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不渡迷津
本书作者: 暄慕
文案
【日更,晚十一点,下本写先婚后爱题材《月色滚烫》,文案在下方】
*七岁年龄差/破镜重圆/寄养文学/京圈
*双c/he
十九岁前,程落爱极了陈望洲。
十九岁后,程落恨透了陈望洲。
分别两载,陈望洲发现她还是活成了他的样子——
他流连十里洋场,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她便沉溺于酒吧,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他右耳有一个名为“六字”的耳钉,设计精巧,价值连城。她忍痛打了六个耳骨钉,笑称“六为情劫,不为情动”。
他逢人暧昧,却不动丝毫真情。她爱撩拨各类男人,无关风月,恣意风情。
……
陈望洲忍无可忍,踏进令人目炫神迷的酒吧,不顾她的挣扎把她带回家。
他吐着烟圈,脸色忽明忽暗,缓缓开口:“今天我就替程叔教育教育你。”
程落露出锁骨下方的蓝闪蝶纹身,“三哥打算怎么教育我?”
她步步紧逼,轻笑着问:“在我十九岁的时候把我教育到你手里,然后和前女友双宿双飞吗?”
捅破这层窗户纸后,程落如履薄冰,陈望洲却肆无忌惮。
家宴,他把她圈在浴室的洗手台上,氤氲的雾气蒙在眼前,“落儿,谁说我不敢的?”
程落强装镇定,“敢什么?告诉他们我们搞到了一起?”
他箍住她的腰,提着她往外走,发疯又病态地说:“我们一起身败名裂,不好吗?”
阅读小提示:
1.双c/he(男主有过前女友,能接受入)
2.男女主非善男信女,人设不讨喜,慎
3.男女主无法律和血缘关系
————
预收《月色滚烫》,文案如下:
*先婚后爱/年龄差五岁/京圈
*作精大小姐x腹黑爹系
*甜文/双洁/he
赵霁月是赵家的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难免娇纵跋扈。
她活了二十二年唯一憋屈的事就是嫁给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季宥林。
外界传闻季宥林这个男人手段阴狠,沉闷古板,不苟言笑。
赵霁月深以为然,觉得他一无是处,唯独长相和身材甚得她意。
发现他唯二的优点后,她的婚后目标从“井水不犯河水”变成了“睡到这个男人”。
无奈计划频频落空!!!
赵霁月洗漱干净,钻进了他的书房,第一次温声细语叫了声:“老公。”
季宥林太阳穴跳个不停,拦腰把人塞回卧室,抬手去拉她的脚腕。
正在赵霁月以为大事要成的时候,季宥林挑挑眉,警告她:“不要越过楚河汉界。”
赵霁月:!!!
年后回娘家,赵霁月倒打一耙。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柔荑小手假惺惺地捂着脸告状:“二哥,他欺负我。”
季宥林看到她用狐狸眼对自己眨了一下,得意,妖娆,挑衅,讽刺。
那晚回家,季宥林扯开领带,步步紧逼,把她堵在墙角,“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赵霁月脑子飞快转动,看到这人沉着一张脸恐怖如斯的模样,心想他不会要揍她吧。
她稳住呼吸,挺直腰板,用手撑住他的胸膛,理直气壮地说:“那个水果蛋糕你没分给我。”
季宥林倏尔一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唇,“我们月月不是芒果过敏么?”
狗男人!
心机够深的!!
