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新婚日——翻糖小 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2 23:04:00

  季白檀下意识道:“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话一出口,两人都沉默了。
  韩素:“……”
  你说话过脑子了吗?
  “抱歉,主上。”季白檀目光暗沉地盯着韩素微微泛白的唇,嗓音低哑,“属下逾矩。”
  “算了……”韩素道,“事态紧急迫不得已,这事往后就别提了。”
  “别提?”季白檀一怔,像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冰水,心口滚烫的温度骤降。
  他面无表情,眸色泛冷:“主上的意思是,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别人,你也会和他做那种事,对吗?”
  “哪有什么如果。”韩素有些头疼,“少胡思乱想。”
  季白檀猛地攥住她手腕,咬牙道:“是不是!”
  韩素面色也沉下来:“松手。”
  季白檀死瞪着她,眼尾泛红,掌心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腕间的压迫增强,痛感一层层叠加汇成麻木,韩素能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在他指尖一凸一凸地跳,鲜活又脆弱。
  “阿月。”她将另一只手覆在季白檀手背上,“松开。”
  季白檀力道微松,眸中却透着一股委屈。
  韩素安慰道:“如果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别人,我会杀了那两个士兵。”
  这当然是骗人的,她还没沦落到为了个男的不要命的地步。
  但季白檀信以为真,心中的石子倏然落地,浑身都松快起来。他两耳涨红一片,轻声道:“属下也是。”
  “是什么?”韩素一边顺着人说,一边远远监视着将帅营帐,刚好看到篷布掀起。她视线聚焦在透着微光的账内,眼珠一转不转。
  季白檀还在低着头表白,脸色通红:“属下只和主上做这样的事……”
  “嗯嗯。”韩素随口敷衍,“阿月真乖。”
  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自帐内抬步而出,他身板如松,行动如风,一看便绝非普通小兵。
  韩素心念一动,知道自己等的时机到了。
  “阿月!”她回头扶住季白檀的肩膀,“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拜托你。”
  季白檀盯着她张张合合的唇,脸红了。
  韩素恨铁不成钢,猛地将他扯下来,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一息之差,便能让季白檀的脸色从立春转为隆冬。
  他面色难看,毫不犹豫道:“不行!”
  说完这句还觉得不够,又咬牙补充道:“我不走!”
  “听话点。”韩素哄小孩似的拍拍季白檀的后颈,“我不会出事的。”
  “不行!”季白檀加重语气。
  “乖,别闹。”韩素耐心道,“记得来之前怎么说的吗?”
  季白檀沉默了。
  来之前,他确实答应韩素一切听她的,她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季白檀不占理,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咬牙瞪着他,脚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
  “我不会有事的。”韩素轻声安慰,看着季白檀的头顶有些手痒,碍于对方是太子才没摸,“去吧,记住,丑时为界,信烟为号。”
  季白檀攥着她的衣服,有些可怜。
  韩素别无他法:“事情办成了有奖励。”
  “……什么奖励。”
  好歹开口说话了。
  韩素戏谑一笑:“方才你心心念念的东西。”
  心心念念的东西……
  季白檀脑子一懵,却见韩素意有所指地碰了碰自己的唇瓣,他福至心灵,耳畔突然响起自己之前说的那句话。
  “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再亲一下……”
  “亲一下……”
  “一下……”
  季白檀喉结隐忍地上下滚动一圈:“当真?”
  “不骗你。”韩素的声音近乎蛊惑,“真的。”
  季白檀猛地起身,攥紧腰间的剑柄,低声叮嘱:“注意安全。”
  “放心。”韩素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确认季白檀走后,她勾起的唇角才缓缓垂下来,懒懒地瞥了眼将帅营帐。
  她将袖口藏起的劲枝随意丢在地上,脱了那碍事的军装,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将帅营帐的守卫一动不动地站在帐口,目光肃然,韩素刚靠近,两把笔直的长枪便交叉相撞为一个十字,逼她停住脚步。
  “什么人!”
  “在下谋士杜逆挽,吾王唤我前来相助。”韩素轻声细语,“特来拜会冯将军。”
  两个守卫互相对视一眼,高个子的那人道:“可有信物?”
