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一日一夜过去,慎刑司那边儿还未审出什么结果,园子里的流言却悄悄变了风向。
  于成益低着头道:“娘娘,有不少小宫人私底下流传,说太后娘娘的病,都是因为您的缘故。”
  “什么?”江诗荧眉毛扬起。
  于成益道:“他们都说,往年里年年去行宫避暑,太后娘娘从不曾病过。今年刚来园子里,就大病一场。而今年之所以来了园子里,都是因为您身子不便。”
  听完这话,江诗荧还不曾开口,就听阿圆道:“这流言,是想让陛下和太后娘娘跟您离心?”
  江诗荧皱着眉,沉默不语。
  半晌后,才见她摇了摇头,道:“不,这流言,恐怕只是个幌子。”
  然后,她唇角轻轻勾起,声音很轻,却带了几分愉悦:“幕后之人,这是慌了啊。”
  于成益和阿圆都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一说。
  明光殿里,陆昭霖却巧合地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姚兴德刚刚禀报完那针对纯妃的流言,正等着他的怒火。不成想,他面色沉下去之后,半晌却又嗤笑着说了这样一句。
  姚兴德知道的,到底比于成益和阿圆二人都要多。
  听完陆昭霖的话,心里转过几个弯儿,弓着腰道:“陛下,您的意思是?”
  陆昭霖靠在椅背上,道:“这是迫不及待地,把阿荧扯进来当幌子用呢。”
  然后,又见他敛去了笑意:“这一招,倒和上次珍贵嫔生产时的簪子一事有几分相似。”
  都是明面上针对阿荧这个宠妃,实际上却另有目的要达成。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有规律的敲击了几下,然后道:“召纯妃过来。”
  姚兴德“诺”了一声,然后退出殿,亲自去湘影居请人。
  江诗荧入殿之后,只微微福了福身,就被他亲手扶起。
  江诗荧笑道:“陛下这个时辰召阿荧过来,可是明光殿今日的晚膳做了什么难得的好玩意儿,要让阿荧一起享用?”
  陆昭霖闻言,先是哈哈笑了一声,然后对姚兴德道:“听到你纯主子的话了?去告诉御膳房,今日得给纯妃娘娘做点儿特别的东西才行。”
  姚兴德领命退了出去。
  江诗荧又和他说笑了两句,才问:“陛下可是听说了园子里的新流言?”
  陆昭霖点点头,道:“阿荧也听说了吧?倒是不见你为此着急。”
  江诗荧倚在他的肩上,道:“阿荧知道,陛下和太后娘娘,都不会因着这么几句不知所谓的流言,就对阿荧生了芥蒂,有什么可急的?”
  说到这儿,她微微抬起头,看向他:“陛下和太后娘娘待阿荧的心,旁人不知,阿荧还不知吗?若是听了这么几句流言就担忧着急,阿荧于那等忘恩负义的小人有何区别?”
  听她此言,陆昭霖心下真是熨帖极了,先是轻轻地牵起她的手,在手背上烙下一吻,然后才道:“阿荧说的很是。除此之外,那流言,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江诗荧明明自己早就已经猜到,却仍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
  陆昭霖语中含笑:“阿荧不妨猜一猜,这流言背后的目的。”
  江诗荧故作思索了半晌,才似灵光一现般,坐直了身子,看向他道:“这流言,是不是为了遮掩前几日那一则?让陛下的注意力,从先端王身上移开,只以为是后宫争宠?”
  陆昭霖颔首道:“正是如此。”
  却说御膳房这边儿。
  虽说这句“要用点儿特别的东西”,只是帝妃之间的一句玩笑话。但是传到厨子们的耳中,却都得当做大事来办。
  送走姚兴德之后,御膳房的几个大厨就开始发愁。
  这事儿,本身不难。能在御膳房里掌勺的,谁还没几手绝活呢?难就难在,姚兴德来传话的时候,离晚膳已经不到一个时辰。
  这个时间,再想做点儿什么复杂的,也实在来不及。
  正愁着呢,就见一个打杂的小宫女上前两步,走到众人跟前儿。
  带她的嬷嬷正要开口斥责,就听这宫女开了口,道:“奴婢有个主意。”
  酉时中,晚膳就呈上来了。
  江诗荧看了一眼膳桌就笑了,道:“倒真是用了心的。”
  陆昭霖也点了点头,道:“今儿这一桌,是谁拿的主意?”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见一见今日掌勺的厨子了。
  片刻后,进殿的除了一个中年厨子,还有一个看着看起来瘦瘦弱弱、身量未足的小宫女。
  “奴才(婢)参加陛下,参加纯妃娘娘。”两人恭恭敬敬跪在地上行礼。
  “起吧。”陆昭霖道:“是你们二人想出来的这全荷宴?”
