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藏起孕肚后,清冷世子千里追妻——白苏苏【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1 17:19:52

第110章 耳鬓厮磨
  云喜的眼睫凝了泪珠儿,嘟嘟囔囔地吐了两个字,“没有”又垂下眼睫,眼泪悄然滑落,没入乌发之中。
  谢如晦用指腹拭泪,哄着道:“明明就有,爷把你云儿放在心里,云儿莫要哭了,哭肿了眼,像核桃一样,成核桃仙子不是。”
  云喜心里绷不住,掀起眼皮,“什么核桃仙子,杏仁仙子,你才是仙子。”
  谢如晦笑道:“好好好,爷是仙子,爷跟你一样当仙子。”
  云喜又忍不住,咯咯大笑,用手搓他的脸,继而嗔怪道:“十七爷,你说的笑话不好听,一点也不好听,还很不像你。”
  男人被她的举动震惊到,长这么大没有一个人敢搓他的脸蛋,也只有怀中人敢如此。
  谢如晦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说道:“那爷是怎样的,在你眼里如何?”
  云喜怔愣,此时的他,比平常凶悍霸道的他还要温柔几分,怪让她浑身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嘟着嘴儿不说话,目光游离了出去,在窄小的空间内环视一圈,又落到他的身上,霎时窘红不已,索性在他身下侧着躺,旋即笑笑道:“不说,说出来省得你生气,怪奴家没把你说好。”
  谢如晦一时兴起,去挠她的痒痒肉,把她弄得花枝乱颤,笑眼如明月,梨靥似旋涡,自然流露出来的表情,自是极美、极妩媚、极生动的。
  他舒适又释然地躺在她的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腰肢,哑笑道:“云儿,你快说,不说爷就动真格,让你说为止。”
  云喜那张娇嫩莹白的脸儿,泛着三月桃花似的颜色,对上他的眸子,含笑道:“爷要答应奴家,奴家说出来可不许生奴家的气。”
  谢如晦正耐着性子,将她拥住,往自己身上靠,由于生理性的本能,低头亲了一口湿亮的唇瓣,单手撑着脑袋看她,“爷什么时候生过你气,你不说爷才要生你的气。”
  云喜仰头,撅起嘴儿,“因为十七爷老是偷亲奴家,所以在奴家眼里,是个霸道、说一不二、很有原则性的……”
  霸王二字卡在喉咙,想说却说不出,徒留一双乌黑的双眼睇着他。
  谢如晦抚摸她的鬓发,眼里有点点星火,沙哑着磁性的嗓音,“原则性的什么?”
  云喜的声音低了下去,“有时候奴家觉着十七爷可坏了,像个霸王,又有时候觉着十七爷也不算很坏,因为每次在奴家有难时,都会出现在奴家的身边,护奴家周全,还不怪责奴家……”
  他对她有恩,从相识开始,他救了她好几回,每一回都危及到生命。
  他一次次救她于水火,一次次护她于危难,又一次次折辱她,捆着她,成为了一道把她锁得死死的,桎梏的枷锁。
  她不知该怎么去还这个恩……怎么去解开这把枷锁……
  唯有……唯有在离开他之前对他好些,再对他好些,捋顺他的虎须,对他言听计从,即使离开之后也不用有太大的负罪感。
  她会在往后余生,为他祈祷祈福,祝他平安顺遂,事事如意,家庭美满,儿孙满堂。
  “你看,爷是不是你的救星,是不是你的福星。”谢如晦笑了笑,语气难得的慵懒闲散,“所以,你不能离开爷,离开爷了就小命难保,要处处绕着爷,眼里只有爷。”
  他的云儿,不能有一身反骨,也不能忤逆他,绝对不能有。
  倘若有了,他知道他会留不住她的。
  她只能乖乖地在他的羽翼之下,当一个安分守己,被他呵护的小娘子。
  心里想着,不由暗道:“回去之后得立马将她纳入房中,日日疼她,夜夜宠她,等她诞下长子,长女,找个由头娶她为妻。依她的性子,可不能只允诺纳她为婢妾而已,要给就给我的云儿至高无上的宠爱,人人艳羡的地位。”
