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叫陈定祈。有缘再见!”男人介绍完自己,礼貌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看来是她误会了……单纯问询而已。
言听端着一杯鸡尾酒,来到了酒店后院。
这里别有洞天,就像是一个私家花园,四周静谧,月光洒在树丛与假山之上,有一种远离喧嚣的清幽氛围。
她抿了一口酒,享受着自己心中的夜半小夜曲。
这时,言听隐约听到假山后面有人在密聊。
她的听力向来好,仔细一听,便听出了是承觐运的声音,他在和另一个男人谈事情。
“甘城洞那边,有什么进展吗?”承老头问。
“承先生,已经进临床试验阶段了,目前效果还不错,但需要采集更多样本,急不得。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啊。”那个男人恭敬回答。
“漫长?我等不起,加快进度!”
“是。”
“另外,最近这段时间也盯紧阿衍,他在查顾青的下落,别让他发现了。以后你跟我联系换成摩斯密码。”
“好的,明白。”
承觐运提到了母亲的名字!
言听不由得万分激动,再悄悄地靠近了一点点。
“顾青的状况现在如何?”承觐运继续问。
“有一些简单的反应了。”
“嗯,好。她将来会对我们有大用处的。”
“一个活死人能有什么用啊?”男人不解。
“挟天子以令诸侯。我辛辛苦苦培养了那女人的女儿成为顶级杀手,必须得为我所用,可是现在阿衍处处维护着她,会形成资源浪费的。”
接着是承觐运深深的叹气。
“好的,承先生。我会好好守住甘城洞这一据点的,那里防卫森严,不会被轻易发现更不会被轻易攻下的。您放心。”
言听脑袋里只有三个字:甘城洞。
看来这就是囚禁母亲的地方,她终于有目标了!
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听起来这个地方真的很隐秘,藏得很深,不然怎么会连承衍洲都找不到呢。
言听偷听完这一切,又蹑手蹑脚地离开,回到大厅的时候,还久久不能平静,身体还在轻微颤抖。
这时她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肩膀,吓了她一大跳!
言听向来是训练有素的,第一时间不是惊呼而是迅速回身,但省去了擒敌的动作,因为这是在宴会的聚光灯下。
是承衍洲。
“你干嘛去了?怎么刚才到处找不到你人?”大少爷的浓眉高高蹙起,很不满意她的失踪行为。
“哦,刚才出去随便走走,透透气。”
“觉得很无聊?”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但隐隐藏着一丝温柔。
让言听不禁想到承觐运那句话:“可是现在阿衍处处维护着她。”
他有在维护着她吗?他们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啊。
言听细细地观察着承衍洲的神色,企图看出来什么蛛丝马迹一样。
“你这么一直盯着我干什么?像个傻子一样。”
“……”言听回过神,微微瞪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走吧,我带你回家。”承衍洲下意识地说。
回……家?
她哪里有家?
言听内心哀叹,跟着承衍洲一起乘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司机开的依旧很稳。
言听在暖气十足的车里,没抵挡住困意,一直在“点头”,最后歪在承衍洲的肩膀上,睡着了。
她脑袋垫上来的那一刻,承衍洲心中一动,像是有很多小蚂蚁在疯狂啃噬他的心,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很奇怪。
但很上瘾。
他僵直着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就好似怕惊醒她一般。
一路坚持到家。
司机停下车的那一瞬,言听醒了过来,承衍洲心上的小蚂蚁顿时全部消失不见。
她意识到自己是栽歪在他肩膀上睡着的,忙说“不好意思。”
承衍洲只是冷冷地评价了一句:“你倒是挺能睡。”
然后率先下车,也没等她就进了家门。
和出发时候的绅士判若两人。
这才是真正的承衍洲,不是吗?
言听进门之后踌躇地问:“那我先回去了?”
她的意思是回那间地下室。
承衍洲回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上来。”
言听跟着他上了楼,但先去隔壁房间卸了妆、洗了澡,把礼服整整齐齐叠起来,到时候刘妈是送去干洗还是直接扔掉,就不归她管了。
她现在满心都在规划筹谋着,如何营救母亲。
思考之间,承衍洲进来,拉过她就走向他的房间。
他也已经洗漱完毕,头发还在轻微地滴水,把她圈在卧室玄关这里。
言听好心建议:“你最好吹干,不然会加重感冒。”实则是想让他赶紧放开自己,他抱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我听说一个可以缓解感冒症状的好办法。”他浅褐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她。
“什么?”言听本能地问道。
承衍洲轻轻扯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然后使劲把她往大床上一带,她先坠入柔软的被子之中,他紧跟着覆了上来。
“你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地投入其中。”
“什么?”
