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同人)全咒术界都知道禅院家主被骗婚了——三俗人【完结】
时间:2024-04-04 14:50:24

  借着两个多月前的那次派遣,你在爱宕山完成任务后又去神社办了点私事:破坏禁制,取走石钵,换上咒物——但没想到那时候会被尾叶婆婆撞见。
  不过你也没丧心病狂到为了一己私欲就祸害一方的地步。
  你做了两手准备。留在神龛里的咒物仅作权宜之用,它能汲取周围的咒力,压制弱小的咒灵并吸收它们的力量。缺点是咒灵不会再被消灭,并且若不及时取回,获取过量咒力后会进化为诅咒——按照你的计算大约能撑半年。
  另一边,一批上川家仿制的咒具,或者说“人造的愿器”,被送入了东本愿寺。陈列于佛像金身脚下日夜储蓄愿力,时间一到再由你送往爱宕神社,及时调换回咒物。
  -
  五条悟对你的身份知情是因为高专那会儿的一次意外,小早川和伏黑惠则完全没起疑心。芥辺这家伙又是怎么察觉的?这个半路冒出的怪人甚至都不是咒术师。
  “登记簿。”他说,“全靠我们八零代习惯了纸质登记的好习惯。”
  被救起后在你登记的房间醒来,互相交换信息时小早川监督提到了“山下一郎坊”这个名字,芥辺听着有些印象便留了心眼。
  解决了假想咒灵后他匆匆赶回旅店,果然有所收获。
  “上川名喜多”的签名在最新一页的左上角。往前翻回一页,能看到右侧底端是两天前的签名“芥辺”;而左侧顶端,则是两个多月前登记入住的“山下一郎坊”。
  如果再把纸张翻回来,就会发现两边的笔迹是同一个人。
  ……
  原来如此,真是敏锐。
  不愧是侦探。
  你干脆把话说开了:“你们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吧。”
  强大的咒物有“以毒攻毒”的效果。你放进神龛临时顶替的东西可以驱逐神社周围的咒灵,并且吸收它们的咒力,使其因过度虚弱而失去攻击人类的意图。所以当芥辺说他们因为被山林里的咒灵追杀才跑进神社时,显然是在撒谎。
  虚弱的四级咒灵不会主动攻击,他们一开始就是奔着神社里的东西去的。
  “没办法,我们的委托人实在是不计后果地任性。”
  白天被含糊其辞带过的真正委托内容,其实是一位被恐惧扭曲心灵之人的私欲:把外面的怪物清理干净、把山上的那件宝物偷来放到我家——再也不要让这种恶心的怪物出现在我眼前!
  “我们侦探所的委托向来完成地有始有终。但那位五条先生补上的结界搞得我们很难办。”
  何止芥辺,要不是有咒具,你也会很难办。
  “幸好还有守株待兔这个办法。”芥辺对你笑得志在必得,“不想在同伴面前被揭穿的话,宝物还是交给我们吧,上川小姐……”
  下一个瞬间你的拳头就冲到了他的面前。
  芥辺吃力地堪堪躲过,但依然被你的指骨擦到了脸颊。
  这就够了。
  “对着我这个‘山下一郎坊’,在那里称呼什么小姐啊?”
  剧烈的痛楚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你抓住时机,第二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男人的腹部。
  这种压根没有咒力的人类,你轻轻松松就能让他痛到怀疑人生。
  “本来一切都那么顺利——”
  在调换愿器和咒物前,为了防止附近咒灵暴动,你提前进行了一次清扫,却也因为过量吸收咒灵而制造出了第一只假想咒灵。
  肢体扭曲而杂乱,虚伪的天狗在深夜的密林群山中向你袭来。你顶着视觉上的精神污染单打独斗,硬着头皮收拾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
  “老子的右眼都差点瞎掉……你们倒好,拿着偷来的东西,吸收了几十倍的咒力,搞出了第二只假想的天狗——”
  你气得不行,第三拳第四拳接连而下:害你在山下担惊受怕心态血崩;害伏黑惠被困在山顶下落不明;又因为惠陷入危险,害你被五条悟警告。
  “还是要谢谢你亲自跑一趟,毕竟——惠可是差点被困住,搞不好会受伤哦。”
  ……被堂堂最强笑着警告,你那时候心里简直虚得要死。
第22章 爱宕山-尾声
  你的攻击往往需要借助术式以给予敌人最大程度的痛苦,却不代表你本人羸弱无力、打不出物理伤害。
  正相反,为了弥补无法加强真实伤害的弱点,当年可是专门训练过身体素质。
  但芥辺在被你放大痛觉并饱以老拳的攻势下,硬是挣脱被扣住的手腕,奋力一跃与你拉开了距离,恶魔使侦探果然也不是吃素的。
  他眼角乌青,目泛红光,显然很是火大。
  “我一般不打女人——但我也不是什么有原则的正人君子。”
  这家伙面色阴沉地对着你抬起手:“想靠暴力来解决问题的话我奉陪到底。”
  啊,对战的话免谈。
  你打他是为了发泄怒火,要是动起真格就不划算了。这家伙身边就连小小助手都能驭使各类恶魔,想必本人也有特殊能力。藏着掖着看来也是个喜欢玩阴的。而且对方能以人类之躯滞空战斗,认真打起来你作为近战型未免太吃亏。
  你于是笑眯眯地劝他冷静:“别那么小气,打你几下出出气而已——说起来,你们侦探所完成委托的方式也太不负责任了点吧?”
