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骨焗【完结】
时间:2024-04-06 17:12:52

  “在我师傅那儿。”
  “好,他不仁我不义。我三叔留在这里挺好的,你师傅随便折磨,”乌兰贺想想还不解气,那仁侠都要杀死他了,“嫌麻烦的话,喂狼也可以。”
  “你小子,我没杀你,杀你的是你大舅。”乌士罡的急吼声回荡在山洞里。
  乌兰贺四处张望,怯怯道,“你不是说他在你师傅那儿。”
  “我师傅在里面。”
  “你师傅为什么不说话?”
  “我师傅不能说话。”
  乌兰贺想起被她捉弄两回,不免怀疑,“你师傅是你编的吧。”
  白骨头一低,眼皮垂着。
  她这什么意思?乌兰贺心中确定,“你师傅果然是你编的。”
  她气息略沉,随后扬手一扔,手中细针飞向石壁。
  石壁上有个开关,细针扎下。轰隆一声,乌兰贺右侧的石壁打开,白烟从里头冒出。
  里头是个冰窖,还有座冰棺坐落其内。他三叔被五花大绑,人倒在地上,嘴唇冻得发紫。
  “你师傅,不会是……”他跳过了他三叔,只指着那冰棺。
  “师傅就躺在那里,不会说话了。”
  “那不是……”乌兰贺又一捂嘴,谨慎看了看白骨。
  她这么个奇怪的人,知道什么是死吗?她应该知道吧,不然怎会在赌场说送命。既然知道她师傅死了还念叨,是不是真的很伤心啊。
  这白骨魔头真有点可怜。
  “这个……人都得经这一坎,节哀顺变,别伤心了。”
  白骨一脸茫然,“伤心?那是什么?”
  乌兰贺转瞬扶额,果然还是他自作多情。
  “你小子这会儿怜香惜玉、风花雪月了,昨天她逼问我山庄还有谁,她定是要玉和山庄之财。”乌士罡抖着嘴唇,凄凄惨惨。
  乌兰贺才看清,乌士罡除了腿上那伤口,身上还有数道鞭痕,脸上紫痕黑痕数道。在冰冷之地,伤口流不出血,乌士罡看起来痛得不行,冻得难受,像根菜蔫了似的。
  面对着乌士罡的指控,白骨像个没事人一样抱起了小黄狗。她不反驳,也不解释,摸着小黄狗的耳朵,小黄狗惬意地眯着眼,在她怀里晃着尾巴。
  此等天真烂漫,乌兰贺都想摸摸小黄狗。可在如此温馨时刻,是满身伤痕的乌士罡在长嚎,“快救我。”
  这么诡异的画面,让乌兰贺心里直发毛。不过比起这种诡异,他还是记得谁要杀他。
  带着这种清醒,乌兰贺爬下了床,脚步飞快。
  乌士罡如蚯蚓般朝着乌兰贺爬去,“好侄儿,快带我出去。”
  乌兰贺一把按上了石壁上的开关,轰隆隆,乌士罡眼睁睁看着石门关上。
  乌兰贺转身对白骨道,“你救了我,我得报恩,就让他给你师傅敬孝。”
  白骨审视了乌兰贺许久。乌兰贺面对她的目光,一点不闪躲。纵然这白骨千百个心眼,比山下那些女子都多,但他乌兰贺也是天下第一恶人,他自信他的心机比白骨深多了。
  “敬孝是什么?”白骨一眨眼,看起来很是单纯。
  乌兰贺一笑狠辣,“就是九泉之下,让他给你师傅做牛做马。”
  此话一出,山洞里又传来乌士罡的厉声,“都说了是你大舅杀你。”
  “我们家没大舅!”
  乌兰贺实在气愤,如果不是他傻里傻气地奔下去,乌士罡肯定装腔作势后带人下山,然后说他被白骨杀了。仁侠嘛,“仁”字第一,假仁假义,装模作样。是他那么愚蠢地视他三叔为救星,他三叔才痛下杀手。
  “山下人真有意思。”白骨若看了个好玩事,挠着小黄犬的下巴。
  乌兰贺随她笑了笑,笑声干巴巴的。她这话听着真阴森,他忍着这阴森,从他的暗器堆里翻出了一大把金条。
  这是他此行的所有财富了,全部摆在白骨面前。
  白骨和那只小黄狗不约而同朝左斜了脑袋,乌兰贺刚缝好的伤口有点热乎。他摸了摸胸口,眼下很是糟糕,他竟然觉得她有点可爱。
  乌兰贺硬着头皮问,“你对玉和山庄感兴趣?”
