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4-04-08 17:11:54

  谭殊然大着胆子拿起那盒子。
  她总是莫名觉得姜掌柜跟这婴孩有些关系,拿起盒子借势试探她一番。
  姜掌柜见她拿起小木棺,突然眸色大变:“你要做什么!”
  “姜掌柜为何如此紧张这小婴孩?”谭殊然喉咙微微干涩,她努力不让自己处于弱势。
  姜掌柜亮出了手中的匕首:“放下。”
  确信姜掌柜十分紧张她手中的小木棺后,谭殊然把棺里的她更近了些。
  谭殊然眸色沉沉:“你怕是不知道,你这般做是在害你自己,这些时日你的生意会越来越好,可到了后期,你就会被小鬼反噬而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娃娃怎么可能反噬我。”姜掌柜突然嗤笑一声。
  显然她半分也不相信她的措辞,谭殊然秀眉皱了皱,为何姜掌柜一直称呼这婴孩娃娃?
  他有个不敢证实的猜想,如果真是如此,那也太过恶心恐怖。
  “姜掌柜,这娃娃是你的……”她后面的话没说出去。
  姜掌柜神色有些癫狂:“这是我的孩子,他怎么可能反噬我,你休想拆开我们母子俩!”
  谭殊然神色有些凝重,把死去的儿子放成干尸供奉,这究竟是怎样的变态想法。
  一瞬间她不明白姜掌柜的初衷究竟是为了不和儿子分开,还是拿儿子做炼鼎以保生意长久。
  姜掌柜可不管他想什么,她是认定了谭殊然要拆散她们母子。
  谭殊然躲避不及,被她一刀划破了上臂,一声布料开裂的的刺啦声响起。
  被利刃割开的刺痛席卷而来,姜掌柜不似威胁她,像是真要把她置于死地。
  “你的儿子届时反噬你,就是因为你把他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谭殊然躲开那柄尖锐至极的匕首。
  方才堪堪划了一下,她便被伤到内里,若是躲避不及时既有可能伤到要害。
  姜掌柜见匕首伤不了她,直接倾身扑了上去。
  姜掌柜双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谭殊然手上的力气一泄,小木棺伴随着一声脆响掉落在地。
  呼吸越来越急促,谭殊然死死抓着姜掌柜的手腕,勒出一道道血痕。
  一阵阵的绝望铺天盖地,系统的强心剂也无济于事,谭殊然死命的挣扎。
  不会真要丧命于此了,可她两世还没有赚够钱。
  谭殊然绝望的想着。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姜掌柜警惕的向后看去。
  出乎意料的,来人竟是黎景舟。
  他本是来找谭殊然商议生意一事,当铺的几个姑娘说她来了红妆楼。
  红妆楼毕竟是她的对家,带个小姑娘就一去不回,谭殊然可真是胆大的。
  胆大却没有自保的能力,只会让人不省心。
  竹影出手极快,姜掌柜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任凭她怎么挥舞着匕首,最终都被竹影强行按在了地上。
  谭殊然落在了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硬邦邦的胸膛有些硌,她伸手抵住。
  算了,临死前看到帅哥也算了却自己的念想,黎景舟脾气怪了些也能将就看。
  “谭殊然。”黎景舟咬牙切齿。
  都这副样子了还如此孟浪,真是能叫他无话可说。
  “都快死了,就别训我了,让我摸摸吧。”谭殊然话是脱口而出。
  她才不要想那么多,死都要死了还顾忌那么多,她做也要做逍遥鬼。
  黎景舟还要说些什么,谭殊然头一偏,竟是又这么晕了过去。
  话就这么卡了壳,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竹影看着倒在自家主子怀中的谭殊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他主子不是最讨厌这浪荡的女子,竟然就由着她上手,更何况,说到底这小娘子是该着他负责的,她却是丝毫不在意一般。
  怎么能有女子如她这般如此不在意自己的名节,竹影不解的想。
  谭殊然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能被他笑死,真要是这么说,最该负责人的就是黎景舟。
  “主子,这人……”竹影看向黎景舟询问道。
  凉凉的扫了一眼地上抱着小木棺失神的姜掌柜一眼,黎景舟扬了扬下巴:“交由京兆尹处理。”
  谭殊然是被脑海中的系统提示声吵醒的。
  “恭喜宿主,攻略黎景舟进度条有所进展,奖励护肤品化妆品各一套,望宿主再接再厉。”系统愉快的音乐声传来。
  谭殊然下意识扫了一眼右下角的进度条,惊异的发现竟然有百分之十的进度。
  她好像什么也没干,这进度远比她想象的快。
  只希望在攻略下黎景舟之后,她能赚个盆满钵满,最后与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系统得知她所想,幽幽的叹了口气:“系统怀疑宿主得了厌男恐男症。”
  “你可别告诉我最后攻略下黎景舟还要我委身于他。”谭殊然瞪眼怒道。
  虽说黎景舟是个长得俊美的,清清冷冷气质佳,可这并不妨碍她看中了他背后的万贯家财。
  她就是个只乐意搞钱的女貔貅,至于攻不攻略黎景舟先放一放。
  系统道:“系统不会干涉宿主的选择,只要宿主按部就班的攻略下男二即可。”
  退出神识系统后,谭殊然睁开眼就见青禾鸣蝉一脸兴奋的看着她。
  身旁的采薇也是满脸崇拜:“姑娘,你可是瞒着我们办了件大事啊!”
