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过家家——车轮压线扣一百分【完结+番外】
时间:2024-02-21 14:49:25

  把一群人唬住后,瞿万里砰一下,从里面把宝箱合上了。
  此时,正是子夜。
  大伙着急的,赶紧把箱子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啊啊啊啊————”众人头皮发麻,浑身冷颤。
  陛下被偷走啦!!!
  要命啊,真要命了,晓春连滚带爬赶紧通知赵相去。
  此时的瞿万里面对眼前的黑暗,回归理智,终于知道自己刚才在发什么疯。
  宝箱外面听不到声音了,他控制不了恐惧之下汩汩涌现的生理泪水,惊惧地朝宝箱盖顶喊:“晓春?”
  这种木头是不隔音的,晓春此时一定还在旁边,其他人也是,总得给个回应吧?!
  “晓春——”瞿万里怕自己声音太小了,又喊一句。
  劳累了一天的孟师傅正在酣睡,午夜阴风吹送来矿井下的幽怨呼唤,她渐渐清醒,缩在被子里。
  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在喊?
  孟知尧又裹紧了小被子,她有点冷,很快又有点热,但她不敢出来。
  一个脚趾头也不敢露。
  “晓春~~~”
  “卧槽?”孟知尧要哭了,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为什么要在喊这个?”
  因为是春天吗?
  孟知尧看看天色,乌漆麻黑,完全没到天亮的时候,和“春眠不觉晓”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卧槽。
  孟知尧现在异常清醒,她一个人住,完全没遇到过这种事,为什么要喊“晓春”?
  是不是鬼也要冬眠,现在醒了?
  焯啊,她该怎么办?
  这个声音,还他妈带混响的。
  “晓春呜!!!”
  你妈!!
  孟知尧的眼睛睁到了极限,她现在热血沸腾,被子把她捂出汗了。
  这是几百年的怨鬼??这是几百年的??孟知尧冷脸下床,迅速穿好外衣,走到卧室门边听。
  那个声音一直在外面,在后院的方向,不在主屋里,可能是这个屋子有什么辟邪的镇物……
  孟知尧自我安慰,打开了门,外头的堂屋空荡荡,黑黢黢,只有天地君亲师的牌位前有两根红烛燃烧。
  堂屋前门的角落有一把柴刀,是劈竹子后偷懒顺手放的,孟知尧提在手上,小声唱歌自我鼓舞:“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她贴着墙角往后院走,几个深呼吸后,打开了小小的后门。
  夜风穿堂而过,低低呜咽,孟知尧的体温在下降。
  那个声音又来了,很轻,带着混响:
  “完了——完了——”
  是矿井下面。
  我的妈,孟知尧有一万句想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
  她挖出来的不会是什么陪葬品吧!!?
  怪不得有珍珠呢。
  鬼矿井,不是阳间的金手指。
  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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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飞轮转速拉满
  原本看来寻常的矿井,此刻阴森诡谲起来。
  孟知尧在井口偷偷往下看,心脏差点不跳了,那井底凭空多了一口棺材!
  她的心脏咚咚咚直跳,再一看,噢好险,不是棺材,是个很大的宝箱。
  孟知尧保险起见,从长廊绕到西厢库房,秒改手提圆锯,拆了装上原来的那套飞轮把战力拉满到上千转,又带了一盏灯。
  要是里头的东西长得自带恐怖谷效应,就不要怪她大杀四方了,火和圆锯,对方至少挨一样。
  下井后,她左手圆锯准备,右手提了一根原本就放在井底的撬棍,异常冷静地上去动那个宝箱。
  她先踹了一脚。
  咚。
  里头的东西没有挣扎,但她听到了细微的重物拖行声。
  蛇?
  宝箱里,瞿万里知道没有退路了,他也坦然面对,把晓春落在箱子里的铁链绞在手上。
  等外面的妖怪打开箱子,就要挨他一拳。
  孟知尧发现箱子没有锁,想到对方可能是被别的东西封印的,她有些犹豫,如果她一会儿知道封印和被封印的东西,是不是就能拿捏对方了?
  要是拿捏不了,就弄死它。
  想通了,她把宝箱猛地一掀。
  果然有个大东西!!!
  那玩意儿还喊狂,蹦出来就想给她一拳,孟知尧何许人也,最近修炼圆锯机到了人机合一的境界。
  她像抽陀螺一样启动飞轮,锯片高速旋转,轮轴带响,抬手迎上去硬刚。
  铛!
