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绿茶系统后我成了万人迷——南唐瓜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7-09 17:20:02

  其实原本苏婳心中是没什么想法的,但是如今看着林墨还一直用那种怜惜愧疚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心中莫名感到心虚又恶心。
  心虚,大概是因为李玄知这个未婚夫站在她身边,让她莫名有种被捉奸的感觉;恶心,自然是因为她刚刚说了这么多,敢情这个自以为是的林墨一句都没听。
  苏婳清咳了两声,讪讪一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林三公子之前骗我说有夏狩之事要同我说,我当了真,特意带着祖父的人过来,只不过我发现他是骗我后……我转身便走了。”
  苏婳说着不自觉就在“我转身便走了”这几个字上加了重音。
  听得这话,李玄知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了此时正被陈平拦在台阶上的林墨,而林墨此时也正好看了过来。
  四目交接,李玄知看着林墨眼里那对苏婳毫不遮掩的怜惜,他的目光微微一沉,唇角紧紧抿了起来。
  昨日南陆来同他汇报林墨在南山约见苏婳有要事相说一事时,他当时面上虽没什么多余表情,可心下不知不觉便有些在意了起来。
  毕竟对于苏婳而言,他只是一个想要还恩的人,而林墨才是她当初那个日夜苦练琴技,想要以琴会友的男人。
  是故,他在床上整整辗转反侧了一夜,又提笔在书房练了整整一个上午的大字后,终究还是决定要不过来看看。
  也还好他过来看了看,要不然瞧着林三这幅叫人恶心的样子,怕是还没等到他能带着她共骑一马述衷肠的时候,苏大小姐就已经要被人拐跑了。
  这时,李玄知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昨日南陆的调侃声——
  主子,还叫苏大小姐呢?这也太生分了吧!
  想到这儿,李玄知忽然福至心灵地回头看了南陆一眼,南陆忙走到他的身边,李玄知将伞塞入南陆手中。
  苏婳侧头,有些又不解地看着李玄知的动作。
  下一息,她便看到李玄知脱下外衣,在林墨的注视下故作体贴地披到了苏婳肩头,含笑道,“既然都说完了,那我便先送婳儿你回府吧。”
  话音落下,四周皆是一静,林墨的神情微微一愣,山间悠长的鸟鸣声一高一低地叫着。
  苏婳微微张大了眼睛。
  李玄知脸上体贴又温柔的笑容,不可谓不恰到好处,但是不知为何就是莫名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茶宝瞪圆了眼睛,忽然尾巴炸了毛,举着伞的南陆更是手一抖,将伞上的水全部抖落进了李玄知的后颈处,凉得李玄知忍不住连连打起了哆嗦。
  瞧着李玄知凉凉瞪过来的目光,南陆不由抱紧了茶宝,结巴道,“主,主子,刚刚,刚手不小心滑了一下,滑了。”
  苏婳这时才跟回过神来似的,忙脱下外衣重新披回李玄知身上。
  看着李玄知脸上依旧体贴而温柔的笑意,苏婳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讨巧卖乖地一笑,柔柔道,“王爷您有心了,只不过您这身子如今可还是受不得这湿凉的天气,外衣得穿好。”
  说着,苏婳又从南陆手中接过那柄十二骨油纸伞,顶在了李玄知头上,低声细细关心起李玄知今日的身子。
  李玄知边温声答着,边状似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林墨。
  看着林墨略显呆滞的神情,李玄知伸手从苏婳手中接过那柄十二骨伞,微微倾斜将伞落在了她的头上。
  瞧着李玄知的动作,苏婳眉眼一弯,软声道,“王爷,那我们便先回去吧。”
  李玄知垂头看她,低低笑着应了声好。
  转身离开前,李玄知又再次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墨一眼,整一个身心松快得跟着苏婳的脚步一同远去。
  昨日一直憋闷在胸腔中的浊气,如今似乎是一点不剩,当真身心舒畅得很……嗯,果然人还是要多动动,不可长日将自己关在房中。
  李玄知微微一笑,心中不由淡淡感慨道。
  身后,林墨呆呆看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开口唤了一声婳儿,这时李玄知和苏婳忽然皆侧头阴沉沉看向了南陆和茶宝。
  一人一猫先是一愣,继而皆双双打了个激灵,扭头就冲着林墨气势汹汹而去!
  南陆一脚踹在林墨屁股上,趁他倒地,抬手取下他腰带塞进他嘴中,茶宝随后跟上,跃到他头边,便使出了一套连环喵喵拳,揍得林墨只能呜呜直叫。
  陈大管家在一旁伸着手,与其他人一起目瞪口呆。
  好家伙,原来大小姐这猫竟是这般得生猛啊。
  完全不似平日里那副好脾气到只要谁给了一根小鱼干,它就可以躺倒任人撸的乖巧模样。
  茶宝揍累了又重新回到南陆身上,只见它低下头同南陆一道居高临下地看着此时躺在地上哼唧叫唤的林墨,皆在心中呸了一声。
  还婳儿呢……真是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家伙,没见到主人/主子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吗?
  可真是黏人又惹人烦的臭皮糖精!
