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为帝——喵圆喵【完结】
时间:2024-07-11 14:49:58

  张叔问道。
  袁谋仁点头:“真要乱起来,以那臭小子的个性,不坐这城主之位,怕还能保得一条性命。”
  “这臭小子怎么就不明白呢?”
  袁谋仁又是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
  张叔亦是叹口气,劝道:“少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要相信小少爷,便是乱世之中,亦能有一番作为。”
  袁谋仁撇头瞧一眼张叔。
  四目相对,张叔认真地颔首肯定着袁路之的能力。
  袁谋仁撇撇嘴,叹一口气:“谁担心他能不能有一番作为?反正老子能做的都做了,他不听话,老子又不能真把他吊起来打一顿!我就是想啊,在我出事儿之前,能抱上大胖孙子。隔壁老王家儿子跟他同龄,现在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光棍儿一条!想起来就气人!”
  “不急,不急。少爷您当年不也是晚成家,老奴不也看着小少爷长大了吗?”
  张叔笑呵呵地捋着胡子,“等小少爷找到那命中注定之人,少爷您到时候可别嫌孙儿太吵闹才是。想当初小少爷刚出生的时候太过闹腾,您可没少跟少夫人抱怨。”
  被张叔揭短,袁谋仁尴尬得嘴角抽抽,片刻又将话题绕回袁路之身上:“臭小子!从小就让人不省心。就算是有命中注定,那也要他肯去找啊!总不能等着人姑娘来倒追他吧?”
第104章 舆论四起
  纵使袁谋仁对自己儿子对于成家一事的不作为气得不行,但却也知道张叔说的对,这种事儿强逼不得。
  就像他老子当初拿他没办法一样,他也拿袁路之没办法。
  他又不能随便找个人,按着袁路之的头认下一桩婚。
  更何况以臭小子的臭脾气,就是给他头摁烂了,也不见得会低头,最后还连累人家好闺女。
  “真不知道他这死倔的脾气随谁?”
  袁谋仁抱怨着。
  张叔笑看着袁谋仁,颇为怀念地道:“老奴记得,老爷当初也是这么说的。”
  “……”
  袁谋仁被张叔的话噎得没话说,眼一瞥,假装自己没听见:“当初要是个女儿该多好。要是个女儿,定然是像夫人一样温婉贤淑,必然不会跟这臭小子一样,让人操心不尽!”
  张叔淡笑不语。
  许是袁谋仁自己也觉得这假设不太靠得住,索性就此将这个话题掐断:“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得了。左右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高个要是顶不住,矮个也跑不掉。”
  听着袁谋仁这破罐子破摔的消极言论,张叔无奈地笑着摇头。
  就算了已经做了多年城主,少爷也未见得就比之前长进多少。
  这头袁谋仁进城之后,便直接驱车去见了季城最大的三家绣坊的主事人,商议合作赶制棉衣的事情。
  只是因为这三家之间颇有些嫌隙,所以合作谈得并不怎么顺利。
  另一头,袁路之领着晏清等人到城中驿馆安顿,一路上备受瞩目。
  “咋的来了这么多军爷哦?出啥子大事情了?”
  街头巷角的人聚在一处,一边打量着规模庞大的军队,一边压低了声音私下里交换着信息。
  “还能是啥子事?漳怀那边发水灾了,你不晓得咩?衙门口的募捐箱子摆好几天了,为了筹集赈灾的吃的、穿的、用的,城主这几天那些大人物屋里头都跑了个遍!”
  “啷个这严重哦?这个天气,漳怀那边还落大雨的嗦?”
  “啥子哦!哪里是落雨的事,我听到说是蚂蚁儿把大坝底下挖穿了,大坝承不住力,遭水冲垮了,底下的城镇就全都遭了殃!”
  “这么回事嗦。”
  一些消息不是很灵通的人,霎时间恍然大悟。
  但很快就有人意识到,漳怀一代的水灾,可能会威胁到他们的荷包,不由得紧张兮兮地问,“那这些军爷是专门来收东西的?”
  瞧着那人下意识捂兜的动作,周围有人不耻地嗤笑,“啷个?就你那点儿东西,害怕别个惦记哦?”
  “话不是这么说嘛!别个受了灾的要吃饭,咱个没受灾的就不吃饭了喔?”
  有人脑袋一摆,反驳着方才笑话人的那个,“大家伙儿每年子给朝廷交那么多粮食上去,不正是该这时候儿拿出来用的咩?”
  “有道理。”
  “就是说噻,每年交那么多粮食上去,又不是好看的。”
  先前笑话人的那个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是说错话了,眼看众人就要将他孤立在八卦圈子之外了,连忙补救,“我就是开个玩笑嘛,这个东西本来就是自愿的。这些军爷们确实是来收东西的,但又不是专门来收东西的。别个就是借个路,顺便带一些东西下去。”
  “好像也是嗬,你看到他们拉那些车没得?都是装满了的嘛!”
  “你就晓得别个装满了?那个马车蓬蓬遮到的,你还有翻墙眼儿哦?”
