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床上一趟,“本王的腿有残疾,你自己来。”
难受的厉害,宋知枝哭的更惨了,“我不会。”
他勾唇,在她唇边,低哑的蛊惑:“我教你。”
他将她逼到边缘,看她失控到底,自己分开足,紧紧锁着他,哄她喊出一句句西女的荤话,任由他玩花样,他终于满意,愿意满足她。
她从不知自己有这样一面,整个人都痉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穿破了风声,指尖掐进他颈子的软肉,撕破了床单。
他爱怜的吻她眼角的泪珠子,“本王这下相信,小知枝谗了本王许久。”
她羞臊的想掐死自己。
两人闹到半夜,再停下来,宋知枝只觉得自己连抬起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王爷,莫先生那出事了。”
门上传来穆让的禀报声,储司寒应一声,起身下了床,喊了青儿进来替宋知枝收拾,自己则去了浴室简单清洗一翻,再出来,衣冠楚楚,宋知枝难以将他和刚才的摸样联系起来。
宋知枝这会子有点庆幸不是小圆服侍自己,实在是她身上不能看,青青紫紫的痕迹,没有一块好肉,看着十分可怖。
刚才疯起来的时候只想要他再用力,这会子入了水才感觉到刺痛,到抽了几口凉气。
她脱力的靠着浴池,只觉得疲累不堪,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任由青儿将她洗漱好,穿好寝衣,双腿打摆踩着棉花似的出了浴室,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去上自己的床。
他人已经离开,还上他的床,又被他误会还谗他就不好了。
已经很疲累,躺到榻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下头火辣辣的,心里莫名感到一点委屈,不争气的默默流眼泪。
莫无忧被储司寒安置在一处偏僻院落里,他被喂了武功尽失的药,夜里无端遇了一场刺杀,完全没有抵抗之力,若非王府的侍卫,此刻已经身首异处,饶是如此,胸口也中了一剑。
他一身本事,先是被储司寒算计一通,这次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绷着一张脸。
“王爷是来看某笑话的?”
“是,”储司寒撩起衣摆,自顾自坐在上首,十分居高临下,“被自己雇主刺杀的感觉如何?本王十分想听你说一说,于是不辞辛苦漏液而来。”
莫无忧要气笑了,“这不是正和王爷心意?”
“擒获了我招摇过市,不将我安置在牢狱却安置在别苑里,日日让不同的美人出入,不就是想让雇主误会我被你的美人计擒获,已经投靠了你。”
储司寒在他胸前的伤口一扫,“效果如此显著,可喜可贺。”
莫无忧:“王爷若是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招供雇主,那您就想错了,我任务失败,已经丢了我的脸面,若是连这点操守也没,那还算什么剑客,我觉不会出卖雇主,您就死心吧。”
“本王也没指望你开过口,线索如今不是自己来了,”储司寒站起身,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口:“如今天下人都以为你招了,你的雇主也如此,是不是你开口说的又有何区别。”
“莫先生就好好养伤吧。”
储司寒大步流星往外头走,内官端了药碗进来,听见身后打翻药碗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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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琴以为自己赌输了,颓废沮丧,这辈子再无出头之日,没成想,却峰回路转。
她看着坐在高阶上的冰冷男人一时有些难以置信,“参见王爷。”
储司寒不跟她二人废话,“如今莫先生求死心切,你们二人若是能招揽他,本王许你们二人黄金千两,赐良籍,脱贱籍,以后不再供人取乐。”
明琴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王爷说的是真的?”
储司寒:“本王不至于这点东西也吝啬。”
“只要你有本事,本王自会兑现,前前后后给莫先生已经赐了不下十名美妾,俱无功而返。”
明琴十分自信:“那些人怎可同我比。”
“给奴一个月的时间,奴必然叫莫先生为我魂牵梦萦,色令智昏。”
储司寒挥挥手,让二人退下,又招来寻影问细节,“莫无忧信了没?”
寻影回:“这场刺杀戏做的足,雇的是江湖刺客,同黑甲军没有半分相似之处,莫先生并未怀疑,大概是信了的。”
寻影办事储司寒自是信的,“辛苦你劳累这一夜,回去休息。”
寻影退下去,储司寒起身去了内室,在自己床上扫一眼,空荡荡的,绕过屏风往耳房去,就看见榻上小小一只,连脑袋都蒙在被子里。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摘她脸上的被子,宋知枝难以接受刚才的自己,死死拽着被子不愿意出来面对他。
储司寒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宋知枝,用完本王就想丢?”
