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你赠我春兰,我定会好好护住。”
苏靖远眸光潋滟地看着云朝容,伸手欲去握少女的手,却在触碰的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云朝容立刻就反抓住了苏靖远:“牵个小手而已,你还害羞什么?”
苏靖远那双如光白如瓷的手,骨节如竹节般分明,似书中刻画的修道仙师,自带禁欲感。
云朝容忍不住就多搓揉了几下。
“外面流言的事情,我肯定去查清楚谁在背后捣鬼。”
“容儿莫要劳费心神了,就算查出来,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已经安排好了,自然会有人顺藤摸瓜找到程黎那条线。
“堵他们的口?”云朝容脑中已经有了主意,“谁说我要堵他们口?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封建迷信是吧?
来吧,斗法吧,她玩得起。
“什么办法?”
“先保密!”
苏靖远感受着云朝容圆润的指头在自己手背上逡巡,他忽然不想谈这些了,也不感兴趣什么办法了。
他想做些别的什么。
于是,苏靖远将目光又投回到那盆春兰。
“容儿赠我这样好的春兰,又为我出谋划策,可惜我无用,也做不了什么报答容儿。”
病美人眉眼低垂,长长的睫羽覆盖住眼睑,声音里都是失落和委屈。
“不许你妄自菲薄,你,咳咳,能做的事情多着呢。”
云朝容放下苏靖远的手,将他推到座椅上,然后自己面对面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上身倾向苏靖远,将人捆在她和椅背之间。
苏靖远被这突然拉近的暧昧距离刺激的眼角微红,一副美人被困,逃无可逃的样子。
“你忘了,你还是可以好好伺候本公主的嘛。”
云朝容就喜欢他这个样子,主动凑上去吻他的喉结。
“嗯——”
苏靖远喉间泄出一声,全身的肌肉绷紧,双手环到云朝容的腰后扶住她。
然后仰着头,眼神迷离,任云朝容的嘴唇和手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守在门口的映夏在两人刚牵手的时候,就已经麻利地把花厅的门都关上了。
所有人退到院外等着。
映夏兢兢业业守在屋门口站岗(吃瓜)。
她听着两人在屋内亲昵的谈话,甚是甜蜜,磕cp磕得起劲。
不知什么时候起,画风一转,开始不对劲了。
“容儿,别,那里…”男子声音如磁,带着压抑的情欲,低哑地勾人。
“哪里?…原来你喜欢这…”女子笑如银铃,挑逗戏弄。
“…不,容儿别、碰…”
“还敢说谎?你身上这么热,快说,你喜不喜欢!”
“喜欢…嗯…容儿…”
“别怕别怕,我就是帮你按按穴位,这儿这儿,都有穴位呢…”
映夏在外边听得两股颤颤,动都不敢动。
她没读过什么书,但是看戏看了不少啊!
公主这是在——霸王硬上弓?
还好里面声音消停了一会儿,映夏才敢喘一口气。
马上,又听见公主霸道的声音:
“阿靖,轮到你来帮我按穴位了。”
第59章 我帮你解毒
花厅内。
苏靖远衣襟散开,兰花纹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椅子扶手上。
光滑如大理石般的胸膛因喘息起伏,皮肤上斑斑点点的红痕。
他眼底含着疯狂的炙热,头埋在云朝容雪白柔软的颈窝处,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身前的小衣。
云朝容抱住苏靖远的肩,声音软成水。
“……穴位要、要在上面点,两边都要按……”
她耳垂上的花瓣耳坠在苏靖远眼前乱晃,看得他晃了神智一般。
他张口就含住了觊觎已久的耳垂,连同小小的花瓣耳坠一起,在嘴里品尝。
云朝容手上忽然抓紧,声音有些变调:
“你咬我耳朵做什么?”
苏靖远不急不缓地含吮了一会儿,而后才哑声说:“这处也有穴位,我帮容儿揉揉。”
云朝容:“……”
她脸烧得滚烫。
她自己胡诌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
这同样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那么……
“容儿,我揉得可好?”他在她耳边吹气。
云朝容性子上来了,故意道:
“不够好,你找错了穴位,我身上都发红了。”
苏靖远看她的皮肤,皮下跳跃着点点粉红。
他目光一紧,握着软腰的手加重了一分力度。
“不是穴位的问题,”苏靖远这个时候居然变得一本正经,“这发红的症状,是因为容儿中毒了。”
云朝容:中毒……我看起来像脑子有坑吗?
