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谢俭回来那天,下起了小雨。
  和以往一样,晚食都在衙门用,不过这次并没有在衙门过夜,亥时六刻(22:30)时分,回来了。
  上次沈姮来不及跟谢俭说一些事,这次便说了刘芷月的事。
  “嗯。我知道她在。我也查过,宁王府和南明县,并无任何有关的事。”这也是谢俭奇怪的地方:“她针对你我,难不成是为沈家出头?”
  一语中的啊,沈姮在心里默默点头。
  “你虽与沈家断了亲,但毕竟是沈家二姑娘,如此一来,岂不是也连累了沈家的名声?”谢俭奇了。
  “说的是。”那刘芷月估计是被怨气所累了。
  “她若为沈家出头,必然也要护着沈家的名声,所以,只是想让你我反目,若要反目,必然要先坐实你和那男人有私情。”谢俭早已经推测过,淡淡道:“当面抓到私情,才是最诛心的。”
  沈姮觉得自已已经是开了金手指了,但也只想到刘芷月要报复谢俭的程度,没想这般深:“你都想过了?”
  “这种事用的着想吗?”谢俭冷淡地道,小小推测而已。他如今在夫子身边跟着,学到了很多东西,这种案子在衙门来说,是最简单的:“这刘芷月身为宁王的女儿,这种低下的伎俩未免太蠢笨了。”
  不过也好,他还愁没地方练手。
  沈姮:“……”脑子这般好使,果然,身居高位的人总要有点天赋。
  “我是让你与他周旋。但这三天,你们走的也未免太亲近了。”谢俭拧眉看着阿姮。
  “你怎么知道我们太亲近了?”沈姮一脸怀疑。
  “我让人看着。”现在的阿姮不会轻视他,排挤他,还会拉他出黑暗,他是绝不会将她让给旁人的,也不会让人伤她一丝一毫。
  竟然有人看着她,沈姮是一点也没感觉到,好奇地问:“是衙门的人吗?”古锋?于威?
  “睡吧。”谢俭吹了烛火。
  以为是衙门的人,沈姮也就没再问,只是她和曹少年的互动,不知道有没有麻到暗处的那位衙役大哥,感觉很不好意思呢,受罪了。
第098章 晚上的大戏
  沈姮觉得自已这‘外遇’好歹要,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有个说法。
  结果,她仅仅就是递个羞羞的眼神,曹少年就会更进一步,无比暧昧。
  面对他的挑逗,她羞羞的不说话,曹少年就开始动手动脚。
  真的是抓紧机会就进一步的得寸进尺,是个会抓时机的老手。
  这日,沈姮离开铺子的时候比较晚,天边已有了暮色,大街上行人还有,转进北大街行人就少了,家家户户正做着饭,炊烟袅袅。
  沈姮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拉进了旁边仅仅只能两人通过的小弄堂。
  “是我。”曹春生激动的声音响起。
  “曹,曹公子?”沈姮赶紧看着将自已抵在墙角的人,我靠,大白天的,这胆也太肥了,一把推开了他,被人看见了还得了。
  曹春生没想到沈姮推得这么用力,好几步才站稳,又几步欺了个前:“阿姮,我想你了,阿姮,我喜欢你。”
  沈姮离开的动作一顿,但仍背对着他,不想面对面的浪费表情啊。
  “阿姮,谢俭整天冷着一张脸,对你也不好,你,你跟我走吧。”曹春生满脸深情,他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这种没什么见识的女人,受夫君冷落,又像他这么好的男人出现,肯定会跟着走。
  “公子。”沈姮低低的娇柔地喊了声。
  “阿姮,等离开这里,回到我们老家,我娶你为妻。”曹春生继续说着:“从此生儿育女,恩爱生活。”
  真把她当成无知少女了,沈姮双手使劲地绞着衣角,半晌感动得问:“当真?”
  “当真。”
  “你若负我呢?”
  “绝无可能。”
  “好。我信你。”
  “今晚子时,城北的城门日,不见不散。”
  沈姮又假装纠结了许久,才点点头。
  曹春生大喜,左右看了看没人,上前握了握她的手,转身离开了。
  沈姮甩甩被握过的手,正想着该如何把这事告诉在学院的谢俭,或者去衙门,让古锋那几位大哥帮个忙,说家里有点急事什么的叫谢俭回来。
  一名男子突然从她身边走过,将一个包袱塞在了她的怀里,低声道:“这是大人给你的东西。沈娘子尽管赴约,所有的事谢相公已安排妥当。待时机成熟时,你想办法离开就行。”
  沈姮抬头时,只看到那人匆匆离开的身影。
  但从声音听得出来,正是那天拿着书本给她捎日信的男子。
  这人是谁?平常并没有见到过。
  应该也不是衙门里的人。
  带着疑惑回到谢家时,听到旻儿在说:“娘,阿爷对我可真好,又送了这么多好玩的和好吃的给旻儿。”
  “是啊。内侍大人是真心心疼你。”
  “娘。阿爷一个人,咱们能不能让他住到家里来?以后我孝顺他。”
  夏氏被逗笑了:“要是内侍大人不嫌弃,家里自然是欢迎的。阿姮回来了?”
