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哦?”江舒窈挑了挑眉,大感意外。
  想不到她之前布置的一个小小浪子,居然有这么大的用处,直接把成安侯府气得换了代。
  她之前就让成安侯的妾室刘姨娘阻拦成安侯去白氏院内过夜,叶姨娘重得宠爱,恐怕白氏心里的危机满得不行。
  她只不过让那浪子略微出手,甜言蜜语地哄骗了几句,竟然哄的白氏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以侯府夫人的身份与浪子私通!
  成安侯没有碰过白氏,白氏却小产了,摆明了她偷了人,成安侯不气死才怪。
  “那白氏如何了?”敛眉笑了片刻,江舒窈又问道。
  “还能如何?她不守妇道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成安侯的头七都没过,他们族中的人就把她绑了送去家庙古佛青灯了。”
  淡绿的眉梢都飞起来了,若非江舒窈要她低调,恐怕她此时得手舞足蹈起来。
  “就是便宜了李承楷,不知从哪里得了那折麦草,竟然治好了断腿重新站了起来,他继承了爵位后,第一时间就把陆雪仪接回来了,紧接着就娶她做了正妻。”
  淡绿分外晦气地呸了几声,在二楼大闹的陆雪仪不知如了愿没有,带着身后的几个仆从“蹬蹬蹬”走下楼来。
  大厅许多人都在看她,她旁若无人,直接大摇大摆地向门外走去。
  江舒窈看着陆雪仪的背影眯了眯眼。
  陆雪仪这一身头面衣料,用的都是上乘的材料。
  吉香堂都被馥兰堂打没了,成安侯府哪来的营收能供她过这样的奢侈生活?
  看来这四年里变的东西太多了,她得重新找燕桁要点人手,才能尽快让他们的计划走上正轨。
  等到配香师来后,江舒窈随意打听了一下董良和月娘的情况。
  他俩早已隐退幕后,不示人前,配香师见她能如此熟稔得说出两位东家的名字,对她稍稍上心了几分。
  “两位如今都不在堂内,小姐有什么话,可以让小的转告给两位东家。”
  配香师一脸尊敬,江舒窈想了想,便留了个口信,让董良闲时去国公府找她。
  江舒窈挑了几盒香做样子,接着准备去街另一头给许白英买礼物。
  她甫一登上马车,见到里面坐着的人后就飞快地掩住了身后的帘子。
  “小姐?”
  淡绿疑惑地在外面喊着,江舒窈赶紧提高了声音:“别、别进来,我突然有些累了,想歇一会再去逛。”
  淡绿不疑有他,还贴心地问:“那是否要奴婢去为您买些糕点茶水?”
  江舒窈怒瞪着将自己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的登徒子太子殿下,连忙拒绝道:“不用了,你站远些守着就行。”
  等到淡绿没了声音,不知何时潜入马车的燕桁身子前倾,将她一把拉入自己怀中,低沉悦耳的笑声环绕在江舒窈耳畔。
  “杳杳惊慌的样子甚是可爱。”
  江舒窈此时的心情又慌张又甜蜜。
  她知道不该再与燕桁逾矩,可此时却不由自主地反手抱住了他。
  明明分离没多久,她却很想他。
  “殿下不该来的。”
  愣愣地盯着燕桁优美的下颌许久,江舒窈轻轻说了一句。
  燕桁气息重了一些,搂在她腰间的大手收紧,细细摩挲着没有说话。
  沉默在车厢内蔓延,江舒窈心如擂鼓,忍不住抬眸去看燕桁的神色。
  见他一双凤眸深邃沉静地盯着自己,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
  怀中美人双颊娇红、一缕发丝散在身前,探入霜白的领口,惹人遐思。
  燕桁眼中划过一丝占有,突然倾身而下,直接以吻缄口,死死攥着江舒窈细白的手腕,凶狠地掠夺起柔软的唇瓣。
第209章 本面首来伺候伺候郡主
  “殿下……”
  “燕桁!”
  江舒窈死命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似娇似怒地嗔了他一眼,怒道:“你脑子里就这点事吗!”
  她从燕桁怀中挣开坐到一边,故作忙碌地整理衣领和鬓发。
  “殿下若无要紧事还是不要如此行事,这里可是长安街,若被人瞧见了,你我可就进退两难了。”
  燕桁偷得美人香吻后满足了不少,此刻饶有兴致地撑着脸颊看着江舒窈发火,等她说完,才又“呵呵”哼笑了两声。
  “杳杳,你瞒着我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换了个坐姿,将大手伸过来捻起江舒窈的一缕发丝把玩,眼睫遮掩了半边眸色,语气淡漠。
  江舒窈见状竭力忍住脸色不变,心脏狂跳不止。
  燕桁知道了什么?
  悔相见蛊毒一事吗?
