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陪男主共度贫穷的女配觉醒了
本书作者: 岱旦
文案
【在收尾了~2.29】
我们在俄亥俄共度了平淡如水却又相敬如宾的三年时光,在他失意落魄的日子里,我们彼此照顾、相互扶持,又或者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我这个穷苦女大学生在照看着他和他的儿女们。
我听他讲过无数次有关程家对他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事端……对程家那个坏女人如何玩弄他的感情却又选择别的联姻对象的事了如指掌。
他成功了。
俄亥俄困不住他。重新得到大量融资的他洗雪前耻,决心要带孩子们回国,回国前一晚他的黑眸格外深邃长情,他宣誓,“我会给你办一场顶级奢华的婚礼。”
我本来脸上全是依赖而又仰仗他的笑意。
可是,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梦,这口口声声对我情深意重的男人回国不到半个月,就将与他口中厌恶至极的虚荣程家大小姐完婚。
他俩拿的是破镜重圆、先婚后爱以及孩子撮合的老套剧本。
至于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女配,只是个和王宝钏一样陪他在美国逛低端批发大卖场买一大堆便宜货给他省钱、把每笔美元换算成人民币不舍得花的大傻叉。
-
我可以容忍他因为有钱而选择任何的女人,却唯独没想过他会再一次犯贱去讨好程双意。
沈祈怎么能够这么做。
他背弃的不止是我,还有他的那段贫穷肮脏的岁月以及男人身上最后的良知。
当天晚上,我替他收拾完为数不多的行李,其余家中有他印迹的家具我也通通打包扔掉,我留给他只有一句话,“滚,滚得越远越好。”
【小剧场】
沈祈回国以后,是夜夜笙歌,亦是纸醉金迷,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弃他如敝履的人又突然回到他的世界里,祈求得到他的谅解。
他以为他是赢家。
心里却空荡荡的,那个傻女人的身影时常徘徊在他的心头。
他从不认为自己有多爱她,认为那只是段彻头彻尾的利用,可是他却无法在她以外的人当中看见赤诚的真心了。
终于等到她透露回国的消息,他发疯似的命令自己的两个孩子穿戴整齐,一起去机场迎接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
然而,她冷漠地走过自己的身侧。
仿佛他们的三年不曾存在过。
【全员火葬场/大女主/男二上位】
【本文人名大多来自兰斯顿休斯的诗歌】
【梗于2020.9记录文档,文案于2023.4截图】
——
《九零大专生》的文案如下啊:
闻樱重生了。
她重生似乎并没有立即走向人生巅峰,这个时间点比较尴尬,她重生在了高考前一晚——
谁还不曾想过,这辈子重新参加一次高考,不冲击一下清北,好歹也混个985高校?
不提金榜题名,名校情结总归是有的。
然而,现实是她的文化素养已经不足以再去参加一场高考了。
这一回,她连二本都没考上,直接去了个破大专。
-
大专就大专呗。
好歹能和前夫分道扬镳,大专学历不高,但九十年代,学历还没有开始贬值,她相信自己也总能混下去的。
闻樱觉得自己能有书念,已经相当不易了。
但也不知道何时起,班里闹出个似真似假的八卦,那传闻越演越烈,他们说自己是故意考砸的——
为的不是别的,就是为了留在锡城跟班级有名的混子郑光耀一起上学。
?
不是。
她和郑光耀是八杆子也打不着啊,上辈子她退休那会是托郑光耀帮过忙,老同学也做了个顺水人情,但那都是多久之后的交集了。
他俩这会儿绝无半点私情。
也不知道这些匪夷所思的八卦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
偏偏穿着一身花衬衫的郑光耀还真找上门来,平时一点也不正经的他拉了张讲台边上的座椅,也不似往常那般叼着根狗尾巴草,他郑重其事地叹了口气,“我晓得你欢喜我,但你这么做,放弃你自己的大好前途,不值得。”+
内容标签: 时代奇缘 女配 爽文 复仇虐渣 剧透
搜索关键字:主角:钱絮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祝福, 尊重,锁死
立意: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第1章
这一年,俄亥俄的雪比往年都大。
哥伦布的部分街道上,已经堆满了层层积雪,旧的积雪还没有消,已经凝成了冰,这就让人走起来的时候摇摇欲坠,生怕一个走神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善良的老白人给路过的地面上撒盐,双手冻得通红,更多的是不闻不问的年轻人。
圣诞就是在这个时刻来临的。
钱絮悉心准备的圣诞树因为在室内,并没有凝结成冰霜,可是摸上去仍然有一丝凉寒。
除了圣诞树,这个家并没有其他任何装饰圣诞的东西。钱絮意识到这个家少了一些点缀,配合烤箱的锡纸也用得差不多了,便想要和两个小孩子商量要不要去附近的商超一趟。
沈栖月第一个摇头晃脑地表示不满。
她径自走到圣诞树下,一手扯着圣诞树上的铃铛,硬生生地将那装饰品拽了下来,她嘟着嘴埋怨。
“该不会又要去dollar tree吧?”
