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做妾——烟味【完结】
时间:2024-06-04 14:39:42

  楚舰寒嗤的一声笑了,慵懒的斜靠在床柱子上,斜着眼看她:“说起经验,我远不如你,把清安迷的神魂颠倒。你刚才没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啧啧,真是叫人好不心疼。”
  唐向晚顿觉毛骨悚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吃味的地步。楚舰寒忽然提起楚清安,是在试探她心中还有无他。
  对于楚清安,她可没有丝毫愧疚之心。是他意志不够坚定,他们才有缘无分。
  到底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心中藏着其他男人,何况那日楚清安要亲她,被他撞见了。以后还需仰他鼻息活着,好声好气的说:“我和他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在大喜的日子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楚舰寒猛地凑近她,距离近的呼吸都喷在彼此的脸上:“我正是因为知道,才有此一问。”
  唐向晚紧张的攥着手帕,觑着眼细细的打量他。今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好似蕴着一层水雾,乏着勾人的波光。那张冷硬的脸庞,仿佛也柔和不少。特别是紧抿着的唇瓣,更是诱人一亲芳泽。
  她咽了咽口水,不怪她色欲熏心,实在是她以为,既然已经和他成亲,又决定和他生个嫡子,不如趁着他喝醉酒,一举将他拿下。
  在现代时,她曾经认识一个酒吧里的女子,她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让他在床上欲罢不能。纵使没有感情,那方面和谐,男人也不舍得轻易离开你。
  何况他此时未曾有心仪的女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她使出浑身解数让楚舰寒爱上她,那么她就可以牢牢地在清远侯府站稳脚跟。
  便是不能让楚舰寒心仪她,趁他感情空虚时生下嫡子嫡女,看在孩子份上,他也不会苛待她。
  许是喝酒太多的缘故,又或者是她的目光太过火热,楚舰寒忍不住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但理智告诉他,她不是个安分守己,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女子,若就和她圆房,日后一定会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楚舰寒用食指抵住她凑近的脸庞,强硬的转移话题,试图分散注意力:“当初你说嫁妆是借给你的,而今已经成亲,那些店铺和银票,该当还给我了吧?”
  唐向晚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的睨他:“你好煞风景,”脑袋往前凑了凑,他明明只用了一根手指,任凭她怎么使力,也移动不了分毫。噘着嘴道:“你是不是个男人?这种事怎么还要女子主动?”
  楚舰寒将她往床上推:“我没打算和你圆房。”
  唐向晚的眼中闪过一抹屈辱,要成大事,哪里能不受点委屈?等她站稳脚跟,就连正眼也不会施舍他一个。
  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她故作委屈:“你不和我圆房,”指了指铺在床上的那一方白布:“我明儿怎么见人?”
  他们相处时,她总是一副百折不屈的面貌,如这般温柔婉转,真是少见。楚舰寒被她勾的有些心痒难耐,他素来潇洒惯了,怕被她缠住了不得脱身,欲要将她的手指掰开:“你放心,今夜我会留下,待会用刀子将手割破,滴几滴血上去,断不会让你无颜见人。”
  唐向晚双眼喷火,怎么有血气方刚的男子喝了酒,还能拒绝她这样的绝色?
  他莫非是被青楼女子败坏了身子?
  可小红说,他洁身自好。
  还是说,他并非表面的正经,而是他压根就不行?
  她故意激他:“莫非你不能行房事?”
  但凡是个男人,绝不能容忍女人的这句话。偏生楚舰寒对唐向晚有一个十分清晰的了解,知道这不过是她的激将法,根本就不上当,幽幽叹息道:“被你发现了。”
  唐向晚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冷笑一声,他真的不行,早就跳起来骂她,哪里还能如此淡定?
  她的好胜心被激起来了,趁他不备,手猛地抓向他那里,咯咯笑道:“楚舰寒,原来你口是心非。”
  楚舰寒浑身一僵,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她:“你到底是不是个淑女?”
