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白苏苏【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52

  云喜睁圆美目,“什么,六王爷也在?这怎么可能……”
  红杉:“因为那晚,他也在里面,差点把他后院(屁股腚)烧着,美人跑了,后院也被点了,能不气吗?”
  云喜扑哧一声,“难怪要大发雷霆,听你这么说,情况很不妙哦。”
  红杉:“代王只知十七爷也来了这,但不知十二爷也在,所以他命人找到师傅,请他过去给他的后院看一看。”
  云喜话又转回来,“那王循王公子当晚也在吗?”
  红杉:“正巧,他那天刚好不在,若不然箫航还得给他看一看。”
  云喜静默了半晌,道:“他们二位没事就好……”
  红杉:“是没有事,可那林霜姑娘却……”
  云喜:“怎么了,她怎么样了?”
  红杉:“那一万两银票不见了,霓夫人要状告她,携巨款潜逃,现在衙门那派捕快去缉拿。”
  云喜那张芍药欲滴的脸儿,露出震惊和不安,“这不可能……那霓夫人分明就是栽赃陷害,人走了还要敲人家一笔!”
  红杉:“妹妹不说那厢事了,只是来告诉你有这么一件事罢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想给妹妹请个平安脉。”
  云喜目光微诧,道:“自从姊姊教了我一些岐黄之术之后,我略懂一点,不劳烦姊姊。”
  听了云喜这番话,红杉知道她心里藏了事情,看她的眼神起了一丝复杂,从袖笼里拿出一个葫芦状瓷白色的小瓶子,“也无妨,我给你带了安心凝神丸,这瓶药是我家父研制,有助于平日的睡眠,只要身体上没有罕见疾病,都能吃,连有了身孕的妇女都能吃。市面上少有的祖传秘方,对你的心悸有帮助。”
  云喜有些犹豫,一个念头闪过,她总觉着自己的事,已经瞒不过红杉,但红杉却没有要戳穿她的意思。
  红杉以为她不想要,又道:“你拿着罢,我没有多少止吐药了,这个还能顶用。”
  云喜把她递过来的药瓶子拿在手中,“谢谢姊姊,你整日忙碌还为我这个妹妹操劳,我实在过意不去。”
  红杉展颜,“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都是小事,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还得跟师父出去一趟,你保重。”
  云喜好似想到什么,问道:“姊姊,你说香醉阁一事,我想到一件事,香醉阁里有一位小倌儿唤云致,两日前跟我和十二爷一起在一间面馆里用餐,能打听到他的消息吗?”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她虽看不见,但能隐约听到云致的嘶吼,是一位女子的嘶吼。
  那燕儿姑娘跟他又是青梅竹马……
  不知两人现状如何了。
  红杉见她雾蒙蒙的眸子,皆是担忧,便道:“前两日十二爷抬了一位身受重伤,面色灰白的少年郎进来,师父用了很多办法才保住了他的性命,现在还未醒过来,他应该就是你口中的小倌儿。”
  云喜那心里头的大石总算放下,莞尔一笑,“姊姊,快带我去看看!”
  “别急,别急。”红杉一面说一面瞧云喜的脸色,“你想去看,你要等十七爷回来了,跟他说,他把你看得可紧了。”
  云喜本欲再说,可又想到红杉是偷偷过来的,便道:“好,谢姊姊告诉我他还活着。”
  两人在屋里又闲聊了几句。
  便各自散了。
  云喜在房内来回踱步,一边走一边回想红杉说的话。
  为什么红杉会告诉她香醉阁的事?
  可又转念一想,平日里红杉在王府也说了不少八卦,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八卦通,连宫廷秘事,燕王情事都知道,市井坊间发生那么大的事,她这个吃瓜第一人又怎会放过吃瓜第一战线。
  红杉口中提到的林霜,确实有那么一刻触动到她。
  她原是想去香醉阁问林霜关于哥哥的事。
  也想把她救出来!
  现在又因为自己,香醉阁才起火,而她又在发生大火时逃走,按理说不应该拿了那一万两银票子,她明明记得霓夫人可是用一个上了几层锁的箱子给锁住,按霓夫人那极度贪财的性子,肯定藏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又怎么会让林霜连性命都不要,也要把那一万两带走?
