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疯批前夫又是不做人的一天——九方千阙【完结】
时间:2024-01-24 14:34:31

  “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女人吧!”
  明鹤楼拄着拐棍,披着外袍,气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只能跟他的老仆骂。
  老仆:“可能。”
  “……!!!”明鹤楼快要被气死了。
第63章 别闹
  “芷雅那边怎么说?”明鹤楼问。
  芷雅是明太妃的闺名。
  老仆:“都已备好。”
  “唉,赶紧找个机会,让他去一趟小君山行宫,希望到时候就能掰正过来了。”
  再不掰过来,就算将来当了皇帝,也是个断子绝孙的,还谈什么千秋万世!
  ……
  沈赋那边,易准怀不敢轻易下定论,隔着床帐,给里面的人诊了又诊,终于,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
  “殿下应该是操劳过度,日夜忧心,又严重缺乏睡眠所致,臣给您开上一副安神养身的药,吃上几天,好好休养,就应该没有大碍了。”
  “应该……?”沈赋在帐中,沉声道。
  易准怀慌忙改口,“不,是一定!一定没事!”
  沈赋看看怀中昏睡的人,眸光里全是心疼。
  你每天都在忙什么?要忙成这个样子?
  这世界没了你这个小女人撑着,就要塌了吗?
  “知道了,退下。”他心情十分不好。
  “是。”
  易准怀退出去的时候,心里犯了个寻思。
  大长公主殿下不是去了小君山行宫,陪明太妃尽孝吗?怎么会在老太师的府邸?
  正想着,出门,差点撞上前面站着个人。
  抬头一看,是夏乘风。
  “夏公子好。”
  夏乘风龇牙:“易太医好。”
  咣!
  一记手刀。
  拖走。
  殿下没从小君山回来之前,这个人就只能留在太师府伺候着了。
  ……
  蓝尽欢只睡了一会儿,就又醒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事儿。
  一睁眼,见沈赋正手背抵着额角,侧身卧在她身边,着迷地端详着她的睡颜,用手指卷着她的头发,无聊地玩呢。
  小蛇朱砂,也百无聊赖地缠在手腕上,像一串活的黑色的镯子,蜿蜒滑动。
  “欢欢,今晚特别好看。”他见她醒了,笑容缠绵。
  “我知道。”蓝尽欢还没醒透,无意识地回答。
  沈赋:……
  蓝尽欢想了想,“我睡着了?”
  “是晕过去了。”
  沈赋被无情地戳了一下,还是将刚才的担忧和心疼敛去。
  反正,他的关心和爱恋,她从来都不会稀罕,不如不要轻易流露出来。
  免得每次发觉自己一颗真心那么廉价卑微,都会忍不住想要发疯,想要粗暴地撕开她,看看她的那颗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他一丝一毫的痕迹。
  “占了殿下的床,打扰殿下休息了。”
  蓝尽欢总算想起来,自己今晚过是来做什么的了。
  于是也没有急着爬起来就跑,而是强令自己继续窝在他身边,显得又小,又软,又弱。
  言语,刻意带了一点点暧昧。
  沈赋又被顺了毛,目光中一阵称心如意。
  虽然看起来并不心甘情愿,但是,跟媳妇逢场作戏,可以奉陪到底。
  “欢欢,本宫的床,永远可以分你一半。”
  沈赋手背抵着额角,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侧卧,桃花眼中晦暗的光一闪。
  “倒是你,今晚来,又穿成这副模样,是什么美人计呢?”
  蓝尽欢一阵尴尬。
  以她的段位,跟沈赋斗心眼,果然是自取其辱。
  与其那么累,不如直来直去。
  反正他到现在都不动她,定是因为有了什么计划,在图谋着她腹中的孩子。
  所以,在孩子出生之前,应该都可以有恃无恐。
  于是,蓝尽欢绷紧的身子也放松地躺着,侧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曲着腿,窝了窝。
  “肃王的表妹秦莺,失踪了,肃王认定是我干的,今晚上门兴师问罪。”
  她嗓音软软的,就如前生难得的与他说过那几次私房话儿。
  房中灯光温软,帐中,有种女儿家的气息,若有似无。
  她的声音入了沈赋的耳中,引起一阵难言的悸动。
  “你这是来告状的,找我替你做主?”
