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晏洄一把将人抱起,站在原地稳了稳,朝床边走,迫不及待吻下去。
姬然推了推他:“先洗澡,你就别洗了,洗洗下面就行了,别又洗得要咳嗽。”
他松开,站在原地笑:“你给我洗。”
看他生病的份儿,姬然没拒绝,引着他站在浴桶边上,拿了帕子给他清洗。
他看着一点儿不羞,只有偶尔几下瑟缩出卖了他。
“你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姬然觉得好笑。
“我不觉得折磨。”甚至还有点儿舒服,“你看,有反应了。”
她怕被戳到,往后仰了仰,拿着湿帕子细细给他清洗干净。
“给我舔舔。”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然然,给我舔舔,好不好?”晏洄娇羞重复一遍。
她将帕子扔给他,一口拒绝:“不行!你自己洗去吧!”
“好吧。”晏洄抿抿唇,拿着帕子慢慢清洗。
其实姬然给他洗得差不多了,但他不想出去,就想和她待在一个屋里。
姬然瞥他一眼:“天冷,洗完了就早点儿躺被子里去,别着凉了。”
他摸着放下帕子,叮嘱一句:“那你早点儿来。”
姬然没回答,他也不追问,先一步出了房门,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药丸塞进口中,喝了好几口水,将嘴里的药味儿冲淡。
没多久,人出来了,到了床边,他出其不意将人薅到床上,欺身而上。
“你慢点儿。”
他呼吸已经凌乱了,强忍着微微撑起身,垂首去亲她。
体内的躁动影响了他的判断,胡乱亲了好几下都没能碰到她的唇,他有些懊恼,眉心紧紧锁住。
姬然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轻声问:“真的很想那样吗?”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可以吗?”
“可以。”姬然悄声答,“我试试。”
他喉头重重滚动一下,呼吸更急更乱,连声音都有些颤了:“好……”
姬然推了推他的肩:“那你坐好。”
他往后退了退,大剌剌坐好。
姬然俯身,抓住他,抬眸看了他一眼,舌尖在上面轻轻扫了扫。
“嘶——”他立即倒吸一口冷气,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倒,“不行,我要不行了。”
幸好姬然早有感觉,没有遭罪。
他重重喘了两声,强忍着没有现在就结束,双手撑在褥子上,缓缓挪动:“然然,抱着我……”
姬然缓过神来,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抱着坐起来,坐在了他腿上。
他们紧紧贴在一起,心口都被挤变了形,姬然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肩,微微垂首看着他。
“舒服吗?”他感觉到她的呼吸,抬起头,也看着她。
“嗯。”姬然在他脸颊上亲了亲。
他重重来了两下,又问:“那你为何不出声?”
“外面有人,我怕被人听见。”姬然喘着气答。
“可我想听你叫出声。”他眉头微微蹙起,瘪着嘴,有些委屈,“叫出声好不好?唤我哥哥。”
姬然埋头在他脖颈中,轻声喘:“哥哥,往里一些。”
他下垂的嘴角瞬间扬了起来:“好,然然要什么哥哥都会给。”
周遭的声音全都消失了,眼前景象也便得模糊,轻薄飘逸的床帐似乎从眼前飞过,又从身上扫过,酥麻一片,层层荡开……
晏洄长长呼出一口气,仍然紧紧抱着怀里的人。
“好、好了……”姬然还有些喘不上气,“你让我下来,我去洗洗。”
“不用着急,再来一次再去洗。”他就这样要抱着人躺下。
“不行!”姬然不肯,“你身体经不起这样折腾,你别乱来。”
他动了动:“可以的,又起来了。”
姬然被他气得头昏脑胀:“你再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体,你以后就别跟我睡一块儿了。”
“可它现在已经起来了,若是不解决才会出问题。”他像一只小猫一样,用脑袋在她脖颈慢慢蹭来蹭去,“然然,我想,求你好不好?”
