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鸣女想回老家结婚——裴司徒【完结】
时间:2024-02-23 23:21:10

  “但是他没想到,”少女凄厉地笑出声,“他没想到——他亲手让我变成了‘完整的药物’。”
  “我为曾经的谎言道歉,我并不是没有食用过人类血肉的鬼。”鸣花的情绪逐渐平复,“事实上,我是产屋敷月彦第一个尝试转化的‘同类’……我,吃了父亲的手。
  “而父亲的手心里,握着越海而来、干燥的、为数不多的、仅有的蓝色彼岸花花瓣。”
  一时静默。众人五味杂陈,内室中仅剩鸣花断续的呼吸声。
  千年来的仇恨和屠戮陡然变成一个笑话,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发出恶作剧成功的嘲讽。
  竟然是这样——天音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活该。”产屋敷耀哉发出短促而快意的笑声,缓慢清晰地重复,“他活该。”
  “其实、我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如果回忆起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会托锵鸦传信。”鸣花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阿杏,把我托你带的罐子交给天音。”
  炼狱杏寿郎把大悲大喜后气息更虚的恋人往怀里塞了塞,递给天音一个巴掌大的罐子:“请务必避免直接接触里面的东西,虽然它没什么实际的攻击性。”
  天音颔首表示了解,小心翼翼打开罐子,借灯光看清了里面的东西:一颗带着血丝的人类眼珠。
  “血鬼术的产物。请放心,鬼舞辻无惨无法通过这点稀薄的感应定位主宅。”鸣花解释,“这是上弦四,也就是新任鸣女交给我的。她的血鬼术是搜寻和定位,这个,可以屏蔽她的血鬼术。”
  天音试探着问道:“新任鸣女是……?”那位被鬼化的剑士吗?
  “是我在花街的故交。”鸣花难过地放轻声音,“小澄不是自愿变成鬼的,但她现在无法摆脱鬼舞辻无惨的控制……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帮我。”
  杏寿郎惊讶地看向未婚妻——他当然记得名为‘小澄’的女性。
  “近期鬼杀队和十二鬼月都死伤惨重,就算上弦有新鬼补充,能提供的战力也有限。”鸣花冷静地顺了顺思路,“无惨是个惜命的赌.鬼,再加上怒火趋势,他很可能想趁现在将鬼杀队斩草除根。
  “相应的,鬼杀队也可以趁此机会重创鬼王及十二鬼月。”
  “之前上弦两鬼对刀匠村下手失败,以鬼舞辻无惨的性格,这次可能会直接冲着主宅来。”小秘书简单分析老东家的恶劣性格,“我们可以抓紧时间转移,为他留下空无一人的陷阱——”
  “天音,”气若游丝的当家打断鸣花,罕见的语气强硬,“杏寿郎、你以及雏衣,都暂时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和鸣花小姐说……还有,让辉利哉立刻过来。”
  当主夫人二话不说颔首起身,安置好虚弱的丈夫,悄无声息地带着女儿离开;杏寿郎一开始担心未婚妻的身体状况而稍有迟疑,然而目睹主公夫妇一套默契的动作,也只能眼巴巴瞅瞅鸣花,跟着起身离开。
  裹成寿司卷的鸣花赶紧冲他眨眨眼,权做安抚。
  “杏寿郎这孩子,真的很喜欢鸣花小姐。”从细微声响中猜测到情况,产屋敷耀哉靠在堆叠的枕头上,微微笑道,“早年,我曾有幸与瑠火夫人交谈,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女性。”
  唔诶?为什么变成家常话题了?鸣花谨慎道:“是、是的……”
  “槙寿郎先生也很喜欢瑠火夫人,”年轻的当主毫不在意地继续话题,“就算身为柱的工作无比忙碌,他们的感情也一直很好,就像是密不可分。”
  不用羡慕别人,你和天音夫人也是绝美爱情呀。
  因为长期被老板暴力手段查看记忆,鸣花很清楚自己虽然危机直觉惊人,但智慧点其实跟不大上;于是对此时话题的飞跃并不做多想,附和着小鸡啄米点头。
  “父亲,”穿着单薄睡衣披外套的小少主匆匆赶来,冲两人点头,“鸣花小姐。”
  ....