“我,我累了,想睡觉了。”
被子里,宋知枝细声细气应一声,似乎听见脚步声,大概是他离开了,吁了一口气,又有一点奇怪的情绪,类似于失落。
她以为储司寒是回自己床上休息,没成想他又折返回来,掀了她的被子。
“我不要了。”
她惊慌的瞪着腿,腿一动疼的厉害。
“别动,”他摁住她腿,指尖抹了一点药,抹上去冰冰凉凉的,瞬间舒服很多,他看见她微微肿的眼睛,心疼的厉害,将她抱起来放到膝上,圈在怀里,握着她的柔夷吻她眼尾的潮红,“本王将你弄疼了?”
她软绵绵的泪水又肆意流出来,心中酸涩肿胀,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也分不清是什么情绪。
他舌尖卷她的泪珠子吞进口中,只觉得她的眼泪如甘露一般好喝。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宋知枝吸了吸鼻子,摇摇头,“没有。”
他吻她软软肉肉的面颊,牙齿抵着轻轻啃,牙齿都要被她的软肉化了,想起刚才狂性迭起的一次次,恨不能干死她,再若非知道她已经承受不住,这会子必然还要再狠狠得欺。
“不急,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本王,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他也不在意睡她这张塌,拥着她躺下来,将她锁在自己怀里,贴着她的后脊,轻吻她耳垂,玩她的发丝,手指,欢喜的舍不得睡过去。
女孩子怎么这么香这么软呢?
直到听见怀里人绵软的呼吸,他鼻尖轻轻蹭她后颈子的软肉,才道出心底的话,很轻的声,怕惊着她似的:“宋知枝,你爱我,好不好?”
第48章 耀玲珑
落地的铜镜里照出芙蓉面, 唇红齿白,眉目如画,身段窈窕玲珑, 素净到底的雪锻, 唯腰间一条新芽色的腰带, 掐出纤细腰肢。
明琴满意的用手比了一下镜子里的好身段,“阿姐, 你看我这样能不能迷死那个什么莫无忧?”
在储司寒身上一味失败,明画被打击的已经没什么信心:“听说那人以前是什么刺客, 已经有十来个美人碰壁,不乐观。”
“一千两黄金!”
“还能脱贱籍!”明琴揉了揉手腕子子,双目放光:“别说只是十个美人碰璧, 就是他有龙阳之好, 本花魁也得给他掰直过来,勾到我的床上!”
明画:“我只怕他性子古怪脾气差,要是伤到你我可怎么办。”
“想过好日子,哪有不付出的,既不担风险又丰厚报酬的事, 轮的上你我?”明琴道:“只要摸样我能下的去嘴, 就得扑上去!”
明琴的底线是,勉强得五官端正吧!脸不太歪就行。
明琴接过下人的药, 示意明画等在廊下,自己抬脚进去,才跨出一只脚, 一支花瓶砸在脚边。
“滚出去!”充满怒气的声。
声音倒是还不错, 听着是个年轻人,明琴放心了一半。
“哎呀--”矫揉造作到叫人起鸡皮疙瘩的一嗲声, 端着盘子的手晃了晃,扭着腰肢大步走过去,绕过屏风,男人盘着腿坐在榻上,一件十分不考究的灰色外袍,胸前被血红洇湿一片,一张脸精致到像女人。
长的好合她的心意啊!
有钱拿还能睡到心仪的男人,划算!
明琴直接扑到莫无忧身上:“公子,奴家这心脏都要被您吓出来了。”
这是莫无忧听过最粘腻恶心的声。
如果不是他七筋八脉被封,这女人根本都没机会踏入门槛,如今竟然敢轻薄到他的身上来了!
莫无忧盯着自己被挽住的那一截胳膊,眼中带着杀意,“若是不想被剁成八块,现在立刻滚!”
“莫公子,”明琴看一眼外头,压低了声,“我常常听闻您的传说,是您的仰慕者,您别误会,我是为了能见您一面,假装同意来勾您,我刚才是故意那样的。”
说着,明琴放开了莫无忧的胳膊,半跪在他腿边,仰起脸,漂亮的美眸里泛着被迷晕一般的光。
就是要被对方迷死一样的痴迷粘腻眼神。
莫无忧:“滚!”
