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做妾——烟味【完结】
时间:2024-06-04 14:39:42

  唐向晚扬起鞭子,被楚舰寒制止:“你就是打死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向晚很憋屈:“难道就这样放过他?”
  楚舰寒道:“自然不是,他就交给姐夫处理,姐夫对付嘴硬的人自有一套。”
  靖安王打帘子进来,看了眼地上的马车夫,对唐向晚说:“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清白。但有一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便是问出个所以然来,唐姝也未必会信你。我看她方才的情形,真是恨惨了你。”
  唐向晚委屈的掉泪:“姐夫,我真的没有!理由加深我们之间的矛盾。玷污姝儿的清白,对我有什么好处。”
  楚老夫人冷着一张脸:“天底下怎会有如此恶毒的人,拿一个女子的清白,来离间她们姐妹的关系。”
  靖安王的脑海浮现一个人,只有她自诩和唐向晚有深仇大恨:“我以为可能是…”
  唐向晚也疑到了唐姒的身上,她和楚舰寒尚未成亲时,唐姒就用过类似的手段想要害她。而今又故技重施,害唐姝于水深火热之中。
  若是单纯的要用唐姝来报复她,就真的太过狠毒。
  靖安王眉宇间的厌恶,怎么也无法掩饰。故意冷落唐姒,就是为了让她安分守己。谁知她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且先休息,等我问出个所以然来,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唐向晚还想问靖安王是在哪里发现的唐姝,问了也不过是增加痛苦罢了。
  靖安王将车夫装进麻袋,徒手拎着他离开。
  楚老夫人安抚道:“你妹妹的事你放宽心,我院中的使女婆子都是嘴严的人,绝不会漏出一丁点的风声。只要她能把圆房蒙混过关,此事就揭过去了。”
  唐向晚怎放心的下?这种事发生在她和唐姒身上,不会出一点纰漏。偏生姝儿性子温和,耳根子又软,只怕…
  …
  唐姝掺着宋朝臣回到院子,春杏把冷掉的饭菜已经热了好几遍,见宋朝臣醉醺醺的回来,轻声抱怨:“小姐,你回来的迟也不派人通知奴婢一声,叫奴婢好等。”
  唐姝有满腔委屈,眼下并非倾诉的时候,把宋朝臣放在床上,手指抚上他轻蹙的眉头,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唐向晚说的很对,为了以后夫妻和睦,今夜就是最佳的圆房时间。
  至于良心…
  和自身的幸福相比,狗屁也不算!
  她让春杏出去,打来热水沐浴后,将他的袍子一件件剥掉。
  宋朝臣酒劲上头,仅剩的理智让他握住了唐姝的手。他含混不清的说着什么,唐姝听不太清楚,将耳朵伸到他的嘴边。
  宋朝臣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把推开唐姝。
  唐姝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将衣裳褪去,把灯吹灭,捧住宋朝臣的脸,唇贴上他的唇。
  宋朝臣极力反抗,奈何他喝的烂醉如泥,手上竟一点力气也无,只能任由唐姝摆布。
  …
  次日,宋朝臣头痛欲裂的醒来,他的怀里,躺着软玉温香的唐姝。
  一双白嫩的柔荑伸到酸胀的太阳穴上,他舒服的神情放松下来。
  唐姝不着片缕羞涩的凝望着他,昨夜安然渡过去了,等马车夫一死,就后患无忧。
  宋朝臣脑海浮现昨夜的情形,一阵作呕的情绪直冲喉头,他硬生生的忍住了,掀开被褥,被单上有一抹刺目的鲜红。
  一个被低贱的马车夫穿过的破鞋,还在他这里装纯情,真叫人恶心。
  按照原有计划,他是打算假惺惺的去清远候府询问唐姝的下落,唐姝不在清远候府,他就派人大势的去寻找唐姝,让所有人知道唐姝饥不择食,连马车夫都看得上,借此达到折辱唐姝,又离间了她们姐妹感情,撺掇唐姝去找唐向晚闹事,完成宰相颁布的任务。
  谁知楚舰寒那样警觉!