  唐向晚后知后觉,窘迫的满脸通红。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生个孩子,用力的将他往床上拖,撕扯他的衣裳:“床下是淑女,床上是荡妇。此刻在床上,自然做不了淑女。楚舰寒,你就从了我吧!”
  楚舰寒:“…”
  想不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他,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霸王硬上弓。
  …
  次日,唐向晚迷迷糊糊间,听到竹青的声音:“小姐,姑爷,快醒醒,马上到了给老爷和夫人敬茶的时辰了。”
  唐向晚勉力睁开眼,楚舰寒已经坐了起来。她揉了揉酸疼的腰,挣扎着坐了起来,朝外喊:“进来吧。”
  竹青打来热水,服侍唐向晚洗漱后,将燕窝粥端到她嘴边:“马上就到时辰了,新妇敬茶迟到,要遭人诟病,小姐胡乱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第45章 变成小富婆
  唐向晚也怕落人口舌,毕竟这里是古代,不像现代相处的不好,还可以搬出去。在这里处不好,要么将人熬死,要么将人害死,方能解脱。
  一鼓作气将燕窝吃了。
  楚舰寒不慌不忙道:“急什么?你就是准时去,该给你下马威照旧给。”
  唐向晚拉着他的手臂:“你自然无所谓,你姨母只会拿我说事,如何也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她遇事从来都处变不惊,此刻鼻头隐隐有冷汗冒出,可见是真的急了。他于心不忍,将碗放下起身和她往中堂走,一面安抚道:“你怕什么,一切有我在。”
  唐向晚怕倒是不怕,初次见面,留个好印象极为重要。再者,就是自己的亲娘,在敬茶这日还要给新妇立规矩,何况是一直想要将楚舰寒扳倒的小周氏。
  他们走进中堂,里面一溜的坐满了珠光宝气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原本他们正在说笑取乐,她脚才跨入里面,顿时落针可闻。绕是她在现代见过大世面,内心也有一瞬间的慌乱。
  楚舰寒怕她紧张,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掌心一片潮湿的粘腻,他故意附在她耳边说:“别怕,有什么事,只管往我身上推。”
  唐向晚看向他的眼神有一抹疑问,用只有二人听得到声音说:“怎么忽然如此体贴?”
  他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昨晚你的表现,令我十分满意。”
  唐向晚噌的一下脸红了,用肘子撞了他一下:“正经点。”
  楚老夫人和老侯爷对视一眼,唐向晚出身虽低,看他们相处,是能拿捏住寒儿的。
  楚清安从看到唐向晚进来的刹那,心就紧紧的揪了起来。他和大哥同为清远候的嫡孙,大哥却敢娶唐向晚,而他为了所谓的看得见摸不着的侯爵之位,错失了能和他琴瑟和鸣的女子。
  小周氏一直暗中观察着楚清安,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对初次见面的唐向晚很是厌恶。若非舰寒娶她,少了妻子母舅家的帮衬,她无论如何不会让唐向晚嫁进来。
  面色不虞的发难:“身为新妇,头天敬茶时,怎么让满屋子的人等你一个?”
