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啦!一睁眼穿成奸臣早死原配——寸寸金【完结+番外】
时间:2024-06-15 14:36:58

  “牛肉?”夏氏一脸惊喜,牛肉这对老百姓而言,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多少。
  “一百姓家的牛老了,来衙门请求杀牛,我便买了些。”谢俭将肉交给大嫂:“大嫂,你们吃了,不用为我留。”
  “这得花不少银子吧?”夏氏虽高兴能吃到牛肉,但这肉可贵了。
  “这个月抄书抄得多,葛掌柜给了二两银子,还剩一两多一些。”谢俭将怀里的钱袋交给大嫂。
  夏氏接过,上回说了让弟媳管家,但不管她怎么说,弟媳也不同意,连阿俭中秀才的奖银,弟媳也一分不留的给了她,她便也不再说这事,心里对这个家既没私心,也就坦然地管家:“你最主要的是读书考个举人,可别为了抄书而分心了。”
  “我知道。”谢俭说着,瞥了眼阿姮头上的那根十三文钱买的木簪子,等中了举,他一定给她买根银簪子:“我中午不在家吃,等会儿就回学院了。”
  夏氏点点头:“你昨晚怎么突然回来了?”
  “几本书落在夫子那,下午要用,便匆匆回来。”这种事自然是早先就留了一手,至于夫子那,见他早上过去,还以为是早上匆匆回来的:“大嫂,王内侍那,我会写信拒绝的。”
  沈姮看向谢俭,估计大嫂在早上跟谢俭说了王内侍的信。
  夏氏松了日气,一方面她觉得去王内侍那确实有极大的好处,另一方面儿子毕竟还小,她也不想让儿子离开自已,如何决定还是让小叔子来。
  “娘,阿叔,我要去阿爷那里。”小谢旻跑进来,抱住谢俭的腰,抬头看着他稚声道:“阿叔,你让我去吧。”
  “你想去?”谢俭轻抚着侄子的头。
  小谢旻点点头:“我和阿爷越亲,阿爷就会帮着阿叔。”虽然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上次娘说过,有了王内侍,旁人都不敢欺负咱们家了。
  阿娘也说过,阿叔是家里的顶梁柱,所以只要阿叔越来越好,家就会越来越好。
  这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该说的话吗?沈姮心疼地看着旻儿。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打闹玩耍呢,可旻儿已经好几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见阿叔不说话,小谢旻又道:“我也想跟阿爷学画画,阿叔,皇都有很多有名的学究,不管是读书还是作画,都很厉害。旻儿要是有一天成为那样厉害的人,就不会让别人来欺负阿娘,阿叔和阿婶了。”
  夏氏停下切菜的动作,这些话让她这个当娘的心里酸胀得很。
  “旻儿,你还小。”谢俭轻声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阿叔都会去解决。”
  “那样阿叔太辛苦了。”小谢旻声音虽稚嫩,语气却透着成熟:“旻儿也是家里的男儿,应该出一份力的。”
  看着难受的大嫂,沈姮能理解一个当娘的感受,她这个婶婶都有些听不得这种话。
  小旻儿轻摇着谢俭的手:“阿叔,我能保护好自已的,不会再被人欺负。”他一定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连阿爷也不会全信,这样就没人能骗得了他。
  谢俭蹲下身来看着侄子:“旻儿,去了皇都,家人不在身边,一切都要靠你自已,会很苦很苦,连哭也不能哭,哪儿痛了也只能一直痛着,你还要去吗?”
  “我要去呀。我要变得很厉害,但我连很苦的地方都没有去过,怎么会变得很厉害呢?阿婶跟我讲过一个故事,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记住了。”
  谢俭眸色冷淡地看向沈姮,她哪来那么多故事?
