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白苏苏【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52

  没曾想是个红唇齿白,还未及冠的少年郎。
  他虽神出鬼没,但他时不时地也出现在她面前,那种感觉是真的……!
  是真的!
  云喜深呼吸一口气,视线环顾一周,站了不少凶神恶煞的婆子,不知该怎么说她的这条命了,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她稳住心神,把眼眶里的泪珠,生生逼回去,说道:“就算他不在,也证明不了奴婢跟人私通苟合。”
  徐姑姑添油加醋,往坏里说:“回王妃娘娘,若如此,事态更严重,她身为王府婢子,跟外男无媒苟合,生米煮成熟饭,坏了王府名誉!”
  这番带刺的尖酸刻薄的话激怒了云喜,她反驳道:“徐春!你别血口喷人,张嘴就来,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外男苟合在一处?我跟得最多的是世子爷,难道你要污蔑世子爷吗?”
  王妃娘娘立即道:“放肆!谁给你的胆量,敢往世子爷身上说事!”
  徐姑姑一听,登时心慌,没想到这小蹄子说起话来,火焰倒不小。
  云喜心底颇觉难受,她压低嗓音笑问:“敢问徐姑姑,为何三番四次刁难于我,你交予我的活计,我按部就班地完成,为何要处处把我置于死地?”
  徐姑姑有些吃惊,她会当着王妃娘娘的面问她,她看着王妃娘娘的脸色道:“我是府上的掌事姑姑,有义务去观察每一位婢子的日常,而你不知羞耻当众跟小厮拉拉扯扯,又单独在一块,你让别人怎么看你!”
  徐姑姑还未讲完,接着道:“回王妃娘娘,有人告密,云喜早已不是清白之身,而奴婢、冬梅、小九都能作证她的左臂没了入府时点的守宫砂。”
  王妃娘娘抿唇不言语,示意她们去查看是否早已失去贞洁,经了人事。
  云喜霎时面孔更加惨白,她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剥光在地,任人查看,指指点点,倒不如给她一条白绫,一杯鸩酒。
  她连连磕头,含泪恳求:“王妃娘娘,奴婢没有失去贞洁,奴婢连男子的手都没有牵过,也无宵想过跟勋贵公子发生点什么,您让奴婢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要剥光奴婢的衣裳。”
  她现在只着了一件里衣,十分单薄,她双手抱住自己,任凭那些婆子怎么对她,她都使劲地把自己蜷缩起来。
  可那些婆子力道大,又有功夫架子在身,单凭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斗不过……
  斗不过……
  ……
  ……
第59章 金桂被抓,世子相救
  小九儿在云喜的房间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两个人,一个是世子爷身边的医女,另一个则是掌事的金桂姑姑。
  红杉收回银针,问道:“小丫头,你怎么不着寸缕地在云喜的床上,云喜人呢?”
  小九儿面如死灰,喃喃道:“我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肯定要打死我!”
  金桂见这丫头面熟,问:“你是徐春手下的?”
  小九儿的头摇晃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金桂又问:“那你怎么出现在这?”
  小九儿害怕金桂的脸色,脸上浮现一丝惧意,弱弱问道:“我若说出来,金桂姑姑会绕我一命吗?”
  红杉面不改色,“你不说,她更不会饶你一命!”
  小九儿吓得流下鼻涕,哭哭唧唧,“我说我说,云姊姊她可能被徐姑姑带走了。”
  金桂跟红杉异口同声地答:“什么?”
  小九儿瑟缩脖子,“徐姑姑叫我去看云姊姊的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不在,我看见了,但我突然就睡了过去……”
  金桂顿时怔住,面色发青,“红杉,你照顾她,我去找世子爷,徐春这个人莫名其妙地针对云儿,肯定没什么好事,我怕她要闹到王妃娘娘那。”
  若如此,她的云儿,凶多吉少啊!
  红杉知道的金桂而言,云喜是妹妹,见她这般难熬焦急,还是叫住了她,“金桂你先别冲动,你先去找徐春在不在,若不在再去找世子爷,我方才从留园回来,世子爷正和皇长孙商讨议事,现在不好打扰。”
  金桂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转身,对红杉道:“这个小丫头不能落在徐春手里。”
  红杉道:“送她回去等于送她去死,我医者仁心,我做不到。”
  金桂隐约有了不详的预感,徐春她们或许已经把云喜交到王妃娘娘手上。
  正当她折返身子,去留园时,撞见了卧床了十来日的连翘。
  连翘伸手朝前一挡,横着问道:“金桂姑姑,急急忙忙地要去哪儿?”
  金桂看见来者,冷着一张脸道:“连翘,你问来做什么?”
  连翘脸上堆出笑意,漫不经心地道,“也是,府上就你和徐姑姑是一等大丫鬟,我乃二等,又怎敢拦住姑姑,不过……”
  金桂蹙眉道:“识趣点就让开,不要在这里跟我不过,不过。”
  连翘啧啧一声,慢声细语地说:“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金桂登时脸色微沉,恼羞成怒,“好狗不挡道,快闪开!”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金桂道:“连翘,别仗着自己是五小姐的心腹就能为所欲为,我还是王妃娘娘亲自提拔的一等。你?背刺四小姐,投靠五小姐,还害我的云儿捱板子,罚月钱,这笔账我回来再慢慢地跟你算!”