第76章 所谓忠仆
  瞧着南陆和茶宝施施然跟着远去的背影,陈大管家收回自己僵直的手臂,低头看了一眼鼻青脸肿的林墨,彻底沉默了。
  想了想,陈大管家便让其他人先回府上,自己则带着林墨去城南的一家茶楼找了苏老太爷。
  当陈大管家将今日之事尽数告诉苏老太爷后,苏老太爷哈哈大笑,嘴里一个劲儿道,“这个淮王啊,从小就是这副性子。”
  “老夫本以为最近见到他瞧着似沉稳不少,约莫是改了性子呢,没想到只是藏得深了。”
  “也好也好,起码这样,我才能相信他说的,只要他在一日,便不会让婳儿受一分伤害。”
  说着,苏老太爷让茶楼里的伙计给他送来了纸笔,龙飞凤舞地修书一封后,便让陈大管家带着信亲自送林墨回林府去。
  当陈大管家将林墨送回府上去时,还惊动了林老太爷出面,林老太爷瞧着躺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孙子,他也猛地倒抽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林老太爷黑下脸准备对着陈大管家发作时,陈大管家恭敬笑了笑,从怀中取出苏老太爷的亲笔信呈到了林老太爷面前。
  林老太爷看着信封半晌,终究还是接了过去,只是甫一打开不过才看了三行字,他的脸色便更黑了。
  只不过这黑脸冲得不是陈大管家,而是躺在地上的林墨。
  林老太爷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让身边人先送陈大管家出门后,这才彻底垮下脸,对着林墨怒吼道,“林家的脸都要被你这个登徒子给丢尽了!”
  “来人啊!拿家法!”
  当林墨被林老太爷捆在跪在祠堂用藤条抽的时候,李玄知正好送苏婳到苏府门口。
  下马车前,苏婳将用药事宜和注意事项再次絮絮同李玄知说了一遍,李玄知笑着应了声好。
  苏婳这才向李玄知行了一礼,掀起帘子扶着桃子的手下了马车,茶宝跟在后头也跃了下来,小跑几步蹭到苏婳脚边求抱抱。
  当苏婳被黏得无法走路时,她只好笑着叹了口气俯身将茶宝抱了起来,这时她侧头看到李玄知还掀着帘子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眼后,李玄知下意识想将帘子放下,只是苏婳已经笑着又朝他走回几步,摆了摆手道,“王爷快回去吧,身子要紧,莫受凉了。”
  李玄知垂下眼,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苏婳转身抱着茶宝迈过苏府大门的门槛往里走去,瞧着苏府大门一点点合上,李玄知这才放下帘子吩咐南陆回淮王府去。
  直到淮王府的马车行出好一段路后,苏府对角的暗巷中才又慢慢驶出一辆马车缀在淮王府后头跟了上去。
  苏婳走进自己的小院子时,脸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她转头对着桃子淡淡吩咐道,“去把崔嬷嬷给我找来。”
  当崔嬷嬷走进苏婳屋子时,苏婳正垂着眼端坐于桌边,手边的那盏茶还冒着些许热气,而茶宝则乖巧地缩在她脚边一声不吭。
  还未等苏婳开口,崔嬷嬷已经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她面前,磕头道,“老奴知错,还望小小姐恕罪。”
  只是很快,屋子中便再次安静了下来,苏婳久久都未开口说话。
  崔嬷嬷也不敢动,依旧保持着跪磕的姿势在地上,膝盖上的老伤扯得她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苏婳微微叹了口气,将茶宝的小软垫扯过来放到了崔嬷嬷面前,淡淡道,“跪在这上头吧,不然你的老寒腿又要不舒服了。”
  崔嬷嬷不敢动,忙又回道,“无事无事,大概是老奴刚刚跪得太狠了些,有些扯到了。”
  “那行,既然崔嬷嬷愿意,那就继续这么跪着吧。”苏婳也不再劝,拿起手边的茶盏吹了口茶沫,饮了一口后才又重新开口道,“只不过,有些事是等我问崔嬷嬷,还是崔嬷嬷自己同我说?”
  崔嬷嬷将身子伏得更低,语气颇为懊悔道,“老奴……老奴还是自己说吧。”
  说罢,崔嬷嬷略略一停,便将最近几日她是如何与林墨接触,又是如何与林墨说了这事儿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苏婳没有打断她,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崔嬷嬷将事情都说完后,苏婳将手中的茶盏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此时瓷器磕碰桌子的清脆声响都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心惊。
  “崔嬷嬷,你把头抬起来。”
  苏婳的声音再次响起,崔嬷嬷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低低应了一声后,再慢慢直起了身子。
  崔嬷嬷看着苏婳淡淡没什么情绪的神色,她后背一紧,忍不住再次低下了头。
  “刚刚嬷嬷虽然未曾说起过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但我猜了猜,大概还是与我的母亲有关吧?”
  苏婳微微挑起眉,慢慢开口继续道,“想来是这次赐婚让崔嬷嬷觉得我可能要迈上母亲的老路,所以才想着让人将这门亲事搅和了,好让我不必重复母亲的悲剧,是这样吗崔嬷嬷?”