  沈姮知道谢俭这眼神没别的意思,心里还是略有些歉意,这个,故事嘛,确实能激励人,鼓励人,但她可没有让旻儿效仿啊:“旻儿,那些只是故事。”
  “可是阿婶,那都是真实存在的人啊,以前在齐夫子那里上课时,他也跟我们说过。而且阿婶,”小谢旻一脸认真地说:“等我也成为那样厉害的人,很多年以后,我也会成为故事的。”
  沈姮:“……”好有道理。
  夏氏听着虽然难过,但又为儿子有这样的志向而感到高兴。
  “阿叔,你让我去皇都吧。”谢旻双手搂住阿叔的脖子:“你让我去吧。”
  “你让阿叔好好想一想。”谢俭在侄儿身上看到了当时性格转变的自已,在家里遭遇了那么多事后,自已变得连自已都不认识了,旻儿那时还小,但旻儿现在遇上的事也对他影响极深。
  他想把所有的重担都自已挑下,嫂子和侄子好好过他们的生活。
  八月秋闱,来年三月就是会试,也就是说,他二月会去皇都,到时也会和旻儿碰上,况且王内侍定会让他在京中做事。
  到时一家人都会去皇都。
第103章 真是穷开心
  送着谢俭离开后,才进屋开饭。
  沈姮以为大嫂会说一说旻儿,但她并没有,只是不停地给儿子夹些炒牛肉吃。
  沈姮也安静地吃着饭。
  饭后,才去了铺子。
  今天铺子有些忙,她到时伙计们正和一名女客聊着,那女客见到沈姮来了,道:“还是让沈娘子带我转一眼吧,她性子好,说话我也爱听。”
  沈姮立即堆起了笑容,人源就是财源啊,面对财源必须服务好。
  此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铺子对面。
  马车的帘子掀起半角,露出一张漂亮又苍白的脸来,正是刘芷月。
  “姑娘,咱们可千万不能再做什么了,”边上坐着的老嬷嬷一脸后怕,哀求着说:“那谢相公是个狠人,真的做的出那样的狠事来,为了这种人家毁了姑娘的清誉,不值当啊。”
  刘芷月未理嬷嬷,只望着铺子里笑靥如花的那个自已,十六年来,她何曾这般笑过?如此灿烂,就像春日的阳光一样。
  明明是同一张脸,以前她每次梳洗时,在镜中看到的只有愤懑和不甘,只有委屈和怨恨。
  她做着最低贱的事,为何还能笑得这般开怀?
  现在的自已,已经是高高在上了,宁王府的嫡女,万千宠爱于一身,为何她依旧不感到开心?
  心里的愤恨,为什么还这么多?
  “姑娘?”老嬷嬷见姑娘脸色不太对,唤了声。
  “看开些,自已给自已一条活路?”刘芷月喃喃。
  这几天她和亲生母亲,姐妹在一起时,母亲和三妹骂得最多的就是她,在她这个外人面前说二女儿是如何自私,一点也不为家里考虑,只有大姐,会为她说上几句好话。
  而父亲只在乎那个外室子,甚至早已偷偷地将他上了族谱,更不顾家人的反对,把周氏抬为了贵妾。
  她看不开,让她怎么看开?
  “姑娘,婢子知道你心里委屈。”老嬷嬷见姑娘流泪,忙说:“等咱们回了皇都,这一切都当没发生过。那谢相公虽是个狠人,但以后只要不再遇上,他也不敢得罪咱们宁王府的。”
  堂堂宁王府的嫡姑娘,竟然受制于这等下贱的庶民,老嬷嬷这心里头极为不痛快,在宁王府干了一辈子,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偏偏还被逼着押了手印。
  而姑娘会做出这种事,更是让她想不到的。
  “裘嬷嬷,我以前是怎么样的人?”刘芷月问,她脑海里有原主的所有记忆,她却看不懂,也不明白,宁王府的嫡姑娘,为何还有人敢把她推下水而送了命?
  “姑娘善良,温婉,连圣上和皇后娘娘都赞过。”见姑娘脸色好一些了,裘嬷嬷又道:“姑娘,你真的要赶冯嬷嬷离开吗?”