  “很感兴趣。”她毫不否认。
  “横竖不就是为了钱,简单点,我雇你替我夺取庄主之位。”
  面对一堆的黄金,白骨一点高兴都看不出。
  乌兰贺思量了半会儿,她可是杀了首富,又在赌场说不够买人。
  他咬了咬牙,“等我坐上庄主之位,钱可以商量,你要多少,说来听听。”
  白骨摸着小黄狗的头,小黄狗蹭着她的掌心,时不时撒个娇。
  伴着黄犬哼唧哼唧的撒娇声,乌兰贺继续等待着,可白骨就是不提个实际价。
  难道她要价挺高,她的底价是多少?乌兰贺盘算着。
  忽的,山洞里爆发出一阵哭嚎。
  “二哥啊,你什么都没交代,就这么走了。你的小儿子是败家子,我怎么帮你打理后事啊。”
  被此一扰,乌兰贺一堵耳朵,“我爹两个月前就埋了,你哭丧是不是太早了。”
  哭声又戛然而止。
  “你三叔我身在江湖,惩奸除恶,哪知一回来,你爹就没了。”
  乌兰贺一按开关,门又开了。
  “我爹立下遗嘱,庄主之位由我继承。但你们合伙骗我来虎头山,要我身葬于此。”
  “说了是你大舅,”乌士罡侧着身,两腿一蹬,费着好大的劲坐了起来。他当场换了脸色,板着脸,双眼狠望而来,“我就是你大舅,我忍你很久了,从小身弱,功夫差劲,烂事一堆。他人朝东你朝西,他人发财你揭短,他人娶妻,你还贺他有美妾。玉和山庄乃江湖头号侠派,怎么能让你当庄主,我是替天行道!”
  乌士罡手指着天,声音却一下噎住了,只留些细细的辉光闪在脖子上。
  乌兰贺定睛一看,那是一根银白的绣花针。
  乌士罡两个眼珠张得斗圆,连眉毛都快飞上发了。乌兰贺不敢转身,天下第一仁侠都有此等惊恐之态,乌兰贺岂敢去惹。
  唯有乌士罡正面见着白骨,她五官张烈,煞气十足。红衣乌发再美,也是宛若牛头马面的索魂样。她怀里的小黄狗都龇起了牙,活生生一条恶犬。
  “小黑。”白骨一唤。
  乌兰贺寒意四起,“哎。”
  这个时候也许当宠物更安全。
  乌兰贺又见两针飞来,扎在乌士罡的眼眉和耳上。乌士罡这会儿真成了瞎子,聋子,哑巴。
  “你的窝。”
  “窝?”乌兰贺头感觉玉和山庄在白骨嘴里如同狗窝。
  “我可以替你拿。”白骨道。
  乌兰贺又忍了忍,暗暗掐指算,“你要多少?”
  “你的窝。”
  乌兰贺这会儿是真忍不了了,“你胃口太大了,竟要整个玉和山庄?”
  白骨大大的眼睛天真有些,厉光也锐,“你的窝有很多人可以用,还有头号虾排。”
  乌兰贺好像听茬了,纠正了下,“是侠派。”
  “虾排!”她认真说着,怀中小狗都露出了口水。
  “这不是重点,”他摆手相拒,“重点是我虽是恶人,但不会帮你练邪功。”
  “我师傅被山下人杀了,我要你帮我找到凶手。”
  这就是她要他帮忙的事?乌兰贺实在诧异。
  “为什么找我?我是恶人啊。”
  “就因为你是恶人!”
  “我很坏的那种!”乌兰贺张开十指,做着鬼脸吓她。
  她一点没被吓到,反而神情落寞,放下小狗,走向冰棺,“山上的女人说要公道就得找官府,可山下都要杀我,只有你和我一样被他们说是恶人。”
  整片冰窖有两活人,宛若冰雕的乌士罡早已不在乌兰贺眼里。他只看着那身红衣,想想从赌场里见到白骨的那一刻,突然觉得她不是什么老妖婆,只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幼稚鬼。
  好人都不会帮恶人,恶人又怎么会帮恶人?
  “我恶人,你恶人,各干各的恶事,帮来帮去很麻烦的。再说你恶事一箩筐,我哪帮得过来。”
  她脸贴着冰棺,“我没有干那些事。你三叔说我杀了你,我杀你了吗?”
  乌兰贺突然被扎痛,他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那都是小时候的事,过了十多年,已经很难记个清楚,但那些声音仍然清晰萦绕。
  “爹,这是弟弟干的。”
  “庄主,这是二少爷干的。”
  “乌庄主,这都是你小儿子干的。”
  远去的声音不停环绕,眼前的魔头环抱住冰棺。
  乌兰贺很怕看死人,但这回他走了进去。透过一层厚冰,可见冰棺里躺着一具尸体,满头白发,面容却是个秀丽女子。
  这看起来怎么还是像练邪功的?