  崔嬷嬷倒是没有想到苏婳看得这么明白,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苏婳一眼,最终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看来在崔嬷嬷眼中,我还是当年模样,性子外强中干,不懂服软,容易出事。”
  “就是先不说李玄知的身子好坏,便是在皇家之中,崔嬷嬷也时刻担心着以我的性子很容易就在不经意间惹上不该惹的人。”
  崔嬷嬷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小小姐的性子其实与小姐并无相差太多,若是只去个寻常人家,夫君又是相识相知之人,那以后也许……”
  崔嬷嬷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那句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苏婳已经明白了。
  “所以,嬷嬷就自作主张去找了林墨,觉着我与林墨成亲,以后才能幸福和美,琴瑟和鸣?”
  这话一出,崔嬷嬷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咬着牙道,“老奴,老奴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林三公子今日会想出这么个昏招来。”
  “是啊,没想到……呵。”苏婳的声音微微一停,随后再开口时,已然带上了些冷笑,“就是崔嬷嬷你一个没想到,一个自作主张,今日差点就要害苦了我!”
第77章 琳琅郡主
  苏婳的声音继续冷冷响起,“若非王爷不疑我,不然今日之事我怕是全身上下长满了嘴,我都说不清楚!”
  “旁的人家看见自己未过门的妻子与别的男人相见,心里会怎么想?换作崔嬷嬷你,心里又会怎么想?”
  说着,苏婳沉沉叹了口气,“而王爷的身份本就尊贵,天家子孙,若是这事儿他真的想要发作于我,此时我怕已经是乱葬岗上用破席卷着的一具尸体了。”
  崔嬷嬷也不敢再狡辩,只是再次磕头在地,连连求饶。
  “崔嬷嬷,我知您极为忠心我的母亲,正是因着这份忠心,我才将您从白云观接了过来。”
  “可是,我与母亲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我不相信平日里的相处您会完全没有感觉,只不过您的心里一直就记挂着我的母亲,故而将我看成了是母亲的替代品。”
  说到这儿,苏婳的声音微微一停,再开口时她的声音淡淡响起,“崔嬷嬷,今日您便开始收拾东西吧。”
  崔嬷嬷猛地抬头看向苏婳,连声道,“小小姐,老奴不是,不是……”
  苏婳看着她的眼睛,慢慢道,“我所需要的忠仆,是时刻为我考虑,将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人。”
  “您或许是个忠仆,只是那不是对我的忠诚,我也受不起这样的忠诚。”
  “日后待我入了淮王府,若是您再替我自作主张来几次,别说到时我被裹着席子上乱葬岗了,怕是苏家其他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说罢,苏婳甩了甩袖子转身往内间走去,嘴中继续说道,“到时我会向无方道人修书一封,让她好好照看您的,每月我还是会让桃子将月钱给您送上去,您就在白云观中好好陪着我母亲吧。”
  入了内间,苏婳便抬手放下了卷帘,合衣躺在了软塌上,看着屋顶长长吐出一口气。
  外头崔嬷嬷还跪着,絮絮叨叨地在说一些东西,隐约还能听到桃子的声音,苏婳皱了皱眉,转过身子背对门口,抬手捂住了耳朵。
  忽然,苏婳感到自己的手边多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她扭过头去便看见茶宝两只前爪搭在她身上,歪头看着她。
  瞧见她回头,茶宝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跃到她的怀中,努力用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
  苏婳忍不住抬手抱紧了茶宝,低低道,“茶宝,你是知道我心情不好,所以在安慰我吗?”
  茶宝点了点头,似乎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喵喵了两声,便又蹭了蹭苏婳。
  外头的动静慢慢小了,大概是桃子将崔嬷嬷劝了出去。
  苏婳抬手抚了抚茶宝的脑袋,轻声道,“茶宝,你说我今日这个决定做的对吗?”
  这次,茶宝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你的顾虑也没有毛病,毕竟以后你要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若是崔嬷嬷再自作主张一次,怕是谁来都救不了你。”
  苏婳没有接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茶宝脊背上的毛。
  茶宝被摸得很舒服,它甩了甩身子,所幸躺倒在榻上,继续道,“如今相处久了,自然是有感情的,你也说了以后月例银子还是照送,只不过是给嬷嬷换了份事儿做罢了。”
  许久,苏婳轻轻嗯了一声,“那我先去绣喜帕了,虽然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只不过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罢了。”
  当苏婳坐到绣架前开始凝神绣鸳鸯时,李玄知的马车正拐过一个小巷子,往巷子深处驶去,而后头追着的那辆马车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七歪八拐之间,后头的那辆马车便将淮王府的马车跟丢了,就在车夫暗暗懊恼之际,小巷深处一柄泛着寒光的利剑悄无声息地朝着车夫刺去!
  只不过那车夫也不是普通人,就在利剑几乎快要刺到他时,他猛地抽出腰间软剑,“噌”地一声迎击了上去。
  两剑交接,发出清脆声响,南陆与车夫的身形皆是一滞!
  这时,南陆看着那个车夫的脸忽然收了势,睁大了眼睛道,“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又是哪个林胡细作盯上王爷了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