沉默很久,姬然还是妥协了:“这次过后半个月都不许。”
他咧开嘴笑,将人翻了面儿,困在怀里,慢慢欺负:“好,我答应你,这次过后,我就好好休息,绝不再想这事儿。”
姬然轻哼一声,扭头看他:“先把之前的弄出来,你再……”
话没说完,先前的被推了进去。
“你!”姬然羞恼起身,却被他按回去,声音破碎,一个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了。
“哥哥弄得你舒不舒服?”他逼问,掰过她的脸,非要她回答,“回答哥哥,舒不舒服?”
姬然狠狠在他虎口咬了一下:“舒服!松手,脖子要掰断了!”
晏洄笑了下,松了手,俯身在她脸上脖颈上疯狂啃咬,弄得她脸上湿漉漉的。
弄得痒了,她就忍不住喘,忍不住紧绷,挤得人忍不住闷哼。
“不许在把口水弄我脸上了。”她嗓音中带着笑意,显然是不生气了。
“你嫌弃我的口水。”晏洄俯身,紧紧压着她。
她瞥他一眼,没好气问:“你不嫌弃?”
“不嫌弃,你也可以啃我的脖子。”晏洄理直气壮,“喜欢我就是也要喜欢我的口水。”
她翻了个白眼,脸上还是带着笑的:“才不要。”
晏洄咬住她的唇,舌尖抵进去,又开始发作:“不要也得要。”
她很快败下阵来,低声求:“不了不了,我快不行了……”
“放松,不要忍着。”晏洄在她脸上轻柔啄吻,手在她肩上轻抚,在她结束时,鸣金收兵。
她忍不住颤栗,听到上方的笑声,有些羞恼:“你让开!”
晏洄笑着在她背上亲了亲:“我还没好。”
“那也让开。”她瞪他一眼。
晏洄能感觉到,但是装作不知道,往上挪了挪,哑声问:“用后面这个好不好?”
姬然一惊,害羞都来不及了,高声喊:“不!不行!你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
“可我想试试。”他轻轻蹭了蹭。
“不要!我老了兜不住屎怎么办?!你别胡来!”
他忍不住笑出声,封闭的帐子里全是他的笑声。他好像有点儿变声了,原来青涩稚嫩的少年音色稍稍褪了一些,多了几分厚重感。
“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他故意道。
姬然慌得要撑起身:“你再这样我要叫人了!”
他轻轻将人压回去:“好吧,不用就不用吧,我还是用前面这个。”
“你最好正常点儿。”姬然松了口气,没再抵抗。
“那你答应我,以后也不要别人碰这里好不好?”他又进来了,温热的气息就绕在她整个耳廓上。
姬然恨不得给他一拳:“除了你这个神经病谁还会碰这里!”
他笑着,眼泪突然往外冒。
“反正不许别人碰这里。”他撑起身,吞咽下哽咽,仰了仰头,让眼泪顺着脖颈往胸膛流,没有掉在姬然身上,“还有这里,最深的地方,也不许别人碰。”
姬然觉得有些不对,要扭头看他,却被按住了脖颈。
“叫哥哥。”
第56章
“你怎么奇奇怪怪的?你松开我, 让我看你一眼。”
“求哥哥,哥哥就松手。”他弯起唇。
姬然有些无奈:“行行行, 求哥哥松手,让我看一眼。”
他笑着松开手,眼中的泪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痕迹都没有:“换个姿势吧。”
姬然白他一眼,觉得他就是发神经了,没再多想:“要怎样?”
“侧着。”
如果不让他如愿,他又要软磨硬泡,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还不如现在就随他去。
他好了, 还肯让开, 紧紧抱着她:“想一辈子在里面。”
“你怎么这么色?”姬然用手肘拐拐他, “让开,我要去洗洗。”
他默默退开, 站在了床下。
姬然往床边爬了爬, 也要踩到地面时,脚一软往往前一跌,落入他单薄有力的怀抱中。
他忍不住扬起唇,双臂紧紧将人缠绕在怀里。
他们的心口贴在一起, 在他微弱的心跳之外是她均匀有力的心跳声。她身上好暖和,她是健康的, 这样就够了。
“好喜欢然然。”他垂下头, 在她发顶上亲了亲。
“裹个毛毯吧,你身上好冷。”
“好。”他转身眨了眨眼, 拿起床边小榻上的毛毯紧紧裹住,轻声道, “我给你洗吧。”
姬然牵着他往前走:“不用,别磨叽了,早点儿洗完到被子里,别着凉了。”
他没有反驳,先洗完出门摸索着将褥子换了,悄悄吃了几颗药丸,躺进被子里,等着人来,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我身上是不是很冰?你抱着我是不是很冷?”