居然强吻她!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破镜重圆 励志 钓系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落;陈望洲 ┃ 配角: ┃ 其它:暄慕
一句话简介:分手后一起回家吃饭
立意:好好生活
第1章 梦
文/暄慕
2024.1.2
深秋,夜阑更深。
晚风顺着窗缝溜进来,拂到程落锁骨下方的蓝闪蝶纹身上。
有了风的恩泽,蝴蝶轻盈柔美,翩翩起舞。
程落眉头微蹙,脸色绯红,她瑟缩着打了个哆嗦,紧紧环住身上的人,依附着他,偎在他怀里。
男人的动作没停,粗粝的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断眉。他嘴角噙着笑,借着昏黄的灯光把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程落缓缓睁开眼,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他笑意更甚,依旧一副浪荡的样子,那是种浑然天成的、刻在骨子里的松弛感。
也是她喜欢和迷恋的样子。
又欲又颓。
她眼波流动,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可眼中却写满了深情。他只有在看她的时候才会用这种眼神,写满了爱。
他嘴唇贴在她耳畔,滚烫的呼吸打在她脸上,她控制不住地颤抖,只听见他反复喊自己“落儿”。
程落有些恍惚,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情境,过去的那些晦涩的、纠缠不断的记忆浮上脑海。她嘴唇翕动着想问他些什么,奈何嗓子干哑,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有些着急,手上的力道更甚,指尖泛白。可无论怎么用力,她依旧一句话说不出,只有轻微的、压抑的、被撞碎的呢喃声从口中溢出。
眼泪滑落到洁白的床单上,程落陡然睁眼,睫毛微颤,小脸绯红。
原来是一场春.梦。
手机在这时响了声,是张景泽发来的消息,让她千万不要迟到,说是有惊喜等着她。
程落熄掉手机屏幕,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衣光脚走到阳台上,脚底的凉意反倒让她清醒几分。
她微倚在栏杆上,黑夜勾勒出她纤细的背影,风大,掀起她乌黑的长发和丝绸的裙摆。
她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打火机的声音擦破寂静的夜,猩红的火焰跃起,然而立刻被风覆灭,反复几次。最后,她烦躁地用白皙的手挡着风,烟才被点着。
她深吸一口,吐着烟圈,神经渐渐放松,思绪飘远。
她细细回味那个旖旎的梦,嗤笑一声,倒是还有几分真实感。
那些潮湿的、燥热的、抵死缠绵的场景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让人回味无穷。
烟灰散落,她掐掉烟。
梦醒了。
程落睡意全无,看了眼时间,直接换好衣服开车去酒吧。
张景泽前几天就说好了,让她今天一定要去迷津酒吧一趟。她既然答应了,现在又没什么事,便去了。
迷津酒吧座落在北城寸土寸金的地界,傍晚时分,整条街道辉煌热闹,人潮拥挤。
“迷津酒吧”颜色交替的灯牌在蛰伏的、熙攘的夜是一种繁华的存在,也独具一种别样的风格。
生人勿近,却又格外惹人迷恋,勾着人的好奇心。
就像是程落这个人。
程落停好车,推开酒吧的门,一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太对。这个点,不是酒吧的高峰期,可音乐声却震耳欲聋,原本好好的驻场用的舞台还被一层红布遮了起来。
她的注意力全都被这种不好的预感裹挟了,完全没注意到隐匿在酒吧一角的男人。
程落拎着包试探着往吧台踱了两步,张景泽一见到她,立刻越过零星的人群朝她走来。
张景泽今天穿的有些正式,一身黑色西装佩皮鞋,还系了个宝蓝色的领带。
“落落。”他亲切地叫她。
程落就这样被他簇拥到了舞台下面,果不其然,下一秒红色的帷幕落下,舞台正中央摆满了鲜花,后面的LED显示屏上写着“做我女朋友吧”的字样。
伴随着这场热烈的表白,酒吧内立刻热闹了起来,观众都凑过来看热闹捧场,呼吁着“答应他”“在一起”。
只有隐匿在角落的陈望洲不为所动,他懒散地坐在那,灰色的衬衫松松垮垮解开了两颗纽扣。他摆弄着手腕上的表带,弹开又扣上,反复几次。
不参与,不好奇,就静静地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
终于,在最后一次把表带扣好的时候,他抬眸,视线落在程落身上。
她披散着头发,直面着舞台中央,黑色的大衣还没来得及脱,就被人表白了。
程落细眉微蹙,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视线犀利地落在张景泽的身上。
这就是他口中的惊喜?
怕不是惊吓!
“落落,你等下我。”
张景泽长腿迈上舞台,捧起一早就准备好的炽焰般的玫瑰花,另一只手拾起支架上的话筒。
他清一清嗓子,觉得自己的心跳快要炸裂,甚至拿着话筒的手都有些颤抖,也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紧张的。
张景泽刚把话筒放到嘴边,准备了很久、偷偷模拟练习了很多遍的表白台词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程落说:“不答应。”
决绝、冰冷、无情。
即使在这种喧嚣的情况下,程落都是在用正常的音量说话,让人觉得她拒绝一个人的表白就像是在评价一顿家常便饭。
就连旁边凑热闹的人都觉得以她这个迅雷不及掩耳的拒绝速度,怕不是经常拒绝别人,都有经验了。
陈望洲坐的距离有些远,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在那一刹那,明显察觉到氛围的骤变。
他视线往上挑,发现张景泽手中原本捧得好好的用来表白的玫瑰花,此刻被他耷拉着拿在手里。
里面一支玫瑰可能是没有包好,顺着这个角度落在了地上,“啪嗒”一下,两片花瓣被摔落。
“为什么?”张景泽甚至都忘记了把嘴边的话筒挪开,说出的话借着音响传遍酒吧的整个角落。
“为什么”这句话大概每个人都会追问一下,更何况是没什么经验的张景泽。
这是他第一次表白,是他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策划了好久的表白,为什么会被拒绝?
