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4-04-08 17:11:54

  心疼着系统刚给打的一针强心剂,谭殊然恼怒地回头看着他:“你是谁,擅闯姑娘家的闺阁,我报官也是使得的。”
  被人威胁了一通,那黑衣男子一把扯下了蒙面:“少主不认识我了?”
  谭殊然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你怕是认错了,我不过一介孤女,可不是什么少主。”
  黑衣男子疑惑地看了她几眼,最后确信道:“少主定是退婚是被伤了脑子……”
  谭殊然当场就要发飙。
  这是什么人啊,先是莫名其妙的进了她的屋子,又一口一个少主的叫着。
  与他解释他非但不信,还断言是她脑子有问题,真是欺人太甚了些。
  “少主,阁主不在了,但少主还要担起暗阁的生意,”黑衣男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暗阁已经多年没有接货了,少主不要逃避了。”
  谭殊然轻笑一声:“我有什么可逃避的,我若真是你家少主,或许听了你今日这番话能给你点反应,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暗阁。”
  黑衣男子听完她这番话,脸上满是伤感:“少主真的不识得云枫了?”
  云枫这个名字她听着倒是有些熟悉,原主留给她的记忆里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人物,只不过他到底是何人就不知晓了。
  看她一副想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的样子,云枫的难过写在了脸上:“少主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云枫了……”
  他自顾自的哀怨道:“原来那些时日的情意,都是我一厢情愿。”
  谭殊然绞尽脑汁的想了一阵,最终才道:“与我一起长大的云枫?”
  她从那一点少的可怜的记忆里翻找了好一阵,才勉强从犄角旮旯里找出这么一个人,那个与她一起在庄子上呆过几年的俊哥儿。
  看着少主想起了他,云枫语重心长地道:“少主想起属下便好,少主可知,如今夺嫡之战在即,我暗阁不该一直避世了。”
  因着谭殊然心疾时不时的发作,老阁主实在无心再办下去,只对外道避世。
  暗阁势力通通被派去天南海北为她寻找治病的方子,唯留几个继续在京留观权贵的势力。
  谭殊然默了一会儿道:“所谓的不避世是什么?”
  云枫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他理应体谅少主头脑不清醒的。
  谭殊然见他看着自己摇头叹息道:“我们暗阁,自然是收集各式各样的情报,而少主你,要接的是杀人的买卖。”
  谭殊然一个踉跄,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叫我亲自去杀人?”
  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新时代新青年,别说是杀人了,就算是杀鸡杀鱼她都没有干过。
  “少主唯有通过两位阁老的认可,方能继承老阁主的位置,成为新的阁主。”云枫理所当然得道。
  谭殊然犹豫一瞬,试探的看向他:“你觉得,就我这副身板上去杀人,是敌先死还是我先亡?”
  云枫也是一脸震惊,像是没有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
  “少主,”云枫一言难尽的样子,“您有幼时一直习武,武艺虽不及两位老阁主,倒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不错。”
  谭殊然暗暗咂舌。
  她压根儿没有觉得出这幅身子有多么高强的武艺,否则她为何不会轻功,这东西在古代算得上是人人都会的吧。
  再者说,前些时姜掌柜那一计暗算,她为何没有察觉到。
  见谭殊然不信,云枫幽怨的看着她:“少主莫不是这些时日懈怠了,将师傅教的武功忘了个差不多吧?”
  他这幅样子,谭殊然只能怀疑确有其事,不过是自己忘却了。
  谭殊然讪讪的笑道:“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云枫无奈,正又要说叫她,忽然眸色一凛,猛地朝身后看去。
  子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眸子里不知是什么情绪。
  谭殊然还以为是蓦的出现了生面孔,他要有应激行为,走到他身边  轻轻摸了摸他发顶柔软的发。
  子渊似是纠结了一阵,抬起头来看着她:“姐姐,你真的是暗阁的人吗?”
  乾坤殿。
  一袭精绣九爪龙袍的皇帝阴沉着脸,砚台的墨早已干涸,他无心再提诏书。
  “你可确定?”皇帝沉声问。
  黎景承确信的点了点头:“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皇帝看着怒极,他没想到自己如今还有的是精力,那边儿子们就开始准备夺嫡了。
  皇家不论平日里有多么父慈子孝,最终都是要拔剑相向的。
  可他不能接受,第一个准备拿剑对着他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儿子。
  “皇兄在西北养了私兵,足有三支御林军,且都是精兵。”黎景承话只说一半,后面的他相信自己多疑的父皇完全能够想清楚。
  足有三支以一抵三的精锐兵,届时真要是生了谋逆之心,只怕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好好好,朕的儿子可真是好样的。”皇帝怒极反笑,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父皇莫气,气大伤身。”黎景承忧心地看着他。
  皇帝闻言转头打量着自己的二儿子。
  他有些浑浊的眸子里满是猜忌,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儿子,日后也有可能为了皇权成为伤他的利器。
  他除了自己,谁也不愿意相信。
  看了他许久,皇帝扯了个笑:“伤身?朕伤了身子,你们这帮小崽子岂不是更高兴。”
  黎景承忙不迭的跪下请罪:“父皇怀疑儿臣,今日便可收回儿臣所有的权利,儿臣绝无二心,只求父皇莫要生气。”
  皇帝暗沉沉的看着地上一脸正色的黎景承,最终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承儿,那你呢,你又会不会有谋反这么一天?”