  让那只叫阿萨谢尔的恶魔挑四人同处的场合送来纸条,是嫌你们之间信任不够脆弱吗?
  芥辺:……阿萨谢尔?
  你点头,残忍地告知他因为你们四个都很不满意,所以他尾款没了。
  “言归正传,愿器的事还是和平解决。”
  你捡起地上的石钵置于掌心。将咒力输送入后,日更最新完结文,在企恶裙八巴伞泠柒其巫三流莹白色的光芒也被动地开始“流转”——论制器,上川家是专业的,即使是赝品也一样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一模一样。
  “你们那边只是需要带件宝物回去交差吧?”
  你掂了掂手心暗示他:别说蒙一个区区委托人了,这东西拿去骗骗五条悟都有的一搏。
  “真品不能让给你。”毕竟你不能带着赝品进禅院家,万一被察觉就太难看了,“这种程度的仿制品还有一堆,送你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芥辺很不配合。“或者你还是可以让给我,否则我回去就揭穿你的身份。”
  ……要不是禅院直哉跟着,你还真没在怕的。
  五条悟虽然不赞成你的做法,但绝对会站在你这边:把写报告的活扔给你就是送你个掩饰马脚的机会。本质上你们还是沆瀣一气同流合污的好搭档,这一点稳如当年。而他要是有心放水,伏黑惠自然心照不宣,小早川千吉也大概率会选择沉默。
  唯一不能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禅院直哉——当年被山下一郎坊揍得颜面尽失的禅院直哉。
  “如果你那么做,我会在离开前放下‘帐’。”你提醒他,“你不是咒术师,一旦神龛周围的禁制被修补好,你就束手无策了。”
  到时候就是两败俱伤,谁也别想讨到好。
  ……
  芥辺权衡利弊,同意了与你握手言和。
  但这个石钵还是不能给他。你解释道:“这个是留给爱宕山。现在咒物没了,愿器要被调包了,得留个东西镇压咒力。”
  你答应送他的仿制品还在东本愿寺,当然是不支持送货上门、自提限定。
  添加联系号码、推荐僧侣先生的LINE号……送走芥辺先生后,你松了口气回到神龛前。
  地上流光溢彩的那一个是真的,手上流光溢彩的那一个是假的。
  你认真地辨别了一番。蹲下身正要调换,耳边忽然落下一抹红色,恰好落入钵内。
  是根朱红色的手链。
  断裂处的切口平整而光滑,就像是用匕首削开的。
  -
  ——禅院直哉。
  -
  短暂的一瞬你凭着本能躲开了那道背刺。跌倒在几尺外的草皮上时眼底还心有余悸。
  他什么时候来到?
  “你躲什么?”他反而先问你。
  我躲什么?
  月辉反射出一道冷光,你死死瞪着他手里的东西。
  “这个啊……嘛,你是我未婚妻,我怎么可能真的刺下来呢。”
  ……他刚刚做的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禅院直哉提着匕首向你靠近。
  “我就觉得那个名字听起来有点不对劲。”
  “山下一郎坊……姓氏太普通了,还是男人的名字,根本是在为难记的人。”
  “幸好我记性很好——那届交流会的名单,我扫了一眼就记住了,一直记到现在。”
  你僵硬地听着他的话,慢了数秒才找回反应。挣扎起身却在转头的瞬间看到禅院直哉移动到了原本的身后。
  视野里只有他的双脚,他体贴地蹲下来凑近你面前继续道:“我还真没往那个方向想,完全没有——当年那个胆敢暗算我的死小鬼居然是个女人。如今不光活得好好的,还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千方百计想嫁给我。”
  他抬手将刃尖抵在你下颌。
  “站起来。”
  “……”
  你咬着牙,脑子转得飞快。
  “……我站不起来。”你双目噙泪,面色微赧,“肚子……那里……痛……”
  饶是禅院直哉满肚子火气也被你恬不知耻的暗示震住了。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
  “爬山的时候、刚才把那个男人扣着打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没见你疼——”
  骂是这么骂,脸还是红了,山雨欲来的气势没了大半。
  禅院直哉稳住手脚正色道:“你的术式是以接触为前提发动的吧?别妄想我还会上当。”
  很久以前那次是因为击中你才被动中招,白天时又要牵着手才能发动术式,还有那根扩展范围的绳子……正因如此,他当机立断切断了手链,此刻的袖口空空荡荡。
  “好了,把婚姻届交出来。”
  你是上川家大小姐,看在家世有头有脸的份上,他不想跟你动手。
