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能被当成宝贝?
所以有时候明知道周成郁的品性,却还是想着再走走看,最后弄了自己一身泥泞。
现在,那段情被斩断,她忽然就像没有了雷达的探测仪,摸不准方向。
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有点摇摆。
以前她很坚定,目标就是赚钱、攒钱然后带着母亲去瀛州和周成郁一起生活。突然这样的目标被生生截断,她饶是已有心里准备,还是难过。
不知道什么时候,关越突然站在她旁边,胳膊倚在栏杆上撑着,背对着满天星辰。手里也夹着根烟,他抽烟的姿势实在老练帅气,程诺没忍住多瞟了两眼。
萦绕的烟雾钻进鼻腔,她喉头有点痒意,轻咳了一下。
关越有点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程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也抽,但是闻见别人的烟味嗓子就是会有点不舒服,奇怪。
关越没跟她计较,很快就把那烟头拿进去摁灭了,他转过身来问程诺:“你过来找我就为了送药?”
程诺还以为他不会问,嘴角抿了抿:“送药,再顺便消化一下情绪,况且你是因为我受伤的,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我可做不了“知心姐姐”。”他挑眉。
“不用,我就待会。”
关越看她葱白指尖快要燃尽的烟头,提醒她:“把烟灭了。”
食指和中指间一片灼烫感,程诺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浴室的洗衣机声音停了,关越进去断了电源。没有往出来掏衣服,而是撑在洗手台上接了两捧水,拍了拍脸。
镜面里的人,脸部线条流畅又硬朗,额前的几缕头发被打湿,漆黑的瞳仁深不见底,燥热,压不住的燥热。
满脑子都是她干净白腻的指尖,还有趴在阳台边翘着的屁股。
关越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程诺还站在阳台上吹风,她今天穿得单薄,连衣裙只到膝盖,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
听到他的脚步声,程诺转身,眼里藏着水汽,声调软软地问:“你这有没有酒呀?”
得寸进尺。
关越眸光深谙:“你已经醉了,还要喝?”
程诺皱着鼻头:“人生难得几回醉,失恋这种大事,怎么着也要一醉方休。”
关越头疼:“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不想。”
她说得干脆,又问:“你女儿呢?”
“送亲戚家了。”
程诺还是执着于要酒喝:“关老板,你就陪我喝点,改天我再送你几张海洋馆的票嘛!”
关越没吭声,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出来。
程诺吹了会风,身上有点凉,又碰到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啤酒,身体抖了下。
关越还是刚才抽烟的姿势,长臂一伸,从她手里把啤酒抽走,自己握在手里,捂了一会才又递给程诺。
她眼里那泡眼泪越来越重,很快眼睛里一片朦胧。
刚拉开拉环的啤酒还在嘶嘶冒着气泡,关越仰头喝了一口,粗大凸起的喉结滚了滚,程诺看得口干,她猛喝了一口。
风越来越劲,程诺的发丝被卷起,又穿着白色的裙子,颇有点孤魂野鬼的样子。
大半罐啤酒下肚,她头晕地厉害,之前在 KTV 喝的酒劲头也上来了,原本是想用一个潇洒的姿态跟关越碰个杯的,结果一离开栏杆的支撑,人摇摇晃晃的往下坠。
还是关越手快,一手捞住程诺纤细的腰身,两人视线交缠,两颗心脏都不受控的跳动起来,也互相遮掩。
程诺面色潮红,眼睫上还沾着水珠,晶莹剔透,引人采撷。
再这么盯下去,关越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把持住。
他手臂用力,把人拉起来。偏偏程诺这会一身软骨,被拉起来后又直直撞进关越怀里。隔着两层单薄的布料,关越身体越来越滚,身体里的欲望因子也在不断叫嚣。
他把左手上的啤酒罐放在花架上,刚想把人抱进屋里。
程诺那双手却不安分地圈住他的脖子,辍着水珠的明眸亮晶晶地盯着他看,唇瓣被酒水浸润过,莹亮无邪。
关越脑海里一瞬全是那天她穿着浅蓝色亮片胸衣匍匐在他眼前的样子,小腹窜起一阵暖意,心越来越痒。
程诺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危险,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看,扎着麻花辫的脑袋极力扬起,可怜兮兮,又像是一种欲望的伪装。
关越垂着的手抬起,在她额前戳了戳,语气温柔下来:“这下醉了吧?我抱你进去睡觉。”
听到睡觉两个字,程诺眸子睁大,笑得灿烂又哀伤:“哈...哈...,你也想睡我。”
她用的肯定句,关越揣摩她说的“也”是什么意思,是在把他和她那个前男友做比较么。
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不快,捏着她下巴,强迫她看他:“我说的睡觉,就是睡觉。”
程诺脸上的红染到了脖颈,白皙的皮肤变成了淡粉色,她像是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诱人,还把粉嘟嘟的嘴撅着,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关越双手虚揽着她的腰,有点无奈答:“没有,离异单身,带一小孩。”
第14章 chapter14 .撇清
程诺咯咯笑了起来,关越没防备,她踮起脚尖,湿哒哒的唇瓣在他喉结上又吸又咬一口。
嘴里还喃喃:“唔...好硬。”
关越眉头紧蹙,身体烫得像块烙铁,下面跳了跳,快要撑爆了,他手上用力捏了捏程诺的腰窝,哑声道:“你真是醉得不轻。”
程诺双手还环着关越的脖子,他比她高出不少,胳膊有点酸,她轻轻晃了晃,笑着抬眸,如法炮制,再次用她水漉漉的唇瓣吻上关越微张的双唇。
光是吻上了还不满足,她还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舔。
嘴里依旧嘟囔:“唔...好软。”
关越眸光里的欲色这下彻底失控,他红着眼,分开程诺贴着他的唇,一字一顿:“程诺,你确定要这样?”