  既然计划已经被破坏,不如顺势而下,他把唐姝捧在手心里,让她愧疚,让她为他所用,成为伤害唐向晚的一把利剑。
  轻轻的搂着她的腰,他柔声问:“昨夜,我可有伤害到你。”
  唐姝红透了半边脸,若无马车夫的事,她和宋朝臣一定能夫妻恩爱到白头。
  转念一想,万一她的事被宋朝臣知道,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宋朝臣捧住她的脸,深情的凝视着她:“可是我昨夜太过粗鲁,伤害到你了。”
  唐姝摇了摇头,怕泪眼夺眶而出,把脸依偎进他的怀里:“没有,我只是怕,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又不待见我。”
  宋朝臣的鄙夷溢于言表,他从来就未曾待见过她,为了笼络她,嘴上仍说:“以前都是我的错,我鬼迷心窍伤害了你。请你给我机会,让我好好的补偿你。”
  “夫君。”
  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为了弥补宋朝臣,她一定对他言听计从,做他的贤内助。
  宋朝臣捧住唐姝的脸,吻去她眼角的泪痕,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都是我不好,又惹你伤心了。昨夜回来时,我恍惚记得不是宋府的马车夫送我们回来的。马车夫送你去清远候府后,就未曾回来过,他去哪里了?”
  既然唐姝已经被找到,那么马车夫有极大的可能落在楚舰寒的手上。他须得知道马车夫是死是活,毕竟马车夫是整个事件的关键点。
  倘若马车夫没死,他就要去找宰相,让李静云去清远候府,打探出马车夫被关押在何处。
  杜绝后患最好的法子,就是将人咔嚓掉。
第60章 姐妹情濒临崩溃
  他深情的眸光中蕴含着几许意味不明的深意,唐姝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时候露出马脚,一切的功夫都白费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刚去了清远候府,就让马车夫回宋府了。怎么,马车夫竟然没有回来?”
  宋朝臣眸光闪了闪,继续试探:“这就怪了,他出去后一直没有回来。你坐马车时,马车夫可有和你说什么?”
  唐姝的眼底掠过一抹无法掩饰的恨意,语气也变的恶劣起来:“我是宋府的少夫人,他只是一个低贱的奴才,也配和我说话。”
  宋朝臣鄙夷的瞥了瞥唇,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庶女,一个被马车夫玩弄过的庶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派人出去找一找他。”
  唐姝眸中掠过一抹狠毒,他绝无可能找到马车夫,就算唐向晚不杀马车夫,她也会除掉马车夫。
  宋朝臣没有放过唐姝任何一个表情,他猜测的不错,马车夫应该还活着。看来,他们是打算逼问出幕后主使,再杀人灭口。
  …
  唐向晚一夜未眠,第二日脑袋昏昏沉沉的。她要筹备李静云和楚清安的婚事,还想着去靖安王府,询问马车夫的事进展的如何了。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掀开被子起身。
  楚舰寒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又没什么事,多躺一会子。”
  唐向晚疲惫道:“躺久了脑袋疼,不如先起来。等会我要去一趟靖安王府,你去不去?”