“跟我做。”
“你指望我怎么投入?我予取予求已经很下贱了。”
“我想让你身心享受其中。”
言听冷笑。
“怎么?不信我有这个能力?你这是在质疑你男人不行。”承衍洲的嘴唇扫过了她的锁骨。
他修长的手指也跟着跃动起来,在她身上作乱。
言听只能忍着。
忍着,不动情。
但承衍洲不知道怎么,技术突飞猛进。
很快,就用手让她感觉到了极致的愉悦。
属于女人的那种不可言喻的快乐。
最后言听甚至呜咽哭出声。
“求我。”他说。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喜欢让她求他?这是他变态的征服欲吗?
就不!
言听咬着牙别开脸,不说话。
承衍洲看着她这副隐忍的可爱模样,从胸腔里传来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第二十四章 我喜欢你……
“你笑什么?”他在床上这么笑让言听有点不知所措。
“我笑你憋着不难受吗?”承衍洲邪恶地说道。“喜欢吗?喜欢就叫出来,我全都给你。”
言听羞红了脸,床笫之语真是让人羞耻。
但她的身体,确实喜欢……
承衍洲最后也没有“为难”她,而是遵从身体本能地指引,到达该到达的地方。
狂风骇浪,满室旖旎。
一个多小时之后,这源源不断翻滚的巨浪才逐渐平息,最后归于宁静。
两个人身上都沾染了浓郁的情yu味道,像一团浓到看不清彼此的浓雾一样,柔软、朦胧,却毫不留情地将人吞噬。
言听刚才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什么都没有想,也什么都来不及想。
那一瞬的空白,就像是人生的留白,不沾染任何其他颜色。
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爱盛宴。
言听不得不承认,刚才她也沉浸其中,成为这场盛大烟花秀不可或缺的主角,合力完成了这场演出。
绚烂过后,一切归于宁寂,虽然不想动弹,但言听还是挣扎着起身,打算离去。
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刚才有点过于沉湎于此了……
她刚一起身,就被承衍洲给拖了回去,直直地砸到了他怀中。
“哎呦!”撞上他坚硬的胸膛,她不禁呼出声。“你拽我干什么?我要走了。”
“为什么要走?”
“我不走,等你把我扔出去吗?”言听很奇怪,她一直是做完,提上裤子就走的人。
有时候晚走一秒都会遭遇他给的难堪。
“以后,我不扔你了。”他把她重新搂进怀里。
两个人赤诚相对地贴在一起,皮肤贴着皮肤,紧紧的,很亲密。
像一对缱绻的爱人,可他们不是。
所以,言听觉得非常之别扭。
他皮肤的滚烫传导到她身上,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
“我喜欢你……”承衍洲说道。
这句话直接让言听僵在他身旁。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以……
“的身体。”下一句隔了一会儿才到。
却让言听整个人放松且柔软了下来。
“怎么?你觉得我是喜欢你这个人?”承衍洲的声音,通过胸腔震动再度传了出来。
“当然没有,怎么可能呢?”言听冷笑着说。
“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
“我们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不用,所以我单纯地喜欢你的身体,很好上。”承衍洲的声音邪恶至极。
言听咬着牙,任由他抱着,心想等我找到妈妈把她成功救出去,我会把受到过的这些耻辱全都讨回来!
“那你慢慢享用。”她冷漠地说,就像评价着一桩无关痛痒的事。
“我会的。”承衍洲再度把她压在身下。
他确实对她的身体上瘾,每次和她在一起都忍不住要她,一次又一次。
但承衍洲也开始渐渐意识到,他对她上瘾,并不只局限于她的身体。
还要再感受,再研究一下这种奇异的感觉。
入夜,一对痴缠的身影不断晃动着,欲望为他们推波助澜,一波又一波,总是觉得不够。
第二天,言听感觉自己的身体马上就快散架了,曾经训练那么苦那么累,都没这么虚,这是一种匪夷所思的虚弱感。
她尝试着起床,但是失败了。
言听一动,其实承衍洲就醒了。
但他想暗暗观察她像茧蛹一样扭动的可爱模样。
最后,他还是沉沉地开了口:“可以多睡一会儿,不要乱动。”
言听扭过头,和他脸对着脸,眼对着眼。
这种氛围,通常都是要接吻的,毕竟对于彼此来说,“对面这位”可以说是上好的皮囊,见色起意也很正常。
“你是想吻我,对吗?你也喜欢我的身体。”承衍洲最后一句是肯定句型。
言听仔细想了想,至少她的身体,不排斥他的。
见她默认,他又混球地说了一句:“你摸摸它。”然后把她的玉手引向了一处,那里一头欲望猛兽正在觉醒。
言听皱眉:“你怎么一大早上就发情?”