她正想说他胡说八道,可才说了“你胡”两个字,就听苏靖远又认真地继续道:
“这毒无解药,要吸出来才行。”
嗡——
云朝容只觉得大脑一阵蜂鸣,下意识问:
“吸?用什么吸?”
苏靖远长指一挑,拨开了碍事的布料,眸光幽深。
云朝容身前一凉,低头就见苏靖远像只可怜求疼爱的小猫,舌头轻舔着嘴唇。
“这里有毒,这里也有毒……
毒素蔓延太快了,我帮容儿都吸出来,好不好?”
语气轻柔却正经,好像真的是很紧急地要为她解毒。
妈呀!还是古人会玩,还有这种情景play!
她重重点点头,脸红得要滴血:
“那、那就辛苦你解毒了。”
小猫伸出舌头,勤勤恳恳地为主人解毒,没有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云朝容把小猫越搂越紧,衣裳堆叠在腰间,脸上带着愉悦和隐忍。
苏靖远抱着云朝容起身调换了位置。
云朝容眯着眼,半靠在椅子上,苏靖远跪坐在她对面。
温热的气息游走,寻觅着下一个要解毒的位置。
云朝容突然双手抓住椅子,嘤咛出声:
“阿……阿靖……”
“阿靖!”
苏靖远低头,用行动回应她。
“容儿别紧张,等我都吸出来就好了……”
他的嗓音哑得厉害。
而后甚至不忘将她翻个面,轻吮身后的蝴蝶骨。
云朝容感受到背上贴过来的灼热,忽而道:
“阿靖,你硌着我了。”
“太硬了。”
身后,苏靖远呼吸明显更加急促起来。
他抱紧云朝容,眼角红得几乎要逼出泪光。
“容儿。” 他艰难地吐字。
“怎么了?”云朝容回头看他,却又被他的唇捉住了耳垂。
“若是我真被选作驸马,你什么时候愿意娶我?”语气仿佛一个苦苦等待未婚夫多年的姑娘。
“为什么问这个?又不会说换就换。”
苏靖远把眼睛贴在她的后肩上,还在喘息:
“因为——
我想被容儿吃掉。”
说到这个,云朝容就要辩一辩了:
“我现在也可以把你一口吃掉。”
“我想等有了名分之后再被吃。”
“非得等到洞房花烛夜?”
“要等到新婚,我才能完完整整地属于容儿。”
苏靖远在这方面一直不妥协,坚守最后一道防线。
任凭云朝容怎么撩拨“折磨”,他就是不为所动。
“好吧。”
云朝容不是没想过凭着自己+100的体力值强行来扭个瓜,但是稍微一尝试,发现苏靖远的力气还不小。
她愣是没得逞!
欢愉过后,苏靖远帮云朝容整理好衣衫,然后再穿好自己的。
两人手牵手地走到花厅门口,打开门。
“咦?映夏呢。” 云朝容左看右看,没见人影。
“公主,奴婢在这儿。”映夏颤颤的声音从左下方传来。
她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公主恕罪,奴婢腿软了。”
(姐妹们进这条评论区,给大家准备了点心意。)
…………
云朝容一副餍足的神情,开开心心回了宫。
玉嬷嬷和觅春都以为云朝容会消停几天,没想到她第二天又出了宫。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她都出宫去。
玉嬷嬷忍不下去了,非要跟着云朝容出去看怎么回事,结果发现云朝容去的不是道观就是庙宇。
玉嬷嬷问:“公主可是想求何处神仙保佑?”
云朝容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另一边,瑞王云沧澜也忙得很。
他将最近的谣言一一捋清,让人顺着线索,一步一步找出源头,并注意其中是否有其他兴风作浪的势力。
涉及到妹妹的婚事,此事不能轻视。
就这么查了几日,事情逐渐明朗,还抓了几个地痞流氓。
可是过程中,查出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瑞王府内,云沧澜在书房中踱步,寒枪低头立在旁边。
“照这个意思,程黎的传言是在场众人传出去的,苏靖远的传言是程黎买通地痞散播的。而卫旬的流言,是卫府自家的家丁因怀恨在心而故意传出的。”
“回殿下,属下查到的是如此。”
云沧澜停住了脚步:“前两个也就罢了,卫府的家丁,如何能有本事在短短几日内,将传言散播遍京城?”