  小少主八成刚被姐姐和母亲从被窝里掏出来。辉利哉顶一头乱糟糟的黑发,脸上也带着未褪的困倦,强打精神在鸣花身边坐下。
  寿司卷少女偏头想了想,吭哧吭哧挪过去,把迷迷瞪瞪的小少主一起裹紧被子里。
  不行,这样不行。不太清醒的辉利哉内心挣扎,身体十分诚实地没动:……但真的,太暖和了。
  “既然人到齐了,”耀哉不急不缓地引导着话题,“那么我就开诚布公地说——不仅仅是鬼舞辻无惨想通过一战结束‘麻烦’——我想让一切结束的愿望,比他更加强烈。”
  ....
  ……这一点我知道的。鸣花茫然:但是,力量上的差距需要时间填平啊。
  靠在一起的小少主闻言,控制不住般颤抖了一下。
  “鸣花小姐无需担忧,”病重的当主笑容中带着轻松,“我会安排好一切。”....
  啊,这题我会。鸣花赶紧回应:“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请务必开口。”
  “那么,”耀哉话锋一转,了然也平静地对上鸣花,“——就麻烦鸣花小姐毫无保留地告知我们,你向杏寿郎隐瞒的事情。”
  ……向炼狱先生隐瞒?辉利哉彻底清醒了,倏地扭头,看向紧挨着自己鸣花。
  小少主性格沉稳但年纪着实不大,圆圆的脸上一双圆圆的眼睛,映了暖黄灯火瞅着鸣花,倒是驱散了她心中一瞬抓起的忐忑和紧张。
  “被你发现啦?”披散着乌黑长发的少女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小声解释,“不是故意要隐瞒阿杏……在完全确认之前,我、我不想让他担心。”
  “我有着和产屋敷月彦相似的先天性疾病,虽然是阴差阳错,但我的确服用了完整的药物。”鸣花的声音柔软无害,“正常来说,我会拥有健康的身体,然后像普通人一样生老病死。
  “无惨疑心父亲在我身上留有后手,不可能让我离开,也不甘心杀了我,于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让我维持在鬼和人类之间的状态,得以拥有漫长的寿命——
  “他在我的身上,种了半颗属于他的心脏。”
  鸣花顿了几秒,给父子两人一个缓冲的时间,再继续开口:“我无法确定失去这半颗心脏对我的影响,但可以确定,鬼舞辻无惨能靠这半颗心脏拥有复生的机会。”
  “让珠世小姐进行确认,”辉利哉提议,“在西洋医学体系中,器官移植有风险,但不难实现。”
  “我的意思是,”鸣花又笑了笑,缓慢地、认真地继续道,“如果无惨试图依靠我、对鬼杀队产生威胁——无论生死,请立刻为我剖离这半颗心脏。
  “我实在没办法向阿杏说出‘生死不论’这种话……只能,拜托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旦我开始学习,码字就能让我快乐无比[doge]
  P.S.前几天的美队事件大家知道吗?此事直接导致现在我随便看个小黄雯都大脑发麻orz
第61章 愧疚
  深夜会谈并没有持续多久,便以会谈主导人·产屋敷耀哉的吐血昏迷结束。翌日,在辉利哉的安排下,鸣花和祢豆子两鬼兵分两路,由炎柱和水柱秘密送至两位鬼杀队培育师处。
  灶门祢豆子由富冈义勇护送,前往狭雾山前水柱鳞泷左近次的住处;
  羽二重鸣花由炼狱杏寿郎护送,前往桃山前鸣柱桑岛慈悟郎的住处。
  “……要听师兄和老师的话,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近找鸣花小姐。”炭治郎抱了抱妹妹,看她无忧无虑仰脸笑的样子,一边高兴,一边也感觉有操不完的心,“哥哥很快就来接你。”
  ....
  “嗯、嗯!”只有幼童心智的少女用力点头,“听话,哥哥,回来!”