“我知公子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世英名,落到郢王这样的人手中,宁愿一死了之,”明琴搁了托盘,从袖子里拿出来一颗黑乎乎的药碗,“这是我用柳叶桃做的毒药,见血封喉,公子若是想要求一死,可以即可见效。”
莫无忧懂了,原来是来杀他的。
不过正和他意,这郢王府守卫森严,储司寒权势滔天,他是不可能出去的,也绝无可能投靠储司寒。
“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不曾透过任何信息。”
话毕,他利索吞下药丸,明琴看他眼睛缓缓闭上,起身,狠狠揪了揪莫无忧耳朵,“叫谁滚呢!傻子,加了安眠药的伤药而已。”
她朝外头拍拍手:“你们进来吧,人已经昏过去,可以包扎了。”
明琴没有亲自动手的习惯,将喂药包扎这等粗使事情扔给内官,打了个呵欠,她得先回去睡个养颜觉。
宋知枝这一觉睡的沉,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身侧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只是她才动一下,青儿已经掀了帐帘进来,“娘子醒了?可是要起床?”
羞耻的记忆就涌上来了,宋知枝觉得很别扭,下意识拉了被子盖到脸上。
“娘子,奴服侍您起身用膳吧,若是饿坏了,王爷该拿奴问罪了。”青儿坐在床沿,带着笑的调侃。
宋知枝脸又烧起来,心中那股别扭的感觉更盛,只是她确实饿,腿一动就酸的厉害,任由青儿掀了她的被子,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
宫娥递上热帕子,青儿细致的给宋知枝略敷额头脸颊,之后搂着宋知枝起身,宫娥又递过来一盏金丝红枣茶,这金丝红枣茶在暖笼里温了许久,温热清甜,青儿搂着宋知枝吞下一盏,又给她梳洗穿衣,另一宫娥一并将她的罗袜绣鞋穿上,宋知枝连一个手指头都没动。
还是昨日的那个嬷嬷,将宋知枝打扮的漂亮又精致,宋知枝拒绝了那支九股海棠花簪,选了一只最简单的簪子。
“奴给您布膳,”青儿拿了筷著道:“王爷进宫去了,让娘子自己用膳,晚上会回来陪您。”
宋知枝饿的厉害,她没有忌口的东西,虽说更喜欢肉,但素菜也不排斥,青儿夹什么她就吃什么,用了两碗粥,一笼虾饺,一盘子菜,吃的饱饱的才放下筷子。
张宝带着下人抬了一个箱笼的玩具过来,“娘子,这些您随意拿着玩耍。”
漂亮的泥娃娃,竹编,陶响球,七巧板,九连环,小人书,琳琅满目的玩具,精致奇巧,许多她都没玩过呢。
“给我的?”宋知枝诧异。
张宝舔着笑:“王爷吩咐给您搜罗的。”
宋知枝珍爱的捧起来最上头的几只,每一样她都好喜欢,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甜,像吃了糖一样。
“我今天做什么活呀?”
“娘子如今只需要伺候王爷便好,无需再做事。”
宋知枝:“就玩啊?”
张宝:“是的,您有什么想做事的,想要的,可以随时吩咐老奴。”
宋知枝犹豫一下,“我能去西苑见见陶姑姑和小圆吗?”
“这王府,您想去何处都可以,或者,老奴也可以将姑姑给您召见过来。”
“我自己去找吧。”
张宝还给宋知枝安排了轿撵,宋知枝双腿酸软,她的确挺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姜梨眼睛亮亮的,绕着宋知枝转圈圈,“又侍寝了?”
“啧,这侍寝了就是不一样,这支是上古古簪吧,不愧是古簪,雅卓古朴,清奇不俗。”
宋知枝:“这个很贵吗?”她还以为是最便宜的。
“还好吧,”姜梨说:“也就够买这坐院子吧,果然还得是做宠妾,像我们这样的,唉,也不知哪日就要被打发走,随意转送给谁。”
宋知枝:“明琴和明画真走了啊?”
“你不知道啊,昨日她们俩给王爷献舞来着,没成想王爷没勾上,还把自己给折进去了,送给什么劳什子刺客了。”姜梨抱着宋知枝胳膊:“如今你算是飞黄腾达了,王爷又没有娶妻,你若是在王爷娶王妃之前先给他生下庶长子,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算是定了。”
宋知枝不太自然的咳一声,“你别瞎说了,我去找陶姑姑。”
姜梨:“唉,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犯傻啊,女子易老,你迟早有失宠这一天,要好好打算啊。”
宋知枝顿住脚步心脏蓦的紧了一下,又大步跑起来,在厢房中找到了陶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