  透过冰封,还能看到尸体颈部有一条很长的缝线。乌兰贺猜是白骨给她缝起来了。
  她小心地摸了摸冰棺,就像可怜的小狗靠入她以为的温暖里。
  冰雪无情,师傅已死,她又岂会得到回应。
  乌兰贺不禁有些酸楚,她可明白阴阳相隔?
  “寻常恶人不帮恶人,可我是天下最大的恶人。就这样,你帮我夺取庄主之位,我帮你找杀到凶手。”乌兰贺还是动摇了,因为他也曾缩在冰冷之地不得回应。
  她望着他,冷冰冰的眼睛铺了层薄光,“小黑,这样说来你比我恶多了。”
第4章 夺窝
  山脚下又是烤鱼飘香。
  乌兰贺牵着绳,拉出被五花大绑的乌士罡。
  “二少爷,你真英明!”
  半点事不知的杜志恶挥着烤鱼,随着三百剑客在那儿。他们如安营扎寨,有吃有喝的。
  红衣穿过身旁,三百剑客顿时慌不择路,躲得老远。什么是魔头?魔头就是那种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极恶之人。可白骨魔头一人未杀,对于剑客来说,实在匪夷所思。
  而她只是抱着小狗拿了烤鱼。
  “你确定要带只狗下山?我家里有只猫,它们会打架的。”乌兰贺对山庄的未来很是担忧。
  “鹿啊兔子都能在山里活,阿黄没人喂活不了。”白骨静静等着小黄犬吃鱼。
  小黄狗吧唧吧唧吃着,根本不吐骨头,这让乌兰贺想到白骨吃鱼那样。乌兰贺又操心起来,不知她这么大个人了,到底怎么活的。
  “二少爷,这暗器真好用,定了三百人。我拔了抓鱼,也是一抓一个准。”杜志恶递鱼到乌兰贺嘴前,还将一把绣花针摸出。
  乌兰贺这会儿另眼相看,“你也会投针?”
  “我只会扎鱼,”杜志恶说着把针塞到乌兰贺的衣襟里,忽又大惊,“二少爷,换了衣服后,你胸肌变大了。”
  乌兰贺从断片中清醒过来。他这身衣服宽大,是身兰色粗布,娘们唧唧,根本不是他的。还有,在被捅前他不是一身泥巴吗?
  乌兰贺拉紧了衣襟,呆直了眼。山洞里就白骨一个人和一条狗,谁给他换的衣服?
  乌兰贺把手中绳交给了杜志恶,心焦地走上前。
  在未灭的火堆前,乌兰贺的五指透出袖口来回摇摆。
  白骨无动于衷。
  乌兰贺很是扭捏,低声道,“你过来说话。”
  他踩着小步走开,白骨跨着大步跟去。他又生硬地停步回头,面若红雾铺满,眼眸凭生无措,“白骨,昨天……你……不会是……给我换了衣服。”
  他断断续续说着,便在回忆,白骨这么一个男女不分的人,能知道他没有肚兜,还给他备肚兜,那不就是把他脱了。
  “这是我师傅的衣服。”
  “就换了衣服?”
  白骨毫不在意,“你弄得那么脏,当然要洗干净了。”
  洗干净……这可比换衣服更过分。乌兰贺感觉有一道火烧着脸颊。
  “就洗了伤口对不对。”乌兰贺庆幸之时,她望过来,眼神上下一扫,极为怜悯。
  “你这什么眼神?”乌兰贺总想捂捂,又不知捂哪里。
  白骨大叹。
  莫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乌兰贺脸滚烫又热辣,白骨那一叹又是什么意思?
  “小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易。没关系,我会让你达成心愿。”
  她目光无比和善,又带着无尽怜悯。乌兰贺猜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转念一想,人至贱则无敌,反正是宠物,放弃羞耻,利用她的怜悯之心,兴许拿到庄主之位更快些。
  狡诈在乌兰贺心头拐了拐,他立刻抽了抽鼻子,想象了自己一生不济,身弱志坚的惨状,“是啊,我太难了。都怪我老爹去得早,我为他办后事守孝两月,即将登上庄主之位。谁知他们回来后不认我爹遗嘱,比武定庄主。他们都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他们。”
  白骨拍拍近乎抽泣的乌兰贺。
  低目之中,乌兰贺擦了擦眼,把他狡猾的笑容掩藏起来,悄悄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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