  楚舰寒知道她的目的,淡淡道:“你心情还未平复,实在不宜和唐姒见面。”
  唐向晚道:“放心,我并不是冲动的人,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唐姒和我有过节,看似她最有动机要害姝儿,可是秦氏被禁足,她的一举一动,都在靖安王的监视中。暂且不说需要冒的风险,她叫谁去和马车夫接触?万一计划不成,马车夫把她供出来,她得不偿失。这不符合常理。”
  楚舰寒做一副沉思状:“确实蹊跷,按理说唐姒和唐姝并没有深仇大恨,她要害你,也是对你下手,而非用伤害唐姝达到伤害你的目的,不够直接,也不够痛快。”其实他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怀疑宋朝臣监守自盗。
  原因很简单,排除了唐姒,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不至于会和人结如此大的仇。而且还冒用唐向晚的名誉下请柬,一看就是想要离间她们姐妹的关系。
  只有宋朝臣最可疑。
  唐向晚疑惑的正是这点:“我怕有人借着我们姐妹关系不睦,让唐姒背黑锅。唐姒虽蠢,也恶毒,也是分对象的。”
  楚舰寒忍不住奚落她:“比如你…”
  唐向晚气急了,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我要杀了你。”
  楚舰寒求饶:“好娘子,我错了,我们快起床吧!”
  唐向晚这才饶过他,二人胡乱吃了点早膳,乘马车就走了。
  一时马车在靖安王府停下,守门的仆从恭敬的将他们迎到客堂,不大一会靖安王满脸疲惫的入内,双眼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一宿未眠。
  靖安王知道唐向晚情急,不等她开口就说:“我怀疑马车夫的父母妻儿,被幕后主使者关押起来了。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唐向晚心揪了起来:“莫非此事就这么陷入僵局不成?”
  靖安王失笑:“放心,严刑逼供行不通,可以换另一个法子。一个六品官员家的车夫,想要查出他和什么人接触过不算难事。我已经派人着手安排此事,不出几日,就会有消息。”
  唐向晚喜上眉梢:“姐夫真是英明神武,有勇有谋。”
  楚舰寒酸溜溜的:“马屁不要拍太早,能不能查出幕后指使人,还不一定。”
  靖安王意外的看了楚舰寒一眼,看来某人,很快就要坠入情网:“昨夜虽未曾让马车夫交代出幕后真凶,逼的他说出了害唐姝的人,是个男人。这就怪了,她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怎会得罪男人?”
  任凭唐向晚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唐姝得罪了哪个男人。
  靖安王的话,愈发证实了楚舰寒的猜测。他剑眉紧锁,真若如此,唐姝会成为一把刺向唐向晚最锋利的剑。她又这般看重唐姝,届时,她怎么承受的了后果。
  唐向晚见靖安王仿佛有要事和楚舰寒商谈,便借口去看唐姒,把空间留给他们。
  许是靖安王久不入唐姒院子的关系,唐姒也疏于管理,里面的花草都凋零了,使女无精打采的坐在廊下打瞌睡。
  唐向晚走到近前,使女才惊觉有人,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楚少夫人怎么来了,快请进。”打开帘子让她入内。
  唐向晚走进里面,翠羽坐着刺绣,听到动静回头,恭声道:“二小姐?”又朝屋内走:“王妃,二小姐来了。”
  唐向晚跟着翠羽入厢房,唐姒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见她来了,黯淡无光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整个人好似鲜活不少。
  一面掀开被子起身,一面冷笑:“你把我母亲害的那么惨,你还有脸来?”
  唐向晚看唐姒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心中有一抹无法言喻的快意:“多行不义必自毙,若非你母亲存了害我的心,又怎会自食恶果。”
  唐姒看着她春风得意,气不打一处来:“我知道你现在上有郡主疼爱,下有夫君疼爱,等李静云嫁入清远候府后,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唐向晚皮笑肉不笑:“至少比姐姐从嫁进靖安王府就不曾得意过的好。”
  “大姐姐再不得意,也是靖安王府的当家主母。你被宠上了天又如何?上要服侍婆母,下要操持小叔的婚礼,也未必落得到好处。”
  唐向晚看向门口,唐姝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就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一个给她。
  她眼中泛起一抹困惑,唐姝来靖安王府做什么?