  云喜如鲠在喉,那颗平静无波的心,不知怎的,越来越热,越来越烫,恍若能把她那冰凉已久的躯壳烫着一般。她凝笑道:“你真的又霸道又臭美,放眼整个燕地,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谢如晦伸手也去捏她,不过是轻轻地捏了捏,另外只手也没闲着,往外挥了挥,一阵劲风呼过,床两边铁钩上的帷幔,放了下来。
  云喜大惊,忽然被人捂住双眼,堵上双唇。
  帷幔的事,自是倩影成双,耳鬓厮磨,绵密情话,不言而喻。
  没过多久,帘内忽传女子夹杂着啜泣的娇笑声,男子的喘息声和气笑声。不留意的以为是两个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对男女在白日宣淫,仔细一听,原来是两人在帘内玩起了小打小闹的游戏,女子每次一输,男子便会亲她一口,以此作为惩罚。
  起初并未觉着什么,可到后面,女子输得不甘心,气鼓鼓地去掐男子的胳膊,不掐还好,一掐恍若自己掐了一块硬邦邦的石头,痛得她眼睛里的泪珠打着转儿。
  云喜身子绷直,脚趾蜷缩,使出身上那股拗劲儿去掐他的胳膊,半圆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
  谢如晦吃痛,俯首看她那张粉白脸儿被气红的模样,嗓音粗嘎地道:“……瞧你这点挠人劲儿,把你丢去场上当步兵,也打不死一个敌人。”
  云喜被他气着了,把他按下来,往他肩膀上用力咬一口,直到口腔里弥漫一丝铁锈味的血,她才缓缓放开。
  她看着微微沁出鲜血的牙印,又用指腹摸了摸,满意地道:“奴家虽不能拿刀拿枪,但奴家可以左手抄锅勺,右手拿菜刀去上阵杀敌,只怕十七爷你舍不得奴家这么做,十七爷前两日咬了奴家一口,那今日奴家也要咬你一口,礼尚往来,十七爷,喜欢不?”
  谢如晦望着她时的眼神,亮得慑人,把身上的她一个翻转,变为身下,欺身逼近,“云儿,你可知在男人身上留印记是什么意思?”
  云喜抿了抿唇,眼前是他认真的容颜,笑吟吟的,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知道,云儿只知道,要报昨日的被咬之仇。”
  谢如晦去吻她的桃腮,一路往下,来到下颌,玉颈、锁骨,胸前,最后又折返回去,与她鼻子对鼻子,双目对双目,“这女人咬男人,是要告诉他,无论走多远,她都在,见牙印如见其人。”
  云喜听罢,漆黑的眸子缓缓地转了转,默默地咀嚼他的这一番话,内心不知怎的就更加地难过起来。
  尽管此刻心里纵有万般千思,也仅仅只在此刻,她拿着他的一条胳膊枕在上面,看着他,开门见山,“十七爷,奴家可不许你被别的女人咬,答应奴家,只能是奴家咬你!”
  谢如晦沉静点头,他从未求过什么,他现在所求的不过是她一个而已。
  “如果十七爷不喜欢奴家了,可要跟奴家讲,奴家可不想为了你,去跟别人争宠争爱。”云喜想了想,又道,“因为奴家想体面一点,不想让十七爷以为奴家心胸狭窄。”
  谢如晦垂眼,在他眼里的云喜犹如一只温顺纯白的狮子猫,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不哭不闹,收起往日能把他抓心挠肺的小爪子,睁着圆圆的眼睛,可爱妩媚至极,这样的她,他不容许被旁人瞧了去。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说:“爷倒是想你心胸狭窄,沾酸吃醋,对爷像话本里的恶婆娘似的,管教相公,把相公管成一个怕老婆的老婆奴。”
  这番话,惹得云喜愈发哭哭啼啼起来,她本不是爱哭的人,可自从遇到这厮后,眼眶好似丢了枷锁,哗啦哗啦地掉下来,难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这一哭,把乌黑的发丝儿浸得生亮,云喜软着声道:“好好说话,这话传了出去,十七爷可要被人笑话。”
第111章 得与失
  谢如晦眉宇舒展,笑得意味深长,忽而凶道:“爷看谁敢说爷笑话,爷定剥了他们的皮儿,把他们丢出喂狗!”
