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重生:宫斗就要当太后——猫猫特别甜【完结】
时间:2024-06-04 17:11:38

  顿了顿之后,她又道:“至于人手不够,更是不必担心。小选年年都有,却并未年年都放人出去。如此出的少进的多,一年年下来,宫里服侍的人只多不少。”
  陆昭霖沉吟片刻后,才道:“这事,朕还需要细细思量。”
  江诗荧笑道:“这是自然。”
  她不过提个粗略的想法罢了,具体要不要做,还是得陆昭霖拿主意。
  便是决定了要放人出去,她不过是个正二品妃,皇后贵妃都在呢,这事儿怎么也落不到她手上。
  又过了几日,皇后就被召到了明光殿去。
  等从明光殿出来,回了她自己的明秀阁,书文书意殷勤地迎上来,递了杯茶给她润喉。
  皇后喝完半盏茶,放在桌上,这才冷哼了一声:“可真是稀奇了,竟是纯妃给本宫安排了差事。”
  虽然陆昭霖只是略略提了一句“纯妃出了个主意,朕觉得很好”,但是这么一句,比后边儿他说的那一长串儿,都更让皇后念念不忘。
  花屏扶着她往寝殿内间里走,嘴上说道:“这事儿,倒也是个好机会。该放谁不该放谁,还不都是您说了算?”
  皇后唇边勾起一个笑,道:“把这消息透出去吧。”
  当天晚膳前,尚宫六局里的掌事女官,还有内监十三司的掌事太监,就都来明秀阁表了忠心,生怕自己进了那被裁撤的单子。
  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皇后一个也没见,连一杯茶水都不曾赏,就全都请了出去。
  这边儿的动静之大,江诗荧都听说了。
  阿圆一脸担心:“皇后娘娘会不会在这些人面前透出消息,说是您给陛下提议,裁撤入宫十年以上的宫人的?这些人会不会记恨上您?”
  江诗荧闻言笑道:“记恨不记恨的,都不要紧。左右陛下宠我一日,他们就得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皇后若跟他们透了消息更好,他们只会更怕我,不敢在我这儿犯一点儿错儿。”
  阿圆道:“不都说,用人之道,在于恩威并施吗。”
  江诗荧嗤笑出声:“对这些后宫里的人精子来说,恩没用。只有威,才能让他们牢牢刻在心里。”
  ···
  自太后病愈后,江诗荧每日歇晌起来,便会去安和馆陪伴太后。
  这一日,从安和馆出来后,走了没多远,就见一主一仆迎面而来,正是顺才人和她的宫女岁儿。
  离了江诗荧还有半丈远,顺才人就屈膝行礼:“嫔妾见过纯妃娘娘。”
  “起吧。”说着话,江诗荧皱了皱眉:“你身上这衣服,是春衫吧?不觉得热吗?”
  顺才人先是低低应了句:“是。”
  然后,犹犹豫豫道:“嫔妾,嫔妾并没有很热。”
  这第二句,显而易见并非发自真心。
  怎么可能不热呢?隔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江诗荧都已经看到了她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而她看不到的,则是衣衫掩映下,顺才人的内裳也已经被汗水打湿,黏在身上。
  江诗荧皱着眉,道:“你既不肯说,那本宫便走了。”
  见状,她就抬起脚步要走。
  “娘娘。”顺才人忙抬起头唤她,然后,就见她膝盖一弯,跪到地上道:“求娘娘帮一帮嫔妾。”
  江诗荧道:“你先起来。”
  岁儿扶了顺才人起身。
  江诗荧这才问:“说一说吧,为何要穿着这一身春装,在这儿给本宫演了一出‘偶遇’的戏码?”
  顺才人所住的杏花轩离这儿远得很,她穿了这么厚一身衣服,忍着暑热,穿过大半个园子,来到这条江诗荧每日的必经之路上。
  若说是偶然,江诗荧绝不会信。
  “嫔妾实在是没有法子。”顺才人低着头道:“按例,四月底的时候,各宫妃嫔要遣人去尚服局领夏装。
  嫔妾遣了岁儿去领,尚服局那边儿却说,她们忙得很,暂时没能顾上嫔妾,让嫔妾等几日再遣人去。
  嫔妾等了几日,尚服局那边儿还是托词忙,让嫔妾再等。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江诗荧皱了皱眉,问道:“前几次请安的时候,你不是穿了夏装吗?”
  顺才人道:“那是去年的。如今过了好几次水,颜色都快掉没了。”
  见江诗荧沉默不语,她又道:“若是平日里一直闭门不出也就罢了,偏偏再过两日,太后娘娘要办乞巧宴,若是嫔妾穿着褪了色的夏装出席,只怕会丢了后宫的脸。”
第165章 养蚕
  江诗荧挑了挑眉,问她:“你为何不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给你做主?”
  顺才人嗤笑一声:“若是皇后娘娘有心,尚服局怎敢做得如此过分?”
  江诗荧又问:“你是贵妃宫里的人,贵妃不曾帮你出头?”