“你还真是稚嫩,这是每个男人早上都会有的正常生理反应。知道了吗?”承衍洲好心科普。
“来,请上座。”承衍洲抱起她的纤腰,就让她伏在了他身上。
“扶好它。”他一步步指引,然后闭着眼睛,等待着她的“临幸”。
言听第一次这样主动,脸色绯红。
他继续鼓励:“没事儿,一回生两回熟。舞动起来吧,接下来是言小姐的show time.”
言听没有办法,只能按照自己的节奏,笨拙地开始up down.
一会儿要她快点,一会儿又要她慢点儿,加之紧张和羞怯,言听都不会了,最后香汗淋漓的。
处于下风的他又迟迟没有动静,言听只能逼着自己更妖一点,更魅一些。
费了九牛二虎,终于让承衍洲缴械投降。
结束之后,她一身大汗地趴在他身上,久久都没有平静下来。
承衍洲喜欢这样的感觉,她下意识地攀住他,像是全身心地依赖一样,让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但整个心却更加安稳。
很矛盾、很复杂的感觉。
“这样的交流更深入,是不是?”承衍洲问。
他的势头还没有完全偃旗息鼓,而她一直也没有离开,两个人紧密相连。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言听语气有点嗔怪。
像……撒娇?
“哪样?”
“像个大色批大流氓。”言听评价。
“呵呵,那你是没见过真正的老色批。”承衍洲指的是陈鹤年。
一把年纪,玩得够疯够野,让正处于当打之年的承衍洲都诧异。
“本来你是要被送给那个老色批的。”他说。
“就是你上次问我的?那你怎么没送?”言听知道承衍洲的占有欲有多强,也猜出来应该是他爷爷授意的,她又联想到偷听到承觐运的那句话……
“你是我的。”承衍洲的欲望复苏,翻身把她压到身下。
再一次,把她强势占有。
他一点儿也不舍得把她送人,言听只能是承衍洲的。
言听本能地想反驳些什么,但被他的吻死死封住了接下来的话。
第二十五章 打探情报
承衍洲吻得又凶悍又霸道,像是罩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在她身上,这是魔鬼撒旦的折磨与诱惑。
他的手和她一样,因为常年接受训练而在手掌与手指的连接处长出一层淡淡的薄茧,带着微凉的粗粝感,揉弄着她的后颈与锁骨,接着,席卷全身……
再度餍足之后,言听大口喘着粗气,觉得他们两个从昨晚到现在真是荒唐至极。
但此时他和她的血液还在沸腾着,余温仍滚烫,每一个神经末梢又在偃旗息鼓与骚动之间徘徊着。
言听翻身趴在床上,用手指穿过长发,发着呆。
这不经意的一幕在承衍洲看来,却觉得无比的魅惑撩人,风情万种。
“你之前说会打探我妈妈的下落,有什么消息吗?”言听“随口一问”。
承衍洲勾着她的长发把玩,漫不经心地说道:“还在查。”
“你这句话真够搪塞人的。”
承衍洲挑眉:“那你觉得我怎么才算不搪塞你?”
“起码有点干货啊。大概在什么位置,有什么人在守卫之类的,包括是什么策略,强攻还是智取?”言听拄着上半身望着他说,企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可承衍洲的表情太过于平静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已经和他的老狐狸爷爷学了个十成十。
“说实话,还没有头绪。我的人布局在爷爷周围打探,可是爷爷这个人你也知道,谨慎得很。除非他想让你知道,不然轻易是不会让人挖出一丝缝隙的。”
言听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你这什么意思?在质疑你男人吗?”承衍洲把她拽到自己怀里。
“我男人?”她对他这个说辞更感诧异。
“不是吗?我不是你唯一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