  说完这话,他就知道,到底是没控制住,又自作多情了。
  眼前这个欢欢,并不是他前世记忆中的那一个了。
  他没用的时候,她不理他。
  他有用的时候,她用完就扔。
  果然,蓝尽欢连跟他撒个娇都懒得,只是淡淡道:
  “秦莺失踪,只是个引子,沈信很有可能想从我们武定侯府下手,一路点燃各方面矛盾冲突。到时候,帝都无主,陷入动荡,他就可以借保护少帝之名,打开城门,放凉州铁骑进城勤王,从而一举掌控帝都和皇城。”
  她说到这里,听见沈赋并没有任何反应,便掀起鸦羽一样的睫毛,抬眼想看一下,他是不是有在听。
  结果,这一眼,正撞上他的双眼。
  他不但听得认真,而且,看她更加认真。
  就连他手腕上那条小蛇,也支棱着脑袋,在一动不动看着她。
  蓝尽欢一向害怕沈赋的眼睛。
  每次被他这样盯着看,都没好事。
  她慌忙将目光收回来,胡乱寻了他衣襟儿上的一处绣纹用力瞅着。
  头顶上,沈赋仿佛没听明白一般,“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为什么呢?”
  他又是那样习惯性地轻轻抿了抿唇,薄唇绷成一条直线,似笑非笑,让人难以置揣摩心思。
  “欢欢是担心动荡危及我的安全?还是在心里默认,我才应该是这帝都真正的主人?又或者,是来寻求我的庇护,想用今晚的同床共枕,换点什么?”
  他还在奇思妙想。
  这男人此刻若是只长了九条尾巴的骚狐狸,定是所有尾巴都翘了起来,满床乱飞。
  蓝尽欢一盆冷水,无情将他打断。
  “我只是想提醒殿下,沈信居心叵测,而且他那八万铁骑,很有可能已经在从凉州赶来帝都的路上了。”
  “所以呢?”
  冷水浇不灭沈赋的“热情”,他不紧不慢,好像什么都听不懂,只顾着微微低了低头,鼻息靠近她的头顶,轻轻嗅她。
  欢欢今天来之前,应该是特意沐浴过,头发的味道真好闻。
  蓝尽欢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以,殿下务必防患于未然,将沈信的计划扼杀在摇篮中!”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本宫杀死在你的怀中?”
  他又在她额角,耳畔嗅来嗅去。
  蓝尽欢向一旁避了避:“说正事呢,殿下别闹!”
  “……”,沈赋忽然停住了,这样近距离看着她。
  蓝尽欢:……
  脱口而出的话,为什么感觉……,那么怪怪的……?
第64章 为欢欢赴汤蹈火,心甘情愿
  气氛一阵又暧昧,又尴尬。
  蓝尽欢手掌推了推沈赋。
  他一堵墙一座山一样定在她身边,已经快要压过来了。
  然而没推动。
  于是,她就想自己往旁边挪一挪,离他越来越高的体温远一点。
  但是,身子另一侧落下一只手臂,将她拦住了。
  “欢欢今晚这么好看,必是有事相求,你大可直说。”
  沈赋的鼻尖儿,若有似无地一下一下,碰她脸蛋儿。
  软软的,凉凉的,奶冻儿一样,想啊呜咬一口。
  他的气息轻轻吹在她脸上,“能为欢欢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蓝尽欢的一双耳朵,便轰地一下子红了。
  这一辈子的沈赋,一定是体内的臣种没有消干净,所以才会说神经兮兮,整天说这种虚情假意又没用半点鸟用的情话。
  两个人陷入僵持。
  一个本是想施展美人计,却从头到尾慌慌张张,一本正经。
  一个巴不得赶紧掉进她的温柔陷阱,就差点没把自己洗干净,绑好丢在床上给她。
  现在这样的情形,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蓝尽欢暗暗深吸一口气,觉得这个弯子再绕下去,就把自己给绕糊涂了。
  她替沈赋,将他胸膛上有些松散的衣领,默默掖好,看起来安全一些,软软道:
  “惑儿,宫宴那晚,密报我父帅谋反之人,可提及什么证据?”
  沈赋鼻息里一笑。
  铺垫了这么多,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他还差点以为她真的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呢。
  也只有求他,用他的时候,才喊他惑儿,而且如此地心不甘,情不愿。
  “告诉你了,我会有什么好处?”
  他翻身将她笼罩于下,长发如水一样从一侧肩头滑落,明明可以将她唾手可得,好处占尽,却偏偏耐心等着,等她自己出卖自己。
  谁知,蓝尽欢睫毛无法克制地一颤,鼓足勇气,道:
  “惑儿,你别,我……可能……有孕了……”
  所以,你但凡还想要这个娃,就不会碰我的,对吧?
  对吧?
  对吧?