  要是打伤了女人传出去就太难听了,他说道。
  ……
  “不给。”
  ……
  禅院直哉还真就舍得跟你动手。
  这个崽种,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下起手来又黑又狠。
  ——负心汉!你心里骂骂咧咧,脚上一步不停地钻进了夜晚漆黑的树林。
  他猜到了你的术式发动条件,你又何尝不是向五条悟打听了他的术式:以视野为基础,那么只要视线被遮蔽或是光线过于昏暗而看不清,他就没法准确地瞬移拦截。
  可惜爱宕山并不是什么原始森林,今晚的月色又太过清明,碗口般粗细的树干完全起不到遮挡的作用。禅院直哉追得很紧,你的肩膀和手臂被他的匕首划伤了好几下。
  就算想尽办法利用死角,也顶多让他在贸然移动后撞上几节枝干——那点擦伤和你身上的刀伤比起来完全不够看。短暂的迷失后他也照样能凭借脚步声锁定你的踪迹。
  唯一的破绽是他忌惮你的术式,数次拦截都小心翼翼地不敢碰你,这才给了你一次次掉头继续逃跑的机会。
  你尽力了,捱着血口子一直拖延到他耐心耗尽。
  连续几步踏错,你一头撞进一片空地,禅院直哉一瞬间追了上来。
  他的手里多了一根直而长的树枝,和匕首划出的线路将你生生逼向死角。
  接连落空的攻击显然让他很不爽,差不多到了抛开理智气血冲头的地步:紧接着的一道攻击直冲面门而来,你退无可退,唯有徒手抓住了匕首。
  划破手掌的一瞬间是疼的,但及时调低了痛觉,所以尚且能忍受。
  但禅院直哉的咄咄逼人也让你忍无可忍了。
  -
  “不肯给我也行。”
  树枝的截面捅着你的腹部,匕首又紧贴在了脖颈。
  禅院直哉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你把那张纸吃下去如何?我保证以后只针对你,不牵连上川家。”
  上川家算个屁,倒过来还勉强有点商量的余地。你在心里冷笑。
  你靠着身后的树干,气喘连连平复着呼吸,不打算再继续跑了。
  “……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
  “咒具只是帮助建立契约的工具,契约本身并不依附于咒具存在。也就是说——”
  你抬起手,隔空发动了术式。
  匕首叮铃落地。只消片刻,看不见听不清的禅院直哉被你随手一推倒在地上。
  推挤与撞击的痛楚被放大到了极点。他捂着肩膀,痛苦地蜷缩在茂密肮脏的林间杂草地上。
  ……
  “我本来不想这样的。”
  你踢了他一脚,没使什么力气但也足够让他痛得叫出声。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了。动动手指就让人疼得趴在地上,那和玩一条狗有什么区别?没意思的。
  但狗还可爱点,叫人不忍心下手。
  狗男人就完全不一样了。
  “——都怪你太冷酷无情了。”
  你摸向手臂的伤口,试着撤下自己身上的术式,果不其然被翻涌而起的痛感打了个措手不及。
  你怒从心中起,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
  ……然后像当年那样,将他翻过来,按在地上,毫不犹豫地骑了上去。
  挤压的重量同样被放大成了碾碎肋骨般的可怕错觉。
  你抓着他额前的金发,强迫他睁开眼睛看着你。
  “是不是很痛啊,直哉少爷?”
  “巧了,我也好、痛、啊——”
第23章
  小早川监督那借来的衣服被你撕成了一块碎布。
  你扯下一根布条裹住了禅院直哉的眼睛, 确保他彻底失去视野;又用一根布条捆住了他的双手,将交叠的双腕缚在背后。
  手心的伤口还在渗血,肩膀上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又扯了一段布条, 慢慢往手掌上绕。
  说什么‌青竹蛇, 尾后针……依你看最毒的才不‌是妇人心, 而是狗男人那‌张骗人的嘴:睡之前说什么“想要名喜多”,睡完了就拿着匕首往你身上捅——简直是狼心狗肺。
  托他的福,你现在半点都没‌有被‌揭穿后的心虚与愧疚。如果‌说刚才是事发突然忙着逃命,没‌时间愧疚感伤,那‌现在就是被‌剌了七八道‌口子后觉得已经扯平了。何况再回忆一下的话,禅院直哉那‌时的脸上也只有耻辱与愤怒。没‌有震惊,没‌有不‌可置信,更别提什么‌被‌欺骗的伤痛欲绝。
  果‌然是冷酷无‌情‌的禅院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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