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错拿HE剧本后——呕花深处【完结】
时间:2024-04-08 17:11:54

  话虽如此,这人脸上也没有半分感激之意。
  前不久暗卫禀报,二皇子等人从京外调来部分势力,暗中安插在南街一带,而所谓的前不久,也正是谭殊然来京的那些天。
  对夺嫡党一派,黎景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可黎景承招纳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孤女,必定是这孤女有什么过人之处,否则仅两日就搅得南街大闹,可不是寻常女子的作为。
  他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只且看这女子打算做些什么,最后再把党羽势力一网打尽。
  王荣来得及快。
  大燕人多爱八卦,早前他就听闻了,这么一个几近身败名裂的孤女引起怎样的争议,当真见到了他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人只道谭家孤女不敬尊长,名声败坏,却不说她到底是如何的祸国殃民。
  娇弱的菟丝花在公堂上没有丝毫的怯懦,直视着他道:“还望郎中先生查验一番,看看我这药究竟有没有毒。”
  对上她的眸子,王荣下意识就要听从的去查看。
  谭殊然对于中医只涉及皮毛,不能保证王荣到底能从药膏里查出什么,只暗戳戳的威胁系统:“老娘今天要是丧命,你也跟着完蛋。”
  她可不似原主那般娇娇弱弱,大不了拼死一搏她也豁得出去。
  王荣皱了皱眉,朝着黎景舟道:“药膏确是有两味药材有毒,只不过这两味混在一起倒是起了治痤疮的功效,一旦掌控不好剂量就会致人于死地。”
  京兆尹冷汗涟涟,他要是知道三殿下来凑这个热闹,说什么也得查清楚,官途顺风顺水多年,偏今日折在了一个小女娘手中。
  “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大人不妨好好查查,民女既是被诬陷,便是要讨个说法的。”谭殊然微微顿首。
  刚转身欲回当铺,谭殊然心脏突然一抽,绞痛如潮水般朝她袭来,她眼白一翻,倒在了地上。
第7章 玫瑰牛乳面膜
  【身体受到严重损害】
  【健康值减十】
  谭殊然被困在了识海里,只能像游魂般看着外面一阵慌乱,她无能狂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一瞬间她都看见她太奶了!
  系统听起来有些心虚:“宿主不要慌乱,是系统出了bug,一时间没有及时向您的心脏供给药物。”
  得,她现在就是个妥妥的药罐子了。
  谭殊然捏着眉心无奈地道:“要是再这么下去,我可能熬不到当上首富那一天了。”
  她瘫坐在识海里的沙发上,透过荧幕看着王荣给她把了脉,有些疑惑地道:“心疾最是难耐,谭姑娘却无恙的熬到了如今,实在是罕见,像是有什么东西护着她的心脉……”
  大燕的公堂为呼应正大光明,升堂都是公开的,见谭殊然倒地不起,公堂外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黎景舟扫了地上的小身子一眼:“如何?”
  王荣拧着眉有些不确定的再次把了把脉:“怪了,应是受了刺激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二殿下招募人的眼光果然独特,竟是能硬生生的把自己气晕过去。
  黎景舟对身旁的竹影摆摆手:“把她送回当铺。”
  “是。”竹影应声走来,把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出了公堂。
  谭殊然望着黎景舟那张俊脸看得入了神,该说不说,冷面高武力值战神皇子和忠犬侍卫真的好配。
  南街掀起了一阵风波。
  沈国公府家近些天鸡飞狗跳,妾室生了龌龊心思,竟然意图害嫡小姐,只为抢下二皇子的婚事。
  这等丑事差点牵扯无辜,还是南街谭妆娘发现的。
  据说谭妆娘化妆的本事早已出神入化,沈国公家的嫡小姐早已定下谭妆娘做大婚的妆娘。
  吃过谭妆娘开的温补甜水方子,她今日精神头也好了许多,只待五日后大婚。
  那陈家小姐出了谭家当铺也是摇身一变,出了街还碰上了当初退婚的殷公子,看的殷公子眼都直了。
  南街多闲言碎语,这闲言碎语不过三日就在宫中不胫而走。
  千禧宫。
  沈贵妃身旁的宫女用浸湿的锦帕给她净脸,她幽幽的叹了口气:“皇上又去了德妃的宫里?”