“属下等也觉得有疑点,因此还查了流言散播的路径,发现流言都是传入军营后……迅速扩散的。”
“军营?”云沧澜眉头皱紧,“有人利用了军营散消息。”
第60章 有了新谈资
军营人多,下到贫民之子,上至勋贵之后。
谣言一旦在军营传开,便会在休沐时被带回大街小巷,户户人家。
而且想要查出源头散播者极难。
能想到并且做到此事之人,一定对军营有所了解,甚至就在其中。
云沧澜的手指在桌案上轻叩。
“也该整顿军纪了。”
……
七日后。
京中又有了新的谈资。
比起之前的流言,这次可是被证实的新闻。
前些日子,程府门口闹的那档子丑事,坐实了!
听说瑞王殿下亲自过问此事,让人去晖州去仔细查探。就昨个儿,人证物证全被带来京城交给了京兆尹。
京兆尹为公事呕心沥血,半夜从被子里爬出来,连夜提审。
审讯的结果证明韩桂儿所说无误,程念确实是她与程黎的儿子。
大家都沸腾了。
本来还有些人觉得程家可怜,被不知哪来的刁妇泼了脏水,现在都义愤填膺。
他姥爷的!睡人闺女,留了个种,还不认账。一个妾的名分都不给,这做的什么事?
最生气的是皇上。
他昨日上朝的时候,气得小肚腩都大了一圈。
“真是好大胆子。”
选驸马的时候,明确要求报名的人得房中清静,无妾无嗣。
这程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敢肖想容儿!
万一真选了他作驸马,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皇后?
“为官者,当为楷模,身正影直!若是包庇亲族行恶,也不配头上的乌纱帽!”
皇上丢下这么一句话后,朝堂鸦雀无声。
大家都知道皇上指的是谁。
林丞相不愧为老狐狸,丝滑地站出来接话:
“皇上,臣有本启奏!晖州知府程荃纵子祸害民女,德行有失,此人不配再为一方知府。
另,程黎淫女弃子,实非文人所为,臣建议免去此人科考资格,终身不得入朝。”
他从袖中拿出一本折子,给黄公公转递上去。
站在身后的官员连连感叹:林相真是会预判,奏折都提前写好了!
不少人跟着林相后面站出来,纷纷道:“臣附议。”
皇上当即就下旨,将程荃贬去做一个小县丞,程黎则终身不得科考。
圣旨一下,程荃夫妇急火攻心,直接病倒了。
程黎更是没脸出去见人。
这个时候,韩桂儿又一次找上了门。
她这次来和上次判若两人,头发梳的一丝不乱,面上洗去尘土,上了胭脂,身穿京中时下最流行的春衣款式,婷婷袅袅地站在程黎面前。
“老天有眼,你也有今天。”
韩桂儿笑得春风拂面,这几年如包袱一般的委屈和煎熬终于抖落,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而程黎因突如其来的打击身形憔悴,眼下是遮不住的乌青和浮肿,衣裳也皱巴巴的几天没换,看着实在潦草。
“你这个贱妇!”程黎恨自己没有早杀了韩桂儿,以至于有了今日的祸患。
“我若是贱妇,那你又算个什么东西?”韩桂儿鄙夷地上下打量他,“你现今也不过是个县丞之子,这辈子也不能考功名,有个屁用?”
“念儿,去给他磕个头,从今往后,他便不是你爹了。”韩桂儿拉出躲在自己身后的程念。
韩桂儿被抓的那段时间,程念就被放在善堂养了几日,有人暗中护着,直到韩桂儿又去把孩子领回来。
程念今天也被打扮得跟个小福娃似的,穿着锃亮的春袄,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程黎。
他乖乖走上前磕了个头,但是没叫爹。
程黎看程念乖巧伶俐的样子,眼睛一红:“孩儿,我是你爹,快叫爹!”
他上前两步就想把孩子搂在怀里。
程念迈着短腿赶紧跑回了韩桂儿的身后,不敢看程黎。
孩子虽然小,但是也记得上次来时令人惶恐的遭遇。
“我说了,从今往后,念儿没你这个爹。”韩桂儿握紧了儿子的手,“念儿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带她来的那人给了她钱财,皇上和瑞王说她告发有功,也给了赏赐。
如今她回老家可以抬得起头,又有钱财傍身,自己父兄在乡里也有些名号,她完全可以带着念儿过好日子,不稀罕黎家这块烂地。
“你敢!父子人伦天经地义,这是我程家的子孙,由不得你这个贱妇带走。”
程黎指挥着两个家丁就要上去抢。
角落中突然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过几招就将程黎和家丁打的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