  云喜晓得他放下高贵的头颅,在向她示好,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娇嗔道:“哪儿学的,非扒人皮不可,忒坏了。”
  谢如晦“扑哧”一笑,亲了亲她那光洁的额头,“可不止对他们坏,还对我家云儿起了坏心思。”垂首看她,目光复杂片刻,“云儿……爷想……”
  话还未说出口,云喜连忙用食指抵住他的薄唇,心底发颤,t还是嗫嚅道:“不许想……等回去了再想。”
  谢如晦握住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都轻轻吻了一遍,面庞浮起淡淡笑容,似是半玩笑半认真地道,“但是爷等不及了,云儿,你说怎么办,爷想跟你风花雪月,春闺暖帐,缱绻鸳鸯。”
  只要他尝一遍,他的身体会告诉他,她就是那晚承欢身下的人。
  万一她不是那个人,也无妨,他早就认定她就是那晚的人了不是?
  云喜听得他的话,满脸飞霞,身子禁不住地微微抖了抖,暗忖着难道今天下午躲不掉了?
  她瑟缩了一下脖子,低声道:“不可不可……云儿想留在成亲那日……”
  能拖一时是一时,她心里嘀咕道。
  谢如晦目光深邃地盯着她的脸,笑得又邪又诡艳,“下个月,最快,因为爷不想等了,等得爷我浑身难受,骨骼嘎吱作响。”
  云喜鼓起腮帮子,皱眉道:“总之不行,十七爷若是想,去找花娘罢,听说除了香醉阁,还有怡红院,那儿的花娘绝对不会……”
  谢如晦弯唇,哪有女人上赶着把自己男人推出去给别人的道理!
  索性捧着她的双颊,凑近她,危险地问道:“你忍心你男人找别的女人?”
  云喜怔怔地看着他,如一只被人叼着都不知道的小羔羊,不答反问:“难道不是十七爷你,需要纾解生理需求吗?”
  谢如晦又被气笑,她还懂什么叫纾解生理需求,看来不是个小笨蛋。
  遂屈起食指刮了刮她的小翘鼻,语气有些无奈,“爷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忍一个月,爷不想碰那些女人,怕云儿嫌弃爷脏。”
  云喜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人,他跟旁人真的有些不一样,旁人晓人事起,一个劲地往女人堆里靠,他倒好,恨不得身上一尘不染,连女人的脂粉味都不能有。
  “十七爷,云儿晚点给你绣一个香囊,保管香香的。”云喜心里突突直跳,又道,“和你腰带上的玉佩一并放着,把玉佩放进里面,免得碰到哪儿摔坏了。”
  谢如晦听罢,生出一丝不明不白的情绪,心里想道:这块玉佩是上乘的玉料,按云喜所言她的家世是商贾之家,断不能用这等好玉,这些时日他先把玉佩给她,暂代放管。
  “云儿,你既然心疼那块玉佩,那爷我便把玉佩交由给你,你替爷好好保管,毕竟那块玉是别人的,爷只是替那位人暂代保管罢了。”他一边说,手上却没有停下来,来回抚摸她那妖娆纤细的楚腰。
  云喜被他的动作弄得身体酥麻,微蹙着眉心,垂眸不看他,省得被他瞧出异样,“十七爷,云儿困了,想睡觉。”
  谢如晦虽对眼皮子底下的女子,起了想要燕好的心思,但她不愿意,他只能从别的地方讨点好处,总不能做不举的柳下惠罢?
  “云儿,那事随你意愿,可别的奖励,总不能不给爷罢。之后纳你入房,可不能再把爷拒之千里之外。”谢如晦支起最外侧的长腿,手臂搭在上面,狭长的丹凤眼蕴着情潮。
  云喜突然来了反骨,问道:“倘若把你踢下床,你要对云儿如何?”
  谢如晦眯了下眼睛,把手伸到她那绣着海棠花样式的肚兜下,捏了一把,道:“再怜香惜玉的武将,面对着你,怎能不霸王硬上弓?”
