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悍妇,病弱相公宠妻无度——吃饱饱好码字【完结】
时间:2024-06-04 14:42:57

  等药熬好,李妙妙把药倒进碗里。
  看着小半碗乌漆嘛黑的药,再闻着浓郁的苦药味,她不自觉偏开了头。
  小心翼翼端着药进到堂屋,桌子中间虽然有个缝隙,到底是实木桌,只要不用蛮力还是能撑一段时间。
  萧衔在房间还没出来,她放下碗,朝房间喊:“出来喝药。”
  片刻后,男人撑着拐杖从房间缓缓出来,随着一步步走近,空气中弥漫难闻的苦味也越来越重。
  他眉宇微皱。
  见状,李妙妙抿了下唇,表示无奈。
  她说:“回来太急忘记买蜜枣了,今天先喝,我明天去城里买点蜜枣回来。”
  有了那晚的事,萧衔现在对她存着防备之心。
  见他坐下,李妙妙走出去继续编织围栏,编到一半她发现家里缺少一个三角梯,拿着柴刀就出门去了。
  等她砍完事回来,发现萧衔还坐在板凳上,桌上的药也没喝。
  她拍了拍手,手背贴在碗上,感觉碗快没有温度了,不解的垂眸看他。
  “怎么不喝呀,药都快凉了。”
  萧衔不动如山,清冷的声音吐出一个字:“苦。”
  李妙妙秀眉一拧,“你不是会点医术啊,还怕药苦啊。”
  萧衔眼帘微掀,睨着她面露疑惑的脸,像个没事人一样,解释道:“大夫也有怕喝药的。”
  这话说的也没毛病。
  李妙妙努了努嘴,扯过凳子坐下,“怕苦也不能不喝药啊,不喝药你的情蛊怎么治。”
  她单手撑着下巴,一双杏眸透亮,眼神没有一丝算计。
  注意着她的神情,萧衔敛眸看着碗中黑漆漆的药,淡然开口:“你先喝一口,你能承受,我就喝。”
  “我喝?”
  李妙妙嘴巴微张,表情皱成一团,盯着那碗药就跟看到老鼠一样嫌弃。
  看她退缩,萧衔眼底眸色微沉。
  见男人盯着自己不发一语,李妙妙揉了揉鼻子,这药她闻着就苦的要命,还要尝一口,真是要她老命。
  算了,算了。
  自己的夫君自己宠。
  一点不带犹豫的端过碗,即将喝之前,她再次对萧衔叮嘱:“我只喝一口啊,这药是治你的病,我一个没病的人喝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问题。”
  话音刚落,萧衔就接了过去。
  “好。”
  听到他答应,李妙妙也不在墨迹,她不想浪费一百两银子买来的东西。
  端起碗,狠狠喝了一大口。
  碗遮住了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当她放下碗,萧衔见到一张,好像吃了没洗过猪大肠,表情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脸。
  “嘶,好苦啊”,李妙妙张着嘴,不停拌嘴巴。
  她转身就冲到水井边上,拿起葫芦瓢舀了半瓢,仰头一口干掉。
  萧衔撑着拐杖走到堂屋门口,看着瓢中水一滴不剩。
  他余光扫向桌上剩了一大半的药碗,走过去端起药碗一口饮完。
  “萧衔,这药干脆放着先别喝了,我现在就去城里买点蜜枣回来,不然太苦了”,你的人生已经够了,药还把你苦着的了,多难受啊。
  一边说话一边走进堂屋,只见桌上的碗里剩下了药渣。
  回头看往房间走去的男人,她忍不住朝他后背比了一个大拇指。
  不愧吃过苦的人。
  真猛。
  她把药碗拿去洗了,随后在院子里做三角梯,萧衔也没抄书,看着她立在墙边编织的围栏样式跟着学做。
  旁人看了,倒也觉得和睦。
  偏偏晚上有道咕叽声打破这个氛围。
  李妙妙见萧衔睡着,穿上衣裳,把那包药粉揣到怀里,随后朝屋后走去。
  林大郎是来打听情况,一见面,他直接开门见山。
  “怎么样了?”
  李妙妙懂装不懂,她咬着下唇想了半晌,“什么怎么样了?这还没到给你情报的日子。”
  看她一脸的呆样,林大郎在心里直骂她蠢货。
  “下毒的事啊”,林大郎声音有些着急,“你不会是忘了吧?”