突然被迫离开那带着淡淡烟酒味的唇瓣,程诺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嗔怪他:“你干嘛?”
他干嘛?
他还想问她要干嘛?
关越捏着她下巴问:“程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程诺眼睛眨巴眨巴,睫毛扑闪:“关越,关大老板。”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可就是委屈,为什么她那么一心一意为周成郁着想,最后得来的却是背叛。她就是想发泄,就是想把这些日子积攒的欲望和难堪都发泄出来。
不过,这种背德的快感真不赖,尤其对方是关越,一个很容易引人遐想的男人。
关越点她额头,还不算无可救药,他极力压制自己不要乘人之危,可是程诺不老实,她突然伸手往下探去,关越还没来得及躲,就被她抓住了分身。
应该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程诺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身体一僵,全身的血液倒涌,理智被冲昏。铺天盖地的难耐钻进每一个细胞里,滚烫又折磨人。
挂在他身上的人胸前的两团软肉还偏偏毫无意识地研磨着他,关越斥她:“程诺,放手。”
程诺抓着的手非但没有放开,还觉得关越的裤子有点碍事,想剥开。
“你不仗义。”
关越皱眉,他不仗义。收留她,给她酒喝,现在还被她上下其手,还在说他不仗义。
关越的火彻底被点燃,他今晚一定把程诺给搞哭了。
他沉声道:“程诺,你真要这样?”
“要。”
“我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也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你想清楚了。”
程诺整个人靠在关越怀里,唇瓣在他领口磨着,手还在跟他的裤子斗争,丝毫没有察觉男人眼里难掩的欲火。
关越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了,他一手搂主程诺的腰,一手控着她脖颈,迫使她仰着头,密密匝匝的吻落下来,从她眉毛到鼻尖再到唇瓣。
一路点火,许是他没控制好力道,程诺不满地努着嘴,不过很快,那不满也被关越吞进了嘴里,他吸吮着她濡润的唇瓣,味道比他臆想的还要好。
程诺被吻得全身更酸软无力,嘴里哼哼唧唧的。
这声音听得关越全身的血液更加振奋,他撬开她的贝齿,勾卷出她的舌尖,吸吮咬弄。
滚烫的热浪让夜晚的劲风都望而却步,月亮也悄悄眯上了眼。
关越几乎是失控般地想把程诺揉进他的身体里,吻得紧了,程诺哼唧着推搡眼前的人,要从他怀里逃出去。
但是,她那一点点力气哪里能撼动关越。他依旧强势地吻她,不给她一点喘息的机会,一会,程诺就软软趴在他怀里任关越一点点啃噬。
呼吸愈发沉重,吻也愈发湍急。
沉醉,堕落的,不管不顾的沉醉。
关越扯着最后一点理智提醒自己,不该这样。但是低头看了眼埋在他怀里媚眼如丝的女人,最后那点理智也被撕碎。
他放在程诺腰上的手,一路往上攀附,最终到达欲望的高地。
这种蚀骨的柔软和快感是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肖茜是那种骨相很美的人,她的身材也是更为骨感。
不像程诺,嫩的仿佛能捏出水。
关越攫取着她唇瓣和舌尖的甜,手里揉捏着饱满的绵软。身体里的快意翻涌,他再次确认:“程诺,要不要我停下来?”
她好像醉了,又没醉得彻底。
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软绵绵道:“求你......别停。”
她身体里仿佛被掏空了,全身都被空虚支配着,急需要被灼热浇灌,填满。
关越深吸了一口气,欲望彻底被激发。
他拦腰将程诺抱起,踢开卧室的门把她放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一手拂着她泛红的脸颊,一手卷起上衣脱掉,露出精壮的腰身。
程诺原本半眯着眼,看见他光裸的上身,脸上的红潮更甚了。
她把脸往另一边偏,关越看见她这个小动作,觉着好笑,握着她下巴将她脸转过来,嗓音暗哑:“现在知道羞了?”