  连翘哈哈大笑,笑里带着不屑和讥讽,“好一段情深意重,我等听了不禁感到惋惜,云喜是你教出来的,那正好!连你也押下去跟她一起有难同当罢!”
  金桂双目瞪大,发现周围来了几个婆子,直接往她身上扑去,不管她如何挣扎,她都挣脱不了,她只记得连翘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令她作呕!
  在她即将破口大骂时,一婆子用手往她脖颈后面劈去,直接令她昏晕过去。
  连翘看着昏了过去的金桂,脑中闪过一抹肃杀的狠意。
  云喜啊云喜,你这条命何德何能让金桂死命护着?
  让世子爷三翻四次去救你?
  还让魏国公王公子情系于你?
  凭什么她连翘,一入府邸就要从最低等的烧水奴婢做起!
  她现在巴不得云喜这个四处勾引,没了清白之身的人,被燕王妃下令处死!
  如果云喜死了,她也就彻底了了一桩心事,单凭她的美色,去找世子爷绰绰有余。
  ……
  红杉见金桂还未回来,多半中途遇到了难事,她让小九儿在这间屋里等着,谁过来叫她,她都千万别硬,只要不是她,万不能开门。
  千叮嘱万嘱咐小九儿后,只身去找谢如晦。
  途中看见金桂被人扛在肩上,这般场景直接坐定她的猜测!
  红杉抄小径,快步走到留园。
  谢如晦正和谢卿雪商议暗访一事。
  看见红杉快步走来,心事重重,面色凝重的模样,问道:“红杉,有什么事儿吗?”
  红杉扑通跪下,忙道:“红杉见过皇长孙殿下,世子爷。红杉有一事要禀报,云喜她……恐怕被人抓去到王妃娘娘那。”
  谢如晦皱了皱眉,想起昨日晌午,她那般拒绝自己去殷都的神情,遂端起一个茶杯,沿着茶t沿轻啜两三口,不说话,眉眼看向了谢卿雪。
  谢卿雪看见谢如晦在看自己,辩出他的脸色,说道:“没看见我和世子爷正有要紧的事吗?”
  红杉哑然,这回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云喜和金桂了。
  默默地为她们两个祈祷。
  谢如晦放下茶杯,揉了揉额角,沉吟道:“王兄,臣弟突然想起神狼军那有一件要紧的公文需要及时处理,改日臣弟再和王兄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说罢,向他欠了欠身。
  谢卿雪是个明白人,燕王府上的事情他不好插手,很解人意地说:“此事不急,我今日正好想出去逛一逛,看一看燕地的风土人情,市井烟火。先这样罢王弟,我先走了。”
  谢如晦目送谢卿雪回去,看向红杉,“此事的来龙去脉,你一一告诉我。”
  红杉脸色发白,连忙道:“徐春设下陷阱,要揭发云喜已非清白之身,遂威胁约莫八九光景的丫头,令云喜全身浸湿,俩人在屋里沐浴时,徐春已经在外面守候多时,当她发现云喜左手臂上已然没了守宫砂,便用迷魂烟,将屋内俩人迷昏过去,她们要置云喜于死地!”
  想了想,接着道:“还有金桂,金桂在去找您的路上,被人打晕带走,那人太远,下官看不清,望世子爷救出金桂。”
  谢如晦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好大的狗胆!区区一个贱婢竟敢欺负我的人!”
  红杉道:“世子爷,求求您赶紧去王妃娘娘那,下官怕云儿被有心之人,公报私仇!”
  谢如晦愤然起身,拐着小径,穿过枝繁茂盛的留园,走至茶靡花架下,拐弯不急不慢地走着,到了王妃娘娘的院子前,连正路汀步也不走了,直接踩过芳草地,一跃而起,跳到正殿大门。
  才抬腿跨门槛,王妃娘娘的两位贴身丫鬟打起帘子,看见谢如晦忙迎上来。
  一位笑意盈盈地朝谢如晦福了福身子,另一位则捏着嗓子,缓缓道:“敏月见过世子爷。”
  谢如晦微皱眉宇,“王妃娘娘呢?”
  两位婢子面面相觑,见世子爷面若寒冰,目光凛冽,十分骇人,敏月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她去了大佛寺,为世子爷祈福。”
  这时,红杉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破口道:“世子爷,她们撒谎!”
  谢如晦目光沉沉,嘴角浮起冷笑,“欺骗主子,罪无可赦,你们想清楚了再回答。”
第50章 母子对峙,王妃记恨
  两人闻言脸色大变,方才王妃娘娘让她们死守,决不能传出去,没过多久世子爷却找上门来,这般看来,两头为难,夹在中间的她们活受罪!
  谢如晦也不着急一时,让她俩想清楚再回答。
  敏月自知跟在王妃娘娘身后,也只够温饱和所谓的二等头衔,但若能跟世子爷,指不定靠自己的一点美色,兴许能当个通房侍妾,遂上前道:“回世子爷,若奴婢说了,您会保奴婢一命吗?”