  宫女轻柔的给她擦着,温言劝说道:“娘娘,您还是多顾顾您自己与小皇子吧。”
  沈贵妃诞下小皇子不过三月有余,皇上却再也不留宿千禧宫,沈贵妃自知近些时日过于忧思,夜里又是时常失眠,如今脸色蜡黄,神态也不大好。
  后宫不乏姿色出众的美人儿,这朵败了就会有新的顶上。
  沈贵妃接过茶盏净了净口,对着铜镜抚着眼上的细纹:“老的可真快啊……”
  “娘娘可听闻谭妆娘?”宫女轻轻的给她按着头。
  沈贵妃睁开了半眯的眼:“你是说……”
  南街的妆娘简直成了红人,关于她的流言不断,久居深宫她也听宫女们私底下说过。
  召她一个名声败坏的孤女进宫,恐惹来德妃和那位的笑话。
  宫女提议道:“娘娘召她进宫看看也无妨。”
  屋外星光灿烂,一身雪白寝衣的女子上手松了发髻,竟是无心欣赏外面的风光。
  谭殊然根本不在意别人怎么议论她,她现在最是发愁京城首富一事。
  这帮人光把她传的是像神仙一般,却是没几个人来她这里消费,谭殊然彻底没了主意。
  她瘫在破旧的小床榻上,舒服的长叹了口气,别人穿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是世家大族的小姐,她穿越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孤女。
  还好是不用担心茅屋为秋风所破,她苦涩地掖了掖被角。
  翌日。
  宫里来人的时候她还是蒙着的状态,丝毫没想明白自己怎么能与宫中娘娘们有交集。
  青禾兴奋地眼里闪着光:“姑娘就能入宫见娘娘了。”
  李公公待她客气,给她比了个请的手势:“谭妆娘,跟咱家走一趟吧,莫要让贵妃娘娘等急了。”
  大燕的皇宫比她前世去的故宫还要富丽堂皇,甚至可以说是奢靡。
  阳光正好,透过一旁精致的角楼,往高墙内洒下一抹晨辉,琉璃瓦也闪着耀眼的光芒。
  上好的白玉作为地砖,清晨的阳光打在地砖上映着温润的光,朱漆大门上的木匾上正是写着千禧宫三个大字。
  她对千禧宫里的这位沈贵妃有些印象。
  本也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儿,偏偏是个恋爱脑,喜欢比自己大十几岁的老皇帝也就罢了,时常精神内耗,儿子也不管,整天以泪洗面,早早的就殁了。
  她穿书的时间比书中描述的早了许多,现在见到的还是十年前的沈贵妃。
  年轻的沈贵妃是说不尽的温柔可人,行动举止自带一股贵气,娴静似娇花照水,唯独这娇花现在蔫蔫的,看着没什么精神。
  “见过贵妃娘娘。”谭殊然福了福身。
  上首端坐着的沈贵妃约莫比她大个五六岁而已,却憔悴的不成样子,谭殊然闭着眼也能猜得出来,估计就是恋爱脑又犯了。
  “起来吧,赐座。”沈贵妃抬手,身旁的宫女给她倒了盏茶。
  谭殊然捧着茶盏,见她迟迟不语,遂开口打破了这殿内诡异的安静:“贵妃娘娘召见民女有何事?”
  沈贵妃抓着袖口的手紧了紧,衣袖的褶子十分惹眼:“本宫叫谭妆娘来,是想让你把本宫画的漂亮些,最好是,皇上能喜欢……”
  听到她这番言论,谭殊然一时不想说话。
  见她迟迟不应声,沈贵妃有些不悦地道:“谭妆娘可是有什么顾虑?”
  “并非如此,”谭殊然放下了茶盏,笑道,“娘娘不若先做个保养,待皮肤状态好些了再召我进宫,届时民女好好为娘娘画个独一无二的,包您艳压群芳。”
  沈贵妃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喃喃道:“真的有那么不堪入目吗……”
  宫女忙出言安慰:“娘娘听谭妆娘的话,先好好保养。”
  果真是同书中所说,沈贵妃是那动不动就暗自伤神的主,皇帝拿她都没办法。
  谭殊然劝道:“不若我给娘娘做保养,待皮肤状态回来了,皇上也就回来了。”
  听到皇上会喜欢,沈贵妃打起了几分精神,多了几分乖巧:“那你来罢。”
  谭殊然往丫鬟取来的一盆温牛乳里撒了把玫瑰,找了块薄如蝉翼的锦缎做膜布,如此浸湿敷在了沈贵妃的脸上。
  “娘娘每日用玫瑰牛乳敷脸,可以加些蜂蜜,这样敷出来的脸又白又嫩,肤如凝脂,”谭殊然又嘱咐道,“切不可暗自伤神,越是忧思过重,越会看着苍老。”
  她身旁的丫鬟看着是认真记下了,谭殊然放了盏牛乳在她身旁:“娘娘每日入睡前喝盏蜂蜜牛乳羹即可。”
  沈贵妃是个大方的主儿,谭殊然得了不少赏银才乐颠颠的出来,一路上笑的跟花儿一样。
  要是每来一趟都有这么多银子拿,她愿意天天来给娘娘做保养。
  李公公引着她往偏门走,迎面走来的不知又是那位妃嫔,伸手抚了抚头上一步一晃的簪子:“呦,千禧宫里出来的,本宫竟不知沈贵妃还有这样的亲戚,想来是物以类聚了。”
  谭殊然并不记得书中提及过这么一个人物,看样子位分也不是很高,
  安常在上下打量着她,谭殊然明显能感觉到她是嫌弃自己。
  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沈贵妃在宫中树敌无数,被那些娘娘们逮着她从千禧宫出来,可不得拿她当沈贵妃的什么人磋磨一番。
  安常在是德妃一党的人,成日里也是打着德妃的旗号行事,李公公早已司空见惯。
  若不是安常在得了皇上几分颜面,德妃何至于收用一个小小常在。
  “见过娘娘。”谭殊然微微福身。
  安常在身边的宫女上前厉声呵斥道:“大胆,见到小主竟然不跪下行礼!”