“Aunt,那里是穷鬼去的地方,我可不想再去了,”沈栖月扬起骄傲的下巴,“爸爸说我们现在已经是有钱人了,我想有钱人不应该去那种地方的。”
圣诞树下的小男孩沉默不语,没有为他的妹妹据理力争,也没有站在钱絮一侧。
他始终对去不去dollar tree的这件事没有表示出太大的兴趣。
Dollar Tree是一家遍布全美的底层商超。
以前都是靠卖1美元的小商品起家,有点像国内的两元超市。近年来随着物价上涨,许多货品的价格已经标至1.99美元甚至更高的价格。
若是放在以前,钱絮和他们两个小孩经常过去玩耍,而两个小孩也十分情愿过去。
尤其是沈栖年。
他喜欢那里的小玩意儿,一把两美元不到的螺丝刀,他都可以玩弄一整个下午。
很显然,尽管他保持着沉默,也已经很能说明他其实不再喜欢去那样的场所。钱絮不知道其中是不是受到了沈栖月的影响。
每个人都在改变——
沈祈的身价自然而然地影响到了小孩子的消费观念。
“雪太大了,如果我们要去沃尔玛的话,开车还要半个多小时,路上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钱絮很少有这样不安的时候,但她仍然保持着她的耐心,缓缓地半蹲了下来,“我的意思是这次就在附近的dollar tree买吧。”
“我不要!”
这一声尖锐而刺耳。
就算是最普通的家长,这个时候被着尖细的一声也该喊得头疼。
虽然不是血缘上的亲妈,相反,钱絮有着比许多人更好的包容和承受能力,她执着而又沉静地劝导,“等雪化了,我们再去Easton town center 逛街。”
兴许是认识这两个孩子的时机并不凑巧,他们的母亲刚刚从长岛回国,一声不吭地抛弃了他俩。
钱絮对这两个咿呀学语的小孩多了一分常人难以理解的心疼。
故而,钱絮对待这两个被遗弃小家伙的态度异常温和,仿佛完全失去了她的棱角。
可是,沈栖月不为所动。
她每一根卷翘的睫毛似乎都在控诉着那里的环境恶劣,“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地方,我觉得只有流浪汉和住在贫民窟的人才会去那儿消费……”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过去的话,”面对小孩的无理取闹,钱絮有些束手无策,她不希望以任何方式伤害到沈栖月,她发觉自己这一重身份的束缚,假使亲妈的话,说话或许可以毫无顾忌,正是因为她并不是这位的亲妈,她不得不尽力展露出她的友好,哪怕这个时候她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而是提供新的想法道,“我可以自己去,过会再回来给你讲故事,行吗?”
小女孩像是终于得到了安抚,这并不妨碍她脸上的不情不愿。
沈栖年犹豫了良久,稚嫩的小脸蛋挂着并不感冒的情绪,他开口道,“我陪你去。”
“我才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
这时候,沈栖月又突然从地板上一跃而起,冲着钱絮哭诉道。
钱絮感觉到自己买锡纸和其他摆件的心愿又快要落空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小镇上会有这么多的女人不想结婚了,无他,就是两个小魔头,也足以让人心力憔悴了。
有的时候,她觉得血缘并不影响人们之间的情感,但有的时候,亲妈的身份意味着她们是可以发号施令的,而她却不能。
她总是在妥协,以求得一时的风平浪静。
但这一次,她不得不出门了,用不了烤箱的话,意味着今晚的饭菜大半都解决不了,于是钱絮的态度稍稍坚决了些,但她依旧愿意俯身和沈栖月作交流。
“我们今天的烤鸡可是离不开锡纸呢,实属没办法。”
“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算了吧,”瞧着沈栖月的脸上似乎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准备放下身段陪同钱絮到dollar tree那里去,“我就陪你这一回吧。”
换作旁人,定会挖苦这大小姐“屈尊”的模样。
但钱絮不会。
她认定了这孩子心中必然也有良善的地方,只是不叫人看见。
沈栖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孩,从他们一岁半至四岁半,整整三年的时光,她长在自己的身边,钱絮对沈栖月天然的有着比母女更亲昵的情感,甚至认为沈栖月不过脾性大些,人总该是不坏的。
终于,等到这两个小孩陪同自己一块儿上路。
不知不觉中,钱絮发觉半个小时已经悄然过去了,她一手牵着沈栖月,时刻观察着她有无闹脾气的预兆,也切记不忘随时提醒挣开她的手的沈栖年“不要乱跑”以及“见到邻居要问好”。
沈栖月没有闹腾,毛茸茸的粉色耳套下她显得安然而甜美;调皮的沈栖年跑东跑西,却也时不时回望着自己关切的眼眸。
她踏入着白茫茫的雪地深处,心中却有短促的温存。
……
然而,从走入dollar tree的那一刻起,钱絮也立马感觉到了不对劲,兴许是周围许多人生活物资的短缺,今天的小超市里格外拥挤,外国人身上经常有种体味,哪怕擦了很多的止汗凝珠,很多时候味道是遮不住的。
室内开了暖气以后,这种味道就愈发浓烈。
钱絮感觉到沈栖月神色间的低落。
“这样吧,”钱絮不忍沈栖月真到自己不喜欢的场所,还要接受这种气味的折磨,随即招了招手,对着一路小跑过来的沈栖年和呆在原地苦闷的沈栖月安排道,“我先进去买东西,你们俩就在店门口等我,不要四处乱走,好吗?”