  中年厨子拱手回话道:“是巧蓉想出来的主意,奴才拍的板儿、掌的勺。”
  “巧蓉?”江诗荧笑吟吟的,看向低头站在那里的小宫女:“这么短的时间,能想出这全荷宴的主意,既应景又风雅,果真是个灵巧的。”
  最关键的,是这小宫女年岁虽小,却已依稀可见容貌不凡。再等几年,等她长成之后,想来轻易不会被埋没在御膳房的烟火气里。早晚,要被送到御前。
  若非如此,今儿这厨子也不会带了她一起进殿。
  一个小宫女罢了,便是占了她的主意,抢了她的功劳,又怎么样呢?
  巧蓉行了一礼,道:“多谢娘娘夸奖。”
  江诗荧只浅浅一笑,却不再说什么。
  陆昭霖的眼睛,也不过在二人身上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了句:“赏。”
  然后,就让两人退了下去。
第163章 桂酒
  用过晚膳,就有小太监来传话,说慎刑司的孙嬷嬷求见。
  孙嬷嬷进殿之后,恭敬地行了礼:“奴婢参见陛下,参见纯妃娘娘。”
  陆昭霖叫了起,问她:“可是桂酒那儿审出了结果?”
  孙嬷嬷道:“正是。据桂酒交代,是有人给了她大笔的金银,要她在太后娘娘的药里动手脚。她不曾见过那人的面容,两人一直隔着一扇门见面。对方也并不曾透露出,此举有什么目的。她想着这事儿只是让太后娘娘好得慢一些,就应了下来。”
  话音落下,就听陆昭霖嗤笑一声,道:“阿荧如何看?”
  孙嬷嬷暗自心惊,这样的事,陛下允了纯妃旁听也就罢了,竟还要问她的想法吗?
  江诗荧眉心轻锁,道:“能被晴山姑姑安排煎药,这桂酒,定是十分得太后娘娘的信任。她在太后娘娘身边儿这么多年,仅凭着一些金银,就轻易被收买,做出背主的事吗?”
  说到这儿,她先顿了一顿,然后才道:“阿荧更倾向于,一开始,她就是被埋进太后身边儿的钉子。”
  陆昭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才道:“继续审。”
  第二日,江诗荧醒来时,陆昭霖已经去了前边儿上朝。
  她略作了梳洗,并未在明光殿里久留,带着人回了湘影居。
  用过早膳之后,她让人把于成益召了进来。
  “奴才参见娘娘。”于成益躬身行礼。
  “免了。”江诗荧道。
  于成益面上带笑,问道:“娘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江诗荧问:“你在御膳房里,可有什么相熟的人?”
  于成益思索了片刻,道:“御膳房里有个管事太监,和奴才是老乡。还有两个厨子,也是相熟的,但是大事上未必信得过。”
  江诗荧唇角微微勾起,道:“这就成。御膳房里,有个叫巧蓉的小宫女,小小年纪,就能看出几分容貌不俗。”
  听她说到这儿,于成益眉头皱起:“您是想,把她提前解决了?”
  江诗荧轻笑一声:“本宫哪儿是那样的人?”
  “娘娘一向仁善。”于成益道:“那您的意思是?”
  江诗荧道:“想个法子,让珍贵嫔见一见那个小宫女。”
  至于珍贵嫔会对那小宫女做些什么,就与她无关了。
  于成益先是“诺”了一声,然后问道:“咱们不先查一查,是谁把那小宫女安排在御膳房里的吗?”
  江诗荧漫不经心地道:“和咱们有什么关系,让珍贵嫔去操这份儿心吧。”
  又过了两日功夫,太后的身子终于好了。
  陆昭霖和江诗荧一起去了安和馆。
  才进后殿,就察觉到殿内的气氛十分冷肃。
  太后坐在上首,板着一张脸。
  晴山等人都低头跪在殿内。
  “儿子见过母后。”
  “阿荧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没好气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道:“起吧。”
  陆昭霖走到她身旁坐下,问到:“母后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不成?”
  太后眉毛一挑,道:“你来的正好,哀家正想问你,康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哀家已经有十日功夫不曾见过她了。”
  说到这儿,她看向地上跪着的晴山等人:“这些奴才,只知道一味地敷衍哀家,说康和不慎着了凉,一直未好。哀家要去看康和,她们却找这样那样的借口阻拦。真当哀家是傻子不成?”
  话音落下,晴山等人赶紧道:“奴婢(才)不敢。”
  而陆昭霖,则是面上顿了一顿。
  太后本就盯着他看,敏感地察觉到他这一顿,立刻就坐直了上半身,问道:“康和真的出了事?”
  陆昭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道:“康和她,落水身亡了。”
  “什么?”太后大惊失色,面色瞬间一白,抓住陆昭霖的手,问:“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无人告诉哀家?”
  陆昭霖扶住她的手臂,道:“十日前。您在病中,为了不影响您的身子,儿子才下令让底下人都瞒着您。”
  太后张了张口,语带凝噎:“是哀家的错。秦修容把康和托付给哀家,哀家却没能照料好她。”
  陆昭霖忙道:“这事,如何能怪到母后身上?您身在病中,本就精力不济。要怪,也是怪奴才们伺候的不精心。”
  江诗荧和陆昭霖一起,安慰了太后好一会儿,才让她情绪稍有缓解。
  为了不让她沉浸在康和之死里,陆昭霖道:“母后可知,为何您明明只是感染风寒,却缠绵病榻近十多日?”