  此事越想,越觉着蹊跷。
  云喜坐在一圆桌旁的凳子上,执壶倒茶,丝毫没注意到谢如晦从外面抬帘走了进来……
第108章 他的底线
  云喜把安心凝神丸倒出一颗到手掌中,和着微凉的水吞服下去。
  她一边喝茶,一边想,直到一双青缎云纹样式靴子映入眼帘,才猛地抬起头来。
  谢如晦本生得高壮挺拔,云喜坐着下来看他,比往日看的更加高大,他沉默不语时,周身上下淋漓尽致地展现什么叫霸气、沉凝、干练、尊贵。
  云喜忙站起身来,“十七爷,奴家给你倒茶。”
  谢如晦撩袍坐下来,把手中的纨扇放在台面上,先看云喜手中的茶壶,又移开视线往上,停在她的整个人身上。
  养在房内两日,又给她带了补品,整个人肉眼可见的丰润了一些,盖因没有出门,发髻未挽,随意垂在两侧,穿的衣服也堪堪只是里衣而已。
  见谢如晦正望着自己,云喜目光如漆,不由微微莞尔一笑,脸颊两边隐隐各露出一朵小小梨涡,登时窗外的海棠花都失了颜色。
  “十七爷,你看着奴家很久了……”云喜一副小女儿娇态,把杯盏放到他面前,“可别忘了喝茶。”
  谢如晦微微含笑,执盏抿一口,“身子好些没,这两日见你昏睡得厉害,就没让你出去伺候,等你好些t了再出去罢。”
  云喜的手覆在谢如晦的手上,“十七爷,云儿知道身为女子不应该插手男人们的事,云儿有一事相求。”
  谢如晦对着她笑了一下,“难得见你肯开口求我。”
  “十七爷可还记得,前几日在香醉阁里有一位小倌儿跟云儿有过交集,他与云儿年龄相仿,模样深肖十四五光景,长得还不赖,人也够仗义……”云喜一面说,一面暗觑男人的神情,继续道,“因为一些事情,他挨了刀子,丢了青梅竹马,云儿想着十七爷神通广大,英明非凡,可否帮帮云儿,找到那位女子。”
  谢如晦拧鸡崽儿似的将她拎到自己怀里,眼里温和,“就冲你说的四个字四个字地夸我,我能不帮这个忙?”
  云喜没想到他会爽快答应,愣着去看他。
  谢如晦的大掌扶在她的腰肢上,手有些眷恋地抚摸垂在后侧的乌发,不动声色地道:“高兴到不知怎么谢我?”
  云喜的脸,“噌”地一下红了,“十七爷,除了这个,还有……”
  “还有别的?”
  “嗯!是的!”
  谢如晦垂眸,半晌才开口问:“说罢,还有什么?”
  云喜乖顺地往他怀里拱了拱,怯生生地说:“奴家这两日歇得也差不多,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伺候十七爷。”
  谢如晦看她一眼,神色黯然,“你心里的小九九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云喜脸颊挂着不安和紧张,小声道:“奴家不会踏出祖宅一步,就在这方院子里走走。”
  “方才和十二商议之时,我已向他禀明,你被我带回来,正在房内休息,外头发生什么事不该是你去插手。”谢如晦耐着心,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主子说你病了,你就是病了,说你需要休息,就是需要休息,嗯?”
  他的话历来说一不二,没人敢反驳,就连她也不容许。
  云喜张了张唇,暗忖着这厮肯定察觉了些什么,自己先什么也不做,听他的便是。遂点点头,把他搂得更紧,似乎要将心底的不满发泄出来。
  谢如晦见她比平日里乖顺,主动地将他搂紧,心里有一丝不好受,便道:“换作是以前的你,可没这样过。”
  云喜神色微变,旋即又恢复如常,轻笑道:“日后十七爷是奴家的夫君,俗话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女子想要在这世道上安身立命,无非就是依附丈夫,依靠家族,奴家没有家族荣耀,但得十七爷的青眼,十七爷是奴家的天地,奴家自是要听十七爷的。”
  谢如晦盯着云喜,眼里一半是笑意,一半是阴冷。
  事出反常必有妖。
  “倘若别人要把你抢了去,你该怎么说?”谢如晦那隽朗的脸上沾着玩味,“是不是也像方才这样说。”
  云喜想了想,心底豁出去似的,柔声道:“嗯,此生就你一个男人。”
  此话一出,她内心慌乱得不行,左胸膛的心脏像被人攥紧,不得逃离,不得安生。
  谢如晦哈哈大笑,抚了抚那薄如蝉翼的后背,“这几日天气转冷,你不必到前头伺候,我在暗卫里拨了两名机灵的丫头,暂时接待你的活计,日后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明白吗?”
  云喜仰头看着谢如晦,一双又大又漂亮的杏眼朝他眨了眨,“十七爷,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林霜姊姊和云儿哥哥的事,云儿想知道你会不会对林霜姊姊……”
  “不会。”谢如晦回答得干脆利落,知道她想问什么,便道,“提起林霜,前两日香醉阁走水,她逃了,现在霓夫人正状告她卷走公款,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如果说他方才在她问起云致之事时,便起了怀疑之心有人来找过她,现在却是有了十分肯定,那人是谁,他心中隐约有了大概的轮廓,介于那人在小娘子心中也有一定的分量,他暂时先不管,日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那……那该如何是好。万一是霓夫人栽赃陷害,贼喊捉贼呢?”云喜到现在也不相信林霜会不顾自己的命,去把一万两银票偷走。
  谢如晦抬手刮了刮她的小翘鼻,补了一句,“小傻妞,人心叵测,不要把人性想得太简单。”
  “奴家谨记十七爷的教诲。”云喜心头微动,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十七爷呢,会不会有朝一日对奴家生厌。”
  谢如晦神色深深,吐出一口气,将她的乌发拨到另一侧,盯着那片雪白玉颈,还留有前两日的痕迹,直言道:“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只要你不做些令爷厌恶的事,爷自是疼你疼到入骨,等你身子骨养好一些,给爷生一个长子,又生一个长女,日后抬举你也好办得多。”
  他一面说着,一面有所动作,大掌游离到她的腹部前,来回抚摸。
  这样的举动,害云喜的心咯噔一下,她怕极了他会发现这个秘密。
  一个她极不愿意告诉他的秘密……
第109章 咬耳朵
  云喜无言,只是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上。
  眼前说对她有意的男人,最终不还是跟身份匹配的世家贵女在一起,双宿双栖共白头。
  她自认自己能得他青睐,不过是一副面容,一具身体而已。
  谢如晦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他这么早回来,就是想听她说话。
  她的声音,在他听来,比歌姬还要好听。
  云喜笑道:“因为听十七爷讲就好了。”
  谢如晦道:“我一个人讲多没意思,你还没跟我说,我讲的为你铺后路的法子,有什么不妥,可以告诉我,我再想别的法子。”
  云喜内心一哂,咬了咬唇,道:“不知十七爷是否有主母的人选了?”