  不可能,知道的人一共就大长老、明O、芸娘和明姑姑三人,她们全都已经死了!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嘴角弯起一抹微笑,目光坦然地看向燕桁。
  燕桁追着江舒窈坐到她身边,乌沉木的香气一下子裹住了两人。
  “自然是那件……让你忍痛远离我的事。”
  不知燕桁到底知道了多少,江舒窈心惊胆颤地在心底分析着他说的话,觉得每一个字眼都饶有深意!
  “什么忍痛?殿下不要太自信了,难道我不愿意嫁给你,就一定有难言之隐?”
  她故作镇定地和燕桁打着太极,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狡猾的狐狸,一回京就又变成以前那个死相了。
  燕桁摸着江舒窈光滑的脸蛋,这小脸就和她的话一样,滑不溜手!
  他那张线条极为优美的唇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靠在江舒窈耳畔轻声低语:“想不想嫁给我,只有杳杳自己知道,可就因为那个秘密,你就放弃了与我共度一生的机会,难道我们之间,还不值得你去争取一下吗?”
  江舒窈极力地忍住不自在的表情。
  他说得似真似假,似乎都对得上她在意的事。
  燕桁知道了?他能从哪里知道?
  她舔了一下嘴唇,粲然一笑道:“太子殿下自己胡乱猜测些什么呢,深宫如海,我不愿做海里这条鱼,难道不行吗?”
  细白如葱的手剥开燕桁挺括的瑞羊金纹领口,抚摸上那坚实滚烫的肌肤,江舒窈呵气如兰,笑得妩媚。
  “若殿下确实爱我如狂,我们也不是不能互相慰藉,只是殿下须得学着点人家面首的模样,温柔小意些。”
  燕桁被身下的女人摸得心猿意马,又被她的话惹得勃然大怒。
  “江舒窈!”
  他一手攥紧在自己胸口作乱的手,剑眉竖起,罕见地动了怒。
  “你的嘴……可真是硬啊。”
  迎着她灼灼的目光,燕桁伸出大手在江舒窈的唇上抚摸,眸色危险,气息低沉。
  江舒窈莞尔一笑:“殿下可真会说笑,我的嘴就在你手下,硬不硬你不知道吗?”
  她面上镇定,心中则是稍稍放宽了心。
  就从燕桁这恼怒的神情来看,其实他并未知晓蛊毒一事,方才那些试探,不过是在诈她罢了!
  明知燕桁最讨厌这等烟媒的女子,江舒窈故意这么说,燕桁果然动了怒。
  只是她低估了燕桁的脸皮,虽然还在生气,可燕桁看着她雪白的脖颈,灵动的眼神,反而感受到了一番别样的滋味。
  “既然郡主都发话了,那本面首就来伺候伺候郡主,让郡主知晓什么叫温柔小意。”
  他眼神黯了黯,面上还是风光霁月的样子,手却不老实地从江舒窈的衣摆探入,触到一片柔软。
  被他擒着手腕,按着身子,江舒窈就如同涸泽的鱼,只能惊慌地低呼。
  “你做什么!”
  她稍微大了些声音,外面守着的淡绿立刻就关切地问:“小姐,是您在说话吗?”
  燕桁手中的动作不停,眼中沾染着摄人心魄的笑意,在江舒窈的耳边轻呼:“快告诉她,你正在享用面首呢。”
  江舒窈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身体轻轻地抖着,心底的火不上不下的,只好低着嗓子喊:“没事,不用管我。”
  只说完这句话,燕桁带着凶猛掠夺意味的吻就又袭了上来,让她犹如海中扁舟,失神地飘荡。
  良久,燕桁才把心底那股火气狠狠泄了出来,江舒窈早已口脂凌乱,衣料遮掩着肌肤上无端暧昧的痕迹。
  “没关系,你不肯说,我总有一天也会知道的。”
  掏出帕子为她擦了擦,燕桁把江舒窈的衣裙整理好,又轻轻在她侧颊上落下一个吻,这才一个翻身从马车窗户消失。
  淡绿只觉得自己快站成街边的一棵树了,小姐怎么休息这么久?
  她和车夫相视苦笑,在原地跺了跺脚,脚都站麻了!
  “淡绿,进来。”
  终于,车厢内传出了江舒窈有些慵懒的声音。
  淡绿如释重负,连忙带着笑容掀开一角帘子钻了进去。
  只是一看到江舒窈的模样,她的笑意就凝固在了唇边。
  “小姐!您如何这般模样了?”
  看着江舒窈娇媚得滴出水来的样子,淡绿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小姐这般,不像是睡醒,倒像是被狠狠疼爱过一番。
  江舒窈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怒。
  都怪燕桁,最后把持不住,留她一人这般丢脸。
  “方才做了个梦,有些惊险,醒来发现妆发都花了,快为我补补,还要去给嫂嫂买礼物呢。”
  燕桁这么一胡闹耽搁了不少时间,眼看日头都快斜了,江舒窈也不管淡绿会怎么想了,赶紧胡扯了一个理由。
  淡绿心底千思万绪,还是老老实实地上来给江舒窈重新整理了一番。
  但看到江舒窈领口中透出的痕迹时,淡绿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小姐,您……您没被人欺负吧?”