  太后皱眉道:“哀家只道是年纪大了,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罢了。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还有内情?”
  陆昭霖不答,反问她:“母后可曾发现,您身边儿的人少了一个?”
  太后的目光在殿中逡视,然后,就听她道:“桂酒呢?哀家似乎好几日不曾见过她了。”
  陆昭霖道:“她在慎刑司里。”
  “什么?”太后惊道:“她做了何事?为何会入了慎刑司?”
  陆昭霖道:“她在您的药里动了手脚。”
  然后,他把桂酒被捉了个正着的事,以及慎刑司目前的审讯进度一一告知。
  末了,又缓缓讲出了自己的猜测和怀疑。
  等他说罢,安和馆的寝殿,陷入了长长的寂静。
  申时末,江诗荧和陆昭霖二人便出了安和馆,手牵着手,缓步往明光殿的方向走。
  姚兴德等人,则是远远跟在后头。
  走了没几步,就听江诗荧叹了口气,道:“太后娘娘心里,想必不好受。”
  不管是康和公主的事,还是桂酒的事,对太后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
  “是啊。”陆昭霖也是一声叹息:“往后这些日子,阿荧多来陪一陪母后。有你在,母后总是更容易开怀。”
  江诗荧嗔了他一眼:“这话,还用陛下说?”
  说着话,两人穿过了一道月门。
  再往前走,是一条仅能供两三个人并行的小路。
  小路两旁的植被很是茂盛,明明阳光正好,却被繁茂的树叶挡去了大半,唯有碎成小块儿的光斑,零零散散地落在人身上、落在地面上。
  江诗荧故意踩着那光斑走路。
  陆昭霖一开始还未发现,发现之后,不禁笑出了声:“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阿荧还跟个孩子似的。”
  江诗荧眼波流转,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脚下的动作却不变。
  陆昭霖小心牵着她的手,生怕她不小心摔了。
  刚回到明光殿没多久,就有宫人进来传话,说是慎刑司的孙嬷嬷求见。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纯妃娘娘。”
  孙嬷嬷恭敬地行着礼,心里却在想,纯妃娘娘明明怀着身子,但是这些日子里,每每见到陛下,身边儿伴驾的却都是纯妃。也不知,纯妃给陛下施了什么迷魂术?
第164章 偶遇
  陆昭霖叫了起,问她:“桂酒又交代了新东西?”
  孙嬷嬷点了点头,道:“据桂酒的供词所言,她是先帝吴贵妃安排的人。这一次对太后娘娘的药下手,是先端王的人联系了她。”
  先帝吴贵妃,正是先端王的母妃。
  说完这句,孙嬷嬷继续道:“桂酒说,她以往一直以为,先帝吴贵妃的人只剩下她一个了。而先端王的人里,她认识的那些,也都在十多年前就被清洗干净。直到此次被人联络,她才知道还有先端王的人蛰伏着。对方拿着她的把柄,她只能选择听话,对太后娘娘的药动了手脚。”
  陆昭霖的脸色晦暗不明:“联络她的是谁?”
  孙嬷嬷道:“是一个名叫洪成的太监,这些年一直都在园子里干活儿。奴婢们去寻他的时候,人已经吊死了。平日里与他有往来的宫女太监们,并未查出什么不妥。”
  此事的线索,随着洪成的死,算是彻底断了。
  等孙嬷嬷退出去后,陆昭霖揉了揉眉心道:“朕御极已有近十年,不成想,宫里竟还有先端王的余孽。”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这些人早已深深隐藏起来。
  就像潜伏在阴影里的蛇,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蹿出来咬人一口。
  思索片刻后,他吩咐道:“姚兴德,让慎刑司和武德司一起,排查宫人,从宫里的开始。”
  等姚兴德领命退出去之后,才听他叹了口气:“只怕不好排查干净。”
  江诗荧微微侧过头,看向他道:“陛下,阿荧有一个主意,也许能帮到陛下。”
  陆昭霖道:“你且说说看。”
  江诗荧道:“这主意说起来简单得很。既然宫人里藏了先端王余孽,谁也不知这些余孽藏在何处。那么干脆,将宫里的人放一批出去好了。”
  陆昭霖皱了皱眉:“若是骤然间放了一批人出去,只怕宫里使唤的人不够,宫中运转一时间也会有些滞涩。”
  江诗荧笑了笑:“原也不需要把所有人都放出去的。陛下御极九年,先端王更是死了十多年了,便是有先端王余孽,估摸着也是十年前就埋进来的。就只一批一批,把这些人放出宫去。余下的,不说一定清白,至少难和先端王扯上关系。不管是园子里,还是行宫里,都可如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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