  是了,她想起来了,她是去探姜掌柜的红妆楼里到底有什么,结果就被人逮了个正着,被划伤后差点丧命她手。
  不过好在黎景舟及时赶到。
  谭殊然神色微僵,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
  所以那硬邦邦的胸肌腹肌她都摸了个遍?
  采薇仍叽叽喳喳地讲着:“红妆楼的客人们都吓坏了,她们哪里知道平时用的妆粉都是要在鬼婴面前上供的。”
  “姜掌柜人呢,她最后怎么样了?”谭殊然追问道。
  大燕最是忌讳这些怪力乱神,她不知道翻出这件事能不能彻底扳倒姜掌柜,以此断绝黎景承的财路。
  青禾插嘴道:“姑娘出来了以后,三皇子身边的侍卫就将人交给了京兆尹。”
  “谁让姜掌柜做出此等事,京兆尹得了三皇子的吩咐,自然是要好好处置,我瞧着往后红妆楼可是开不下去了。”鸣蝉摇头叹息着。
  “姑娘经此还是洗刷掉了妖女的恶名,”采薇喋喋不休,“暗中供奉鬼婴的才是妖术,姜掌柜可是被唾弃死了。”
  任谁想一想自己脸上涂抹的东西跟鬼婴有关,估计都要吓死过去。
  红妆楼开了这么些年,猛地爆出姜掌柜死去的儿子被她自己炼成鬼婴供奉,曾经忠于红妆楼的老顾客也厌弃非常。
  外面还有许多百姓议论纷纷,大都是说妖女如何,不过这个主人公早已不是她了。
  金夫人是抚着心口进来的。
  甫一见到谭殊然,她喘了口气道:“幸亏谭掌柜拆穿了那妖女的真面目,不然我们不知要被骗多久,怪不得我越用越不对劲,最后还伤了脸。”
  金夫人越说越后怕,甚至最后还掉了两滴泪:“你也是个惹人怜爱的,听说你此次差点被害,夫人着实心疼你,我那小侄儿最是疼人……”
  “夫人,”谭殊然无可奈何的给她拍着背,“您就看在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份上让我歇会吧。”
  
  后面三个丫头还在偷偷八卦,谭殊然顺风听了一耳朵。
  念娣偷盗后谭殊然并没有将人送去官府,此事亦没有声张,还是念娣最后主动请辞了。
  方才听坊间传闻,念娣最后还是嫁给酒肆老板的儿子了。
  感慨世事无常,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素静的姑娘,不知是谁家的小丫鬟。
  “谭妆娘,我们二皇子殿下托我与您交代,今夜邀谭掌柜珍馐楼一叙。”小丫鬟道。
  谭殊然如五雷轰顶,孤男寡女夜里私会?
第26章 二皇子的邀约  她如今明摆着是三皇子黎景舟的人, 黎景承这般明晃晃,就是在打黎景舟的脸。
  她要是去,黎景舟那里根本没法交代, 要是不去, 二皇子这边她也落不得好。
  真是神仙打架,殃及她这个池鱼。
  似乎是看出了谭池鱼的窘迫, 小丫鬟道:“二皇子在珍馐楼订下了包间, 今日三皇子亦会到场,不会有损姑娘名节的。”
  他倒是安排的妥当。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谭殊然不便在拒绝:“我晓得了, 今夜会准时到场的。”
  时候不算早了, 待她收拾个大概就该只身前往珍馐楼了。
  毕竟黎景承是个心机极深沉的, 她怕应对不过, 思量一阵还是将小刀揣入袖口。
  真要是到备受威胁的那一步, 她还能拼死一搏。
  “诶, 你要做什么?”采薇在门口拦着一个男子。
  男子下巴带了青色的胡茬, 眼下也是一片乌青, 看着颓废至极,双目虽无神,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满是怨毒。
  他抬起手, 那原本的五指以极其怪异的姿态扭曲着,十分可怖。
  “谭殊然你个小贱人, 背弃夫家,又将我害成这副样子, 科考无望, 我母亲如今在家整日以泪洗面。”蒋时泊眼中仿佛淬满了毒,怒声控诉道。
  谭殊然害怕似的往后躲了躲:“蒋公子这话没来由, 如何就是我一个小女子害得了?”
  蒋时泊冷哼一声,对着店里的几个吓得躲远的姑娘扬声道:“这小女娘看似娇弱,实则歹毒至极,就因为我家母要与她退了婚约,竟然暗中派人折了我的双手。”
  店内几个丫头急着反驳,邻里街坊也是争相探出头张望着。
  她们哪里信这小女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可大燕的民风民俗就是乐意凑热闹,老弱妇孺都等着谭殊然解释。
  “我们姑娘最是善良,这种事绝无可能,蒋公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青禾叉着腰,一副谁敢污蔑姑娘就上去撕烂他的嘴的刁蛮架势。
  蒋时泊也不着急,抬起那只扭曲的手:“你不信,可本公子拿得出证据,看看你忠心的那姑娘到底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他的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课小小的脑袋探了出来。
  “姑娘……”念娣凌乱的头发被束成了妇人髻,脖颈上似乎还带着伤。
  谭殊然觉得眼前人一阵陌生:“念娣?”