  听说最近有那采花贼,故意挑官家女子下手的,若小姐被人欺负了又不敢说可不行。
  江舒窈的脸倏然红了,她拍了拍淡绿的手:“没事,我自己知晓的,整理好了吗?好了就去最大的首饰铺子。”
  淡绿欲言又止,待江舒窈从头到脚都收拾过后,马车停到了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凤祥楼前。
  江舒窈刚探出马车,便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而陌生的高大身影。
  是梁季青。
  她心中顿时五味杂陈,本想缩回头待会再下去,没想到梁季青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在那一瞬回过头,目光准确地捕捉到了她。
  江舒窈僵硬了一瞬,不知该不该继续下车。
  对于梁季青,她心中有愧。
第210章 你说我凭什么要嫁给你
  她还在踌躇,怎料梁季青已经大步跨到了她的马车跟前。
  “永明郡主?”
  丝竹般低沉悦耳的声音流淌了过来,还夹杂着些许不可置信。
  江舒窈攥紧了衣袖,心一横,干脆下了马车,站定到梁季青面前。
  时隔四年,两个差点论及婚嫁的人再次面对面站着,彼此都是心绪万千。
  “梁祭酒,别来无恙。”
  江舒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干巴巴地开口。
  “郡主何时回来的?”
  梁季青的样貌比起四年前又多了分沉稳,已隐隐有了属于权臣那般不露声色的威厉。
  江舒窈知晓,他虽然还顶着个国子监祭酒的头衔,实际上大寰各地的学院书院、太学等全都被梁季青纳入了麾下。
  文人的力量一向是强大的,而梁季青与梁太傅一脉相承,牢牢守住了这块难攻之地。
  “我……昨日才从南面归家。”
  江舒窈只觉得芒刺在背,对着梁季青无论如何也无法好好说话。
  见梁季青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知晓他是在想她肚里的孩子,江舒窈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我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梁季青显然有些意外,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旁边强势地插进一人,笑吟吟喊道:“季青。”
  竟然是折而复返的燕桁!
  他很闲吗?江舒窈微微皱了皱眉头,对他在梁季青面前与自己不加掩饰的亲密有些微词。
  梁季青见到燕桁出现在此,又与江舒窈关系紧密,再联想四年前宫宴开始前江舒窈那伤心绝望的样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收敛了眼中的晦涩,神色自若地微微鞠礼:“殿下。”
  燕桁未带侍从,未穿华服,显然是隐藏了身份出行。
  他一双眼睛鹰一般盯着梁季青,愉悦问道:“你怎会来凤祥楼?陪夫人来买首饰?”
  江舒窈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想到,兄长似乎和她说过,梁季青已娶了妻子。
  梁季青听到“妻子”二字,嘴角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再抬头时,又是一派玉树兰芝的风雅模样。
  “是,内人在楼中挑选,微臣出来透气,恰巧遇到郡主的车驾。”
  “确实巧,孤与永明也是相约来此地,不若一同入内逛逛?”
  原本是同一条船上的君臣,如今面对面站着,却如同两只好斗的雄兽,这像什么样子?
  江舒窈唯恐燕桁这般伤了梁季青的忠心,她也顾不上什么繁缛礼节了,直接抢话道:“殿下说笑了,梁祭酒陪着夫人来,自然是要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我们跑去凑什么热闹?再说了,梁祭酒在外透气,又让人家进去做什么?既然您来了,我们快些进去吧,孩子还在府中等着礼物呢。”
  她故意把话说得亲昵如同一家人一般,梁季青的神色果然变了。
  他鼻翼快速地皱了一下,紧接着就温润地笑道:“郡主说的是,梁某不喜楼中脂粉太重,恕不能奉陪了。”
  “梁祭酒,那我与殿下便先进去了,今日匆忙一见,改日再到府上拜访。”
  江舒窈说了几句客套话,赶紧拽着燕桁往楼里走去。
  一离开梁季青的视线,燕桁就狠狠抓了一下她的手。
  他看着江舒窈如释重负的神情,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的,才糟蹋完我这面首,就又在这会情郎。”
  江舒窈赶紧看了看周围,还好此时光线昏暗,她与燕桁又都穿着朴素,不怎么扎眼。
  “说什么呢!这里都是人,殿下慎言!”
  可燕桁此时吃醋吃得飞起,一想到江舒窈失踪前和梁季青的婚事都摆到皇帝和百官面前,他就狠得牙痒痒,有一种肉叼到嘴边差点飞了的不爽之感。
  “我就说!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不是生怕和我在一起伤了梁季青那厮的心,这才急急忙忙把我拉走呢。”
  他此时醋意横飞,想到梁季青便哪哪都不顺眼。
  “不愿嫁给我,该不会也是怕姓梁的伤心吧,他可没等你四年,人家早就娶了娇妻,日日琴瑟和鸣了!就剩你一人还巴巴地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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