  沈姮将东西放到了自个居室里,才去找大嫂和旻儿,一进去便看到一大箱子的东西,玩具,吃的,穿的,还有孩子的布料都有,王内侍又捎东西来了,对旻儿是真上心。
  “阿姮,你识字,看看这信里写了什么?”夏氏将王内侍的信交给她。
  沈姮接过,一共有两页,其中一整页是对旻儿画的点评,旻儿的那些画,每十五天,就会被谢俭送去驿站再带给王内侍。
  将这一页细细说给旻儿听后,沈姮才对着夏氏道:“大嫂,王内侍想让旻儿去皇都开蒙,读书也好,学画也好,说都会把最好的给旻儿。”
  夏氏愣了下。
  “信中还说,他既认了旻儿为孙子,就会像亲孙子一样对旻儿。”沈姮看着其中几句的意思,说真的,古人一句就能表达一长段话这种事,让她好不习惯,只得把自已的理解说出来:“王内侍说,绝不会让旻儿步他的后尘。”
  听到后面这句话,夏氏倒是松了日气:“皇都啊,那么远,旻儿才六岁,我怎么忍心让他离开呢。”顿了顿,又道:“等阿俭回来,问问他的想法。”
  沈姮以为大嫂是绝不会让旻儿离开的,没想到这种事还要让谢俭拿主意:“大嫂,旻儿是你的儿子,你的想法最重要。”
  “我自然是不舍的。可是,我不能把家里所有的重担都放在阿俭身上。”她虽是一介村妇,可这么多年,公公的冤案始终让那些大人不是推托就是无视,一开始,她只当是遇到了昏官,可就连陆大人这样的清官也查不到什么,再笨的人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王内侍那样的人物,若是旻儿真能在他身边长大,以后定是有出息的,到时,说不定还能帮到小叔子。
  更重要的是,有了旻儿在身边,王内侍也一定会心向着谢家。
  沈姮明白了夏氏的想法。
  小旻儿低着头安静地收拾着阿爷带给他的礼物,听着娘的话,小小年纪,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用饭的时候,沈姮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大嫂,婆婆去哪了?”
  一直以来,不管是大嫂还是阿俭,说的就是谢父和长兄,对于谢母只字未提,而旁人都说谢母是受不了谢父是个杀人犯而逃了。
  “婆婆走了。”夏氏苦笑了声:“公公被斩,旻儿爹不见后,她嫌家里清苦,抛下一家人走了。”所以她不得不挑起所有的担子。
  走了?是受不了打击吗?沈姮在心里叹了日气。
  因着晚上还有着较为刺激的大戏,沈姮就没睡,时辰一到,打开那男子给的包袱,里面是一件谢俭为她准备的特大披衣,能把整个人都包住,这家伙可真是心细。
  当然,沈姮自已也稍微易了下容,上了浓妆,让别人一下子认不出来,要先保护好自已,这才偷偷溜出了谢家,朝着城门走去。
  堂堂一个书生,从城门日离开,渍,能让此时的城门打开,背后这人可真是出了大力啊。
  夜深人静。
  正焦急等着的曹春生见到来的人儿时,松了日气:“阿姮。”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春生。”
  “你们快走吧。”守门的人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男女,虽说他收了银子,但内心里是真看不起这种男女,那女人也不知是谁家的闺女,就这样跟一个小白脸跑了,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自已吗?
第099章 哪怕现在是顺境,心里也不会妄喜
  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
  沈姮寻思着不会还要上马车吧?照理说,这种情况该来捉人了,人赃俱获。
  “阿姮。来。”曹春生一把拉她上了马车,迫不及待,动作无比粗鲁,随即驾着马车飞奔而去。
  沈姮心里有些慌了,谢俭呢?什么叫时机成熟啊?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吗?够熟了吧。
  赶紧从车窗外看着周围,东南西北都看不到人,这么晚了,连个商队也没有,更别说人了。
  “曹春生,我们去哪啊?”沈姮探出头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只要把人带出来就已经是成功了,月色下曹春生的脸变的贪婪,一百两银子啊,很快就是他的了。
  所谓到了,便是离南明县不远处的山林。
  马车停在了山腰,曹春生拉着沈姮就往山林中走去。
  迎着夜色,沈姮发现这儿竟然是原主先前跟人私奔时跌落的地方,这一刻,她有些明白原主在想什么了。
  她想让她也在这里出事,刺激谢俭吗?
  不过,曹春生拉着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很快就来到了一间猎人住过的废屋里:“阿姮,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先将就一晚吧。”
  沈姮一脸问号:“咱们不连夜跑吗?”这种事,竟然还不跑得快点?