  金声乍起。
  比起别的木土、石块和金属撞击的声音,金属和金属对抗放出的鸣响更有穿透力。
  圆锯片被崩到了一边,孟知尧的手臂被震到麻木,飞轮还没有停止。
  “煞气这么重?!”孟知尧还没意识到她刚才砍到了什么铁制的东西,以为是对方的蛇皮。
  瞿万里比她伤得更重,震感从手心传到他的牙根,耳朵爆发出一瞬尖响。
  他退至宝箱后面,知道打不过了:“你有什么诉求?偷了我那么多金银,还有珍珠,想必已经了解我的经济实力了。”
  接下来,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开始谈判。
  孟知尧:“你在这井底呆了多久?”
  瞿万里:“我子夜才到。”
  “撒谎!”孟知尧又抄起撬棍,“谈不了了。”
  瞿万里震惊,扶着半人高的宝箱把盖子合上,准备学秦王绕柱:“这点信任都不给吗?”
  孟知尧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面相是多么的穷凶极恶:“狡诈。”
  “你到底想怎么样?”瞿万里绕着宝箱和她拉开距离,“我给你设坛!帮你超度!”
  “卧——槽——,你还想找关系超度我!”孟知尧怒不可遏,莽了上去。
  瞿万里崩溃走位躲闪,这怎么不能好好谈,她也太不好说话了:“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
  吗?
  “这里是你灰飞烟灭之地!”孟知尧完全没有听出来那是个问句。
  瞿万里绕了一圈,突然席地而坐,闭上双目:“来吧,打死我,等我变成鬼,再往阴间平等对话。”
  正好,他也累了。
  活着真累。
  ?
  “我不去阴间。”孟知尧对没有威胁性的东西下不去手,也扔了撬棍。
  瞿万里突然看见了曙光:“你不在阴间?你不是鬼?”
  “你不在阴间?你不是鬼?”孟知尧同样的话也问他。
  瞿万里松了口气:“我不是啊!我是人,我的钱凭空被偷!就想躲在箱子里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
  他往四周一观,天上还有星星两三颗:“那这是谁的洞府?”
  洞府……孟知尧深吸一口气:“这是我的矿井。大半夜正睡香,你在这里鬼喊鬼叫,我下来捉鬼。”
  “抱歉。”瞿万里窘迫万分,很快就意识到什么,“你的,矿井?”
  孟知尧也推敲出了点东西:“是我的矿井。”
  她默不作声,盘腿坐在地上,重新捡起了撬棍:“你又待如何?”
  如何?
  瞿万里露出官方微笑:“还钱,我的诉求。”
  兜兜转转,他还是苦主。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
  孟知尧应激:“我的精神损失不是损失!?”
  矿井下幽冥烛火,两人对坐,互不相让。
  瞿万里一笔一笔把账目列出来:“折合白银有将近二百两了,还有珍珠,是你拿走的吧?今晚我也到了这里,难道不是铁证如山?”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孟知尧拍拍地面,“这口井要做什么,我能拦着?”
  瞿万里懂了:“你不想还钱。”
  “与你无关,你要是不能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别怪我不客气。”孟知尧更绝,她已经任由自己滑向深渊去了。
  回去?他从哪里回去?!
  怎么回去孟知尧不知道,她准备解决掉这个天降祸害,就把宝箱埋起来。
  瞿万里借光看到了矿井直梯,他爬起来——
  他要跑。
  孟知尧没想到用这么阴间的方式过来的人,会从阳间跑路。
  她也追上来,抬手抓住瞿万里的小腿,用矿井底下乱放的麻绳给他绑了。
  “……你想怎样?”瞿万里惊吓过度,还很虚弱,人生地不熟,比不上孟知尧主场优势。
  孟知尧把他用麻绳提上地面:“我想怎么样?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瞿万里被她带到了厕所边,这里只有菜地,和打开门的乌黑厕所。
  木门随风轻轻摇摆,里面传来滴水的声音。
  瞿万里不禁想,那里面真的是在滴水吗……
  知道真相的孟知尧也听见了,只叹祸不单行,又有水管漏水了。
  “我能不能不在这……”过夜。
  瞿万里想和她再谈谈,至少能进屋吧,这里又冷,还靠近厕所,里面还那么诡异。
  “你想得真美。”
  瞿万里闭眼,开始小声抽泣。
  “……”什么意思?孟知尧冷眼看人,她今晚不用睡了是不是?
