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女魔头当小妾——骨焗【完结】
时间:2024-04-06 17:12:52

  太监们纷纷捂眼,“大总管,这成何体统。”
  “是啊,他们实在看不起大总管。”作揖的太监拿出一串茱萸花手链。
  “这个不是我的。”白骨挂在乌兰贺身上道。
  不料,小红豆急夺手链,还要朝太监扇下,可瞥见白骨在男人肩上眨着眼,又收了手,“闹呢,扶郅公主怎么派你们来,咱家给你们定个新计划。”
  原来计划真的就那么简单,茱萸花手链收买大总管。
  两日后的夜晚,王上为贺新美人入宫开宴,带美人起舞奏乐,与王臣同乐。
  这夜宫里人人都忙,无心顾及暗道。稽查司监牢在这夜打开,随后走出四个小太监,抱猫抱狗,躲入水车,小红豆安排人送他们出宫。
  马车即将离去,小红豆把茱萸花手链交给白骨,“这是茱萸花,金雕的,拿着吧。”
  “你人真好。”白骨笑道。
  小红豆犹豫了下,“咱家大奸大恶。”
  白骨在这世间很难认清真正的好与恶,毕竟她是大魔头。她只知道小红豆帮了她,把手链戴上他手腕,“是盛华的东西吧,留个念想,别给我了。”
  小红豆闭目盖上水车,“走吧,别再被抓了。”
  车马行出,短短路间,四人都不敢出声,把小猫小狗都捏住嘴。颠簸两三,车被截停。四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何事。
  车外就起声响,“稽查司在搞什么?孤设宴你们运水车?”
  “王上,稽查司进的人多,用水自然多。”
  两言过后,水车盖被掀。春日暖风吹入,白骨不管来者是谁,投针而出。
  一个大罐子掉落进来,乌兰贺眼疾手快抓住。迷药二字贴在罐上,王城就是王城,财大气粗,撒迷药和撒调料一样明目张胆。
  又闻阵脚步声,四人加上猫狗,六双圆溜溜的眼珠齐朝上。白骨握紧银针,正待人近时,车外有声,“王上且慢。”
  水车外太医已被定住,王上令大臣去看却被小红豆拦下。恼火时分,他拔出佩剑,果断挑起小红豆左边袖子,茱萸花手链显露无疑。
  “小红豆,你稽查别人,别人也会稽查你。走错一步是会被人看见的,还敢当面和孤唱反调。”
  群臣百官皆在旁,小红豆眼睛扫过他们,他们各个不敢看他。
  剑刃挑起金链,链子慢慢收紧,硌到皮肉还未有个暖热,就被割断。金色小珠花在腕间蹦开,小红豆眼随着茱萸花,可再不见了,小小花朵蹦在宫巷四处,淹没入黑暗。
  那双眼就像死透的鱼,“王上,咱家就是想问,你的病还治吗?”
  人静无声,亦无脚步,白骨瞅瞅她几位小妾,她怀疑这是他们第三轮计划。
  人、猫、狗,全部摇头。
  车外是王上尴尬一笑。
  “小红豆,良药自得你寻,一条链子而已,孤改日赏你,”当朝王上难有子嗣,看这种病,除了让太监总管找药,还真不好意思找别人。王上把小红豆的过失压下,再次指了位大臣去看水车,“不过他们要全部拉去研究。”
  是的,全部。六双眼睛已经看到了官袍,黑色的衣上大大的麒麟脑袋。那大臣实也不知情,看着车里不知说什么好,就道,“可王上,还有猫和狗。”
  “一起,他们的猫狗肯定别有不同。”王上道。
  白骨针飞出,大臣被定。
  白骨跳出水车,一群穿麒麟脑袋的人纷纷后退,只剩个穿金黄衣胖头龙脑袋的人。
  “小猫小狗都要研究,你不要做人了。”白骨就对胖头龙道。
  “孤当然不是人,孤是真龙天子,”他举剑指天,“来人!抓住他们。”
  随他令出,四面八方涌来御林军。人如波涛涌进,不抵针环四方,在水车之上,红衣魔头如鬼如魔,张手出针,无人能近。
  御林军人之多,已将白骨银针耗尽。
  “小黑,起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乌兰贺还是探出身。白骨拉开他衣服,掏出里面的飞镖射出。
  这可把小圆看呆了,“男人还能这么用?”