  “先休息一下,我累了,放心,休息好了就离开。”曹春生温柔地说。
  沈姮隐约间知道刘芷月的计划了。
  果然,曹春生拉看着她坐到角落的床上,呵,竟然连被褥也有啊,准备得挺充分。
  “阿姮。”曹春生搂过她,声音无比缠绵:“咱们终于能在一起了。我真是想死你了。”说着,便要拉下她身上的披风。
  沈姮一脸嫌弃地站起,亏得这披风大,裹着全身,屋内昏暗,也看不清她的神情,假装既害羞又是紧张地说:“我,我先去方便一下。”
  “好。”曹春生一脸放松,都到这里了,也不怕小娘子会跑,能跑到哪去呢。
  沈姮出来找人,这个谢俭,人呢?
  就在她往林中走时,一道女声响起:“沈娘子。”
  沈姮吓了一跳,转身,便瞧见一位跟她穿了件一模一样披风的女子站在两步之外,娇媚地看着她,女子貌美,透过枝叶的斑驳月光照在她身上,今晚是素容,但眼波流转,一看就知不是良家妇人。
  “你?”
  “青姬,去吧。”谢俭从林中走了出来,夜色下的他,面色冷峻,眸色深沉。
  青姬此时换上了沈姮的声音:“相公,那我去了,你可别伤心哦。”说着,朝着谢俭抛了个媚眼,往木屋走去。
  沈姮说不出心里惊讶,这个女子竟然会变声,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谢俭身后跟着的两名男子,其中一人正是来报信并且给她送包袱的男子。
  “你倒是一点也不害怕?”谢俭还以为阿姮会被吓着,正想着待会怎么安慰,她脸上慌张是有,害怕未见一分。
  “我,我心里害怕啊。”沈姮拍拍自已的胸日,就算要表现至少也要有人欣赏,能护着她的人又没有,害怕给谁看呀:“你们一早就等在这里了?”
  谢俭点点头,拉过她有些冰冷的手朝着木屋去:“我们等在这里,她们等在那边。幸好,你朝着我们这里走来,要是朝她们那里去,也是麻烦。”
  她们,指的自然是刘芷月。
  “他们是谁?”沈姮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人,先前见其中一人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知是不是夜色之下的原因,这两人的面相看起来不是善类。
  当然,粗浅的看人是不对的,有的人长得凶,其实心地善良。
  “回家跟你说。”跟着夫子断案,自然也会认识牢里的那些犯人,有些犯人他有自已的人,他可以多多照顾他们,这些人的亲信自然也能被他利用。
  他需要有自已的势力,夫子会帮着他,古锋几位衙役大哥也会帮着他,只这些人太过正派。
  而这世上像夫子这样的又有几人?
  他见过人性的黑暗,饱尝过那些痛苦,所以哪怕现在是顺境,心里也不会妄喜,更让他明白,有些恶,只有以恶止恶才能平息。
  几人站在离木屋的不远处守着。
  很快,木屋里传出了男欢女爱的交吟声。
  沈姮:“……”发展这么快的吗?
  不是,他们这样偷听不道德吧?沈姮偷瞄向身后的两人,他们竟然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再看谢俭,神情和以往一样冷淡,完全不受影响。
  难道尴尬的受影响的就只有她自已吗?
  就在沈姮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时,就见对面出现了几人,正是刘芷月和她的两名侍女,还有一位老嬷嬷,身后跟着三名护卫。
  老嬷嬷一脚踢开了木门。
  沈姮:“……”这样阻止人,也不道德啊。
  不过,这个刘芷月是真狠心,她要算计她,那可是她自个的身体啊,一点也不想珍惜吗?就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突然回来了怎么办?
  此时,听得谢俭冷淡地道:“去吧。”
  身后跟着的两名男子走了过去,还没等守在木屋前的三名护卫发现,就打晕了他们。
  宁王府的嬷嬷气势汹汹地踢进木屋,一把扯开被子,骂道:“狗男女。”随即一惊:“姑娘,这不是沈家的二姑娘。”
  “什么?”刘芷月上前,果然不是沈姮,而是一个哪怕在此等局面下也安然躺在床上,甚至一身妖娆看着自已的女子,瞬间,脸色一青。
  曹春生正着急地穿上衣裳,哎呀,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呢,看清同榻在床上的女子时,吓了一大跳:“青姬?”
  “曹公子,别来无恙啊,真是便宜你了,今晚都不用你付银子。”青姬双手又缠上曹春生的肩膀,被他一把推开。
  “我,我,她,怎么不是沈姮呢?”曹春生急了,下一刻,瞪大了眼睛,一手指着门日:“谢,谢俭?”
  所有人都转身。
  “刘姑娘的书信,在下收到了。”谢俭冷冷看着刘芷月:“我娘子好好地在我身边呢。”
  身后的两名男子将木屋的门关上,其中一人点起了烛火,瞬间照亮了所有人的表情。
  一个个都无比的精彩。
  宁王府的人将刘芷月护在了身后。
  刘芷月脸色愤怒的几近狰狞,紧盯着谢俭握着沈姮的手,谢俭为何要如此护着她?明明他是那么的厌恶她,他还算计她,是他让李胜李斗来引诱她的,他那么想害死她,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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