  “唔姆!祢豆子妹妹真是乖孩子!”炼狱杏寿郎一把抱住两个小家伙,爽朗地安抚炭治郎,“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她的!也不会让她饿肚子的!”
  不愧是你,炼狱。默默守在旁边的水柱先生心想:竟然把饿肚子和性命危险放在等同的位置。
  “我带了很多路上能吃的东西,”鸣花顺着未婚夫的话加油打气,“酥饼、腌肉、红豆味的奶糕,还有辣味肉酱、红糖和蜂蜜,腌菜也有,蝶屋的女孩子们准备了不少饭团。”
  “奶糕!饭团!”祢豆子懵懂地欢呼,挣脱哥哥的怀抱、欢欢喜喜蹭到鸣花身边。
  “……”好吧,不愧是你们。富冈义勇羡慕地收回视线。
  “祢豆子小的时候,也很喜欢吃零食,”炭治郎柔和地看着她们两人,“但是懂事后就很少吃了。因为要让给弟弟妹妹,所以她一直在忍耐。”
  “令人悲伤的一切,都会结束的。”年轻的柱拍拍少年剑士的肩膀,笑着鼓励,“成功斩杀无惨后,来做我们家的孩子吧!鸣花的厨艺很棒,祢豆子妹妹想吃什么都没问题!”
  “炭治郎和祢豆子,”满脸‘他们的热闹与我无关’孑立在侧的富冈义勇冷不丁插话,“是鳞泷师父家的孩子。”我们水之呼吸才是一家人。你炎之呼吸凑什么热闹。
  “鬼杀队的剑士们都是家人,”炼狱杏寿郎笑眯眯,“而且祢豆子和鸣花相处得很好!”看看。这是人会说的话吗?富冈义勇吐槽:“……羽二重小姐和谁相处得不好?”
  “哈哈哈!”炎柱先生揽着炭治郎朗声大笑,开口精准扎心,“当然是和富冈你啊!”
  “……?”水柱愣了愣,旋即整张脸都沮丧地垮了下来:讲道理。炼狱说得没错。
  鸣花样貌无害、性情柔和还善良体贴,遑论不知道其非人身份的队士们,连知根知底的产屋敷家和柱级剑士都少有恶评;不说如甘露寺般视为好友,也大都将其视为鬼杀队的一员,平等以待。
  ——除了无差别讨厌鬼的不死川实弥,以及风评‘冷淡高傲、目下无尘’的富冈义勇。
  ……他只是不喜欢说话而已。
  出于性格上的善解人意,鸣花很少主动向富冈义勇搭话,但经常通过炭治郎和祢豆子向他表达好意:比如当季食材、日常用的药物还有一些不易腐坏的食物,风柱那边是同款待遇。
  羽二重小姐妥帖细心,炼狱也很受欢迎。富冈义勇丧丧地想:要是他们收养灶门兄妹,可能更好吧。
  “请不要这么说!”炼狱先生耿直的恶趣味啊——炭治郎哭笑不得,“义勇先生只是不擅长表达!”
  “阿杏,富冈先生,”鸣花纵容地让祢豆子揉捏手指,这孩子自从神志苏醒以来,一直都表现得单纯又懂事,“我们是不是该走啦?”
  考虑到训练场地和鬼杀队本身的隐秘性质,培育师们大多住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带着行李、再加上安全考虑,两路四人要经历牛车、火车、徒步的再三辗转,才能顺利到达隐藏在山林中的培育师住处。
  “啊,差点忘记了!”炭治郎一拍额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姜黄色的布包,递给鸣花,“这是善逸想托鸣花小姐带给桑岛慈悟郎先生的东西,桑岛先生是善逸的培育师。”
  ....
  “好的。”鸣花仔细地收好布包,姜黄色的布料触感柔软但颜色稍旧,主体似乎是木雕,边角处能隐约摸出硬币的形状,“善逸和伊之助最近怎么样?训练还顺利吗?”
  “他们都很好。”说到两个小伙伴,炭治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岩柱先生的训练十分严格,伊之助一直在拼命努力;善逸虽然老师叫喊着‘不行了!要死了!’,但也没有放弃。”
  “是吗?”鸣花跟着笑了起来,“我们都要加油呀!”