  被质疑的那人哼哼两声,把擦汗的粗布巾子往肩上一甩,满脸得意,“你还莫说,我还就是晓得!老子搬了这么多年货,看一眼就晓得里头装了好重的东西。八九不得离十!”
  “啷个厉害嗦?!”
  “吹嘛!等会儿风大哦,莫把舌头儿闪到了!”
  “你龟儿子不信,老子哪天露两手给你开开眼!”
  ……
  接着就是一阵起哄,话题逐渐走歪。
  比起寻常百姓只关心发生了何事,学堂、私塾里刚下学的学生则更关心事情发生的原因。
  “按说像这种蓄洪量巨大的大坝,官府又是派专人看守,又是年年检修的,结果让蚂蚁钻穿了大坝,这不是搞笑吗?”
  茶楼里三两个好友聚在一处,各抒己见。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听说过没?依我看,要不是检修的人偷懒了,那就是……”
  说话的人停了一下,挑了下眉毛暗示着,接上部分话,“反正是不是蚂蚁挖穿的大坝,眼下这个样子又查不出来。现成的借口摆在这儿,不用白不用。”
  “说到底还是余淮官府失职。不然管他人也好,蚁也好,哪里能上得了大坝?”
  但也有持不同意见的,“说不定真就是意外呢?蚂蚁这东西那么小,检修也未必能检修出来吧?”
  只是这话一出来,立马就引起了诸位好友同窗的嗤笑。
  “云怀你真是天上仙人下凡,不知人间事啊!”
  一位好友笑着摇头打趣,又同他解释,“你可知道有句话叫‘蚂蚁搬家要下雨’?”
  傅云怀老实地摇头,顿时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笑罢,才有人给他解释:“所谓‘蚂蚁搬家要下雨’,说的就是要下雨之前,蚂蚁会提前从低地搬到高地上去,以防被水淹了。由此可见,蚂蚁筑巢是讲究避水的。”
  “你想这蚂蚁筑巢既然讲究避水,又怎么可能在常年被河水冲刷的蓄洪大坝上筑巢?”
  傅云怀恍然大悟,旋即明白过来:“所以,这真的不是个意外?”
  众人对视一眼,却是齐齐摇头,不再言语,倒是有一人意味深长地劝傅云怀:“云怀啊,有些事咱们哥几个私下里聊两句可以,但是到了外面,该心里明白的,就心里明白就行,不可轻易声张,尤其是涉及官府之事。”
  众人齐齐点头应和,皆是规劝傅云怀莫要太过直言的。
  倒不是众人觉得傅云怀是分不清场合的傻子,只是因为同傅云怀相处的时间长了,就知道这是个藏不住话的直肠子。
  但他却又不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打着心直口快的名号口无遮拦的。
第105章 少年心事
  傅云怀这人只是太过纯良温顺天真了些,少根筋,是典型出了家门就容易吃亏的那种人。
  虽说傅云怀自己觉得他们作为学子,学的是修身养心治国齐家,若官府有差错,就该直言指出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但见诸位好友都是神色郑重地同他叮嘱,傅云怀便知这事恐怕不比一般寻常事,定是他们这些学子不可胡言乱语的。
  可是方才他们好像说得挺起劲的,怎的到了自己,就连问都问不得了?
  傅云怀有些闷闷不乐,却也知道同窗好友们是为自己好,也多少能猜到轮到自己开口时,众人一致缄口不再多讨论此事,也是怕自己在外失言,惹了祸事。
  所以纵然心有不虞,傅云怀也还是点头以示自己知晓了。
  然眼下一众好友注意力却不在他这儿,而是围在一团儿,扒着窗口往外探脑袋,嘴里还嘀嘀咕咕个没完。
  傅云怀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去看窗外,想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但窗口只有那么大,三四个脑袋往那儿一摆,傅云怀坐在最里面,就算伸长了脖子去看,也只能看见三四个后脑勺。
  好在离得近了,他也就听清了这群人嘀嘀咕咕地讨论的啥。
  “那走最前面的,就是传说中咱们武安国最年轻的将军啊?看着跟我小妹一般年纪呢!”
  “算不上最年轻的将军吧?前锋将军算将军吗?”
  一人对晏清是武安最年轻的将军这一称呼表示质疑。
  “怎么不算?就算人当时也许是那些大人们开玩笑让她练胆儿的,但人也是正儿八经被封了将,拿下了匪寨。比你可能耐多了!”
  那人话音刚落,立马就受到了身旁好友的反驳,“再说,就算前锋将军不算正儿八经的将军,后来人不是又被封为了鸣凤将军?这可是正儿八百有名有号能上史册的!当时人多大年纪?十四!”
  “就这,你说说还有哪个是十四就得了将军封号的?”
  “而且后来李定山叛乱,虽然明面上是舒王殿下的功劳,但正儿八经力克李定山,瓦解叛军势力,救圣上于水火的,还是这位鸣凤将军!”
  “只可惜鸣凤将军不是男儿身,这到了要及笈的年纪,还是念着家里人,预备辞官随母亲投奔外祖家了。”
  “要不是这次漳怀水患用人紧张,鸣凤将军这会儿恐是早已北上,我等哪里还有这机会,一睹其真容?”