“晚了,程诺。”说着唇瓣再次附上来,中间少了一层布料,他身上的滚烫顷刻间就烫到了程诺,她扭了扭身子,引来的是关越更贪求无厌的挞伐。
他手掌抓着程诺的屁股,腿心的坚硬抵在她大腿上,无法忽略。
烫人的呼吸纠缠间,程诺的连衣裙被关越推到腰间,胸前的扣子崩掉了,沾满欲色的沟壑暴露在外,令人垂涎欲滴。
关越嘴里侍弄着程诺的唇瓣和舌尖,慢慢褪去她最后的防线。
程诺被那空洞折磨得轻哼,嘴里咿咿呀呀,这种声音的出现就是欲望的助长剂。
关越扯掉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抓着程诺的胸乳一点点撕开她被俗世道德遮掩的欲望,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喷洒在程诺耳边,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程诺,听话,腿张开点。”
她的双腿紧紧缠着关越的劲腰,他害怕用力会弄疼她,耐心地哄。
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放松了,关越又抓着她已经红彤彤的唇瓣吻了上去,腰身沉入的时候,程诺放在身侧的手,攀上他脊背,狠狠抓了把。
看来是疼了。
这一夜,关越食髓知味,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程诺累极了,在他怀里睡着了。
关越就着落地灯射出的光线摸了把她汗津津的脸颊,又在她长长的眼睫上逗弄了一下,惹得程诺皱着鼻子哼哼。
怕把她弄醒了,关越轻轻将胳膊从她身下抽出来,到浴室弄了条热毛巾,给她简单擦拭了一下。
擦完,又把程诺脱下的衣服都洗了,她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上沾了他的血迹,有点难洗,关越放了点自己平常用来洗衬衣领子的洁净剂认真揉搓,直到最后一点泛黄的痕迹消失才作罢。
晾完衣服,关越站在阳台边抽了只烟,一种暌违已久的舒畅感,身体和绷着的呼吸都得到了释放。
寂静的楼宇,背对着城市的灯光,远山上的探照灯渐行闪烁。楼下夜归的醉酒青年趴在树墩旁呕吐,关越抽完一支烟,回卧室,轻手轻脚上床,搂着已经睡熟的程诺躺下。
还没有睡着,他已经有点期待早上。
程诺这一晚睡得很舒服,旁边还有个随时就可以攀附的人形肉枕,想怎么搭就怎么搭,许久都没有过的安眠。
早上到了生物钟的时间,她眼睛开了两条小逢跟脑袋里的混沌对抗挣扎,想起昨晚的疯狂,一阵懊恼,关越的手还握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脑袋顶上,把人圈得死死的。
程诺低着头看了眼自己光不溜秋的身子,视线又不可控地瞟了眼关越只套着一个黑色裤衩的下身。他双腿箍着程诺,上面的体毛剐蹭着程诺滑腻的屁股和腿心。
她彻底清醒了,动弹了一下。关越没睁眼,半梦半醒中以为自己把人压疼了,抓握着的手松开了禁锢。
程诺如释重负,慢慢把自己从关越身下腾出来。
坐在床边没找见自己的衣服,程诺从床尾捡起关越那件灰色的居家服套在身上,下摆直接包住了屁股,袖子也太长,她挽起来一些。
溜下床,腿心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上,“禽兽”程诺心里暗暗问候了关越一句。
男人还睡着,眼眸紧闭,眉心舒展,没了那份生人勿进的疏离和冷硬,看着更赏心悦目。
但现在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程诺撑着床边起来,顾不上腿心的不适,在屋里找自己的衣服。
卧室里面没有,她跑去外面找。
刚从卧室出来,就看见那白色的连衣裙被撑的平平整整挂在衣架上,旁边还挂着她的内衣内裤,程诺鼻头一酸,差点一冲动又跑进屋里钻到那男人怀里。
让他起来不得不负责。
胆怯最终还是战胜了那么点悸动,程诺从阳台上扯下自己的衣服,跑到浴室换上。
从浴室出来,她腿心打着颤把关越的那件衣服扔到沙发背上,悄悄地拧开门锁,走了。
外面天朗气清,专属于秋日早晨的干爽,程诺不由得重重吸了几口,才感觉自己从那种朦胧的状态抽离出来。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已经七点五十,赶公交过去海洋馆要是运气好还能来得及。
用手机地图导航了最近的公交站牌,程诺快步过去。
还算顺利,车上还有座位。
坐下后,插上耳机边听英语单词边盯着手机屏幕里跟关越之前聊天的界面看了眼,心想他要是起来发现她不在会怎么办?
是心领神会,忘了这件事。
还是会给她发消息。
手机没有一丁点动静,程诺决定掌握主动权。
她捏着手机给关越敲了一长串消息:[关老板,昨天晚上喝醉了,一时冲动,实在抱歉。]
[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昨晚的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