  韩素轻轻咳嗽一声:“吾王有重大消息需要在下亲自知会将军,临行匆忙,并未携带信物。”
  两人沉默一阵,高个子当机立断:“待我去禀报将军。”
  韩素微微偏头,几缕发丝顺着垂落,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能望见她雪白的脖颈。
  另一个矮个子守卫吞了吞口水,看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深远。
  没过一会儿,高个子便出来面无表情道:“将军允许你进去,但得搜身。”
  “请吧。”韩素乖巧地抬手,微微绷紧的衣服将腰肢绑得愈加纤细。
  高个子动作很快,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后便收了手,反倒是那个矮个子的守卫,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拧了好几下她的腰。
  韩素没有反抗,乖顺得可怕,就连面上的微笑也没变化。
  矮个子守卫很满意,露出带着污垢的黄牙冲他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进去吧,将军定会喜欢你的。”
  韩素微微颔首,长长的睫毛挡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只可惜夜色太暗,否则他定能看到韩素眼中一闪而过的嗜血杀意。
  冯将军,姓名不详,年逾四十,其貌不扬,好男风,好美色,好酒肉,好面子。
  韩素心中默念着从顾珊那处得来的情报,一抬眸,恰恰与那位将军对上了眼。
  许是为了节约资源,营帐中只点了三盏烛灯,暖色的光融融地落在对面那人的脸上。
  作战相关的事,顾珊总是格外严谨,她敢将情报说出来,便意味着她能保证其真实性。
  但直到现在,韩素才将心中那些模糊的形容词具象化。
  对面那人身高七尺,身材敦厚,一眼望去像个圆滚滚的球,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看。
  韩素微微露出一个笑,即便是男子装扮,也给人种一折便断的脆弱感。
  她轻喊道:“将军。”
  “你说你是吾王派来的?本将怎么从未听过你?”冯将军像打量物品一样将她从头扫到尾,“说吧,什么紧要事。”
  “实不相瞒,这都是小人胡诌的。”韩素看着有点可怜兮兮,“小人不过九品芝麻官,哪敢污了将军耳朵。”
  冯将军被夸得飘飘然:“你既不是来传达吾王之令,来这儿做什么。”
  “小人仰慕将军已久,此前听闻将军仁善,总予以一些芝麻官施舍,不知小人有没有机会……”
  冯将军咧嘴一笑,显然很满意韩素的自觉性。
  他从前确实会仗着自己的官位找几个漂亮男子玩玩,但今天见到的这个却是极品中的极品。
  “难为你有这份心。”冯将军笑叹道,拿下巴指了指旁边的床,“躺着去吧,把本将军伺候好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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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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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素微微一笑,轻声道:“如此良辰美景,将军何不以酒相配。”
  冯将军笑容收了点:“醉酒误事,杜谋士这是何意?”
  “将军多虑了。”韩素动纤步,俯身凑到他耳边,“与将军的第一夜,小人想让将军……尽兴。”
  她故意将话说得暧昧不清,尾音拖着,带了点委屈,将冯将军迷得晕头转向。美色当前,什么醉酒,什么军机,都抛之脑后了。
  冯将军长臂一伸,欲将人搂入怀中,韩素却反应迅速地闪至另一边,摸着他的肩膀委屈道:“将军。”
  那双手白皙细长,骨节分明,微微蜷曲着放在玄铁的盔甲上,乍一看似乎柔如柳絮,轻如白云,合该娇养着保护着。
  冯将军直勾勾地盯着那柔夷,上手抚摸,滑嫩的触感让他心神荡漾:“好好好,你既有这份心,依你便是。”
  韩素浅笑盈盈地瞥了眼他闲不住的手,没有躲闪。
  冯将军好酒肉,帐中常备美酒,酒塞一开,醇厚浓香的酒味便飘了满帐。还未沾唇,人便已醉了。
  “此酒名为花下醉,杜谋士定会喜欢。”冯将军意有所指地将视线下移,伸手拿起酒坛往杯中注满,“来。”
  行军途中资源有限,没有小巧的玲珑盏。韩素捏着粗糙的石碗,掌心被凸起的石粒咯得有些疼,她将碗凑近鼻尖闻了闻,笑道:“好酒。”
  下一瞬,只听“哗啦”一声,墨绿浮绣纹衣受力飘起,又缓缓落下,如花如锦。冯将军只觉眼前一花,腿间一重,再睁眼,他心心念念的美人正柔弱无骨地倚靠着他,将浓香的酒喂到他嘴边。
  “将军,请。”韩素微微垂着眼,缓缓抚上他胸膛,心中想着等会儿该挑哪里刺一刀。
  冯将军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顺着韩素的手将整碗酒一饮而尽,伸长脖颈便要与她亲近。
  韩素借着倒酒的功夫不动声色地躲开,在那两片又厚又肥的唇瓣贴上来之前抢先将石碗一推,夸道:“将军豪气,再来一杯。”
  “嗯……”两杯酒下肚,冯将军脸色微微发红,手也更加不老实地摸起韩素,“美人好香。”
  “一会儿还有更香的……”韩素贴着他耳侧,“将军定会喜欢。”
  她刻意把声音放低放柔,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人眼前。冯将军被撩拨得欲罢不能,又低头顺着韩素的手闷了一碗酒。
  烛灯的光暖融融地照在账上,倒映出两个纠缠不清的影子,暧昧朦胧。不知不觉中,冯将军几乎快把一整坛花下醉喝空。
  “将军好酒量。”韩素夸道,“将军如此豪放大气,难怪手下都说将军英明神武。”
  “那是自然。”冯将军哈哈大笑,“不过这事儿,你又是如何得知?”