此刻,陈望洲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他已经知道这场盛大的表白的结果。
只是有片刻的愕然,他没想到记忆中那个容易害羞、脾气有些软的小姑娘拒绝起人来这么果断、决绝、无情。
陈望洲悠哉游哉地拿着酒杯,挤进了人群,就站在距离程落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但因为她侧对着他,所以她没看到他。
陈望洲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摇着酒杯,红酒碰在杯壁上,颜色格外鲜艳。在灯光的映衬下,他觉得这颜色像是程落的唇色。
他记忆中她的唇色,那时候,这姑娘就爱这种淡淡的红,不妖不娆,带着几分可爱。
程落视线始终落在张景泽身上,他站在舞台上,比她高出很多。
她思忖了几秒,给出一个简单有力的答案。她红唇微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断眉将她勾勒得更残忍一些。
她冷冷地说:“我不喜欢你。”
像极了一个绝情的渣女。
说完她就要离开,心里无端涌上一股烦躁,早知道是这种事,她打死也不会答应张景泽来这么一趟。
可张景泽却不依不饶,他把玫瑰花扔在一旁,一个箭步从舞台上蹿了下来,急切的步伐破坏了舞台边缘精心摆好的花束。
三五朵百合花就这样落了下来,落在了陈望洲的脚边。
张景泽拉住程落的手腕,“落落,为什么?”
程落偏过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双眼中蕴藏的雾气。她的眉头蹙了一下,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把一个好端端的学弟弄成了这个样子。
可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她?
她不记得两人之间的交集很密切,怎么他就突然间这么深情了,眼中流露出被一个渣女深深辜负的感觉。
程落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和他说说这件事,毕竟依她的了解,他没谈过恋爱,别再给人弄出心理阴影了,于是她在大脑中组织着措辞。
陈望洲看着她犹豫,轻哂一声,慢悠悠地抬步,碾过脚边的花,走到两人旁边,掰开了张景泽攥着程落手腕的那只手。
“人都明确地说不喜欢了,还能有为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几乎是刹那间,程落的大脑中白光闪过,耳边有片刻的轰鸣,又想起刚刚做的那个梦。
她缓缓偏过头,夹杂着不可置信,她的视线落在陈望洲的脸上。她那张冰冷的脸终于有了变化,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流露出了一股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陈望洲的指尖还轻轻捏着她的手腕,他的指尖温热,体温慢慢染上她手上残存的那片冰冷。
程落任由他的体温一点一点蔓延进自己的心里,她的心脏骤然一缩,立刻瑟缩着收回了手,还用衣袖掩饰性地遮了遮被他攥过的手腕。
张景泽即使再情绪上头,也察觉出了程落的变化。
他看了眼多管闲事的男人,问他:“你是谁?和你有关系吗?”
陈望洲眸色似海,低眸间是人看不懂的笑意。
问他是谁,和程落有什么关系。
好问题,一个连他都要深思两秒的好问题。
他怔了两秒,手抻了抻衬衫的领口,脖子上挂着的双层项链若隐若现。
突然,他笑了下,抿了口红酒,堪堪将视线落在程落身上。
她还在失神,原本一个擅长掩饰的人硬生生把情绪挂在脸上。那张没刻意化妆,只涂了一个口红的脸上还写着不可思议。
明显,不可思议,他怎么回来了。
陈望洲轻佻地晃了晃杯中少了大半的红酒,把高脚杯杯壁微微向程落倾斜,“我是谁,和她什么关系,这个你不是应该问她吗?”
矛头被引在了程落身上,她微愣了一下,借着晦暗的灯光看了眼陈望洲,他倒是一脸坦然的样子。
有些东西,他比她会隐藏。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那是她不能说出口的,也没脸说出口的东西。
在这一刻,她当然也毫不犹豫地选择隐藏。
程落微舒了一口气,抬手把头发塞到而后,略带着挑衅的眼神看了眼陈望洲,说:“这是我……”
她顿了下,嘴角上扬,也露出一个坦荡的笑,“我三哥。”
关于程落的家庭背景,张景泽没深刻了解过,也没这个机会。
他只知道她家里挺有钱的,背景挺硬的。
张景泽蹙了下眉,他隐约听说过这家酒吧就是两年前她家里的哥哥给她的。这么一想,他的视线又落在了陈望洲身上,这么看来,就是这个哥哥给她的。
“哦,原来是三哥啊。”
张景泽有种做坏事见家长的感觉,他听说程落的家里的哥哥对她管的挺严格的,不自觉也对陈望洲徒增很多敬畏。
尤其是这个男人,一脸轻佻的表情,让人觉得他真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