  飞镖射尽,尖锐之光正对白骨眉心,巨大的暗弩在王上手中,弩箭带铁链袭出,在空中裂成四道铁钩,直罩白骨。
  乌兰贺速将白骨拉回车内,推翻水车以做防护。
  与此同时,小红豆运力掌出,“王上,咱家帮你。”这一帮,吹偏了铁钩。
  四个钩子偏了三个,还剩一个落下。
  崩裂声悬在头顶,乌兰贺稳住水车,车底已见裂痕,尖尖的钩子卡住车底,车轱辘崩掉了。
  铁钩尾端连着王上弓弩,按上弓弩机关,铁链迅猛收回,水车被掀起。白骨等人再无防护,王上再欲出箭,横空直来破碗,速度快速,打得金色龙袍措手不及。
  “你们干什么吃的,臭乞丐都能进王城!”
  王城上空,“哇”声一片,破衣破履落在砖瓦之上。从灯笼的反射中,可见是个抱着孩子的和尚,“贫僧无胜,特来渡化王上。”
  光光的脑袋如明月当空,那破和尚好似神佛降世,俯瞰王臣。
  但不少臣子已是认出来者,“王上,他是万江海。”
  “贫僧无胜,万江海是谁?”破衣和尚临风在上,单掌立起只有?样。
  大臣们纷纷坚持,“可你分明与万江海长得一样!”
  “这你们都不知道,是万江海生的呀。”白骨讥笑,伴以夜间鸟鸣同奏。
  万江海犹豫地动了唇,“许是如此,我初来此世,就见身边一身盔甲。”
  在场人呆若木鸡,乌兰贺最甚。他还是懂世间的,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当故意蔑视,更不好脱身。
  怎么办?乌兰贺急中生不了智,王上已面带冷冽,眼神虚迷,“那你这孩子?”
  万江海毫不犹豫道,“我刚生的。”
  这么拙劣又离奇的谎言,谁会相信!乌兰贺当场就怕极,怕王上下令斩杀。
  可王上激动至极,“告诉孤,怎么生!”
第42章 白骨,孤的国师!
  所有目光望来,未有声出,唯是白骨昂首自信,一副见多识广样,“岁数这么大都不知道?你没下过崽啊。”
  王上相看白骨,半白的胡须随唇而动,“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你知道?”
  白骨提起万江海那把剑,内力横扫,王城墙上刻下她的杰作。
  乌兰贺闭目摇头,这是陈家密道里的族谱图!男人生男人,生一窝,这误人子弟之作白骨信以为真。这么可笑的事,王上百官岂能相信。
  灯笼照上墙,王上贴着看,“就这样?”王上问得很认真。
  “就这样,一模一样的,生一窝。”她拿剑指着两边,这就是陈家族谱的精髓所在。
  王上暴喜,“果然金佛显灵啊,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孤现在封你为国师!”
  白骨鼻尖嗅嗅,一股臭气扑鼻而来,“国师是什么东西?”
  “国师便是,只要让孤的兵将生出孩子,你要什么,孤都给你。”
  “我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白骨只坚持这一点。
  这个要求,王上很为难,周子颢定在蜀阳祭天了,就算是尸骨都不知在哪儿。他悄悄道,“国师,换个人做猴子干吧,这些人你随便选。”
  群臣听到了,吓得跪地求饶,“国师饶命啊。”
  可白骨哪认他们,“不,我就要把周子颢做成猴子干。”
  在白骨的坚持下,小红豆上前道,“咱家为王上探探。”
  就这样,王城喜迎国师,国师副手四人加一只猫一只狗。三人白骨亲指,万江海是自荐为副手,助王上大军生子子孙孙。
  只待周子颢变成猴子干,王上大军就可延绵子嗣。看起来一点毛病都没有,事事顺畅……顺畅个头啊!
  乌兰贺身处其中,仿佛到了颠倒世间。他们在干什么?让男人生孩子吗?为什么没人在意这一点!
  真的没人在意啊,整个京城告示传遍:国师临朝,重振王师。
  白骨夸官至街,骑于白马之上,身着国师服,戴上大红花,兴高采烈地道,“小黑,帮人下崽有这么多好处啊!”
  乌兰贺有苦难言,就算有神药,男人也下不了崽。
  “那个,我长大会生孩子吗?你生过吗?好生吗?”熊孩儿食指互相点着,怯怯问乌兰贺。
  乌兰贺怨念至极。不行,这样下去会暴露的。到时候欺君之罪,咔嚓一刀,头颅落地,必须想办法离开。
  国师府邸已到达,荒诞至此,但好歹府邸在宫外。乌兰贺打算今夜就带人离京。
  殊不知,府邸冲出文武百官,乌兰贺被挤出老远。看清时,白骨已被人群浩浩荡荡带走了。
  “他们干什么?”乌兰贺追去。
  小圆横拦一脚,拖他进府,“这你都不懂,国师上任,百官恭维,当然是去花天酒地。你就侯在府里,等她回来。”
  “可白骨是女的呀。”
  “这有什么关系,姐姐不是收了很多小妾。”
  眼前飘起了花花绿绿五颜六色,乌兰贺已看到灯楼如水,美男三千。白骨流连花丛,摸着一个又一个,“这只毛色很好看,这只毛色更好看,统统带回我的窝!”