  见她蹙着柳眉,发出一声酥软入骨,甜糯动听的娇吟,笑了笑,继续道,“晚上和爷在屋里用膳罢,爷很久没和你一起用膳了。”
  云喜微张着红艳的嘴唇,欲要说什么时,忽被他叼去,毫无顾忌地索了个绵长的深吻。
  另一厢,谢卿雪则负手而立地看向窗外,眼神没了往日的温和,反倒淬满了罕见的寒色。
  招南捞起椅子上的裘做的披帛,为他披上,说道:“十二爷,天气冷,要多穿一件,暖身子。”
  谢卿雪虽背着他,但嘴角泛起一点点冷意,“招南,十七他会不会因为一个女子,跟我这个哥哥翻脸?”
  招南的后背沁出冷汗,主子说话时虽如平常一般温声温言,可他听着不知怎的汗毛管子都竖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奴……不敢妄下定论。”
  谢卿雪缓缓闭上双目,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云喜的模样,娇滴滴,脆生生的,像七八月时挺立在池中央,粉白昳丽的雨后荷花。而一朵水灵灵的荷花,以后都不是他的了吗?
  这般想着,细细密密的睫毛遮下来,藏住了眼底波涛翻涌的情绪。
  他真不甘心,她喊他十二哥哥时怯生生的又软绵绵的,像一个奶团子,恍若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娇娃娃是属于他似的……
  招南望了眼案台上的泥面人,苦涩地道:“十二爷,台面上的泥面人,女娇娃都摔成两段,咱……是要留还是要修?”
  谢卿雪的手指拂过袖口,是了,那日醒来时,泥面人都摔坏了。
  见主子没有说话,招南忍着可能被挨骂的风险,小声道:“奴请来了档口的摊主,为泥面人重新修整一个,若十二爷觉着奴做得不妥,奴立马请那摊主出门。”
  谢卿雪凤眸幽深,说道:“不用了,那事我亲自来罢。”
  招南的瞳孔恍若地震了一般,瞪得大大的,他在皇长孙殿下跟前十年,怎不知殿下还有这本领,忙道:“十七爷乃金贵之躯,怎能做这些事,还是交由奴来罢。”
  谢卿雪声音微哑,“不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拿来打发时间。”
  招南暗道:“这哪里是打发时间,分明是抒解心中的不郁,他可太能理解殿下的心情了,自己想要的人,偏偏是他最喜欢的弟弟的人,能不闷闷不乐?偏生云喜那丫头不像别的婢女丫鬟,粗粗笨笨,反而性格十分讨喜,长得妖妖娇娇,貌美如花,哭起来时,泪如雨下,那叫一个楚楚动人,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谁看了都想据为己有。自古以来,红颜多薄命,云喜到底是老天爷偏爱,还是老天爷索命,一切还有待揭晓。”
  无论是跟了谁,云喜那丫头好说歹说,也叫得了皇恩,攀得了高枝。
第112章 吃饭
  傍晚时分。
  斜阳渐渐隐去,只剩一抹落日的余晖,把天上的云朵照得橙红万丈,霞光透着树干上的枝丫缝隙,倾泻而来,打在大开窗户的屋内。
  新来的两名从暗卫拨来的丫头,一位唤宝娟,另一位则唤鹂娟。
  宝娟在前厅伺候,而鹂娟则在谢如晦的房内伺候。
  谢如晦撩开帷幔,套上靴子,发现床内的小人儿还未醒来,起身去衣柜处,换上一件干净的水蓝色蚕绸直裰,屋外的霞光,映得他的眉眼柔和了几许。
  他绕开屏风,见鹂娟正在一张八仙桌上,摆碗布菜。
  鹂娟耳朵敏锐,听到动静,见主子来了,忙向主子福了福身,垂着头道:“请十七爷金安。”
  谢如晦点头,坐在凳子上,说道:“鹂娟,我选你来,你心里可有数?”
  鹂娟连忙欠身道:“奴知道,十七爷您放心,奴定会专心伺候姑娘,看紧姑娘,不让姑娘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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