  简单的告别后,年轻的柱们带着能够扭转战局的两位鬼之少女踏上旅途。
  “鳞泷先生是前水柱,退役后转为培育师,义勇和炭治郎都是他的学生。”摇晃的牛车上,炼狱杏寿郎简单介绍着两位培育师先生,“桑岛先生是前鸣柱,同样培养出了许多优秀的剑士,善逸就是他的学生。”
  “另外,”年轻剑士顿了顿,语气稍沉,“……前段时间化鬼的剑士,也出自桑岛先生门下。”
  水柱皱着眉头垂下视线,气氛一时凝滞。
  和服少女握着祢豆子发尾的手稍停,在小姑娘疑惑扭头看她时笑了笑,继续帮忙整理长发。“我并没有在无限城看到对方,”鸣花放轻声音,“说不定是误会?”
  “他化鬼后屠.杀了整个村庄,”炼狱杏寿郎攥紧拳头,“他的鎹鸦,拼死传递了这个消息。”
  “桑岛先生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为鬼杀队效力一生。”富冈义勇平静地开口,“主公曾不顾病重去信感谢、也是安慰他,但桑岛先生的回信依然痛苦不已、愧疚难当,这令我们十分担忧。”
  “特意选定桑岛先生,也是考虑到他的精神状态。”炼狱杏寿郎握住未婚妻的手,郑重道,“无论那个剑士是为什么背叛了鬼杀队——桑岛先生的一生,没有丝毫愧对鬼杀队的地方。
  “他年轻时为斩杀恶鬼无惧生死,不该在老年怀着痛苦和愧疚煎熬余生。”
  “我明白。”和服少女温柔回握。
  就像曾经的缘一先生。他们勇敢、善良、心怀赤忱,本该获得幸福。
  傍晚时分,富冈义勇带着祢豆子在半路下车,两人要在天黑前徒步赶赴另外一个村落,在那里有负责接应的队士。好在鬼化后的祢豆子拥有正常鬼的高体力,不会给接下来的路途造成任何负担。
  “……箱子底下有毛毯,毛毯里裹着丸子。”鸣花抱了抱小姑娘,轻声嘱咐,“要紧紧跟着义勇先生,给鳞泷先生的礼物被什么颜色的纸包着?”
  祢豆子点点头,认真回答:“是、黄色!”
  “我们祢豆子真棒。”鸣花松开手,冲沉默寡言的水柱欠身,“这孩子就拜托您了,路上小心。”
  富冈义勇沉默几秒,点点头。鸣花对这位水柱的冷淡早有心理准备,最后摸了摸祢豆子的发顶,转身返回牛车时,却很意外地水柱先生被叫住了——
  “桑岛先生,”不善交流的年轻剑士缓慢开口,“还有炼狱,他们就、拜托你了。”
  富冈义勇实在是很少说这种话,木着脸吭哧半晌,艰难地憋出当面抄作业的一句‘路上小心’。
  “是,谢谢您,”鸣花莞尔,“那我先走一步啦。”
  兵分两路。鸣花和炼狱两人到达城镇后告别了车夫,谨慎地靠着村落密集的路线行走,在城镇附近过夜;两人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辗转了两三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桃山。
  “有一整片桃林在山的另外一面,”猫头鹰先生牵着未婚妻的手,努力用食物激励她,“是产屋敷名下的财产。春天的时候会变成粉色的花海,还会有非——常好吃的桃子!”
  体力方面完全是人类·战五渣·精疲力尽·鸣花棒读捧场:“……哇。真的吗。我又有力气了呢。”
  热情洋溢的附和配上有气无力的语气,炼狱兴寿也被逗笑了。年轻剑士远眺山腰上的木屋,稍作思索,摘下腰间的日轮刀递给恋人:“唔姆!我先把行李送过去,鸣花慢慢走,然后我折返接你?”
  这种时候,我应该客气一下。鸣花冷静地想:用‘怎么能这么麻烦你呢?’‘其实我还能坚持’‘我们很快就到了所以不用那样’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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