  沈赋:……
  对……
  的确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件事。
  “谁的?”他忽而恶劣一笑。
  他逼她跟自己表白。
  想听她说:惑儿,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
  若不拿捏住眼下这个机会,下次想听,可未必有了。
  然而,蓝尽欢一阵悲愤,凤眼中涌起水雾。
  你觉得会是谁的?
  我原来在你眼中,就那么不堪?
  “不知道是哪个贱货的。”
  她一瞬间的火,直冲头顶心。
  索性也不想求他了,也再也不试什么美人计了。
  大不了,跟着父帅反了,与这个王八蛋死磕到底!
  沈赋:……
  行吧,再一次败下阵来。
  自古以来,孩子在谁的肚子里,谁才是老大。
  他凑近她耳畔,气息又热又痒,嗓音又轻又哑:
  “欢欢,我知道了,我就是你的那个贱货……”
  蓝尽欢全身都绷紧了。
  刚刚还气得要死,现在,她人都要没了。
  床帐深处,片刻的静谧。
  沈赋眼底,情绪汹涌如海。
  欢欢没否认,那便是承认,她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了。
  她并没有想拿掉这个孩子。
  说明这辈子,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机会。
  真好。
  沈赋用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距离,开始与她说事关家国天下的大事。
  “密奏的人非常谨慎,没有表明来由。证人画押后,便以死明志了。”
  这就是死无对证了。
  蓝尽欢听了,一阵失望。
  沈赋顿了顿,接着道:“至于证物,是一本蓝凤鳞过去三年打造火器,私底下采办铁器与硝石的账目,有他的印信在上面。”
  印信……?
  蓝尽欢忽然想明白了。
  这就是沈赋跟她要父帅印信的原因。
  他要亲眼核对账本上印信的真假。
  可是,父帅回复给她的消息,除了蓝楚城一个大活人,半个字都没有,更遑论印信?
  她忽然心里没底了。
  父帅的到底在避忌什么?
  毕竟,前世里,他们蓝家最后是真的造反了。
  而且,是父兄联合了九路诸侯王,造了大反。
  但是,父帅那么做,是为了她和娘亲。
  为了替枉死的妻子报仇,为了救女儿出囹圄。
  “账目一定是假的。”蓝尽欢咬咬牙,矢口否认。
  沈赋也不反驳,“是真是假,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他并不心急。
  这时,外面传来夜枭叫声。
  是宋英雄的暗号。
  秦莺找到了。
  “我该走了。”
  蓝尽欢软软将一双手掌,抵在沈赋胸口,竭力与他保持最后的亲密距离。
  “去哪儿?”他还想贴着她,舍不得她。
  她今晚真好看。
  又乖又美又香。
  “去把秦莺带回来。不管沈信要如何祸乱帝都,武定侯府都不能背这个不明不白的锅。”
  “我派人替你去。”
  “不行,旁人办事,我不放心。”
  蓝尽欢的声音,软,却无比坚定。
  坚定地让沈赋心疼。
  她肚子里刚怀上他们的孩子。
  她刚刚才因为操劳过度晕了过去。
  现在还要撑起她那个,可能早就名存实亡的武定侯府!
  她本是一个女儿家,却要替蓝凤鳞担起所有男人的事。
  “我去吧。”沈赋忽然轻轻道。
  嗓音平淡,自然而然。
  就像经年的夫妻,深夜听见有人敲门。
  去开门的,必定是当夫君的那一个。
  蓝尽欢睫毛窝在他身下,睫毛缓慢地掀动了一下。
  她这次没拒绝,软软地唇轻启:
  “谢谢惑儿……”
  那般糯,那般酥,那般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好像还有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味道。
  沈赋喉间干涩动了一下。
  果然还是掉进美人计里面去了。
  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刚懂人间情事的傻小子,在给她当刀使。
  但是……,傻就傻了,心甘情愿。
  起身,更衣。
  他穿了男装,扣紧腰带,立在床边,看着猫儿一样窝在床上的小孕妇。
  “你在这儿好好休息,有人守着外面,不会有人打扰,乖乖等我回来。”
  “嗯……”蓝尽欢痛快答应。
  她眼睛一眨不眨瞅着他,巴不得他赶紧走。
  他偏就不走,俯视着她。
  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少点什么?
  两人又是一阵无言的僵持。
  蓝尽欢觉得,美人计反正都成功了,也不在乎最后这一下。
  于是,软软伸手,指尖拽了一下他织了银色莲花暗纹的袍子,“惑儿,小心。”
  沈赋终于被哄到,俯身在她唇角一吻。
  只是唇停滞了片刻,没伸舌头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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