  谢如晦的余光瞟到她的身上,神情坚定地看着自己,沉默少顷,才朝这位自作聪明的婢女道:“就算你不说,我大概也猜到王妃娘娘在哪。”
  他噙唇一笑,想卖主求荣,他更要不得。
  敏月一听,恨不得咬碎银牙。
  红杉看见她懊悔不已的模样,低低一笑,在她跟前小声道:“你想要拿条件跟世子爷交换,你算哪根葱?”
  敏月抽抽噎噎起来,上前哭诉道:“世子爷,奴婢没有……呜呜呜……您听奴婢一言,奴婢没有要隐瞒世子爷,王妃娘娘她只交代奴婢凡任何人找她,都说不在。”
  敏月哭得梨花带雨,眼含泪花,可在谢如晦眼里只是个不知所谓的东西!
  谢如晦眼底暗蕴冷冽,“给我滚……”
  健步如飞,直冲偏殿,找到暗室的开关,大力一推,一道墙壁缓缓转动。
  他顺着石阶走下去时,听到下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惨烈的叫声。
  谢如晦和红杉赶到时,几个膀大腰圆,颇有力量感的婆子守在王妃娘娘跟前。
  王妃娘娘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开口问他,“瑾之,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如晦待要开口,王妃娘娘先道:“府上一切的大小事务由我负责,这么多年来,你要插手吗?”
  谢如晦抬眼看她,只一眼初看平淡,再看像鹰隼,如刀剑寒光,“孩儿并没有要阻拦母亲,孩儿有个东西落在了母亲这,只是来找回自己的东西。”
  王妃娘娘气得浑身发颤,朱红的唇瓣缓缓轻启,“你落了东西,母亲又怎么会不知道。”
  谢如晦走下去,笑了一声,“孩儿想起来了,不是东西,是人,一个女人。”
  王妃娘娘一听,不由往后退了两步,大儿子从未这般顶撞过,如今为了一个命如浮萍的卑贱婢子,不管不顾她的脸面,跑来质问她!
  半晌,王妃娘娘笑了笑,“瑾之,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谢如晦的神情不怒而威,勾起唇角,“孩儿知道,母亲莫要阻挠。”
  言毕,绕开王妃娘娘,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云喜蜷缩在角落,目光涣散,乌发披散,大汗淋漓,衣不蔽体,两天光溜溜的腿堪堪只被一件薄衫盖住重要部位。
  云喜听到脚步声,呜呜咽咽,眼泪儿大滴大滴地滑落,反射般喃喃自语地道:“别过来……别过来……”
  谢如晦赶紧把自己的莲蓬衣解下,盖在她的身上,按住她激动挣扎的身子,“是我,别乱动,我带你走。”
  云喜在方才的挣扎间早已没了力气,谢如晦那件莲蓬衣盖在她的身上,好似一个救生圈,她下意识地把自己包得密密麻麻,密不透风。
  谢如晦将她的处境和动作尽收眼底,这只受了伤的小兔子,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的心难免生出一丝疼痛,遂将她打横抱起,云喜觉着他的胸膛很暖很宽,心跳声扑扑地跳动,悦耳动听。
  她缓缓闭上眼睛,把脸埋进去。
  谢如晦抱着她走时,王妃娘娘却道:“一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人人弃之,你却把她当宝!瑾之,外面的勋贵世女你不要,偏要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倌儿。你娘泉下有知,死也不瞑目。”
  谢如晦语气平淡,“这些只是母亲你片面之词,全无实证,她是不是倌儿还有待考证。”
  王妃娘娘面笼怒气,哼笑了声,“瑾之,你将府上规矩视为何物?你虽将她带走,但这件事不可能不了了之,明日一早我差人过去,将她关押起来,一一审问。”
  谢如晦凉笑,“王妃娘娘刚正不阿,秉公办理,孩儿若要阻难,会怎样?”
  王妃微微闭了闭眼,看不过儿子对这个女人呵护备至,暗道:“家门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她看着身上杀气腾腾的儿子,亦觉得可笑,她教出来的,是她教出来的!
  她竟然教出个屡屡不顾自己,破坏规矩,被美色左右的好儿子!
  王妃娘娘的语气冷硬尖酸,“母亲从未罚过你,打过你,你若如此,连你也一道罚!”
  谢如晦那双微狭的丹凤眼起了冷意,“是非过错,真的这么重要吗?”
  ……
  ……
  王妃娘娘心头微滞,一时半会被堵住,好半晌面色不改,“无规矩不成方圆,你是大将军,这个道理你应该很懂才是!”
  谢如晦道:“孩儿懂,但孩儿只想自己的人犯错自己教,望母亲不要插手。”
  王妃娘娘语重心长地说:“你……你是燕王的嫡长子,在四个孩子里,燕王和我是最疼的就是你呀!你聪敏沉静,年少有为,又为国家效力,不曾让燕王和我事事操心,你是家里的榜样,我常常让子苓多跟你这个哥哥学习,将来出人头地。瑾之,你是燕王府的门面,是燕王府的未来,家主,你怎么能鲁莽行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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