  楚舰寒暧昧的笑了:“晚儿早就醒了,是我心疼她昨儿睡得晚,不让她起来。”
  一番说,说的满屋子女眷捂着帕子笑了起来。他往常说话也没个正经,嘴巴又毒,她们都已习惯了。
  唐向晚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警告的斜他一眼,让他莫要胡言乱语。
  小周氏脸色有些难看,对唐向晚越发的不满起来。她和楚舰寒之间的关系虽微妙,但在人前,他向来敬重她。此时却为一个庶女解围,可见唐向晚在他心中和别人不同。
  万一唐向晚觊觎侯爵夫人之位,吹耳边风,谁知舰寒会不会为她改变。
  楚老夫人越看唐向晚越满意,以往和他提起门名闺秀,他总是一副不屑的模样。能让他另眼相看,她必定和其他女子不同。
  唐向晚接过婆子递过来的茶水,跟着楚舰寒走到楚老夫人跟前:“祖母,请喝茶。”
  楚老夫人接过茶呷了一口,将茶碗放在桌面上,从手腕上褪下一只镯子,戴在唐向晚的手腕上:“这个镯子,原是舰寒他生母临终时,交代我给他妻子的。你既和他成亲,自当送你。舰寒性子桀骜不驯,你要多担待些。”
  唐向晚眼尾从镯子梭过,通体碧绿,没有一丝杂质,忙将镯子褪下:“蒙祖母厚爱,这镯子过于贵重,向晚并不敢收。”
  楚舰寒看着母亲的遗物,眸光沉沉道:“送你你便戴着。”
  楚老夫人也道:“舰寒说的极是。”
  唐向晚不敢在推脱,又把镯子戴上。
  楚老夫人又对楚舰寒道:“而今你已成亲,再不能和从前一样,日日醉卧花柳不着家。”眼睛环视屋内的贵夫人们,似是警告道:“晚儿虽是庶女,她父亲的官阶也不如你们的父亲高,你们别以为就可以欺负她。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我的耳里,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夫人媳妇齐声道:“媳妇、孙媳妇谨遵老夫人教导。”
  楚妍很是不忿:“祖母,一个暖脚婢的女儿嫁进清远候府,已是她莫大的恩荣。您当着府中婶娘和伯母的面抬举她,就不怕她小门小户的女子没有教养,蹭鼻子上脸。”
  屋内的女眷,纷纷用帕子掩去嘴角讥讽的笑。
  唐向晚知道今日一旦落入下风,以后人人都可以在她身上踩一脚。楚妍和李静云交好,又是小周氏的女儿,她们之间,注定是不能和平相处的,反唇相讥道:“四小姐倒是门名闺秀,却没有人教过你,不能当众揭人短么?”
  楚舰寒眉眼带笑,他就知道她的性子,是断不肯吃亏的。
  小周氏面色一凝,唐向晚含沙射影说她教女无方。
  楚妍瞪大了妙目:“旁人尚可尊重,你一个洗脚婢的女儿,也配。”
  楚老夫人喝道:“够了,越说越没有体统。”拉过唐向晚的手,她要所有人都知道,她就算是暖脚婢的女儿,也因为嫁给楚舰寒而水涨船高,将左手腕的镯子褪下,故意提高声音说:“这只镯子,是太后未出嫁时送我的。原是一对,我和太后一人一只,约定好了一辈子不离手。便是百年以后,也要带进棺材。今我实在喜欢你,便将它送你,等我携你入宫,去和太后说清楚原委,想来太后也不会怪罪。”
  唐向晚看着镯子,绕是她不懂玉,也知道这只玉镯是极品中的极品,通体翠绿,就像一汪碧绿的湖水一样澄澈。
  她不动声色的环视屋内一圈,她们脸上都露出羡慕又妒忌的神色。她也知道楚老夫人欲在给她撑腰,大大方方的将镯子戴上:“多谢祖母,孙媳妇一定会早日为楚家开枝散叶。”
  楚老夫人喜不自胜,因楚舰寒和小周氏置气,他们这一脉,尚未有新生命诞生:“真若你给楚家添丁,往后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周氏银牙暗咬,想不到唐向晚刚嫁来,就博得了婆母的喜欢。本来婆母和公爹的心就偏向楚舰寒,又多了个唐向晚,难保公爹和婆母不会被哄的不顾一切的把侯爵之位让楚舰寒承袭。
  不行,她不能让他们得意,须得让婆母厌恶唐向晚。
  唐向晚接着给老侯爷敬茶,老侯爷想来也是极疼楚舰寒,出手就是两处庄子和六间旺铺的地契:“只要你和舰寒好好的过日子,谁欺负你,你只管来和老夫说,老夫定然不会轻饶了他。”
  唐向晚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敬个茶,她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变成了小富婆。一边用手夹着地契,一边假装推脱:“祖父,这多不好意思啊。”