  冯嬷嬷的一生都献给了宁王府,至今仍是孤身一人。不像她,在十七岁时老王妃许她嫁了人,再过几年连曾孙都要有了。
  “给她些银子,让她离开吧。”刘芷月拧眉,院子里的婢女都要换人,特别是这个冯嬷嬷,每次看她的眼神她都怕是不是被看出什么来了,还总是不听她这个当主人的话,这个裘嬷嬷就比较听话,但也不能让她在内院服侍。
  另一边,沈姮完事后核算着昨天的收入,算帐这本事,跟她以往想的不一样,有着一套规则在,所以她走了个后门,每天也参与一下。
  这几个月她收获可是不少呀,从头到脚都已经一副商人的思考模式了。
  第一点,也是她第一天领悟到的,头脑中要有强烈的赚钱,让自已变得富裕的想法。
  这想法绝不能丢。
  第二点,每一步都要朝着目标走过去,事情看似无望也要再试一次,俗气点,就是脸皮要厚。
  第三点,每时每刻都要向外界推销自已,让客人对你印象深刻,第一时间就会想到她。
  更重要的是,要不怕失败,就怕不会总结失败。
  “那辆马车在对面停了很久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户人家。”一伙计对另一伙计说:“要不要去招呼一下?”
  “看样子应该不要买东西,先把铺子里的客人招呼了。”
  沈姮看向那辆马车,她早已经注意到了,且那帘子总是掀着一角,那视角不至于看着街上人流吧,那便是在看着这里,她隐隐能猜得出是谁来。
  不知道刘芷月有没有想通。
  想不通也别来折腾她,她也不愿来大丛朝啊。
  她怜惜刘芷月,好歹刘芷月也来怜惜一下她吧。
  要是能让她选择,更会愿意穿书,穿到一个全是工具人的书里,那多快活,有钱有颜有身材,还有帅哥。
  “沈娘子,你笑啥?”一名伙计走过,见沈娘子笑得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真是穷开心。𝚡ʟ
  “没什么,没什么。”沈姮收回收神,抬眸望向铺子外,就见那马车已经离开了。
  隔日,谢俭在傍晚到家。
  同时也决定把旻儿送去皇都王内侍那里。
  “待解试结束,大嫂,阿姮,我们便去皇都。”谢俭舀了碗汤水喝了日后,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来。
  夏氏正暗自伤神,听到小叔子这么说愣了下:“去皇都?”
  沈姮眼睛都亮起来了,她的最终目标啊,就是在大丛最繁华的地方生根落叶。
  谢俭点点头:“来年二月也要去皇都解试,那便先早些过去,也好熟识起来。七月宣朗就会来这里,到时请他帮忙在皇都寻间屋子。”
  “好。”夏氏激动地点点头,要与儿子分开的伤感冲淡了许多。
  当晚,谢俭便给王内侍写信。
  沈姮舒服地泡完脚,拿出从铺子伙计那借的话本子《狐妖传》,因着要借烛光,干脆挪着凳子坐到谢俭身边看。
  谢俭瞥了他一眼:“子不语怪力乱神。”
  “我这是在识字呢。”上次被谢俭取笑了后,沈姮也是挺发愤图强的,有时间就识识繁体字,别以为繁体字多简单,你以为这个字豳,是幽,它读bīn,这只狐妖就来自豳山,你觉得这个字黴,是微,其实它读méi,倒霉的霉。
  “这里随便几本都可以,还能学识明礼。”谢俭指着桌上的几本他在看的。
  “不喜欢。”沈姮一字一字地看着,四五书经真的连翻的兴趣也没有。
第104章 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
  谢俭也随她,自顾自地写着信。
  写完信抬头时,就见阿姮已经打起了瞌睡,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困了便去床上睡。”
  沈姮张开眼睛,继续看书:“不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这才看了一页而已。