“还好,不是很冷,一会儿就暖和了。”是有点儿冷,但姬然不想推开他,“明天让人把地笼烧上吧。”
他垂了垂眼,没什么力气了:“好。”
第二日,他整个人更是蔫儿哒哒的,精神看不大好,姬然有些担心:“要不不去上早朝了,在这儿好好休息?”
他摇了摇头,抬了抬头:“不行,我要是不去,他们会胡乱猜测。”
姬然抿了抿唇,没有阻拦,只道:“今天少开会儿朝会吧,把最重要的两个事儿说完我们就回来。”
他倒是没再拒绝了,轻轻点了点头。
早朝上完,还没到中午,姬然也没什么心思再处理政务,找借口和晏洄先回寝殿去了。
短短一程路,他好几次都要往前摔,是随行的太监将他稳稳扶住。
进了内殿后,姬然再耐不住性子,扶着人坐下,急急将大夫喊了进来。
她已焦头烂额,大夫却是不急不慢,看得她更是心焦:“他这是怎么了?”
“有些发热,先开药方喝药吧。”大夫默默起身,走至一旁书写药方。
“怎么突然发热了。”她坐去晏洄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忍不住开始探究,“是不是昨天着凉了,我早跟你说了,不能这么胡来,你非不听。”
“没什么大碍,过两日就好。”晏洄有气无力宽慰两句,正巧侍女拿了方子要出门去拿药,带得一阵风灌进来,激得他嗓子又开始发痒。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忍着嗓子里的痒意,轻声道:“然然,倒杯水来。”
“还没什么大碍,你看看你脸色白的。”姬然边埋怨边去倒水,转身的瞬间,剧烈的咳嗽声立即响起,她又急又气,快步走回,要给人拍背顺气,“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大碍?”
晏洄没说完,朝她完了弯唇,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她不忍心再说,将水递塞到他手里:“行了,喝点儿水。”
晏洄微微垂下眼,将握紧的左手朝袖子里缩了缩,抿了一小口温水。
“今天不针灸了吗?”姬然提了一句。
“待喝完药再针灸。”大夫低声答。
她点了点头,接过空水杯:“还喝吗?”
晏洄摇摇头:“不喝了,你将孩子抱去别的屋子吧,当心我将病气过给孩子。”
她想了想也是,便道:“丹彤将陛下抱去前面寝殿里吧。”
“是。”丹彤寻了一圈,没动,“今天外面风大,殿下恐怕得和奴婢一起,殿下抱着陛下,奴婢拿个伞给陛下挡住风。”
“好。”她走过去将孩子抱起来,要出门时,想起孩子的小玩具没拿,回身想去拿东西,一眼看见晏洄手里拿着手帕,又要咳嗽。
她忍不住吩咐:“丹彤你去检查检查窗关严实了没有。”
丹彤悄悄看她一眼,应声去四处检查窗缝。
晏洄忍了很久了,实在忍不住嗓子里的痒意,又是一阵猛烈咳嗽。
“怎么又咳嗽了。”姬然刚拿上小玩具,也没什么心思抱孩子,刚巧去拿药的丹枫回来,她将孩子递给丹枫,“你和丹彤去前面照顾陛下吧。”
丹彤看丹枫一眼,丹枫没领会其中含义,接过了孩子。
殿内安静得有些诡异,姬然又给晏洄倒了杯水,转身问大夫:“这咳嗽是不是也要开些药?”
大夫矗立在一旁,答:“已开在方子里了。”
她点了点头,回过身来,瞧见晏洄唇上的那一抹艳红,眉头微微蹙起:“你嘴唇出血了?”
丹彤心中低呼不好,搡着丹枫要带着孩子往外走。
“大概天气干燥,嘴唇皲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