  “哦~”
  李妙妙长长哦了一声,拍着胸口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放一百个心,稳稳当当,今天的饭菜里我全都下了。”
  看她说的胸有成竹,林大郎不是很放心,“你把药包拿出来给我看看。”
  李妙妙眸子微敛,就知道按这货的尿性他一定会看。
  手伸进怀里,把药包拿出来直接扔到他手上。
  林大郎拆开包装纸,盯着里面白白的东西,他往有月光的地方走了走,随后往上面一举。
  看了半天,他眉宇越皱越紧。
  “我瞧着好像比我给那天,见着的细腻一些啊。”
  李妙妙眸光微顿,随即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走到他面前,垫脚往药包里瞧了瞧。
  嫌弃的瞥了林大郎一眼。
  “你眼睛有问题吧,你给我的可是毒药。”
  从郭策手中接过药包时,林大郎在他走后,打开药包瞧了很久,他记得药粉的颜色有点偏黄,跟李妙妙现在给自己的倒是一样。
  但细腻程度没有眼前的仔细。
  想着,他用怀疑的眼神朝李妙妙看去。
  盯着他怀疑的目光,李妙妙毫不退缩,她双手环抱,双眸微狭,清脆的声音带着不屑。
  “你有病吧,你要不信,你尝一口试试,看能不能毒死你。”
  听到这句话,林大郎心里的怀疑渐渐减去。
  他把药包好扔给她,眼神凉薄,“还有三天了,记得上交萧衔的情况。”
  接过药包,李妙妙嫌弃的拎着边角,塞到怀里。
  不耐烦的回道:“行了行了,罗里吧嗦的,以后除了交情报的日子,没事别来找我。”
  看她一脸不耐烦,林大郎也很不安逸。
  “你以为我想来找你啊,要不是上面问情况,我才懒得过来。”
  “情况你也知道了,滚吧。”
第77章 萧衔发现端倪
  看着林大郎离开,李妙妙偏着脑袋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好一会。
  看到李霸天过来了,她蹲在地上,摸着狗子的头。
  眼眸微眯,露出一个狡黠的眼神,骂道:“狗渣男。”
  起身她双手叉腰,望着天空咬着下唇,神情略微苦恼。
  “看来得再加点糙面进去。”
  嘀咕完就带着狗子回了家。
  听着屋外脚步声逐渐远去,萧衔闭阖的双眸赫然睁开,眼中闪过一抹惊愕。
  “糙面?”
  直到脚步声贴近,他才闭上眼睛。
  第二日,李妙妙又去了一趟城里,这次她买了好多糕点还有一大包蜜枣,皆是给萧衔吃的。
  在她出门以后,萧衔在床上和房间找了许久。
  甚至在李妙妙放嫁妆的箱子他也没有放过,都没有找到林大郎给她的那包药。
  思来想去,只剩下唯一一处地方。
  那包药是李妙妙身上。
  买完东西回来,李妙妙遇到了杨大富,杨大富刚从李家出来,他一脸心满意足地往村外走。
  见到李妙妙手上大包小包,他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着她。
  别说,这李妙妙虽然又黑又瘦,摸起来手感应该不错,至少比李大兰好吧?
  这样想着,他混不吝地喊道:“妙妙,听说最近赚了不少钱啊,手里提着啥,给叔叔瞧瞧。”
  一张嘴,一口恶心的黄牙,门牙都缺了一个,活像个癞皮狗。
  李妙妙剜了他一眼,当作没听过,径直往前走。
  看她想走,杨大富偏不让,走到她面前,伸开双臂拦住李妙妙。
  龇牙咧嘴地说:“妙妙,你爹在时我们还见过面,你以前可乖了,还叫我杨叔叔,现在怎么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了。”
  李妙妙往后退了一步,双眸冷冷地盯着他。
  清脆的声音压低,吐出芬芳:“滚开。”
  听到这两个字,杨大富龇着牙笑得开怀,一双长着藓的手恶心地搓了搓,双眼贪婪地盯着李妙妙。
  “妙妙,你跟杨叔何必这么生疏,叔就是想看看你提着什么,你不看就看了,何必骂叔呢。”
  李妙妙懒得理他,越过他身边径直往前走。
  癞皮狗杨大富怎么会让她过去,伸出那长满藓的手要去拉她。
  李妙妙双眸一凛,急忙往旁边一躲。
  她听说被长了藓的人摸过,会被传染,她可不想被传染。
  见她躲,杨大富像个智障一样笑了,以为李妙妙是怕自己,得意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妙妙啊,别躲啊,叔就跟你聊聊天。”
  李妙妙扫向四周,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地里干活,村口没人。
  她沉了一口气,轻声说道:“给脸不要脸是吧。”
  “嘿嘿”,杨大富搓搓手,一双眼往她面前瞟,“妙妙怎这么说话,叔听说你嫁给了瘸子,想来他腿动不了,不能人道,妙妙若是寂寞,可以来找叔。”
  “叔满足你。”
  后面四个字,他刚说出来,李妙妙猛的一脚往他裆踢去。
  “啊”,疼的杨大富鬼叫一声,捂着那地躺在地上打滚。
  这下更像癞皮狗了。
  李妙妙垂眸,冷漠地剜了他一眼,警告道:“再敢跟我开晃(同谐音)腔,我让你断子绝孙。”
  说完,她还往旁边呸了一口。
  “什么狗玩意垃圾废物。”
  她骂起人来,国粹什么都往外飙。
  听到她骂自己,杨大富想说话,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妙妙离开。
  回到家,李妙妙就把踢过杨大富的那只布鞋拿肥皂洗了。
  看着她洗鞋,萧衔问:“回来的路上踩东西了?”