  谢俭摇摇头,继续照着原稿誊(téng)抄,直到将剩下的几页都写完,放下笔,看着靠在桌上睡着的人,眼底难得地闪过一丝笑意。
  将桌上收拾干净,笔书都归了位置,谢俭摇摇沈姮:“去床上睡。”
  沈姮未动半分。
  也随她,不舒服的时候总会醒来自个上床,谢俭脱了外衣放于木桁上,吹熄了灯便上床,正要闭眸时,想了想,起床来到沈姮身边:“抱你上床吧。”
  一手稳在她后背,一手托住双腿,使劲,沈姮纹丝不动。
  瞬间,谢俭臭了一张脸,这个女人竟然这么重。
  不知过了多久,沈姮只觉得双手和脖子难受得很,迷糊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已靠在桌上睡着了,睡意蒙眬的起身朝着床走去,见谢俭熟睡着,这小子白天的时候冷冷淡淡,晚上睡觉也是规规矩矩,感觉不管干嘛都有把尺子在量似的。
  “一点君子风度也没有,见我这样睡着,不会抱我上床吗?好歹我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沈姮嘀咕着爬上床睡觉,一沾床,又沉沉睡去。
  此时,闭眸的谢俭脸色臭臭地睁开了眼。
  第二天早上,夏氏做了玉米疙瘩汤,还做了几碗用粉勾起来的牛肉羹。
  谢俭说是让家人把牛肉吃了,但夏氏是想着法子让牛肉多放几天,好让谢俭也吃到。
  “大嫂,这玉米疙瘩真香,还有吗?”沈姮一碗下肚不够。
  “有,我给你盛。”夏氏又给盛了碗。
  “娘,我也还要。”小旻儿将碗递给娘亲。
  沈姮正吃得香,不经意抬眸,见谢俭正看着她吃,向来淡漠的神情这会有些一言难尽,唔,不太会形容,感觉似在在意他吃得多?
  不至于吧,以前比现在还穷的时候,他也没这么小气的。
  “阿姮,还剩了一小碗的玉米疙瘩,还要吃吗?”夏氏笑呵呵地看着胃日极大的弟媳,女孩子嘛,胖点好,有福气,身体也好,以后给阿俭生个大胖小子。
  沈姮正要应下,浪费也不好,便听得谢俭道:“大嫂,给我吧。”
  沈姮和夏氏都愣了下,这破天荒的,要知道谢俭吃饭向来就是那样一碗,不管是饭还是菜都不多吃。
  随即又想到,这是长身体呢。
  夏氏忙将最后一小碗给他。
  因着谢俭还要去驿站送信,和沈姮同路,因此俩人一同出门。
  路上不时地有人跟他们打招呼,谢俭都微笑的一一回应。
  沈姮不禁在心里感叹:瞧瞧这举止稳重,待人温和的模样,给人的第一印象有多好啊。
  “听古锋大哥说,这几天高大媒一直往衙门里跑。”谢俭道:“为夫子和沈妍做媒。”
  “大人没拒绝吗?”沈姮奇了。
  “自然是拒绝了,但高媒婆也是锲而不舍。”
  “高大媒能成为大媒也不是没有理由的。”沈姮不由的感叹。
  谢俭睇了她一眼:“刘芷月和刘曦离开了南明。”
  “出过这样的事,希望这位刘姑娘以后可别折腾了。”沈姮在心里叹了日气。
  悲观和乐观其实就在人的一念之间。
  如果总是把过去的事锁在心里,将会永远走不出来。
  女子在封建时代的路本就艰难,若不能自已想通,为自已选择出最合适走的路来,最后只能一辈子在痛苦之中徘徊。
  “她的事,有好些让人疑惑的地方还未解。”谢俭总觉得中间少了点什么,若是想得出来,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沈姮忙说:“不过就是姑娘家一时义气,觉得和大姐关系不错,就想为沈家出日气。阿俭,再过几个月便是举人试了,你好好应考,莫想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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