  往日虽腼腆不多言的秀气小姑娘如今一身绛色朴素衣裙,不合年龄的妇人鬓和蜡黄的小脸衬得她极其灰败,不过几天而已,变化居然如此之大。
  “李念娣,大家都见过吧,前不久被谭殊然赶了出去,后嫁到酒肆庄,觉着主家曾经对她实在是不好,咽不下这口恶气,便要我给她做主了。”蒋时泊对这一众人扬了扬下巴。
  念娣瑟缩了一下,连连点头:“是,是这样的。”
  鸣蝉愤愤地道:“蒋公子如此胁迫念娣,你以为会有人信?”
  念娣瘦小的身子简直要埋在宽大的衣衫里,一声也不敢吭。
  蒋时泊摊开了胳膊,两只断手跟着晃了晃:“本公子有胁迫你吗?”
  “姑娘亏待于我,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念娣猛地抬起头,一张脸上满是泪水,她哭得真切,“姑娘手段毒辣,这些伤口至今都未消下去。”
  说着,她一把撩起袖口。
  宽大的袖口下满是陈年旧伤,有的还带着血痂,看着得有还几天了。
  “姑娘最是看不惯我,暗地里挑一些看不见的地方对我下手,”念娣纤细的手臂在凉秋的天中微微颤抖。
  采薇一脸不可置信:“念娣你昏了头,姑娘待你一向是最好的。”
  “姑娘恼恨于我,面上总是对人笑盈盈的,殊不知心里是最狠的。”念娣狠狠地抹了把泪,似乎是为了证明话的真实性,她扯开衣领的一颗扣子。
  刚才若隐若现的骇人伤痕就这么露在大众眼前。
  那是一道极深的勒痕,呈现出了黑紫色。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有些时日了,跟她在千妆阁做工的时间完全能对得上。
  蒋时泊的话没那么多人信,可念娣毕竟在千妆阁做过工,人也是娇滴滴羞怯怯,大多人都对她有些印象。
  见到念娣这幅样子,刚才跟谭殊然站在同一战线的夫人小姐们面面相觑。
  “本公子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娇的皮囊下居然这般肮脏,甚至就要对这小小姑娘痛下杀手。”蒋时泊怒斥道,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被打的是他一样。
  在三个丫头的注视下,念娣根本抬不起头来。
  蒋时泊对着一边躲躲闪闪的夫人小姐们伸出断手,引来一阵惊呼。
  深宅中养出的姑娘小姐们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实在是唬人得紧,吓得一个个躲在一旁。
  夫人们则是想看又不敢看,偷瞄了几眼那双手,又匆匆错开视线。
  蒋时泊道:“这便是谭掌柜的派人,夜里趁着我睡着打断的。”
  “倒是不心虚,”谭殊然听这两人唱了好一阵双簧才开口,“你说我心狠,像你这种负心之人,我若是有心派人动手,你今日焉有命在?”
  微黄的斜阳洒在她的身上,莫名让人感觉有些正义凛然的样子。
  坚毅而明亮。
  蒋时泊神情有些激动,连声道:“瞧见没,这不会就承认了。”
  谭殊然没工夫跟他多做纠缠:“蒋公子这般玷污我的名声,又是耽误我做生意,我少赚的银钱你如何赔我?”
  蒋家好歹还有些祖上留下的小资产,蒋时泊不以为意:“本公子一切照赔也是赔得起的。”
  当着一堆围观百姓得了他的肯定,谭殊然低低笑了一声。
  “蒋公子,先是深夜偷偷溜进我千妆阁,后又对我横刀相向,今日这番恶人先告状又是何道理?”谭殊然没给他留半分面子,之久揭开了他那天的所作所为。
  蒋时泊脸色微变:“你胡说些什么?”
  他竟然毫不羞臊的把这些事儿给抖落出去了,这不是自己玷污自己的名声。
  夜里被男子私闯闺房,至于里面有没有什么谁又说的清,往后哪家的男儿还敢要她?
  谭殊然敢肯定,蒋时泊敢这么胆大妄为的公然陷害,就是看准了她不敢说明事情的原委。
  那她便偏要说明,看他如何应对。
  什么嫁不嫁人的,她是一点也不稀罕,她只要京城首富。
  听闻横刀相向,夫人小姐们的脸色大变,震惊地看向蒋时泊。
  南街的文曲星,平日最是温文尔雅,自从双手残废之后就变得阴鸷非常,居然做出杀人之事。
  几个离他近些的姑娘小姐慌张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又是谭掌柜,您这是在聚众作甚?”竹影闪身插进人群,一张冷脸上尽显不悦。
  谭殊然抬眼见他,便了然黎景舟亦是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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