  屋内地龙烧得正旺,旺得让人有些闷热,迷蒙间闪过燕王妃为自己目色的贵女,不多也不少,笼统也就十多个。
  或娉婷、或丰润、或窈窕、或婀娜的身形都有,可他却一个也记不住她们的长相,她们的名字。
  独独让他记住,让他上心,让他为了她被母亲掌刮的,却是怀中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娘子。
  谢如晦眉目轻敛,半眯着眸子,道:“云儿,你似乎很关心我的婚事。”
  云喜点点头,又摇摇头,轻轻道:“没有……没有……十七爷想要娶谁,云儿没资格过问。”
  谢如晦挑挑眉,眼神带着几分兴致,“云儿觉着,我该娶什么样的女子为主母?”
  云喜并不在意他娶谁,可他一问到,也不好不答,“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容貌昳丽、还有……还有端庄娴静的女子才与十七爷相匹配。”
  谢如晦脸色清淡,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肆无忌惮地去嗅她身体上的香气,“云儿带的什么香囊,改日也给我做一个。”
  云喜微怔,难道自己有说错的地方?
  谢如晦扬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方才云儿所说的女子,怕是只有话本子里才有,那些个什么都好的女子跟个木头似的被人雕刻出来,哪有你生动。”
  云喜懵了一下。
  哪有人像他这样夸人的,人都还没死,当然生动。
  又能吃又能喝又能睡,不生动,才怪!
  见她呆木若鸡的模样,谢如晦捏着她的下巴抬起,俯身亲了一口,肉眼可见她的小脸儿染上飞霞,微微笑道:“跟你说个你开心的事罢。”
  云喜双眸生亮,问道:“快说,是什么开心的事?”
  谢如晦揉了揉她的头发,薄唇微微翕动,故意道:“你亲爷两口,爷就告诉你。”
  云喜面上发热,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在这两个月以来也算是有点摸清谢如晦的脾性,知道他想要的必须要得到,遂闭上眼睛在他面颊两边各亲一口,却没想到落入他的狼人圈套。
  他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按在怀里,含住她那微微颤动,肉嘟嘟粉嫩的嘴儿,又亲又吮,濡湿的大舌撬开她的贝齿,如银鱼一般滑进去,追逐丁香小舌,与之缠绵。
  云喜还未来得及惊呼,心脏便剧烈地怦怦直跳。此刻的她如同火烧,粉腮滚烫,神志迷糊。
  盖因两人都吃过茶,亲起来时口腔中有些涩咸微甘,不知为何,她并不讨厌,反而想反客为主,挫一挫他的霸道。
  她抵着他的胸膛,用力把他推开,她想呼吸新鲜的空气,却被他夺去空气,加深这个亲吻。
  两人越吻越深,越难舍难分。
  她明明很是抗拒,可身体却十分的诚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好似都被他点燃,炙热地燃烧着她。
  这个绵长的吻延续到了另一边,男人将她一把抱起,往榻上走去。
  她很是慌张,满脸通红不敢看谢如晦一眼。
  谢如晦俯身而下,亲了亲她的额头、鼻尖、嘴巴,看向她时眼底泛着赤意,一浪赛过一浪,粗哑着声音,道:“过几日你哥哥和你娘亲都会接到府上来住,你们一家人分离了七年,终于可以团聚了。”
  云喜看着他,朝他绽了笑容,“真的吗t?”
  谢如晦那宽厚的大掌抚在她脸上,轻轻地捏了捏,“爷的话,难道还有假。”
  云喜喜出望外,看着他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忽而抬起两只手捂在脸上,把自己整张脸都挡得严严实实。
  双肩随着啜泣声一抖一抖的,叫他看去,忍不住地想把她的手拿开。
  云喜泪眼汪汪地说:“十七爷,奴家高兴过头,在你面前失礼了。”
  谢如晦用力把她的手拿开,只见她偏过头不去看他,他没好气地笑道:“怎么,不愿意被爷瞧见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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