!
  辛月影眼里冒火:“我丈夫在养伤,我得盯着铺子,瘸马这些日子也开不了店,我也得给他看着,这铺子里都是好木和药材,遭了贼怎么办?所以我回去的晚,怕惊动了我丈夫安歇。”
  原来是这样,谢阿生甚至都没有一个见缝插针的机会。
  什么见缝插针!!!他在想什么!
  他很快掐死自己这个可耻的念头,他又一次的切肤感觉到自己很龌龊。
  辛月影:“你去我们家问我丈夫你上哪里这个问题吧。”
  谢阿生沉声道:“可你那日与我说,你丈夫知晓你与我之事了。”
  “别他妈说这事了你!我跟你有事吗?
  你他妈说这种话不觉得你自己像西门庆吗?!
  有点羞耻心行不行?”
  辛月影彻底翻脸了:
  “我那日之所以这么讲,完全是把利害给你摆一摆!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你他妈长点心吧你!”
  嘴长在她脸上,她怎么说都有理。
  谢阿生心如死灰:“好,那告辞了。”
  “回来!”辛月影喊了他一声。
  谢阿生死灰复燃,回头看着她:“怎么?”
  “那夜是谁给我丈夫右腿的那一刀?叫什么名字。”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谢阿生怀揣着浓浓的羞愧告诉她:“乌力。”
  他妈的,他到底还是抢了小疯子的人头儿!他还是没给小疯子报仇的机会!
  “滚。”辛月影甚至就地淬了一口。
  谢阿生带着四个手下滚了,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谢阿生滚走之后辛月影这才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也仅仅是一点点而已。
  漂亮姐姐那边怎么办呢。
  她该怎么说呢?主动坦白?说,谢阿生看上我了?
  此言无异于扇了颜倾城的脸。
  或者,等到颜倾城发现时,她装作不知情?
  哦?是吗?有这种事?
  此言透着茶香。
  小疯子给她惹了个麻烦。
  辛月影额头暗搓搓的起火。
  翌日,霍齐来了,鬼鬼祟祟。
  辛月影问他:“怎么样?瘸马找到办法了吗?”
  霍齐:“还没,不过瘸马买了很多书,堆满了小厅,瘸马每天都在看书。”
  霍齐抱着个小箱子,左顾右盼:“里面说话!”
  辛月影跟他去了后院柴房。
  霍齐将沉甸甸的箱子放在了地上,揉了揉手,望着辛月影,憋了半晌,欲言又止。
  有些话,他高低想问问她。
  辛月影见他这般表情严肃,垂眼盯着那箱子,沉声道:
  “你别告诉我这箱子里装着个人头。”
  霍齐一愣,忙道:“想哪去了,二爷让我给你拿过来的。”
  辛月影将箱子打开,眼睛登时发光。
  一小箱子金子。
  霍齐冷眼看着被黄光照脸的辛月影,眯眼,寻思着该怎么问她当日是不是给爷宽心了。
  辛月影“啪”地一声合上箱子:“小疯子给我送这个干什么?”
  “陆文道下午给二爷送过来的。”霍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笺:“二爷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拆开信笺,跃然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
  古籍盈满小厅中,忽闻厅内有声动。
  惊疑仙子归家来,执杖卷帘凝目望。
  厅门半敞人皆无,原是清风乱翻书。
  庭中秋菊花正红,隔窗嗅得异香浓。
  仙子寄言定牢记,生生世世不敢忘。
  必当勉励从头过,不负卿望不负卿。
  秋意浸染叶微黄,满庭落叶景凄凉。
  小豚已成大肥豕,应把东坡肉香闻。
  乍然与卿两离分,满腔踌躇无处问。
  疑虑千丝万缕线,狗三为何叛了变?
  三餐定要多食肉,复见仙子不准瘦。
  小铺忙里记偷闲,携友去赏九秋天。
  北风萧瑟天岁寒,唯卿添衣方心安。
  东街铺子虽不少,柳氏衣料为最好。
  此番不能亲同往,奉上黄金一小箱。
  不可省吃又俭用,此乃文道亲手赠。
  黄金有价情无价,清风有瑕月无瑕。
  思卿抬头望明月,月影永照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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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齐冷眼盯着辛月影,看她两只眼睛像是冒出小星星似的光芒。
  她仔仔细细的,反反复复看了又看,咧嘴傻乐,还会发出“啧啧”的声音,两只足尖时不时还会雀跃的点点地面。
  霍齐:哼!处处皆是宽过心的铁证!