  美人默默垂泪,她不由多看两眼。
  该死的,孟知尧恨恨地想,不怪纣王。
  孟知尧又把绑在廊柱上的绳结解开:“算了,进屋吧,你待在大堂里。”
  瞿万里抬眸:“谢谢……”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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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良的人怕鬼:抱团取暖,互相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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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怎会如此
  堂屋里,天地君亲师前红烛高照,黑暗中越看越渗人。
  “我想——”
  “你不想。”孟知尧把他拴在梁柱上,用的还是他本人爆出来的装备,铁链。
  这人头送的,瞿万里都对自己感到心寒。
  第二天,孟知尧起床头一件事,就是把宝箱埋了。
  刚埋好,孟知尧发现一块掉在地上的黄金,上面有印,她不太能看清刻出来的字体,但是刻印都是证据,最好是把黄金熔了重铸。
  她的风炉就在西厢前的小棚子里,瞿万里远远还能看见,反省是不是自己把人逼得太紧了,让本来还有悔改之心的老百姓,走上穷途末路,“逼上梁山”。
  他们说着同样的官话,服饰相似,这在大山里,很有可能还在京兆。
  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村。
  孟知尧把黄金重铸,抹除了证据,恰逢齐闰月找来:“姐姐,有件事找你。”
  孟知尧想到堂屋里还有个祸害,没让齐闰月进屋,两人隔着半人高的矮墙聊起来:“什么事?”
  齐闰月:“你不是做了一套小渴乌引自来水么?陈二叔刚才出门前托我来找你帮忙,村里有位寡居太奶,正好也用得上,想请你去帮帮忙。”
  村里还有寡居的太奶,孟知尧问:“在哪里?”
  “对岸的上游,就在山脚下。”齐闰月指了个大概位置,“我去看过了,太奶就是高寿,牙口整齐,能走能说,只是腰不大好。”
  孟知尧叹气:“我的锯片,昨天崩了……一会儿去二叔家里看看吧,他要是有圆锯机,我们就马上去,没有再想办法。”
  “好。”齐闰月把两个肉夹馍递过去,“一看你就还没吃饭。”
  她着急扫尾,没心思做饭吃,孟知尧接过肉夹馍:“好香,谢谢。”
  齐闰月走后,孟知尧往屋里看去,那个人还被绑着,要不要给他吃饭?
  瞿万里何止是想吃饭,他还想上厕所,看孟知尧给他把铁链放长,还以为有逃跑的机会。
  没想到,这个女人手腕太强硬!把铁链焊上了!
  她!会焊接!
  孟知尧用的是吹焊,她看到了吹焊法,所以想试试,没有什么坏心思。
  瞿万里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感到无助过,他指尖挠了挠脖子上铁环,向脑后碰了碰铁链:“为什么套脖子上,腰,脚腕,手腕,不都行吗?”
  “因为,”孟知尧双手抱臂,又改托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意味深长,“够色。”
  “你可以在铁链长度范围内自信走动,厕所和厨房都能进。”孟知尧收好了焊剂火把炭盆和吹管,留下一个还热乎的肉夹馍,别了把砍刀,带上坏掉的圆锯机,往山下去了。
  人走后,瞿万里一愣。
  他刚才,是不是被人调戏了?
  一连几天出太阳,泥巴路干了,坑坑洼洼,孟知尧走在青草地上。
  陈二叔今天去修路,家里是二嫂和他们的小儿子小二哥在家。
  “圆锯机我爹拿去工地了,但我家还有不少圆锯片!”小二哥给她那来一盒,“里正姐姐,你要几个?”
  “一个就好。”孟知尧借他家地盘,把圆锯机修好,小二哥在一旁边看边学。
  修好了工具,她和齐闰月以前过河,去找太奶。
  松河不是大河,但松河能走船,一点也不浅,桥是石拱桥,一共五个拱,可以过人和车。
  太奶住的地方里村里的田地有点远了,四周邻里最近的是陈大娘,她也要去修路,一家人都不在家。
  “连个说话人都没有……”齐闰月看见冷清的环境,动了恻隐之心。
  孟知尧敲门。
  一位壮实的老太太满头白发,走出来:“等等!”
  她声音还很洪亮,中气十足。
  眼睛也尖:“小里正来了啊~”
  “我来给您装一个渴乌,这样就不用每日提水了。”孟知尧提着工具,进屋和她解释,“陈二叔让我来的。”
  太奶责备起来:“他干嘛啊,就知道找你干活,是不是针对你?”
  “没有,二叔去修路了,他牵挂您。”孟知尧说着,找到了水井,看了一下太奶家的格局,预估了管道长度,“我去拿材料过来。”
  太奶送她出去:“我听陈小小说了要修路,修到哪里去?”
  “修到县里。”
  “那我知道了,一定是县里的人嫌弃我们这里路不好走,今年他们要是来收税,那路该走不了了,不修不行。”太奶分析起来,头头是道,说得也大差不差。
  又跑了一回,总算把木头、铁箍和竹管凑齐了,一整天她们都呆在这里。
  “我来做饭吧。”齐闰月自告奋勇。
  太奶很喜欢她们,亲自带齐闰月去了厨房,还给她拿了糖块:“你吃,我给尧尧也拿块过去。”
  太奶院子里的竹丛出了新笋,没长多大就让她拔了:“春笋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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