  “回来,不许去!”乌兰贺丧失理智,甩袖追出。
  事态已超出乌兰贺的想象,好似不可掌控的水流。但小圆很淡定,比她更淡定的那破衣和尚。
  万江海淡淡看着,拿了米浆割了手指,血入浆,一点点喂孩子。
  小圆特别好奇,“没奶娘也不至于用血喂吧。”
  “女子以血化乳,我唯有血。”万江海只望门前,可不过皆是京城人影。
  人潮涌动,乌兰贺追于其中,入京城暗巷。到门口,歌乐嬉闹已起,几声嘻嘻哈哈,皆是男儿音。还有白骨极为兴奋地在说,“好玩!”
  这都直接上升到玩了,还了得!
  乌兰贺踢门而入,满屋年轻英俊的美男。或是风雅之士,白衣飘飘,或是雄伟之士,显露肌肉;或有那阴柔面相,雌雄难辨,或有那棱角分明,异域风采。亦或作诗人吟诗作对,或为琴师弹奏乐曲,或为侠客耍剑起舞……挑这么多不同类型的,太不要脸了。
  而在里头,白骨十分兴奋地喊,“这只毛色很好看,这只毛色更好看,统统带回我的窝!”
  真的不出意外啊……
  “太过分了,你个花天酒地的女魔头。”乌兰贺钻进人群,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乌兰贺呆住了。
  她蹲在铁笼前,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因为铁笼里装着两只食铁兽。
  美男三千不入眼,不及食铁兽嗯嗯咩咩。乌兰贺显然没把握住白骨喜好,偏差得很厉害。
  “小黑,这是我的新宠物,可好玩了。”白骨挼着两只的头。
  这宠物白骨从来没见过,它们长得像熊那么大,却像猫那么可爱。
  “听大总管说,国师最喜欢和人一样大的宠物,我们就弄了两只食铁兽(1),小意思小意思。”好几个递来酒,她高兴得拿过就喝。
  铁笼里,新宠物抱在一起了,白骨越看越喜欢,可那两只抱着抱着叠起来了。
  咦?白骨看不懂了,“小黑,它们在打架吗?”
  “不是。”乌兰贺很难想一个适当的词解释。
  周围大臣铁青着脸,突有一人打了另一人巴掌,“谁选的,不是说好都选雌的吗?”
  “那雄的雌的,它这玩意儿有时候搞不清楚。”
  “没关系,再送你们一只小的,只要国师小露一手。”
  这里人虎视眈眈。乌兰贺总觉踏入狼坑,忙将白骨揽过,“国师她法力无边,岂能轻易显露?”
  “既然有真本事,为何不能露,”一位大臣遥指在场美男,“起码让我们看看,如何让他们生子?”
  没想到啊,找的美男是用来验证白骨的,乌兰贺可不得慌吗。
  但白骨更兴奋了。
  “这可简单了!”白骨深吸一口气,抬着鼻子,“跟我念……”
  乌兰贺捂住她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经历过她的下崽大法。
  “我们国师不能轻易对外显露,唯有王上能看。”乌兰贺寻了个理由,可眼角狂跳。
  食铁兽在铁笼里发出怪叫,那里实打实在生崽,白骨的生崽大法那是有违天理。
  白骨却是不知,还晃着酒杯想再喝,那也被乌兰贺生生按下。
  大臣们冷眼相顾,“倘若正是王上让我们来探呢?”
  真是死期将至,王上等不及让大臣来打探。
  乌兰贺警惕问,“这下崽还得怀胎,怀胎还得等长大,这么心急我们国师也没遇到过。”
  “可万江海不就是噗得一下长大了吗?”
  “就是噗得一下。”白骨拉开乌兰贺的手,笃定无疑。
  乌兰贺再度捂上,白骨要被他融到衣袖里了,这会儿他都不知怎么圆,男人下崽他都想象不出,“那得另行做法,可耗法力了,不能心急,不然不灵。”
  各大臣阴着脸,“天下壮丁不够,王上急于征战鄂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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