  顺才人还没说话,就听岁儿开口:“娘娘有所不知,贵妃娘娘不磋磨我们小主儿就是好的了,如何会帮小主儿出头。”
  这事儿,江诗荧倒的确也耳闻过一些。
  她带了几分玩味地道:“你可想清楚了,这事儿,若是本宫帮了你,贵妃说不准心里会更记恨你。”
  她自己宫里的人受了欺负,却是别的主位嫔妃帮了忙,这不就是打了贵妃的脸?
  顺才人听到这话,脸上却不见为难,只有喜意,道:“娘娘这话,是愿意帮嫔妾了吗?左右贵妃娘娘平日里便不曾给过嫔妾什么好脸色,她再记恨嫔妾一些,与现在又能有什么差别呢?说不准这事一出,为了她自己的名声,她还会收敛三分。”
  江诗荧轻轻一笑:“听你此言,倒是比以往长进了许多。”
  顺才人在宫外时,就是个少女版的李嫔,没脑子,还鼻孔朝天。
  进宫后倒是懂事了许多,但行为处事还是带了几分青涩莽撞。
  如今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宫里的酸甜苦辣,真是没白白感受。
  闻言,顺才人低声道:“嫔妾以往不懂事。”
  江诗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道:“走吧,本宫带你去明光殿。”
  明光殿里。
  江诗荧带了顺才人进殿,陆昭霖颇有几分诧异。
  两人行过礼后,他叫了起,然后就问:“阿荧今日怎么带了顺才人同来?”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语气上虽与以往并无差异,但是江诗荧还是听出了一二分不同。
  “陛下以为阿荧是来献美的不成?”江诗荧嗔了他一眼,直接就把他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陆昭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他方才的确是这么以为的,这个猜想浮出脑海的一瞬间,他心里就涌起了几分失望。她说过的,不会把他推到其他人那里,这才过了多久,就变了不成?
  如今听她否认,心里的失望瞬间烟消云散,反而有几分歉疚骤然涌上心头。
  这歉疚,让他的语气越发温和:“阿荧过来坐。”
  江诗荧缓步上前,坐在他身侧之后,才轻启樱唇,道:“陛下看一看顺才人,可有发现什么不对?”
  陆昭霖方才只在顺才人身上匆匆瞟了一眼,听她这样说,便上下打量顺才人。
  之后,就听他问:“顺才人怎么还穿着春衫?”
  顺才人心里忐忑极了,面上却强装镇定,将刚才在江诗荧面前讲过一遍的,尚服局一直推脱忙碌,不给她夏衣的事说了出来。
  话音落下,就见陆昭霖沉了脸色,道:“尚服局真是当的好差事。”
  然后,他吩咐道:“让人去尚服局走一趟,问一问她们,从四月到七月,顺才人的夏衣都没制好,他们是在忙什么,忙着养蚕吗?”
  这句话一出,顺才人的心瞬间就落了下来。
  御前有小太监领命,往尚服局去了。
  陆昭霖又看向姚兴德:“你去告诉皇后,这裁撤名单上的第一个,就是尚服女官。”
  姚兴德“诺”了一声,退出了殿外。
  等顺才人也告退出去后。
  陆昭霖揽着江诗荧的肩膀,道:“往日里,倒不曾见阿荧和顺才人有什么走动,今日却肯为了她出头。”
  “陛下不是一直夸阿荧侠义心肠吗?”江诗荧笑吟吟的:“况且再过两日,就是太后娘娘的乞巧宴了。若是让顺才人穿了一身厚厚的春衫,或是洗到褪了色的旧衣,被宗室女眷们看在眼里,还以为陛下苛待后妃呢。”
  陆昭霖闻言,手指一曲,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可不是么?朕就是如此苛待后妃的。”
  嘴上这样说,他心里却在想,阿荧实在是懂事,总记得顾全朕的大局。
  而与之相对的,在陆昭霖心里不够懂事的皇后和贵妃,在入夜后纷纷遣了人去顺才人所住的杏花轩。
  皇后这边儿派来的人是画屏。
  一进门,她就面上带笑地给顺才人行了个礼,道:“奴婢见过才人小主。”
  顺才人亲手扶了她起来:“画屏姑娘客气了。”
  画屏语气温和道:“皇后娘娘知道小主受了委屈,命奴婢给小主送些东西过来。”
  说着,就让她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上前。几人手里提的抱的,除了时兴的衣料之外,还有胭脂、黛螺、口脂等一应日常用品。比她份例里的,又通通高了一层。
  顺才人一脸动容:“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体贴,嫔妾感激不尽。”
  画屏道:“之前的那位尚服女官,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一向都是进退有度的。皇后娘娘也没想到,背地里,她竟敢做出这种事来,让小主受委屈了。”
  顺才人忙道:“有皇后娘娘这句话,嫔妾便不觉得委屈。”
  等画屏离开之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贵妃跟前儿的纤月也带着人到了。
  纤月此来,只带了两身夏装。
  她脸上表情淡淡的:“小主没有夏装穿,只管报给贵妃娘娘知道,娘娘那儿还缺这两身衣服不成?偏要闹到纯妃娘娘跟前儿,又捅到了陛下跟前儿,如今闹得满宫里人尽皆知,小主不觉得太过小题大作了些么?”