  辛月影望了很久,信上句句未提小疯子对她的思念,可处处藏着他的思念。
  他隐晦的说:
  你种的秋菊都开花了,你不回来看看吗?
  小猪长成了大猪,可以制作东坡肉了,不想回来尝尝吗?
  庭院里满地枯叶,景色很凄凉,你真的不回来么?
  长久之后,辛月影终于舍得移开眼睛。
  忽而昂头,长长呼出一口气,目光锋利:舒坦!
  没有为了凑押韵而说古里古怪的话!工工整整!舒坦!
  猪蹄生逼死强迫症!
  但刹那间,辛月影便顿住了。
  或许,她明白了谢阿生为什么会说奇怪的押韵。
  两军对垒,必有探子劫其书信往来。
  小疯子写的书信原是如此啊。
  她的猜测一点错都没有,谢阿生就是在模仿小疯子,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他认为小疯子喜欢谁,他也会无意识的去多看那个人,惯性使然的知己知彼,随后便是无意识的竞争。
  只不过谢阿生毕竟还是个正人君子,这种西门庆的角色,他同时也感到了不耻。
  谢阿生,又名布泰耐,这位布泰耐,打不赢小疯子,对小疯子恨的同时很有可能暗自钦佩!
  他果然就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希望他自己耐耐类清。
  一想到猪蹄生,辛月影又气从中来。
  她将信纸小心的放进怀里,去取了纸笔,冷眼写:
  【我不回去!你给我惹了个大麻烦!若我此番与我好姐妹生了嫌隙,我定饶不了你个小疯子!】
  辛月影把信写好,拍到霍齐胸口上:“给他。”
  霍齐张了张嘴,末了也没说出口想问的话,扭头走了。
  一个时辰之内,霍齐又回来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辛老道!实在不成你就回去吧!干啥呢你俩?这纯是溜我呢是吗?我他娘喝过你爹的毒药!我元气大伤!禁不起这么跑腿!”
  他气哼哼的把信递给了辛月影。
  辛月影拆开,垂眼看着,他这次倒是配合她,他写的也是个白话:
  【若情关难过,就此离析,不过泛泛之交。
  若渡此难关,情谊不改,便得金兰姐妹。】
  辛月影甚至能想象的到小疯子说这个话时的表情,唇角牵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或揶揄或玩世不恭的看着她,透着一抹狡猾,可锋利的眸子里,却透着深碍人性的光。
  呜呜呜,好想他。
  可是漂亮姐姐那边怎么办。
  夜里她关了铺子,两个小弟坐在马车上,准备送她回瘸马家。
  她尚未登上马车,便见得远方缓缓行驶来了一辆精致华丽的马车。
  辛月影心里一个咯噔。
  这是颜倾城的马车。
  马车停在了辛月影的面前。
  颜倾城没有像往常那样离着老远挑开车帷朝着她挥手龇个大牙傻乐,大嗓门儿嚷嚷着,姐妹儿,走啊,整点吃滴,去不?
  这一次,车帷紧闭,车窗的纱帘也没有挑起。
  马车停在了她的马车面前。
  “你上来,我有话问你。”
  里面传来了颜倾城冰冷的声音。
  也罢,该来的总会来。
  辛月影抱着小箱子,废力的登上了马车。
  从前每当这时,漂亮姐姐都会给她拉上去的。
  可这次没有。
  她上了马车,挑起车帷进去,车里挂着小灯笼,照着这宽敞的车厢。
  马车里从前那股好闻的香气也没有了,她身上穿着暗紫色的素衣,妆也擦得比以前厚重鲜艳。
  颜倾城脸色肃杀,凝目冷冰冰的盯着辛月影。
  她的肤色甚至还比从前黑了许多。
  这无处不体现着她的某种黑化。
第157章 闫大人
  辛月影坐在了车厢的侧边,没像往常那样和颜倾城坐在一起。
  车厢里静得离奇。
  颜倾城冷声道:“二奎,你们先下去。”
  她驱走随从。
  辛月影垂着脸,不看她。
  颜倾城:“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辛月影心里发出尖叫声,惊恐,声势浩大且无助地尖声叫着:
  怎么办呐!怎么办呐!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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