  韩素乖顺道:“小人刚到逐鹿崖时,曾与几个守卫闲聊,他们皆对大人赞不绝口。”
  这话极大地满足了冯将军的虚荣心:“哦?哈哈哈哈,他们还与你说什么了?”
  “还说将军眼光独到,不愧为将门之子。”韩素一本正经地瞎编,编完才状似无意道,“听下面的人说,将军近日得了一样秘宝,可当真?”
  冯将军哼笑道:“消息倒还听灵通。”
  “将军坐拥金银细软无数,能入得了眼的东西,定非等闲之物。”韩素柔声道,“小人倒有些好奇了。”
  冯将军大笑,酒精将他的思绪弄得一片混乱,平日轻易不说出口的话今日如豆子一般往外蹦,“给你看看也无妨!”
  他伸手掐了一把韩素的脸,搂着人脖颈顺势从胸口拿出一个小巧的玉盒子。
  “盒子?”韩素蹙眉,接过那物什放于手心把玩观察。
  玉盒通体透亮,顶端雕刻着古怪且精巧的机关,严丝合缝地镶嵌在一起,沉甸甸,质坚如石。
  怎么回事?系统不是说宝物是琉璃石吗?难不成是她弄错了?
  还是说……
  韩素轻轻晃了晃玉盒,只听清脆的咕咚两声,像是金石相撞。
  “不过是个盒子,有何稀奇。”韩素委屈地把东西扔回去,将头转向另一边,“将军就知道逗我玩。”
  “美人有所不知。”冯将军笑道,“这木盒乃是用昆山琉璃玉制成,里头盛放的可是好东西。”
  “那将军为何不把玉盒打开看看?”
  “若是能打开本将还会等到现在?”冯将军趁机抓了把韩素的腰,笑眯眯道,“这琉璃石质坚不催,绝非外力可强行破开,要想开启,唯有解开机关。”
  说着,他随手拨了拨玉盒上方的圆珠,噼里啪啦的清响如铃如筝。
  那机关乍一看简单,真算起来却格外繁复,韩素瞥了两眼,竟没有丝毫头绪。
  “行了,酒也喝了宝物也看了,美人是不是该……”冯将军眯着眼睛凑近韩素使劲闻了闻,面露陶醉。
  “这是自然。”韩素轻笑着抬手,却见三千黑丝顷刻一泻而下,绿云扰扰,将人勾得魂迷神倒。
  冯将军使劲吞了吞唾液,眼冒精光,如饿狼望见了鲜美的肥肉。
  他迫不及待地脱下碍事的盔甲与上衣,猛地上前将人扑倒在地,搂住韩素腰身,将脸埋入她脖颈。
  韩素漫不经心道:“将军,现在什么时辰了?”
  冯将军陷在美人乡,哪顾得上这个,□□道:“快丑时了吧,美人放心,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慢慢……”
  他说话声猛地顿住了,眯着的双眸骤然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侧颈传来刺痛,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插入了他的颈脉,血液流动被阻塞,凸一下疼一下。
  “砰!”
  远处突然响起信烟的炸响,像是一阵闷雷,劈头盖脸地从他头顶流至脚底,他全身都发起凉来。
  随即而来的便是喧闹阵阵,寂静被打破,军营一片兵荒马乱,铜锣哐哐哐的声音袭击着他耳膜,有人仓促惊喊:“夜袭!夜袭!”
  冯将军趴在地上,艰难地抬眼,却只能看到一双手。
  那双手白皙细长,骨节分明,柔如柳絮,轻如白云,似乎该娇养着保护着。
  可就在几秒钟前,他以为的那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生生将发簪插入他侧颈,要了他的命。
  他死咬着牙瞪着韩素,颈侧受到压迫,血像喷泉一般争先恐后地冒出,溅在韩素的衣摆。
  他说不出话,上身的衣服被扔在一侧,肥胖的身躯光溜溜的,不像人,倒像畜生。
  韩素蹲下身,找出玉盒收起,眸色淡淡地伸手拔出发簪。
  于是鲜血四散,喷得到处都是。
  冯将军死死瞪着眼睛,嘴巴大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将军。”韩素轻轻笑了一下,“酒喝了,宝物看了,你也该下地狱了。”
  她右腕自然下垂,发簪上残留的血一滴滴顺着砸在地上。
  啪嗒,啪嗒,啪嗒……
  仿佛有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脖颈,空气变得稀薄,疼痛愈发明显,死亡的恐惧围绕在冯将军周围。
  “下辈子管好自己的手。”韩素轻声道,面上溅的血衬得她脸庞愈发娇艳,如同黄泉路口盛放的彼岸花。
  “将军!我们顶不住了!”
  营帐外,士兵绝望的喊声划破黑夜,韩素转了一圈手中的发簪,对着冯将军扒开的手心狠狠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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