  打量姝儿的精气神,昨日的事肯定蒙混过关了,不由替她高兴。
  唐姝在床沿边坐下:“大姐姐莫要和她一般见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能笑到最后才是胜者。一时的得意,又算的了什么。”
  唐姒得意的瞟一眼唐向晚,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妹妹,已经朝我靠拢了。故作亲热的拉住唐姝的手:“好妹妹,你说的有道理。某些人不知,我不过是蛰伏着等待时机,还以为我就此沉寂下去了。我再不济,也是王妃,总好过有些人的夫君,文不成武不就,在朝没有一官半职,尽和那些下九流的商人称兄道弟,以为是什么光彩的事。”
  唐姝一叠声的附和:“沾祖上的光只是一时的,自己有本事,才是生存的王道。”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的讽刺唐向晚。
  唐向晚知道唐姝是故意的,她处处为唐姝考虑,唐姝三番五次误解她,就算是受了莫大的屈辱导致心情不爽快,也难免叫人心寒。
  等马车夫的事水落石出,唐姝依旧冷眼相待,她把自己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极致,她不会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唐姝的冷屁股。
  关于昨日唐姝说的是自己下请柬请她入清远候府,唐向晚还有很多疑点要询问,耐着性子听她们的冷言冷语,打算和唐姝一道离开。
  说的久了,唐向晚一声不吭,二人自觉无趣,唐姝遂起身告辞:“大姐姐,我先回了,明儿来看你。”
  唐向晚紧随唐姝离开,出了院门,唐向晚加快脚步和唐姝并肩而行:“姝儿,昨儿的事是怎么回事?”
  唐姝猛然回身,用吃人的眼神瞪着唐向晚:“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派人下帖请我入清远候府,我何以会被…”
第61章 来自德妃的宣召
  唐向晚替自己辩解:“近些日子,我忙着给楚清安筹备婚礼,根本就没有给你下过请帖。”
  唐姝冷笑:“你的笔迹莫非我会不认识?我冤枉你,我又有什么好处。”
  笔迹?
  唐向晚蹙眉,未成亲时,她和宋朝臣书信往来颇多。他还曾说她一个女子不写簪花小楷,比他的字还写的飘逸洒脱,二人曾有段时间,互相模仿过彼此的字体。
  莫非…
  想到此处,唐向晚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幕后主使者,竟然是宋朝臣?他为了报复她,让马车夫玷污自己的发妻?
  不可能!
  她不过就是说了几句狠话,宋朝臣对她的恨,何至于到如此深的地步?
  何况昨天宋朝臣那一席话,是发自内心的打算和唐姝好好过日子的。
  但人都善于伪装,特别是在马车夫又说幕后主使者是男子,而唯一对她心生怨怼的男人,只有宋朝臣。
  她斟酌着开口:“姝儿,你还记不记得我曾和你说过,宋朝臣模仿我的笔迹,模仿的以假乱真。”
  唐姝双目喷火,恶声恶气道:“唐向晚,天底下怎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请柬是宋朝臣写的,我昨夜如何蒙混过关?今早起来,他厌恶我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对我软语温存。”
  监守自盗,这正是宋朝臣的高明之处。谁也不会怀疑有人竟然能狠心到因为恨一个人,而丧尽天良到牺牲自己妻子的清白来报复对方。
  特别是在明知道妻子已经失贞的情况下,还能和颜悦色。唐向晚知道唐姝已经彻底沦陷在宋朝臣编织的假象中,说什么都是徒劳:“请柬在哪里,你拿给我看一下。”
  唐姝只把唐向晚的话当做放屁,她彻底的对唐向晚失望了:“待我回去,就叫人把请柬送去清远候府。”
  唐向晚点一点头,还有一事要交代她:“而今侧妃的肚子一日大似一日,大姐姐她并没有放弃除掉侧妃肚子里孩子的心。无事你要尽量少来靖安王府,以免被牵扯入局。大姐姐心狠手辣,为了达到目的,是不会顾惜姐妹之情的。何况你我和她,本就情薄,她更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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