  楚舰寒被她的举动逗笑了:“不要给我。”
  唐向晚一把将地契攥进袖中,女子有钱才是立身之根本,其他的都是扯淡,嘴上还在卖乖:“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必分的如此明白。”
  楚老夫人拍了拍唐向晚的手,婆子又倒了茶递给她,他们一道走到小周氏跟前:“母亲,请喝茶。”
  小周氏并没有马上接过茶,笑吟吟的说:“在喝茶前,我有句话要交代。”
  唐向晚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又怕小周氏牵扯出她和楚清安的那桩事,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转念一想,楚清安虽是男子,牵扯出他,到底有碍名声,小周氏不至于如此愚蠢。
  实在猜测不出小周氏要说什么,低眉顺眼道:“母亲请讲。”
  楚舰寒似有所感,眼尾落在唐向晚的脸上,见她面色苍白,轻轻笑了一声。她多虑了,但凡是有碍于清安的声誉,别说姨母不会提一句,还会把别人的嘴也给堵住。姨母不过是看不惯祖父祖母对唐向晚一见如故,要口头煞一煞她的威风罢了。
  小周氏道:“听你母亲说,在舰寒提亲前,你曾中了催情药,和马车夫苟合解读,可有此事不曾?”
第46章 比喻成狗
  唐向晚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瞬间变的空白。她心里没有一点建设,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来不及维持面部的表情。
  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脸上的神情一定非常难看。
  满屋子的女眷,看唐向晚的眼色变的鄙夷不屑。好歹也是四品官员的庶女,连低贱的马车夫也看得上,娶了她入门,没的拉低了她们的身份。
  楚老夫人和老侯爷也惊疑不定,疑惑的目光看向楚舰寒。
  楚舰寒紧紧的握住唐向晚的手,给她传递力量,开口为她辩解:“道听途说的话,母亲何必在今日拿出来说?昨儿我们已经圆房,母亲不信,自可派人去查看。”
  楚清安也忍不住帮腔:“母亲,攸关嫂子的名誉,怎可胡言乱语。”
  小周氏很满意她的话带来的效果,能不能让婆母厌恶唐向晚暂且不提,经过今日这一遭,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惹人非议是必定的。
  还有她的蠢儿子,她做一切,还不是为他铺路?他巴巴的替敌人解释!
  面无表情的睨楚清安一眼:“这些话,都是她嫡母派人告诉我的,她嫡母难道也会污蔑她不曾?就怕舰寒被美色迷了心窍,又或者她心机深重,趁你醉酒蒙混过关,也不是没有的事。”
  唐向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小周氏这话说的极为巧妙。纵使白布上有落红,经小周氏这么一说,不排除是她趁楚舰寒睡着时弄虚作假。
  得亏昨儿她和楚舰寒圆房,若非如此,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污名。
  众目睽睽下,她必须要为自己解释清楚,悠悠众口难堵,以后她无法在盛京豪门贵妇圈里立足,沉声道:“要弄清楚真相很简单,既然一切因我嫡母而起,还请祖母去请我嫡母来。”
  小周氏无惧唐向晚请任何人,在她看来,秦氏没有理由骗她。
  楚老夫人忖度她心中坦荡,朝侍立在一侧的曹妈妈使了个眼色,曹妈妈道:“老奴这就去唐府。”
  小周氏唯恐在来的路上,曹妈妈会使用手段让秦氏屈服,故而道:“孙妈妈,你和曹妈妈一道去。”
  楚老夫人冷笑,却并未说什么。既然舰寒知道这事,可见是子虚乌有的。小周氏如此迫不及待,这幅嘴脸真令人作呕。
  楚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唐向晚不过是个庶女,凭什么得到祖母青眼相看?最好今日一举将她踩在脚底,让她永无翻身的余地。以后静云嫁过来,就无需和厌恶的人在同一座屋檐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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