  谭殊然眉心蹩了蹩,平民百姓是要跪宫妃没错,可好端端的突然走出个年岁相仿的逼她下跪,她还真是不愿。
  方才在千禧宫里她便是没跪,沈贵妃也没有说些什么。
  万恶的封建社会。
  
  李公公笑着朝安常在行了一礼:“安小主,这是南街谭妆娘,我们沈贵妃专程召见的贵客,安常在还是莫要耽搁正事的好。”
  “区区妆娘,见到妃嫔却不肯行跪拜大礼,谭妆娘这是要藐视皇权不成?”安常在今日心情欠佳,出来正是要来寻些人为难为难的,本就没打算轻易放过谁。
  李公公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安常在这么闹就是在打他的脸,更是在打贵妃娘娘的脸。
  宫女得了安常在的眼色,直接上前强按着谭殊然,竟就是这么要逼她跪下。
  她一个没有背景势力的孤女,要是安常在有心为难,她也是逃不掉的,
  若是在宫中被人挑到错处,她才是真正的难以自保。
  谭殊然微微侧身躲过了宫女,脸上仍旧挂着淡笑:“小主恕罪,您莫要同我一个病弱孤女计较,属实是我这身子骨太弱了些,我跪便是。”
  安常在唇角微翘,娇笑几声:“倒是识趣,那就跪足三个时辰再走吧。”
第8章 刁奴欺主
  宫门口,常公公苦着一张脸道:“三殿下还是去一趟吧,皇后娘娘催得紧,不然老奴这里没法交代啊。”
  皇后是他的嫡母,又是养母,说到底还是有母子之情,他与皇后算是亲近些,可她偏偏她操起了长辈的心,见着太子和二皇子成了婚,眼下催到了他这里。
  提及此事,黎景舟不胜其烦地道:“母后给本殿的那些世家女画像,本殿一个也不喜欢。”
  常公公一张老脸皱成了包子,皇后娘娘急也不过是因民间流言传入了宫中。
  人都道三殿下小小年纪征战杀敌,是大燕的战神皇子,可战神皇子却是有龙阳之好,不喜女子,反倒跟男子亲近。
  这话皇后娘娘不好发问,可殿下这般,就是做实了宫外的流言。
  黎景舟敛着眸子,让人看不出情绪:“常公公还是回去吧,本殿今日就不去看望母后了。”
  “不好好教训一下,皇家的威严置于何地?”不远处又有妃嫔被教训。
  自小在深宫大院里长大,他清楚极了女子的心思深沉,后宫宫斗一点也不亚于上战杀敌,他实在是厌烦这些看着娇滴滴,暗地就会勾心斗角的女子。
  竹影在一旁提醒道:“殿下,又是南街的谭妆娘。”
  黎景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顺着那个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就见她跪在地上被妃嫔训斥。
  
  小小孤女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还进了宫。
  “倒是哪里都能碰上她。”黎景舟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个身影。
  公堂之上坚毅的样子早已不复存在,她跪在地上尽显狼狈。
  竹影见他没有出手的意思,只道:“殿下,皇子府的马车停在了承天门。”
  他没有心思去多管闲事,左不过也是黎景承的势力,阴差阳错的被父皇的妃嫔磋磨也没什么。
  公事还多着,朝堂大多开始分帮结派,早有人要入他的阵营,碍于皇后这层关系,他迟迟没有招纳。
  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他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略过地上跪着的身影,黎景舟刚欲上马车,就听那人唤他:“三殿下且慢!”
  黎景舟步子一顿。
  谭殊然本没打算能叫住他,抱着碰一碰运气的心态,谁知他真的转头看向她:“何事?”
  安常在不悦地剜了她一眼。
  听闻三皇子自小就唯独亲近皇后娘娘,对于其他妃嫔是冷脸相对,妃嫔们比他如瘟神,见他都是绕着走,方才避之不及,这野丫头竟然还把他唤了过来。
  不顾安常在吃人的眼神,谭殊然咬了咬牙:“殿下明明说看好这门生意要发展至大燕,您不记得今日约我谈生意?”
  可真是好大的口气,什么样的生意值得发展至整个大燕。
  黎景舟眉头微挑,睨着地上的人:“那你跪着等什么?”
  听闻他要直接被人带走,安常在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谭殊然正要麻溜地爬起来,膝盖处一阵蚀骨的疼痛,她又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这般爬起来都能摔一跤的人,黎景舟还是第一次见。
  谭殊然想着他还能出手扶自己一把,见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简直恨得牙痒痒。
  好歹才算是爬了起来,谭殊然也不再顾忌什么形象,一瘸一拐地先钻进了马车,动作极为不雅。
  竹影是看着自家主子黑着脸,沉默了一番还是跟着上了马车。
  皇子府的马车比寻常人家的还要宽敞,谭殊然和他中间隔了一大条缝隙。
  黎景舟也没有看她,只道:“什么生意能让本殿发展至整个大燕?”
  他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惹得谭殊然十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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