  此人好似说书先生一般,将晏清的功绩一顿夸耀,叫先前质疑的那人震惊不已:“看不出来啊!平日里夫子布置的课业你都背不下来,这些事儿你倒是清楚得很,且记忆深刻啊!你打听这么清楚,莫不是看上人鸣凤将军了?”
  他本是一句玩笑,意在打趣好友一二,却不想自己好友却当真红了脸,很是不好意思地挠头:“若将军能看得上我这样的,那也不是不可以。”
  “咦~”
  众人顿时一阵恶寒,更有人积极泼冷水,“你还是收收心,读好你的书吧!”
  倒是傅云怀给予他鼓励:“金铭兄善武,日后到军中大展一番拳脚,未必就赶不上鸣凤将军了。”
  正说着,傅云怀忽地从几人缝隙里,瞧见了随在晏清身后的袁路之,当即眼睛一亮,“是路之!”
  随即,傅云怀转头就给金铭支招,“金铭兄既然对将军有意,何不请路之帮忙引荐一二?说不定叫将军看中了,跟在身边当个亲兵,岂不是近水楼台?”
  众人都被傅云怀这直接且直白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都有些懵,尤其是刚被好友揭穿了心思泼了冷水的金铭。
  听傅云怀这直白的套路,一时是又觉羞愤,又觉激动,一张脸霎时红得好似要滴血一般。
  倒是其中玩心最大的人先回过神来,跟着起哄:“云怀你小子不赖嘛!这回脑子转挺快啊!”
  被人在头顶薅了一把的傅云怀缩了缩脖子,从好友的魔爪下救回自己的脑袋,嘟囔着:“我平常脑子转得也挺快的。”
  当然,他这话被好友直接选择性地忽视了。
  一人撺掇着金铭:“诶,老金,去试试!反正有路之兜着。成了,那就是近水楼台;没成,也就是路之举荐人才失败。不亏啊!”
  另一人也附和着:“齐术这话有道理,金铭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就算没能俘获将军的心,跟着将军出去历练一趟,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日后去了军营,也能更好地扎稳脚跟。”
  金铭犹豫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齐术反驳道,“你不愿去,我去!就冲鸣凤将军那张脸,就算挨顿骂,我也值了!”
  “去你的!”
  家中有姊妹那位推搡了齐术一把,“人可不是你往常勾搭调戏的那些小姑娘,那是正儿八百上过战场的将军!仔细惹毛了人家,揍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甫钰这话在理。”
  先前赞同金铭去尝试一二的柳溪元这回却驳了齐术,郑重地警告他,“齐术你这拈花惹草的毛病不改,迟早吃亏。”
  齐术不以为意地撇撇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懂个啥?”
  众人皆是摇头,便是傅云怀也斥了他一句:“你再不改改这毛病,等哪天莹莹姐死心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骤然成为众人口伐的对象,齐术眉毛一竖:“嘿,我说,咱们是在讨论金铭去不去自荐枕席,怎么就扯我身上来了?”
  “那叫毛,遂,自,荐!”
  金铭咬牙切齿地瞪着齐术,大有他再胡说八道一句,就要不顾多年兄弟情将他掐死在当场的架势。
  游甫钰也跟着讨伐了一句齐术:“没救了。”
  齐术:“……行,你们有理,我闭嘴。我闭嘴,行了吧!”
  傅云怀努努嘴,嘟囔着:“不是谁有理的事儿,是你这样不合适。你跟莹莹姐……”
  “傅云怀!”
  齐术陡然打断傅云怀,瞪着眼盯着他,“你不提徐莹莹,咱们这朋友还有的做。”
第106章 过于雷同
  傅云怀被齐术的突然发作吓了一跳,一时有些磕巴地说不出话来。
  见齐术起了真火,柳溪元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本来是讨论金铭的事,你们两个怎么吵起来了?”
  柳溪元一边安抚齐术情绪,一边同还想开口说什么的傅云怀使眼色,但见他那撅得老高的嘴,显然是还想为徐莹莹抱不平。
  这也正常,毕竟徐莹莹算是他远房表姐,从小同他关系也好,说是当成亲姐姐看待的也不为过。如此,他自然见不得齐术四处拈花惹草,叫徐莹莹伤心不说,还让人对徐莹莹议论纷纷。
  柳溪元果断地伸手捂住傅云怀的嘴,拍拍他脑瓜子,压低了声音背着齐术,哄小孩儿一样哄着傅云怀:“小孩子家家的,别掺和你姐跟你未来姐夫的事。他俩这孽缘,跑不脱。看着吧,总有姓齐的当狗的时候。”
  傅云怀将信将疑地看柳溪元。
  柳溪元肯定地点头。
  好吧……
  傅云怀妥协了,心想:溪元向来看人看事都准,也不曾说过假话,姑且能信。
  只是要他同齐术道歉,那却是不可能的,本身便不是他的错。
  好在年轻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又有柳溪元从中斡旋,气氛很快又活络起来,一群人撺掇着金铭,要去找袁路之给他当举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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