两个孩子一致点了点头。
这会儿谁也没有说要陪钱絮,毕竟进去就是一场漫长的队伍,也没人在意钱絮自己本身就有过敏性鼻炎,他们并不曾注意过钱絮所谓的牺牲甚至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牺牲,认定了为家里购置东西本就是钱絮的职责。
两个孩子在冰天雪地里干等着只觉得有些无聊。
沈栖年提议他俩打雪仗。
他随手在一辆银色雪弗兰上抓了一把雪,只是还没来得及搓成雪球。
沈栖月想也不想立马拒绝了,“这里的雪也没有多干净,人来人往的,我可不想弄脏了自己的羽绒服。”
加拿大鹅的标志在女孩的胳膊上,她不经意地抖动了下。
沈栖年:“矫情。”
面对同胞妹妹的扫兴,沈栖年一手将手中并不完整的雪球砸忿忿地砸向不远处,一边口中振振有词道,“你们女孩子就是矫情,你要是真不想来,也没人逼你一起出来。”
“还不是因为你要跟她一起出门?”
那张圆嘟嘟的小脸早就没了钱絮在场那会儿维持的礼貌,她眉眼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沈栖月到底是不爽的。本来今天是自己占了上风的,要不是哥哥犹豫着同钱絮一起出来,选择落下自己,钱絮多半会被自己拖在家里,她也用不着冒着这么冷的天出门,也就不会在这种不入流的店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黑人大妈了。
沈栖年不再说话。
脸色在这明亮的白昼里暗沉。
他和他的妹妹僵持在dollar tree的门口,彼此别过脸去,似在赌气。
以往,看到这一幕的钱絮总该是着急的,她发觉身体里似乎有个衰老的陈旧的自己,和所有老一辈的人一样,整天希冀着家庭的和睦。
当然也不希望他们兄妹之中发生半点矛盾。
但是,今天的队伍实在是太长了,她没有办法抽出身来先去哄好这两个小孩,重新排队也意味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她只能继续呆在她的队伍里,前面的黑人打了个喷嚏又做起了祷告,她却什么也听不见。
只是希望队伍能快一点向前挪动。
她能够尽快解决两个小孩之间的瓜葛。
然而,事实与她设想的背道而驰,前面的人工效率十分低下,过了老半天队伍依旧没有往前动的意思,一看是有人插队了。
她愈发着急的目光投向外面的孩子。
他们就和平常一样,争吵,但在争吵过后总会和好。
可她却在这两抹小小的虚晃的身影上看见了不真切的阴影——
幻影里的沈栖月和沈栖年也是如同今天一般干站着,只不过沈栖年的态度远不如今天的强硬,像是随时要被妹妹攻破、想要妥协的样子。
那两个小孩似乎是比如今的他俩成熟些。
年纪大了些的沈栖月对着哥哥一本正经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横竖都是要说服妈妈参加这档综艺的,你不如现在好好想想办法。”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钱絮,让我去利用她,这样妈妈就会和我们一起参加亲子综艺了吗?”
“也不能说是利用啦,”小大人沈栖月说得有几分俏皮,又是那样的顺理成章,“就是你去找钱絮的话,我们妈妈总该会受到些许刺激,这样一来,她说不定就肯陪我们去了……”
当沈栖月的话语提及到钱絮也正是自己的时候,可以算得上面无表情;可是当她提及自己的亲生妈妈程双意的时候,她简直眼眸放光——
渴求着那遥不可及的母爱。
而那个曾经站在自己一道,口口声声说着“总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沈栖年彻底动摇了。
他说,“那好吧,我就找钱絮试一试,顺便看看妈妈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