  “父皇,儿臣绝无二心,”黎景承顿了顿,复又担忧的开口,“只不过,三皇弟与皇兄走得近些,不知三皇弟对此事知不知情……”
  若是黎景舟早就知晓太子养私兵一事,知情不报便是大罪。
  “舟儿?”皇帝眯了眯眼。
  他的三儿子自小就与他不甚亲近,先前是因为他的母亲身份低位不受宠,他也受了牵连,儿时是在护国寺吃斋饭长大的。
  可后来他生母去世不久后,还是养在了皇后膝下,他为此没少弥补黎景舟。
  可父子之间的感情终究是在那几年里生了隔阂,黎景舟对他这个父皇避之不及。
  他与太子走得近了些,两人才是真正的情同手足。
  此事他是否知道,还是说,他根本没有准备谋逆,是打算辅佐太子上位,到时得个封王封地逍遥快活。
  “太子一事,朕还需派人查探一番,若是属实,这太子的位子他不坐也罢,”皇帝眸色愈发的深,带着一丝狠戾,“承儿,朕还是喜欢听话的儿子。”
  黎景承微微颔首,语气十分坚定:“儿臣明白,儿臣只盼父皇万寿无疆。”
  皇帝将那只狼毫笔拿起来端详了一阵,扬声道:“朕记得,他这几天跟南街那个小妆娘走得近一些。”
  “三皇弟像是有些心悦那个姑娘,”黎景承状似不经意的道,“从未见三皇弟对哪个姑娘如此上心。”
  皇帝搓了搓下巴上的小小山羊胡,像是个真心为儿子感到高兴的父亲,他笑的和蔼,若是看的仔细,他方能看到自己的父皇笑意不达眼底。
  黎景承微微低头,眼眸沉了沉。
  是他操之过急了,父皇是最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
  皇帝不喜被人牵着鼻子走,他坐在这么一个万人之上的位子上多年,看透了人心,哪能不明白二儿子的意思。
  “舟儿确实是看上了那个女子,不过身份比他母亲还要低微些,便找机会叫她入府做个通房吧。”皇帝沾了沾身边太监刚磨的墨,在诏书上写下几个大字。
  谭殊然此刻还在惊异子渊如何会说话一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早已被别人注定。
第29章 小狼崽会说话
  子渊被谭殊然紧紧盯着, 不悦地皱着小眉头。
  这次是任谭殊然再如何说,他都不肯开口了。
  谭殊然实在是对这小孩无可奈何。
  问他姓甚名谁,父母是哪里人, 他只说不记得了, 再细细追问就是锯了嘴儿的小闷葫芦,怎么也不肯透露些什么。
  云枫扬了扬眉, 像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若是少主真的想知道这小孩的过去, 不若尽早接手暗阁,必能找出些蛛丝马迹将人送回。”
  子渊抿了抿小嘴,最终上前轻轻扯了扯谭殊然的衣袖:“姐姐, 我真的记不清了, 别把我送走。”
  他软着声音叫了一声姐姐, 简直要把谭殊然的魂儿勾走。
  她甚至都不再打算配合云枫恐吓他一下, 蹲下身柔声安抚道:“姐姐不会把你送回去的, 你乖乖的听话。”
  子渊自被知晓会说话后完全和之前判若两人, 谭殊然抱着他他也丝毫不挣扎, 乖乖的将头埋在她的怀里。
  云枫正对着她怀中的子渊,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子渊抬起了头,对着他缓缓地勾了勾唇。
  这小子太会演了,少主竟然被他骗了过去。
  云枫咬着牙, 唤道:“少主少主,北齐的太子有意找我们做笔交易, 少主还要不要出去接见一下?”