  李妙妙沉着脸,摇头道:“没,遇到一个癞皮狗,我踢了他一脚,怕他衣裳也有传染病,把鞋洗了好一点。”
  主要是她心里膈应。
  闻言,萧衔也不再多问,他回头盯着桌上的糕点,回想她昨晚的那句话。
  眼眸微沉,密长地眼睫遮他的眸色,看不清他的眼神。
  李妙妙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继续洗鞋。
  把做好的三角梯放到墙下风干,下午她接着编围栏,编了几天差不多编织完成。
  晚上她趁着萧衔睡觉,举着桐油灯走到堂屋。
  拿出一张纸,磨墨,拿起毛笔蘸墨,开始编造故事。
  等她写完都是半个时辰后了,墨晾干要些时间,她打算明天早点起来拿,只要比萧衔早就不会有事。
  殊不知她一回房间躺下,旁边的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过了一会,听到李妙妙均匀的呼吸,他二指并拢,点了她的睡穴。
  随后起身,点燃桐油灯走到堂屋。
  他把桐油灯放在桌上,看着纸上跟蚯蚓似的字,他鬓角青筋不由跳了两下。
  活了二十来年,没见过这么丑的字。
  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修长的手指拿起张纸,油灯下,他看到白纸黑字上写着。
  第一日,晴,我砍竹子他削,午饭粥配土豆丝,晚饭粥配土豆丝,均下了药。
  第二日,晴,我砍竹子他削,午饭粥配土豆丝,晚饭粥配土豆丝,均下了药。
  后面几日全是上面的内容,不是之处在于编造了他如恭的时辰。
  把纸放回原处,萧衔盯着桐油灯中摇曳的烛光,漆黑的眸子如幽深如渊。
  食指轻轻点在桌面,无声。
  他们每日吃的与纸上记住大差不多,但每餐都不一样。
  他偏头看向房间,脑子里闪现出她之前说的话。
  “萧衔,你被人背叛过吗?”
  “大逆不道的事呗,总之....你不会喜欢听的,快睡吧,我快困死了。”
  还有她写的字。
  如果有人是为你好,但她有不得以的苦衷,你会原谅她吗?
  如果她从林大郎那里知道了些什么,她问出这些话也就不足为奇。
  此时,他之前想法但又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渐渐冒出了头。
  一想到李妙妙是拿那人的钱给他买的药,他胃一酸,一股恶心感顿时涌到喉间。
  月光下,破烂的房屋里。
  一个身着白色里衣披着墨发的男人,从堂屋撑着拐杖,痛苦的冲到院里,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萧衔呕到眼角发红,撑着拐杖的手背青筋凸起。
  一想到自己喝下的药,是她从杀了自己全家的仇人手上骗来得钱买的。
  欺辱和恨意像汹涌的海水般直往他心口灌,不死不休。
  他抬头,目光冷厉的凝向厨房,那双漂亮的眉眼在月光下,显得妖冶又邪肆。
第78章 李妙妙,不打算解释?
  萧衔站在灶台前面,盯着小锅里的药材,眸光愈发幽冷。
  浅白的月光从厨房上面的窗台洒进来,一部打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凉薄又阴郁。
  他紧紧盯着锅,正欲挥下。
  一道软绵带着倦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李妙妙揉着头,脑袋晕晕沉沉,嘴里还打着哈欠。
  听到女人朦胧的声音,萧衔手僵硬在半中,他缓缓收回手,把手背向身后。
  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已经走到面前的女人。
  李妙妙走路脚下轻飘飘,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喝了假酒的状态。
  要晕不晕。
  她扶住萧衔的肩膀,使劲摇了摇头,想甩去脑子里的混沌,怎么甩脑子还是模糊一片。
  萧衔抓住她的手腕,清冷地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你不舒服?”
  李妙妙往前一步,把额头贴在他的手臂,皱眉回道:“嗯。”
  “我想去茅房小解,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四肢就像被绑在大石头上一样,完全不能动弹,我都这个年纪了不想尿床,就使劲挣脱醒过来了。”
  她脑袋越来越沉,眼睛都快睁不开,萧衔清楚,这是她强行冲开经脉带来的后遗症。
  手缓缓往下,不动声色地搭在她脉搏上。
  没什么问题才转而拉住她的手腕。
  李妙妙晕乎乎,她嘴里还在继续说:“我起来就没看到你,从茅房出来,然后就找过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说着,她把脑袋抬起来,偏头看向他身后。
  看着灶台上装药的锅,软乎乎地说:“情蛊又犯了?来熬药?”
  听到熬药这两个字,萧衔身上的气息陡然变得冷冽起来。
  他垂眸昵着这张月光打在脸上都不白皙的脸,单手扣在她腰上,另只手两指捏住她的下巴,微微向上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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