  在贵妃面前,顺才人一向是谨小慎微的。如今听了纤月这话,直接就被气笑了,道:“姑娘与其怪我,不如怪一怪自己。”
  “小主何意?”
  顺才人道:“贵妃娘娘贵人事忙,难免注意不到这些小事。姑娘作为贵妃娘娘身边儿的得意人,咸福宫里有什么事儿能躲得过姑娘的眼?我今年一直不曾拿到新的夏装,姑娘难道不知吗?姑娘既然知晓此事,都两三个月过去了,为何不曾报到贵妃娘娘面前?”
  纤月张了张嘴,想说她报给贵妃娘娘了,但是贵妃并不放在心上。
  但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能说得出口?与其让人说贵妃苛待低位嫔妃,不如让人指责她这个大宫女不懂事。
  是以,她只是冷冷说了句:“才人可真是牙尖嘴利。”
  然后就带人离开了杏花轩。
  等她走了之后,顺才人才觉得自己脚步有些发虚。
  她刚才,跟贵妃身边儿的大宫女呛了声?
  岁儿递了帕子过来,让她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然后,就听岁儿问她:“小主,咱们为何不求一求纯妃娘娘,从咸福宫里迁去别处?”
  顺才人道:“纯妃娘娘今日肯帮我,已经算是大恩了。我有何脸面,求纯妃娘娘帮我迁宫?”
第166章 斗巧
  第二日,杏花轩里的早膳,难得温度适宜,味道又好。
  刚用完早膳,尚服局的人就来了,还带了好几身的夏装。
  正五品的尚服女官昨日已经被免了职,今日来的是正六品的司衣。
  等尚服局的人走了之后,内务司又遣了人来,把顺才人的一应份例全都补齐。
  打发完这些人,顺才人道:“去把我那座玉石盆景拿来。”
  那玉石盆景,还是母后皇太后还在宫里时给她的。不大,却精致得很,是用一整块天然玉石雕琢而成。
  放眼整个后宫,也称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主仆二人,便带着这玉石盆景,进了湘影居的门。
  江诗荧原本闲坐在内室,听说顺才人求见,挑了挑眉道:“将她请到小厅里,喝一盏茶,再好好儿送出去。”
  这意思就是,虽说懒得见她,但也给她体面。
  半盏茶的功夫后,阿圆进了内间,道:“顺才人送来了一座玉石盆景,说是谢您援手之恩,奴婢代您收下了。”
  江诗荧点了点头。
  阿圆有几分不解:“顺才人有这样的好东西,想来银钱上也是不缺的。便是用银钱开路,也不至于让尚服局把她的夏衣拖到现在吧?”
  江诗荧笑了笑,道:“六局十三司那些人的胃口,是怎么都喂不饱的。她若是一直在这个位份,又不受宠,银钱开了一次路,就得次次如此。
  本就是她的份例,最后倒变成了她花钱买回来的。况且,短时间内还好,长期如此,便是金山银山也要花完的。如今经了这一遭,那些奴才们便是再想磋磨人,也得想想今日的教训。”
  阿圆若有所悟:“娘娘那日说的,施恩不如施威,放到这事上,也是一样的?”
  江诗荧笑弯了眼睛:“我们阿圆,孺子可教嘛!”
  ···
  又过了两日便是七夕,太后娘娘在瀛台殿办乞巧宴。
  这一日,是女儿家的节日。这一晚的宴会,也唯有后宫妃嫔以及宗室女眷们出席。
  江诗荧到的不算早。
  她坐落时,离宫宴开始只余了一刻钟的功夫。
  她右边儿的席位一直空着,隔着这个再往右,坐了宁贵嫔。
  江诗荧微微蹙了蹙眉,这空着的席位,是留给秦修容的?
  她还当秦修容痛失爱女,尚且沉浸在悲痛之中,不会出席这种欢乐的场合。
  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眼瞅着宫宴就快要开始,秦修容才在众人或直接或隐晦的目光注视下进了殿。
  她穿了一身月白色衣衫,脸上敷了厚厚的粉,仍然掩不住眼下的青黑。
  落座之后,便轻轻垂下眼睑,一副清清冷冷的架势,与以往判若两人。
  须臾,有小太监高声唱诺“太后驾到”。
  殿内所有人起身,恭恭敬敬地给太后见礼。
  等太后行至上首,落了座,叫了起之后,今日的宫宴才算正式开始。
  酒奉过第三盏,菜上到第五碟后,站在太后左手边儿的晴山姑姑拍了拍手掌。
  “啪啪”两声后,乐音停下,殿中的伶人纷纷退场。
  很快,瀛台殿里就清静下来。
  然后,就见高坐上首的太后坐直了身子,缓缓开口道:“今儿是七夕,也是乞巧。哀家尚在闺中时,每年到了这一日,都要和家中姐妹穿针赛巧。今儿,咱们也学一学民间的习俗,办一场穿针赛。赢了的,哀家这儿备了彩头。”
  话音落下,宗室女眷那头儿,诚王妃开口道:“皇嫂今日,是把我们都当小姑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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