  大燕紧邻北齐,暗阁的名声震天响, 北齐太子找上门来也是无可厚非。
  听闻接单子, 谭殊然身子一僵,丝毫没有察觉出子渊的不对劲。
  暗阁说白了, 就是行走江湖干着刀尖舔血的活儿,她一个娇娇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怕是悬。
  北齐严寒之地的人们最是凶残,长相粗犷以狼为伍。
  据说皇族最是喜欢将狼皮穿在身上,抵御严寒的同时也彰显皇族的尊贵。
  想到要接触这么一个人,谭殊然心里有些没底。
  蛮夷之人最是凶残,要是谈不妥,她会不会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她察觉到胸口那个抓着她衣领的小拳头紧了些,顿时低头看向怀中的子渊:“云枫,这单不接了吧,子渊也不愿意让我去冒险。”
  笑话,她惜命得很,才不要跟那些茹毛饮血的蛮人做交易。
  “姐姐,你去吧。”听她这么说,子渊懂事的松开了手,眼眸了满是对她的肯定。
  谭殊然干笑两声:“其实倒也不必……”
  云枫思索了一阵:“其实,北齐太子开出的千两黄金还是值这个价的。”
  千两黄金,谭殊然咂了咂舌。
  千两黄金虽不足以让她成为京城首富治好心脏病,但若是说扩张店铺还是可以的。
  想起黎景舟那件让她肉疼的高定外袍和她的房产地契,谭殊然心中就微微绞痛。
  可怜她没暖热的银子啊,可她如今的身家性命还掌握在黎景舟的手中,实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谭殊然敛起了脸上的神情,一脸正色的回答道。
  云枫点头笑道:“我就知道少主能担得起暗阁的重担。”
  面对他的信任,谭殊然心中暗暗争斗了一番。
  事成之后便是她大赚一笔,为了千两黄金赌一把,她便不那么抵触了。
  这场豪赌若是赌赢了,她千妆阁的地契应该就能拿回来了。
  谭殊然心中祈祷着,打开了京城首富表刷新,前五十名里依旧没有她。
  黎景承倒是个能耐的,皇子府里虽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但京城首富第一赫然是他的名字。
  原本被她认为极其富有的帅儿子,硬生生的被他与位列第二的满金钱庄挤了出去,堪堪排在第三名。
  “你打算何时安排与北齐太子详谈此事?”
  三皇子府。
  黎景承笑看着他道:“三弟不必如此惊讶,父皇也是一片好意,有心成全你与千妆阁的小妆娘,三皇弟应该感谢才是。”
  黎景舟唇角的笑意极其讽刺:“怕是我最该感谢的不是父皇,而是皇兄你了。”
  闻言,黎景承微微顿首:“三皇弟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一家人,皇兄不过是尽自己所能成人之美罢了。”
  一阵秋风顿起,庭院里刚飘飘洒洒落下的几片桂花雨纷纷扬扬被卷起,在角落里打着旋儿。
  “多谢皇兄的一片好意,皇兄还是先顾及一下自己再来关心皇弟吧。”黎景舟意有所指的朝门外看去。
  黎景承洒笑一声,像是对他的无奈:“皇弟惯是会威胁人的。”
  黎景舟自是明白他的意图的。
  若是娶一位世家大族的姑娘小姐做皇子妃,庞大的家族势力能在夺嫡之战为他提供极大的助力。
  谭殊然的身份远不足做他的皇子妃,黎景承便企图让他先纳其为妾。
  大燕都是讲究先娶妻后纳妾,若是有男子先纳妾再娶妻,妻妾之间就乱了称谓。
  唯有先将圣旨的名义搬出来,黎景舟领了皇上的一番好意,将谭殊然纳为妾室,这般先纳妾再娶妻的例子便会被许多世家排除在外,即使他是战神三皇子。
  世家大臣断不会让自己的嫡女折在这种熬不出头的虎狼窝,像今日入二皇子府,要将自家嫡女送入他府上的比比皆是。
  黎景舟虽是京城不少女子憧憬的对象,但若是真论起权利,眼下还是黎景承的胜算更大些。
  贵族小姐入府做妾是有些抬不起头,可要是黎景承成功夺得皇位,先入府的便是位分较高的妃嫔。
  贵为宫中的贵人,哪里还会有人在乎妻妾之分,受宠的嫔妃便是最能使家族得脸的。
  以黎景舟现在的势力,远远不能对他有什么威胁。
  “皇兄话不要说得太满,”黎景舟嘴角的讥讽逐渐扩大,“若是皇兄没有做什么亏心事自然是不用顾忌的。”
  黎景承身边的公公上前与他附耳说了几句,他面色微微一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黎景舟:“三皇弟好本事,倒是我的不对了。”
  “不及皇兄好计谋,这番计谋若是不用在我身上,许还能成大事。”黎景舟毫不客气的回怼道,脸上仍是那副他看不透的淡然。
  冷哼一声,黎景承匆匆离了府。
  黎景舟脸色冷了下来,对屋内隐着的谭殊然道:“出来吧。”
  谭殊然顿了顿,还是依言走了出来。
  她方才便是带了些近期的账簿和银子来跟黎景舟商讨扩店一事,结果被竹影领去了小屋,说是黎景舟的意思,她便是好一顿偷听。
  大燕民风淳朴,百姓喜欢吃瓜,她便也跟着入乡随俗习惯性走到哪里吃到哪里。
  谁能成想她今日不虚此行,竟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真是一群眼皮子浅的,”谭殊然不屑的嗤笑一声,“往后恐怕是会上赶着要嫁你。”
  她还记得原书中大家小姐们对她的帅儿子多么憧憬,甚至到了疯魔的地步。
  黎景承百般针对她,甚至要取她的性命,若是黎景舟保不住她,她便真要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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